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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之末日的背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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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记堂?哈哈哈哈!你那野男人弃你而去了吧!”刘均洛睁着眼狂笑着,突然收敛了笑容,转为一脸暴戾,“臭娘们!告诉你!要是你不好好配合,我今天…”
咚!
一记重重的敲击,刘均洛应声倒在旁边。
常冰不敢睁眼,直到她听见刘均洛疯狂的嘶吼声。
喀!又是一记敲击。
她看见刘均洛头部被木桨击中,倒在地上。一个男人提着桨站在旁边——他不是周记堂!
刘均洛疯狂的爬起来,再次试图扑向那个男人。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刘均洛明显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他的脖子被肩膀紧紧卡住,面色由赤转黑,终于不再挣扎,瘫倒在地。
随后那个男人提起木桨,对着刘均洛发出了最后一击。
咔嚓!
刘均洛再也没有机会变成丧尸了——尽管他的某些行为比丧尸还不如。
常冰望着被打死,脸朝下趴着的刘均洛,并没有感到安全,相反,眼前这个男人成为了更大的威胁——她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被自己拼命搭救的陌生男人,其实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这个男人提着木桨,望着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常冰觉得自己死定了,侧过头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咣。
木桨掉地的声音。
随后是一声奇怪的、低沉的声音,之后一片安静。
常冰睁开了眼睛。
这个男人见她睁眼,深深的鞠了一躬,脸色极其严肃和诚恳。
“谢谢你!!”
第七章 夜话
郑介铭死里逃生,终于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
其实在半昏迷状态时,郑介铭模模糊糊的知道有人喂他喝水、背着他跑,他努力的想要起身,但最多却只能半睁双眼。直到听见自己的救命恩人独自面临绝境,他竟然迸发出极强的力量,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坐了起来。他心中满腹感激的话语,但是觉得没有一句话能够表达自己从死亡边缘回来的心情,只得用这样一个深鞠躬表达。
常冰依然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眼神呆呆的望着这个被自己拯救的男人。
周记堂没有去真雅路,天色渐黑,他从长春街的店面中找到80升的黄色登山包,往里扎扎实实的塞了4床被子和一些零食,小心翼翼的穿过街区,走回小庙附近的林中。
船!?
鹅船的旁边,多出一只鸭子船——刘均洛的船!
周记堂大叫不好,扔下登山包,拔腿冲向庙门。
庙门半掩着,他不断的骂自己,一边祈祷刘均洛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
一进门,周记堂看见常冰瑟瑟发抖靠在屋角,身上衣服被撕开一个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手臂,而她面前一个男人弯腰在前,周记堂恶从心头起。
“刘均洛!我艹你全家!”
周记堂扑向郑介铭,将他按在地上、骑身上就要打,两拳下去,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刘均洛,是那个被自己搭救的男人,遂停止了殴打。他没有放松警惕,手依然揪着对方的领口,转头望着常冰。
常冰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见是周记堂,扑在周记堂身上,紧紧抱住他就哭。
周记堂压着郑介铭,常冰抱着周记堂,三人这么莫名其妙的待了一阵,等常冰哭的差不多了,才松开。
“刚才他救了我。”常冰擦干眼泪,右手朝郑介铭比划了一下,把事情前后对周记堂描述了一番。
周记堂一脚踹向刘均洛的尸体。
“你是周记堂?”郑介铭问。
“你怎么知道?”周记堂疑惑的回身。却见郑介铭听声便要鞠躬。
“我靠!你干什么你!”周记堂受不起这等礼节,赶紧去扶。
“你背着我逃命,我知道,我动不了,但都能听见。谢谢!”
“我艹!龟孙子,你拜我,我**还没死呢!”周记堂受不了这举动,赶紧架住他的脑袋,“常冰!别让他这样了。”
郑介铭见周记堂坚决,便直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通风管道里出来?”常冰终于有机会向他发问。
“郑介铭,我和另一个人被困在地铁隧道里,后来决定从通风管道突围出来。”
“另一个人呢?我们当时只看见你,管道里我特意看了,没再有别人。”周记堂问道。
“不知道,爬到半路他就不见了。估计,已经死了。”郑介铭心中充满了对雷洋的愧疚。他心想,要不是眼前两人,自己应该也死在里面了。
马齐发出呻吟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对了,找到药了么?”常冰问周记堂。
“登山包!”周记堂这才想到登山包的事,跑出门外,将包拾回来,交给常冰,“我找了一圈没看见药店,天快黑了也没敢去步行街,只在一家餐厅柜台里找到点碘酒、纱布和退烧药,别的没有了。包里面还有吃的和毯子,你自己翻翻。郑介铭,我们得把这杂碎处理了。”
两人抬着刘均洛,扔到鸭子船上,用力一推。鸭子船缓缓的朝湖中心漂过去。
郑、周二人回屋,常冰正在小心的为马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她用矿泉水清洁伤口周围的血迹,用碘酒清洗伤口周围,最后用纱布把额头包起来。但是没有消炎药,情况并不乐观,马齐高烧始终不退,体温也比刚才更高。
“马队情况很不妙。”常冰小声跟周、郑说。
“要不是为了救我,马齐也不至于变成这样。”郑介铭心中充满内疚。
“别责怪自己,他是被打的,不是被丧尸咬的,与你没关系。”常冰宽慰着。
“看他造化了。”周记堂探了探马齐的体温,发烫的厉害。
三人又喂马齐吃了点东西,吃了退烧药,将找到的被子给他搭上。
天已经黑了,三人靠在墙角闲聊。
“我和周记堂都是地铁里的安保人员。你做什么的?”常冰想要更多的了解郑介铭。
“销售。离这边不远,衡吉大厦那边,一个小型公司。”他所在公司确实不大,销售人员构成了公司的主体,公司占据5楼一角,销售人员平时除了开晨会和搞培训,很少呆在办公桌前,而是出去联系客户去了。好的月份里,他业务做的顺利,拿到一万多并不成问题,但是差的月份里,不但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底薪,还要承担老板和其他同事的压力——连带考核制度使一人业绩糟糕,大家都受影响。
“听说销售很有钱啊。”常冰盘算着自己那点小小的薪酬,想当然的觉得郑介铭是个手头宽裕的人,感到一阵自卑,“我们做安保的就不行了,每月常常入不敷出的。”
“现在钱有什么用,有钱没钱,改行吃人肉了。”周记堂打了一个呵欠。
“你能不打岔么?”常冰白了一眼周记堂。
周记堂心中无趣,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自己拿出一条毯子,去一边假装睡了。
“一样的,这个月我就入不敷出了,业绩完不成,不解雇我就是好的。”郑介铭很平和的回答。
“现在外面一团乱,倒是不用担心这些了。”常冰叹口气。
“嗯。说起来,我们手头都有什么东西?”郑介铭问。
“少量药物,一些罐头,一些零食,四床毯子被子,都是刚才周记堂背回来的。”常冰之前检查过背包。
“我刚才去找东西好惊险呢。”周记堂呢喃了一句,翻身又假装睡了。
“老周,多亏了你,不然今晚得睡地板。”郑介铭转头对周记堂说话。
呵~呼~
周记堂发出一声呼噜声,示意自己睡着了。
“别管他,他这人就是这种德性。”
“早点睡吧。老周一直背着我跑,落了脚还独自出去找东西,硬汉也应该休息休息身体了。”
周记堂听到这句话心里听受用,咂吧咂吧嘴,继续装睡。
郑、常二人将毯子铺好,躺下来。常冰在中间,郑、周二人在两边。
“百年修得同床度啊!”周记堂眯着眼,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常冰。
“你不是睡着了么?”常冰瞪了一眼周记堂,翻身背对他侧身睡了。
周记堂嘿嘿一乐,一阵疲乏感袭来,闭眼云游梦境了。
常冰怔怔的发了会呆,也警惕的睡着了。
只有郑介铭,昏睡了整整一天,生怕自己又一睡不醒,听见旁边两人睡着了,索性坐了起来,把毯子移到门边坐下,为三位恩人把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睁着眼,在黑暗中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外面倒是消停,这小庙靠着湖,又围着厚厚的绿化带,周围没丧尸,于是他也在后半夜浅浅的睡着。
次日清晨,周记堂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常冰紧紧挨在一起,抬头环顾四周,心里一乐——郑介铭独自靠在门边睡着了。
“这小子,识相!”
他干脆把手搭在常冰腰臀之间,继续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常冰从梦中尖叫着惊醒,大口喘了半天气。定下来,觉得周围不太对劲。郑介铭不在旁边了,而自己的腰间?
周记堂的咸猪手?!
常冰坐起来,一脚把嘴角流着口水憨笑着酣睡的周记堂踹开。
周记堂翻了个身,没醒。
常冰不再搭理他,转身去查探马齐的情况。
“呀!?”
常冰发现马齐的体温降低了。
“他怎么样了?”郑介铭的声音从常冰身后传来。
“你醒了?马队似乎体温降下来点了。”
“那太好了。但是我们没有其他消炎药,也做不了熟食,对他身体康复还是不利啊。”
“那怎么办呢?马队现在也动不了,要不我们抬着他转移?”
郑介铭想了想,走到窗边,仔细的观察外面情况。小庙近处依然没有丧尸,但是远处的长春街,依然有丧尸徘徊。他不确定什么地方能够比现在这个小庙更有利于作为据点,决定出去探查探查。
郑介铭将80升大背包腾空、背上,拿起常冰带来的防暴警棍,向门口走去。
“我出去一趟。你来关门。”
“什么?你自己出去?你才刚醒过来。”常冰跟在他身后,她不太想让他自己出门。
郑介铭走出门外,左右望了望,然后转身,对着常冰笑了笑,把门关上。在他看来,常冰、周记堂、马齐,都是他一视同仁的恩人。
常冰把门打开,看着郑介铭走远的背影,她心里感到不安——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走远的、谈不上熟悉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心里有条虫子在爬,一种难以言明的焦虑感,而这种感觉是昨天周记堂外出时没有的。
看着郑介铭走远,常冰关上门,锁好门闩。一回头,吓了一跳。
周记堂不知什么时候,毫无动静的站了起来,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吓死我了。”常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周记堂没有说话,看着常冰,坐下,无言。
“你到底怎么了?”常冰有些困惑。
周记堂抬起头,扭了扭脖子缓解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常冰目送郑介铭离开的样子,他心中充满了醋意。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从来没有在常冰身上经历过。
“哼!二货。”周记堂暗自叹了一句。
“喂!你说谁呢?”常冰感到不满,她以为他在说她。
说谁呢?周记堂想着,应该是说的自己吧。
第八章 首战丧尸
郑介铭小心的穿越绿化带,走到环湖公路边缘,蹲下向周围查探,环湖公路两侧更清凉,没有什么商业。汽车东倒西歪的停在路上,堵成一团,有的玻璃窗被砸碎了,一些尸体倒在车里,苍蝇围着打转。有的车门大敞开,显然是因为丧尸突然爆发时正值早高峰,一旦出事交通立刻瘫痪,人们只能选择弃车逃跑。
一些汽车旁徘徊着零散的丧尸,还有的丧尸被困在车里,经过一天的暴晒,车内的丧尸看起来奄奄一息。但一旦车外有其他丧尸拖着脚步经过,或者撞击到车体,车内的丧尸还是会诈尸暴起。这让郑介铭感到不寒而栗。
长春街与眼前的这条环湖公路垂直,郑介铭低头,以汽车为掩护,避免碰到警报器,小心的往前越过环湖公路,走到长春街。长春街同样堆满了汽车,一辆大巴横在路中间。这条路上零零星星几只丧尸发着呆,总体上还比较安全。
长春街两旁只有零星几家服装店、饰品店,店面大多敞开、弃置了,有的大门紧闭,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怪不得只能找到点纱布和零食。”郑介铭想着,一边观察店面楼上的安平湖小区的6层居民楼,没什么动静,也没看出谁家有人没人,安平湖小区的入口就在身旁,但他继续向真雅路走去。
真雅路步行街在前方右拐。这条步行街很长,两旁商场很多,里面店面齐全,应该能够作为合适的据点,并可以找到很多补给。但是当他躲在垃圾桶后,伸头向真雅路步行街探望时,他还是惊呆了——几十只穿着店员服装的丧尸围在离他最近的商场门口,路上另一群丧尸扭着脖子,无所事事的拐来拐去。最要命的是,真雅路步行街设有地铁出入口,最近的一个口就在斜对面,那黑洞洞的地铁入口让郑介铭回想起通风管里的恐惧与绝望,他下肢瘫软,坐在了地上,缓了好一阵才回到现实。
“看来没办法过去,目前只能在长春街活动。”他紧握警棍,转身退回长春街,决定去安平湖小区检查。一辆旅游大巴正停在小区道路面前,前车门敞开着,郑介铭小心的伸头向里查探,两只丧尸在走廊中间站着,几具尸体躺在车座上,如同稻草人与被收割的稻草。他不敢惊动丧尸,悄悄的把头缩回来,向小区走去。
这是一片老式小区,入口朝南,装有一个铁制推拉门,由于是早晨,门被拉开。进去后,是一个半封闭的院子,四栋6层的单元楼围着院子,分别布置在东北、西北、东、西四个方位,楼与楼之间是花坛和停车位,车位有一大半都空着,看起来都是前天早高峰的时候出去了——一去不复返。
郑介铭谨慎的向前迈步,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小区道路和车位处横七竖八躺着很多尸体,花裙子的女人,可爱可怜的小孩,还有老年人。两只老年丧尸正在健身器械处并排坐着,左边一只似乎嗅见他的气息,起身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右边的一个似乎什么也没察觉,手里还紧握拐杖,眼睛与其他丧尸不同,发出白光。“白内障吧?”郑介铭想着,抽出警棍走向前,果断的出棍,挺容易的就替这两只骨质疏松的丧尸了结了余生。这是他第一次对丧尸出手,望着被打碎了的尸体脑袋,心跳加快,一阵犯恶心,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看了看沾满血污的警棍,心中没有矫情的话语,只是反反复复的想着一句话:对不起,我要活下去。
“啊!!”
一声尖利的女声从楼上传来,郑介铭抬头一看,只见三楼一户露天阳台,一个女孩的眼睛充满悲伤和恐惧盯住郑介铭,一个女人冲向阳台,捂着女孩的嘴,把她拽回了屋,关上门,然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紧接着是一阵猛烈的砸门声!郑介铭仔细一听,正是面前这个单元传来的,虽然是白天,楼道里的声控灯也能够发挥作用,他看见正是三楼的灯光首先亮起。
丧尸攻门!郑介铭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是三楼女孩的喊声吸引了门口楼道内丧尸的注意。
“如果我搭救了她们,或许我们几人能借住她家?先探探情况,如果好对付,就帮她们一把,不好对付就算了。”郑介铭心里想着,确认身后安全,朝门洞里轻声走去。他刚刚有了第一次对付丧尸的经验,正是自信的时候。
进入门洞,他蹑手蹑脚向上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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