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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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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夫人忙扶起她,语气诚恳,“这么多年了,一直想谢谢姑娘对逸儿的救命之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难得姑娘今日来了府里,一定要好好谢谢姑娘的。”
江阮顺着定国公夫人的力道站直身体,抬眸,定国公夫人看到江阮的脸,怔了一下。
江阮并未发现定国公夫人的不妥,摇摇头,“夫人客气了,当年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国公爷与夫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定国公夫人若有所思的瞧了几眼江阮,似是有些疑惑。
“夫人,夫人?”管家在身边悄悄提醒,“江姑娘在同您说话呢。”
定国公夫人恍然回神,抱歉的对江阮笑笑,“江姑娘说什么?”
“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情要麻烦叶公子帮忙的。。。”
“请他帮忙?”江阮话还未说完,定国公夫人便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叶舟逸,继而哈哈大笑,“你找他去给你帮倒忙吗?”
江阮忍不住看了一眼叶舟逸,只见叶舟逸黑着一张脸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自家娘亲,翻了个白眼。
定国公夫人终于笑累了,拍着胸口顺了顺气,抱歉的对江阮道,“不好意思啊,让江姑娘见笑了,只是我养他这么大从来没听过有人说要找他帮忙,我这个做娘亲的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哈哈哈哈。。。”说着,定国公夫人又大笑不止。
“娘,您有完没完?”叶舟逸额角突突的跳了几跳,忍无可忍,从床上跳下来怒瞪着自家娘亲。
管家在旁边咳了一声,尽责的提醒道,“公子,请注意您对夫人的态度,要不然老爷怕是又要处罚您了。”
叶舟逸顿了顿,咬牙切齿的挤出一抹笑容,抱住自家娘亲的胳膊摇晃着,“娘………”拖长的语调,江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定国公夫人一巴掌把叶舟逸甩出去,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江姑娘有事要你做,还不去,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江姑娘的事儿,我拿你是问。”
叶舟逸看来是习惯了定国公夫人的巴掌,凑上前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定国公夫人点点头,“要几个人你自己去挑吧,晚膳前定要回来,别让你爹发现了。”
叶舟逸狠狠的抱了一下他娘亲,“好嘞,那我们先走了,娘。”
江阮对定国公夫人又行了一礼,“江阮谢过夫人。”
定国公夫人慈爱的看着她,拍拍她的手,柔声道,“别客气,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你做。”
两人离开后,定国公夫人看着江阮离去的背影愣愣的出神,管家轻轻道,“这姑娘长得面善,老奴总觉着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是啊,你这一说,我也瞧着眼熟,尤其是猛一打眼看过去,那种感觉更甚,但是看习惯了,又不觉得怎么着了。”定国公夫人摇摇头,笑道,“这整日里面对着老爷和逸儿两个大男人,难得家里来个姑娘,娇娇软软的惹人疼。”
管家也笑了,“我得去看看老爷今个儿什么时候回府,若与公子碰上了,又是一顿闹腾。”
第22章
江阮再一次回到城隍庙前时已接近黄昏,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古朴的庙宇上,更添一份肃穆。
神医的摊子还在那里,排队的人相较于之前少了许多,看起来不过十几个人的样子。
等了不过两柱香,那神医便把剩下的人都打发走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一天又白费了。”
那彪形大汉似是对他不满,“我就说你这个法子不行,这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觉得主子会堂而皇之的来找你瞧病?”
神医斜他一眼,“怎么不会?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现在身边没什么人,眼睛又看不见,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治好眼睛,自然是要找大夫的。”
“本神医向来神机妙算,从来没算错过,听我的没错的。”花琰对宴琨摆摆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宴琨握紧了拳头,若不是自家主子还得指望这庸医治病,他肯定打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江阮躲在不远处思索了半天,想着还是要先礼后兵,先君子后小人的,不能一上来就行土匪之事。
“大夫。”江阮走上前,陪着笑脸,“烦请您屈尊去给我家相公看一下眼睛。”
花琰看到江阮,皱起了眉头,极度不耐烦,“怎么又是你?”
“大夫。。。”
不待江阮说完,花琰便转过身去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江阮,意思便是没得商量。
宴琨有些同情江阮,小声道,“这位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他脾气。。。”
宴琨话未说完,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神色严肃的看着对面突然跳出来的几个穿青色劲装的男子,一把扯过花琰护在身后,眯眼呵斥,“你们是谁?”
花琰被他扯过来,极度不情愿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斜眼看了看,没好气道,“宴琨,把他们给本神医打的满地找牙,竟然敢来寻本神医的晦气,不要命了。”
宴琨额角突突的跳了几跳,“闭嘴吧,庸医。”眼前这几个人明显与那些乡野村夫不同,这些人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怕是来者不善呀!
那些人不言不语只一步步逼近,宴琨一手持刀护着花琰往后退,还不忘偏头对江阮道,“你快些离开,莫要牵扯进来。”
江阮心里闪过一抹歉意,这大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其实还是挺好的,这样想着,江阮凑近宴琨,躲在了他身后。
宴琨,“……”
眼看着来人已经蓄势待发,还有几人绕到身后将二人的后路给封死了,眼见一场打斗在所难免,宴琨推了一把花琰,“我顶着,你快走,到朱雀桥那里等我。”
花琰瑟瑟发抖的抱紧宴琨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朱雀桥在哪里,本神医不识路你又不是不知。”
宴琨握了握拳,好不容易忍下了一脚将他踹出去的冲动。
江阮瞅准机会,忙自告奋勇,“我知道朱雀桥在哪里,我带他去。”
对面的人已经聚了过来,一人手中的长棍一抖直冲宴琨面门而来,宴琨偏头躲过,大刀砍上去将来人震退三尺,然后一手抓着花琰,一手抓着江阮极速后退,一个用力将二人扔出去,“快走。”
然后转身迎向追过来的人,双方打了起来。
江阮拽着花琰的衣袍一边跑一边道,“神医,这边跑……”
对面五六个人围着宴琨,个个都深藏不露,这些人并不下杀招,只是与他一来一往的过招,似是要拖住他。
宴琨功夫虽说不弱,但也敌不过几人的合围,一时之间无法摆脱,即便已经察觉到此事其中有诈,此时却也只能干着急。
这边江阮与花琰慌不择路的跑了好久,回头看过去,并没有人追过来,两人才捂着腰喘起了粗气。
眼见着日头西落,花琰指着江阮气喘吁吁道,“那傻子应该已经摆脱那些人了,你带我去朱雀桥吧。”
江阮清亮的眸子眨呀眨的转了几圈,她先前想的是把这神医与那武艺高强的大汉分开,然后直接将人掳回去,现在看来好像是有比掳人更温和的办法。
“神医你要去朱雀桥吗?”江阮看着他,纯良的问道。
“废话,你方才不是都听到了吗?”花琰的气息已经缓和,直起腰身整了整他碧绿的衣衫,撩了撩他的红发带,往面前的两条小路努努下巴,“走吧,前面带路。”
江阮却没有立时有所动作,而是面带笑容,“神医,不如你先屈尊去为我家相公看看眼睛,我再送你去朱雀桥如何?”
花琰闻言恍然大悟的指着她,“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没安好心,怎么,想威胁本神医?你太小看本神医了,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江阮挑挑眉,福了福身,“那本‘女子’就不打扰神医了,先行告退。”江阮转身的瞬间对林子里一直跟着她的叶舟逸悄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路上她发现这神医确实是不识路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且不说,而且走过一次的地方也不认识,是个实实在在的路盲,不止如此,他不过跑了几步路,便气喘吁吁,气息不稳,显然也是没有习过武的,这神医好似除了会治病以外,其他一无是处。
花琰眼见着江阮转身,不由有些心虚,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这荒郊野外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这一眼望去,哪哪儿都一样,这要他怎么去找宴琨?
原路回去?花琰欲哭无泪,他方才跟着这女人一顿乱跑,并不认识路啊!
江阮拐入一条小道步子缓慢的走着,不多时便听见身后有人跟了上来,江阮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人猝不及防差点儿左脚拌右脚摔倒在地,狂吼一声,“你做什么?”
江阮转身,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伸手,“神医先请。”
花琰嘴角抽了抽,重重哼了一声,“走就走。”然后越过江阮径直走了过去,路她都已经选出来了,真当他不敢走吗?
江阮看花琰无所畏惧的大步走着,耸耸肩,扬声唤道,“那神医,咱们后会有期了。”
花琰猛的回身,只见江阮竟然转身往另一条路行去了,不由傻了眼。
坐在树杈上嘴里叼着树枝的叶舟逸眉头紧锁,一脸嫌弃,就这个穿的花花绿绿,傻得让人咋舌的鹦鹉,竟然是个神医?
花琰脸上表情变换了无数个,最后挂上一抹讨好的笑容追上江阮,“这位夫人,咱们打个商量如何?”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了。
江阮看了一眼渐渐暗了下来的天色,已经没有心情与他纠缠下去,“好,那你先随我去帮我家相公看病,我再带你去朱雀桥。”
花琰眼睛转了转,点头,“好。”他与宴琨现在就住在朱雀桥旁的客栈里,只是因着他是个路盲,不识路所以找不到,只要她将他带回城里,随便找个人问路便能回去了,想要他堂堂神医如此轻易的便给她家相公瞧病,她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江阮看他神色,便将他心中所思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清秀的眉忍不住轻轻蹙起,他当人人都同他那般没脑子吗?
江阮伸出手,“你把你的银针押在我这里,帮我家相公瞧完病后,我将银针还你,然后我带你去朱雀桥。”白日里他给那昏迷的孩童医病时,她见过那银针,一看便不是普通之物,想来他必是极其看重的。
花琰瞪大眼睛看她,手指指着她,似是不可置信,“你,你,你这个刁妇。。。”
江阮转身就走,花琰气急败坏,“你走吧,走吧,本神医今天宁愿呆在这里,也不会屈就于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的,哼。”
坐在树杈上的叶舟逸忍无可忍,在拖下去等他爹回了府,他今天可就栽在这庸医身上了。
叶舟逸使了个眼色,有人故意晃了晃树枝,发出一丝响动,伴随着低低的声音,“那劳什子神医呢?我明明瞧见他往这边来了,人怎么不见了?”
花琰左右看了一眼,蹭的一下跑到了江阮身边,双手奉上自己的银针,脸上涎着笑容,“来来,夫人,咱们先去给你家相公瞧病去吧。”
*
江阮与花琰二人走回到胭脂铺子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际隐约还有些亮光,远远儿的,江阮便瞧见自家铺子前一个熟悉的挺直的身影站在那里,心不由极快的跳动了几下。
江阮加快步伐,花琰已经累的走不动了,扶着腿哀嚎,“你能不能慢一些,能不能尊重一下本神医?”
江阮置若罔闻,快步往祁烨面前走去,快要走到他面前时,步子渐缓,一步两步,然后站定,轻声道,“你在等我吗?”
祁烨听到她的脚步声,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直至此时听到她娇软的嗓音,一直提着的心才缓缓落下,忍不住的想要苛责她,但是想到若骂了她,她必然眼泪汪汪的,心里又万般不舍,最后所有的担忧只化作淡淡的一个字,“嗯。”
江阮闻言,心中仿若繁花盛开,他念着她呢。
花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你跑这么。。。咦,三爷?”
祁烨身形一震,倏地偏头看过去,“花…琰?”
江阮有些讶异,“你们。。。认识?”他们怎么会认识呢?
花琰看到祁烨愣了半天,继而傻傻的笑,“诶,三爷,真的是你啊,宴琨他们找你快找疯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最后还不是让我找到了。。。”
花琰见祁烨没什么反应,以往喜欢冷冷看人的眸子也没什么压迫性,不由傻笑着走上前,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宴琨没说瞎话呢,真瞎了呀。。。”
第23章
几人进了屋里后,祁烨询问发生了何事;江阮有些尴尬;看起来这个花琰与祁烨之间是旧相识,那么她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
花琰至今还云里雾里;只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说与祁烨听;最后义愤填膺,“不知是哪里来的莽夫;竟然敢打本神医的主意。”
“还有;三爷,你从哪里找来的这姑娘,倒是精灵古怪的很;可把本神医坑惨了;不过倒也巧合;多亏了这姑娘;不然本神医还找不到你呢。”他与宴琨为掩人耳目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才想了这么个笨办法行医救人;期盼着祁烨能够自己现身,这才三天,竟然真的就把人找到了;这姑娘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这样想着,刚才她威胁他的事情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祁烨沉默半晌;淡淡开口;“巧合?真的是巧合吗?”
江阮心里一跳;手不由自主的绞在一起,有些紧张,却也没想着隐瞒祁烨,抿了抿唇,便将事情完完全全的都说了出来,包括她去找叶舟逸两人合伙坑花琰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听江阮说完,花琰愣了一下,继而跳了脚,指着她,“原来是你在坑本神医。。。”
江阮垂着头看着脚面,撅撅嘴,她又不是未卜先知,他若脾气不这般古怪能来瞧一眼,哪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若不是今日恰好他是祁烨的旧相识,她若不把他拐来,祁烨的眼睛岂不是就无法医治了?
江阮悄悄侧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男子,祁烨面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江阮明显觉得此时的他较之方才的他多了一份冷淡,心里有些难受,他是在怪她莽撞以至于冲撞了他的朋友吗?
花琰被个小女子给耍了,依旧还在气鼓鼓,“你竟然耍弄本神医,你你你。。。”花琰指着江阮气到说不出话来,想他堂堂神医,大家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就只有她竟然敢戏耍他。
“三爷,你要给我做主。”花琰看向祁烨。
祁烨缓缓抬眸看向花琰的方向,眉目冷淡至极,“这是我娘子,你打算要我如何为你做主?”
“你娘子,你娘子也不能骗本神。。。什么,你娘子?”花琰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烨,提高了嗓音,“你娘子?三爷,你莫不是在同本神医开玩笑呢吧?”他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娘子?
祁烨冷哼一声,沉声,“明媒正娶,拜了堂入了洞房的,怎么,还要把婚书找出来给神医大人过目吗?”
花琰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成婚了?
祁烨垂眸,又淡淡补充一句,“日后若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些不敬的言语,莫怪我废了你那张嘴。”
花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到白日里他对江阮各种的言语,再一次往角落里缩了缩,不知他现在去做个后悔药吃吃还管不管用?
祁烨狠起来那可是要人命的,当初他来寻他为他义父治病,他不去,祁烨将他泡在冰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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