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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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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太太看着方承宇欢喜和心暖都要化了,伸手抚着方承宇的肩头。
这是她儿子呢,这是天下最好的儿子呢。
“这件事母亲这样做就对了。”方承宇挽住方大太太的胳膊笑道,“交给我吧,您就安心的做太太享福吧。”
方大太太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这才正眼看了跪在门角落的灵芝。
“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息,身子才好呢,你表姐也说了,你还要慢慢的调养。”她说道。
表姐说的事,都一定要听,方承宇笑着点头。
看着方大太太离开,方承宇脸上的笑渐渐散去,麦冬和白芍在门外小心的探头,不时的斜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灵芝。
灵芝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浑身发抖。
事发的那一日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活这么久,但这活着真是煎熬啊。
直到被方大太太带出来,她才知道方承宇回来了。
她真是吓的差点就走不过来,但又不敢。
她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当初那些人不是说过有人会有假孕状况吗,毕竟她跟少爷做了那么亲密的事,虽然最后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她还小,也不懂,以为摸过亲过就会怀孕也不奇怪啊。
再说,少爷大概也是喜欢她的吧。
灵芝跪在地上从进门时就没敢抬头,只听到少年人清亮的说话声,以及随着走动飘逸的衣角,精美的鞋子,以及淡淡的清香。
以前的少爷她喜欢,现在这样的少爷她当然更喜欢。
她忍不住嘤嘤嘤的哭起来,将头伏在地上。
门外的白芍麦冬忙缩回去站好。
“你下去吧。”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方承宇的声音说道。
没有呵斥没有询问什么都没有,灵芝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让她下去,下去哪?
白芍麦冬在外亦是无措。
“少爷。”灵芝终于大着胆子抬起头哭声喊道。
话才出口,就被方承宇打断。
“下去吧,给她安排一间屋子,不用伺候我。”他说道,说罢人就转过身向内室而去。
抬起头的灵芝只看到少年挺直俊秀的背影。
“你快走吧。”麦冬和白芍不敢耽搁进来低声催促。
她们已经被灵芝连累过了,被柳儿那丫头骂的跟狗似的,现在可别被她连累的让少爷赶出去。
灵芝也不敢耽搁,唯恐惹怒了方承宇,那她可真是一点活路都没了。
方承宇站在内室,脸上没有了笑意闲适,透过玻璃看着院子里的那个丫头。
啊啊这个该怎么办呢。
他又扭头看着室内。
空荡荡的床,空荡荡的屋子,从来没觉得安静这样令人讨厌。
“九龄啊。”他说道,神情委屈又可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六月中旬的热风随着马儿的疾驰呼呼的打在脸上,纵然蒙着面纱带着帷帽,柳儿还是不得不眯上眼,将身前的君小姐抱的更紧。
“小姐,你渴不渴?”
虽然一路都被小姐照顾着,但柳儿还是竭力的尽丫头的本分。
前方如同她一般装扮的君小姐轻松的握着马缰绳,腿脚有节奏的碰触这马腹部调整着速度。
“不渴,马上就能看到京城了。”她说道。
要到了吗?
被马儿颠簸的疲惫的柳儿顿时挺直了腰背向前看去。
炙热的日光下,一座城池从渐渐的地平线下升起,呈现在她的视线里。
“小姐小姐,我们先要去哪里?”
虽然已经憧憬了一路,但当真切的看到京城的那一刻,柳儿还是激动的慌乱。
问出这话她也就后悔了。
小姐也是第一次来京城呢,自己不知道去哪里,小姐也不知道啊。
柳儿正要再说话,身前的君小姐松开了缰绳,从马背上抽出一张卷轴展开,就那样空手放马而行。
越过君小姐的肩头,柳儿瞪大眼看这卷轴。
“朝京里程图。”她念着其上歪歪扭扭的几个显眼的大字。
第一百零四章 小处也有大心思
这个图柳儿并不陌生。
这图是高管事送的,后来小姐叮嘱她就把这张图还给高管事,没想到小姐又拿回来了。
不过她不太清楚这个图是干吗用的。
“这图啊画的都是京城吃喝玩乐的地方。”君小姐说道,嘴边带着笑意,“虽然丑了些粗糙的很,但胜在清楚明了,对于我们这些第一次来京城的人来说是很有用的。”
柳儿倚着她的肩头看图。
“咿小姐你看。”她伸手指着图上,“这里还有茅厕。”
说着咯咯的笑。
“太好了,我们不怕找不到茅厕了,这个可是最要紧的。”
人的三急的确是最要紧的,这也是为什么这张图会如此的受欢迎。
君小姐笑着点头。
朱瓒。
她抬起头看向前方。
一路走来,尤其是到了京城附近的驿站也好客栈也好,到处都有兜售这地图的。
这个图虽然官府会查,但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好些图都是驿站的人在兜售。
驿站里的驿卒多是兵丁身份,很显然被朱瓒完美的利用了。
朱瓒发了一笔小财了,别看一个钱两个钱的不算钱,抵不住数量多啊。
君小姐抿嘴笑了笑。
虽然已经能看到京城的城池,但走起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京城虽然说是她的家,但家也只是皇宫那一小片地方,其他的时候她都在外地。对于京城她的确不是太熟。
她曾经居无定所奔波在外来去匆匆没有时间逛逛京城,后来成亲了不用再奔波了,陆云旗说要带着她在京城吃喝玩乐,只不过成亲的第一年她没心情,第二年她就死了。
君小姐又低头看着手里的图。
不过现在好了,有这张图,她自己也能好好的逛了。
“柳儿。累不累?”她回头看着小丫头说道。
这一路疾驰。就连好些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坐卧行止娇惯的富家小姐一般的丫头。
刚开始的时候柳儿下了马都走不动路,但她这一路也坚持下来了。
柳儿冲她摇头。
“不累啊。”她大声说道。已经知道小姐要做什么,她伸手抱紧了君小姐的腰,“小姐,我们快赶路吧。”
君小姐拍了拍她的手。
“柳儿真厉害。”她说道。“坐好了。”
画图收了起来,握紧了缰绳。马儿在大路上疾驰扬起尘烟飞腾。
……
炙热在京城绿荫环绕的茶楼里被淡化了很多。
宁云钊站在窗边看着街上绿荫遍地,手里的茶已经端了半日。
“云钊云钊,添茶。”
身后的同伴们喊道。
宁云钊转过头看着一众人举着茶杯。
“反正你也坐不住,不如给我们添茶。”他们笑道。
宁云钊也笑了。果然依言走到一旁亲自煮茶。
“云钊,你家里真没事吧。”一个同伴走过来低声关切的询问,“我看你这段一直等着家书。”
宁云钊笑了。
“真没事。”他真诚的答道。看着同伴的关切又想了想,“不是我家的事。是一些别的事。”
这样的回答已经很真诚,同伴也是有分寸的,虽然心里好奇,但也明白再问的话就失了分寸,让大家尴尬了。
“没事就好。”他笑着说道。
话音落门外蹬蹬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拉开了,一个年轻学子一头汗的跑进来。
“大消息大消息。”他压低声音激动的说道。
屋子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明年三月的主考官定了吗?”
“这么早已经泄题了吗?”
“大考取消了吗?”
越询问越不像话,来人呸了声摆着手,顾不得坐下来端起一碗茶大口的喝了。
“是陆千户的大消息。”他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在座的人都坐直了身子。
“肉腰刀被抄家了?”
“肉腰刀被刺杀了?”
有人脱口问道,不待来人回答另有同伴已经笑了。
“不可能。”他说道,“你们没听说吗?司礼监的郭老奴,那可是皇帝潜邸时就跟着的太监,前几天刚被陛下用砚台砸破了头,当场被拖下去杖刑打个半死,赶去给先帝守陵去了。”
“这个听说了啊,因为郭老奴收了人钱故意留置了半日的奏章,被陛下发现了,陛下最恨太监弄权,这才如此严惩。”有人答道。
皇帝的这种做法大臣们很喜欢,让皇帝又添了清名。
“怎么?难道这跟肉腰刀有关?”有人问道。
说话的同伴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大家。
“当然,如果不是肉腰刀出手,郭老奴那种深受皇帝信赖的潜邸太监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扳倒。”他低声说道。
“这郭老奴怎么惹到肉腰刀了?这些人难道还不知道肉腰刀的厉害?”
“那可不一定,肉腰刀这种人就是一条疯狗,咬人,需要理由吗?”
屋子里响起七嘴八舌的议论。
完全夺去了来人要讲大消息的风头,他不得不敲了敲桌子。
“听我说听我说。”他说道。
大家这才重新看向他。
“对于肉腰刀来说,一个潜邸太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吗?”来人轻咳一声说道。
“别卖关子了。”
“快说。”
大家看着他纷纷催促道。
“他在五米巷子里买了一个宅子。”来人说道。
此言一出同伴们齐齐嘘声。
“他买一个宅子有什么稀奇的?”
“他在外边多少产业明的暗的大家谁不知道。”
“他要是一个宅子也没有才稀奇呢。”
眼瞅屋子里笑声一片。
“你们知道他那个宅子是做什么用的吗?”来人哼声说道。
“囚禁用私刑的地方?”
“藏财帛?”
大家猜测着各种事情。
来人只是摇头,再没人猜了之后才身子前倾压低声音。
“他,在那宅子里养了一个女人。”他慢慢说道。
众同伴一阵安静,旋即哗然,神情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他这个月就要与九黎公主成亲了。”
“就算要纳妾养小,也得等成了亲之后啊。”
来人对于大家的震惊反应很是满意。
“千真万确。”他说道,“你们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这谁知道!
倒是别人养了多少女人几个相好的,陆云旗都能知道。
同伴们安静下来看着他。
“大家还记得四月樱花时,他也出来在湖边赏花吗?”来人说道。
众人点点头,陆云旗白日出街的时候很少,所以大家印象深刻。
“他当时进了一个茶棚是不是?”来人接着说道。
众人再次点点头。
来人坐直了身子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陆千户用一座宅子养起来的,就是这茶棚里烧茶的少女。”他说道。
第一百零五章 闲谈亦有道
烧茶的少女!
屋子里的年轻人都愣住了,旋即神情兴奋。
这还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大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是旧情再续还是一见喜?”
“我觉得是旧情,这陆千户出身不是贫寒吗?说不定跟烧茶的女孩子是青梅竹马呢。”
“对对对,有可能,那陆千户为了前程不得不娶了九龄公主,现在九龄公主不在了,再也没人能阻挡他们了。”
“不是还有九黎公主吗?”
“说是个公主,唉,也不算个公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这个马上要大婚的时候搞出这种事,也是太嚣张了。”
“本来就嚣张嘛。”
屋子里议论纷纷,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十八九的年轻人,为了明年的大考疯狂刻苦的读书,难得出来休息一日,又涉及到朝中权臣,男女之情,当然很是感兴趣。
“你们注意点。”在一片热闹中宁云钊的声音响起。
众人扭头看去,见宁云钊还在煮茶,此时正将茶粉筛入水中,神情闲适。
“我觉得有关这位陆千户的事还是少议论,免得惹来麻烦。”他说道,“别像那位郭老奴一般倒霉。”
宁云钊的叔父是宁炎,身份地位可不一般,他说的话可常常大有意味的。
同伴们对视一眼。
“云钊,你的意思,这件事的确是陆千户做的?”一个同伴问道。
宁云钊将茶一一斟出。
“我只是觉得。”他抬起头含笑说道。“就算是条疯狗,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咬一个人,要么是这个人惹到了他,要么是上面有命令,最不济也是这个人走到了它面前,或者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总是要有理由的。”
同伴们点头。
“那依你说。这陆千户在这个时候养个外室,又是什么缘故呢?”有人笑问道。
“不管什么缘故,这些都是与我们无关的事。不用理会。”宁云钊说道。
这话让同伴脸上的笑散去。
“那依照宁兄这么说。”他说道,将手里的茶碗放下,“遇到麻烦,事不关己。怕引祸上身,就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吗?那我们读书明智科举入仕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是同伴。但年轻人坐而论道也是常有的事。
大家饶有兴趣的等着宁云钊的回答。
虽然气氛没有紧张,但宁云钊的回答也会影响大家对他的看法和感觉,进而影响到与他关系的亲疏远近。
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这个道理,割席断交也是年轻人们常有的事。
宁云钊笑了笑。将手里的煮茶器具放下,以示整容相待。
“当然不是。”他说道,“我的意思是遇到麻烦就想办法解决麻烦。但是同时也要保护自己,不要壮志未酬身先死。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理解你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做法是很多人很多官员都秉承的,但我也敬佩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愿以身死警世人的人。”同伴肃容说道。
宁云钊点点头。
“我也敬佩。”他说道,“我的做法只是我的做法,我不认为我的做法对,也不认为别人的做法就是错,对错是圣人才能论断的,我不是圣人。”
他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陆千户青梅竹马念旧情也好,贪图美色荒淫也好,这到底是他个人的私事,与国事无关。”
他接着说道。
“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肯定不怕被人知道,而皇帝很显然也并不介意,我们以他的这件私德来攻击他,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会将我们置于危险之地,我是觉得这有些可惜,以及不值得。”
“不仅我会这样想,陆千户这个人很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你们想一想,一直以来他对付谁并不是利用这个人的私德有亏。”
“就比如郭奴儿,郭奴儿是因为做了违背了职责逾矩的事,且不论这件事是真的还是陆千户的构陷,总之这种事与私德品行无关,与规矩职责有关,所以才遭到了皇帝的严惩。”
宁云钊说到这里笑了。
“还是那句话,这个只是我的想法,并不就是对的。”他又停顿下,虽然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是一片肃正,“也不是说我就怕了。”
他的声音停下,旁边的同伴笑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君子可欺之以方。”他抚着折扇说道,“坦荡如此,就算是那样的奸佞之臣,我们也不会以阴私下作的手段待之。”
宁云钊一笑摇头。
“不是。”他说道,有些认真又有些玩笑,“不是不用这种办法,而是这种办法没用,有用的话。”
他挑眉。
“我自己就到大街上宣讲去。”
说着还一撩衣袍,做出说书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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