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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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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怎么的?不仅跟个没事人样的,还给他喂药?
  陆景行更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江玄瑾睨着面前的药丸,淡声道:“这世上若还有人想我死,那必定是那边站着的那位。你拿他给的药来喂我?”
  李怀玉挑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就算想你死,也不会这么直接地送毒药来吧?他那一府上下的人还要不要活了?”
  江玄瑾沉默,一张脸阴沉沉的,浑身都散发出抵触的情绪。
  怀玉看得乐了,扭头朝陆景行道:“你看,咱们英明一世的紫阳君,现在像不像个闹脾气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陆景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不是才恢复神智吗?”江玄瑾盯着怀玉,眼神深沉,“怎的会与他相识?”
  而且,看起来还熟悉亲近得很。
  怀玉笑得胸有成竹,早在她写那信笺的时候就已经编好了谎,眼下更是张口就来:“陆府与白家相邻,我打小便与他相识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打小相识?江玄瑾嗤笑。京中谁人不知那陆景行一身反骨,除了与丹阳长公主亲近,旁人他一概不待见,白府的庶女,凭什么与他相识?
  “你这个人嘴里,当真没一句真话。”
  “哎呀,你又不信。”怀玉撇嘴,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复又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吧,我反正是不会害你,先把药吃了,免得等会你病情更重,白御史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白小姐,这个……”旁边的乘虚忍不住小声道,“要入君上的口,是要试药的。”
  试药?怀玉挑眉:“这怎么试啊?”
  “不敢吃就别吃了。”陆景行整理了一番衣冠,不屑地道,“勉强他干什么?”
  李怀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捏着药丸的手就往回收了收。
  然而,收到一半,手腕被人抓住了。
  江玄瑾掌心滚烫,像是烙铁一般钳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悠悠地伸出来,将她指尖的药丸捏了过去。
  “嗯?”怀玉不解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人心情好像不太好,脸色也难看,那一双半阖着的眸子里流动着暗光,捏着药丸顿了顿,竟直接按到了她的唇上,拇指压着药丸,轻轻碾了碾。
  李怀玉错愕地瞪大眼,感觉那圆滚滚的药丸在自己唇上厮磨,渗来一股子清香的药味儿。
  她下意识地就想张口。
  然而,在她张口的同时,江玄瑾把药丸捏了回去,看她两眼,平静地放进自己嘴里,咽下。
  怀玉:“……”
  乘虚:“……”
  陆景行:“……”
  屋子里的人全傻了,李怀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向来厚实的脸皮都忍不住泛了红。
  “你……你这是干什么?”
  咽下药丸的江玄瑾心情似乎好转了,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试药,你既然与陆掌柜熟识,那若这药有问题,你陪我一起死。”
  这样啊……摸摸自己的唇瓣,又伸着舌头舔了舔,怀玉扭头问陆景行:“没问题的对吧?”
  陆景行走过来两步,伸手将她从床边拉起来:“有问题我便只给你解毒,让他去死,岂不是一样?”
  旁边的乘虚陡然捏紧了剑鞘。
  “哎,别激动,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怀玉连忙安抚乘虚,指着陆景行道,“你看也知道,嘴硬心软的,这药肯定没问题!”
  陆景行看她一眼,手抓着她的胳膊没放:“这里没别的事了吧?”
  “嗯。”怀玉点头,她知道陆景行有很多话想问她,她也有事要跟他说,于是扭头朝江玄瑾道:“君上好生歇息,我就先告退了。”
  江玄瑾没吭声,也没看他们,眸子半阖,安静地靠在床头。
  陆景行拽着怀玉就离开了客房。
  “你先松开。”一出门,怀玉就低声道,“这可是白府。”
  陆景行皱眉,缓缓松开手,找了一处幽静的角落,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有话,我先说。”怀玉靠在墙上,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光凭一张信笺,你怎么就确定是我了?”
  她的身体可都是出殡了的,陆景行应该最清楚,她死了。
  轻笑一声,陆景行抽出后腰上别着的南阳玉骨扇,“刷”地展开摇了摇:“那么丑的字只有你写得出来,并且,墨迹还没干透。”
  怀玉挑眉:“就凭这个,你就相信我还活着?看看我现在这样子,你也敢认?”
  低头看她一眼,陆景行伸手,温柔地抚摸过她的眉眼:“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老子都认得出来。”
  “嘿,真不愧是陆大掌柜!”怀玉忍不住给他鼓掌,“借尸还魂这么离奇的事情,我自己都花了老半天才接受。你倒是好,一上来就深信不疑。”
  陆景行微微一笑,扇面上“高山仰止”四个大字轻摇,更给他添几分风雅韵味。
  睨他一眼,怀玉道:“别装了,这儿就咱俩,这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给谁看?”
  她和陆景行认识了四五年了,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在外人面前,她是长公主,他是京都第一商贾,可只剩他俩的时候,就是狐朋狗友。这世上没有人比陆景行更了解李怀玉,当然,也没有人比李怀玉更了解陆景行。
  “啪”地收了折扇,陆景行眯眼:“我这叫玉树临风?来,你凑近点!看见老子眼睛里的血丝没?老子已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了!”
  为什么睡不好,这个问题是不用问的,怀玉自己也清楚,心虚得直笑。
  “什么时候活过来的?”陆景行没好气地问。
  “就这两天的事情。”怀玉道,“你看我现在这身份,我也不好跑去知会你,所以就借着乘虚的手给你送个信笺。”
  “还算你有良心。”陆景行叹了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这身份……看起来日子不太好过。”
  “过日子什么的就再说吧。”正经了神色,李怀玉看着他道,“我现在有个忙要你帮倒是真的。”


第16章 你有我就够了

  “你说。”陆景行站直了身子。
  左右看了看,怀玉低声道:“青丝被江玄瑾抓住了。”
  微微一惊,陆景行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就是这两天。”有些焦躁地抓了抓鬓发,怀玉道,“那丫头性子烈得很,落在江玄瑾手里没好结果。眼下我这副样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量找到她所在的地方,然后你找人,帮我把她救出来。”
  一听这话,陆景行倒是明白了:“所以你对江玄瑾这么和颜悦色的,是因为想救青丝?”
  “不然呢?”她挑眉,“老子还能当真心疼他生病?”
  低笑出声,陆景行摇头:“我还当你死了一次改了性子,原来还是老样子。”
  真是恶劣又可爱。
  眯了眯眼,李怀玉道:“他不仁我不义,恩百倍还仇十倍报,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旦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毫不犹豫!
  陆景行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东西你拿着,需要我的时候,随意去哪个铺子里,让人去知会我一声便是。”
  说着,伸手就将自己腰间的铭佩取了下来递给她。
  铭佩这东西,京都里但凡有身份之人,都是随身带着一块的。正面刻表字,背面刻私章或者自己喜欢的图纹,用以表明身份和当做信物。
  陆景行的铭佩背后刻的是玉山飞雪,怀玉很熟悉,接过来摩挲两下,笑道:“好。”
  看她一眼,陆景行突然摸着下巴道:“你现在这身份,我是不是可以来白府提个亲?”
  一个白眼翻他脸上,李怀玉没好气地道:“你可拉倒吧!一大堆事情没做,我还有心思成亲呢?再说了,你知道我这身子多厉害吗?”
  “嗯?”陆景行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厉害法儿?”
  “江家未来的小少夫人,厉不厉害?”
  江家……小少夫人?陆景行沉了脸:“那我可真得找个日子来提亲了。”
  “别闹。”怀玉摸着玉佩笑得阴森森的,“我还打算靠着这个身份和江玄瑾斗斗法呢。”
  “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用不着付出这么多。”陆景行拧了眉,“以前就没一天是为你自己活的,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你还要把自己套进去?”
  她还是丹阳的时候,一心为她的皇弟谋划,顶了多少骂名?背了多少黑锅?结果呢?有好下场吗?
  死都死过了,怎么还满腔热血地要往浑水里扎?
  李怀玉笑了两声,抬眼看他:“江山未平,帝位未稳,别说我还活着,就算我当真死了,化为鬼,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轻,一点气势也没有,像是跟他在街上遛鸟,随意甩出来的几句打趣话。
  然而,对上她那执拗的目光,陆景行心里一震,竟生出些悲愤的意味来。
  “你还记得自己是被谁赐死的吗?”他问。
  怀玉笑着点头:“圣上亲旨。”
  “那你还……”
  “他是我亲弟弟,我是他亲姐姐,他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很清楚。”李怀玉认真地道,“他想保我,只是保不住。”
  两朝丞相司马旭,功勋卓绝、德高望重。一朝死在她手里,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帝王,也保不得她。
  “要怪就怪咱们的紫阳君吧。”她道,“这位君上,手段太过高明。”
  她以前觉得江玄瑾与朝中其他人不同,虽然与她过不去,但他是真心诚意在效力新帝、巩固江山,是个难得的好臣子。
  然而,临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好臣子,有比朝中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更狠的一颗心。聘御医、邀司马、办宫宴,他步步为营,终于是把她置于死地。
  可恨她还一直未曾察觉!
  拳头捏得发白,又缓缓松开,怀玉挂上笑脸,朝陆景行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先走吧。等会让白御史撞见,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
  陆景行挑眉,玉骨扇一展,很是风流地道:“才来多久便要让我走了?我可舍不得你。”
  这要是换个姑娘来,保管被这深情的话迷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然而李怀玉不吃这一套,抱着胳膊看着他道:“不想走啊?行,我这就让人去知会白御史一声,让他给你奉上香茶,说一说商贾税收……”
  “叨扰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扇子一收,陆景行当即正经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告辞。”
  “哈哈哈!”李怀玉大笑。
  陆景行看着她笑得满脸得意,忍不住也跟着低笑一声,然后骤然上前,俯下了身子。
  面前一张俊脸骤然放大,怀玉吓了一跳,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瞪大了眼。
  微微有些苍白的薄唇停在她脸侧一寸远的地方,陆景行顿住,掀起眼皮看了看她震惊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倒是继续笑啊?”
  嘴角抽了抽,李怀玉道:“我怕唾沫星子喷你脸上。”
  “竟然不是怕我亲你?”陆景行很意外。
  翻了个白眼,李怀玉道:“你亲我,跟亲你自己的手背有区别吗?”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要是相互之间有什么情愫,他陆景行肯定能当个驸马。可是没有哇,她把他当兄弟,他也把她当兄弟,甚至她府里那十几个面首,有三四个都是他送来的。
  李怀玉完全不会对陆景行有什么歪心思,陆景行肯定也一样。
  面前的人垂了眼,玉骨扇“刷”地一展,挡住了眉眼。
  “真没意思。”他道,“走了走了。”
  “我就不送你了。”
  摆了摆手,陆景行潇洒地大步跨出东院。
  怀玉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当公主的时候,身边除了青丝,没别的姑娘敢跟她玩,生怕被人骂“下作荒唐”、“不守妇道”之类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怀玉都很郁闷,一度喝了酒抓着陆景行的衣袖耍酒疯。
  “没人跟我当朋友,我是不是很可怜?”
  “朋友这东西,在精不在多。”陆景行背着她走在回飞云宫的路上,笑着道,“你有我就够了。”


第17章 四小姐的处境

  当时听着不以为意,现在回想起来,李怀玉觉得,陆景行说的没错。朋友这东西,有一个真心的就够了。
  笑着长出一口气,她转身,打算再去看江玄瑾一眼。
  然而,视线一转,客房门口竟然站了个人。
  吓得一个原地跳脚,怀玉抬头瞪他:“你怎么出来了?”
  江玄瑾拢着乘虚拿来的玄色披风,一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看她的目光也凉凉的:“该走了。”
  “吃了药才多久啊,这就要走了?”
  没理会她,江玄瑾抬步跨出门,从她面前经过,带起一阵风。
  这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模样,是紫阳君江玄瑾一贯的做派没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怀玉有种直觉——这人不高兴了。
  “喂。”她喊了一声,“我灵药也帮你求了,甚至还帮你试了,你怎么还这般不待见我?”
  脚步一顿,江玄瑾头也没回:“四小姐自重。”
  又自重?她天天自重,万一把脚下的地重出个坑来怎么办?
  还待耍两句贫嘴,那头的江玄瑾却又抬步,背影凛凛地往外走了。
  “多谢四小姐了,告辞。”乘虚走在后头,还朝她行了个礼。
  怀玉摆摆手,无奈地看着江玄瑾远去的身影,心想这人的戒心也真是重。她还以为讨得两分好了,结果转眼间又恢复原状。
  有些难办啊。
  东院空了,想着等会送走江玄瑾,白德重那老头子肯定会来找她算账,李怀玉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先溜回四小姐的院子里,打算找点东西吃。
  然而,好不容易摸到自己当初翻出去的那个小院子,怀玉跨进去一看,嚯,人还不少。
  “二妹回来了?”白璇玑一瞧见她就温和地笑了笑,很是慈爱地招手,“快来,母亲命我给你送了东西。”
  想见紫阳君没见成,还被她给甩了个背影,这姑娘竟然依旧面带微笑,李怀玉忍不住想给她竖个拇指。这等气度,都赶上朝中那些个笑面狐狸了。
  “什么东西?”她一脸好奇地走过去。
  白璇玑让开身子,身后的溪云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叠衣裳。
  “再过两日,就是江府小少爷十八岁的生辰。”白璇玑笑道,“你本是不能去的,但眼下既已恢复了神智,也该跟着去见见世面。时间仓促,来不及另给你做新衣。这一身我只穿过两回,还望四妹莫嫌弃。”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怀玉点头,拎起托盘里的衣裳看了看。
  料子一般,比起她以前穿的自然是差远了,而且这颜色……竟然是浅粉。
  若是在别的场合,这身衣裳也能算过得去,但江家最受宠的小少爷的生辰宴会,她作为未来的小少夫人,这一身就轻佻了些。
  看了看她的脸色,白璇玑微笑:“妹妹不喜欢?”
  “你要听实话吗?”怀玉扭头看着她。
  白璇玑微微一噎,继而失笑:“自家姐妹,有话直言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将衣裳放回托盘里,怀玉笑道,“不喜欢。”
  白璇玑怔了怔,像是没料到她会当真这样直接,脸上的笑意终于是有些挂不住,微微沉了脸:“如此,倒是我多事了。你既然不喜欢,那便自己备衣裳吧。”
  说着,又看一眼她身上那残旧的深色衣袍,眼里终于是泛上些讥讽:“别后悔就行。”
  “小姐!”旁边一直低头站着的小丫鬟灵秀,此刻终于是忍不住,上来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怀玉侧头,盯着这丫鬟看了两眼,发现这是当初自己醒来的时候,那个端着水盆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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