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日宴-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次为难江玄瑾的人,基本就可以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对她下的黑手。
  “我明白了。”陆景行颔首,又瞥她一眼,“但现在你这样子,能做什么?”
  “先出去了解一番来龙去脉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怀玉道,“吃了那么多东西,我觉得我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要是不放心,不如随我一起?”
  陆景行嗤笑,扇子一展,很是不屑地道:“我堂堂京都第一商贾,每天那么多事要忙,能闲到陪你出去瞎晃?”
  一炷香之后。堂堂京都第一商贾很是不情愿地跟着人在街上瞎晃了起来。
  瞧见旁边告示墙上有皇榜,李怀玉眼眸亮了亮,连忙跑过去踮脚看。
  “重金捉拿刺客?有线索者还有重赏?”一看这两句她就笑了出来。
  既没有刺客画像,也没有遇刺之人的衣饰特征,平白贴这么一张皇榜出来,可不就是拿着银子对老百姓喊:来胡说呀!只要说得让我满意,银子就是你们的!
  怪不得这么迅速就上江府拿人了,这种“人证”可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摇摇头,她伸手就要上去揭榜。
  “你干什么?”陆景行皱眉拦下她,“皇榜是随便揭的?”
  “我也有线索呀!”怀玉眨眼,“有线索为什么不能揭?”
  捏着扇子往她额头上一敲,陆景行道:“揭了得去衙门,人家万一发现你是江府三夫人,还不得连你一起扣了?”
  “扣就扣呀。”扣了正好能让她看看衙门里发生什么事了。
  陆景行显然没理解她的动机,只当她想去见江玄瑾,凤眼一垂就斥:“你是被他迷傻了还是怎么的?”
  “谁被迷傻了?”李怀玉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看见他当时凶我那模样,鬼才被他迷呢。”
  “那你……”
  “放心好了。”怀玉朝他摆手,一边去揭榜一边道:“我这个人很难哄的,眼下正事要紧,我才不关心他是死是活……”
  话没说完,皇榜揭下,后头墙上露出了一副画。
  那画很是粗糙,上头有一高一矮的两个小人儿,高的那个低下头来挨着矮的,旁边天上还有几笔状似烟花的东西,瞧着很是眼熟。
  “这什么啊?”旁边有百姓瞧见,嫌弃地道,“这年头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墙上贴!”
  “不止这里呢,那边街上还贴着不少。”另一个人唏嘘,“好像还是个大户人家贴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看不明白。”
  怀玉怔了怔,盯着那画眨眨眼,伸手也去揭了下来。
  “拿这个干什么?”陆景行皱眉,“丑得跟你画的一样。”
  “……”
  深深地看他一眼,李怀玉咬牙道:“这就是我画的。”
  “哈?”陆景行被噎了一下,看她的眼神陡然古怪,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毒害我还不够吗?京都百姓做错了什么?”
  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怀玉怒道:“是我画的,但不是我贴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欣赏这种画?”
  “你管呢!”把画折好放进袖袋,怀玉没好气地道:“我要去衙门,你自个儿回去吧。”
  “祖宗,你这模样,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衙门?”陆景行白眼都懒得翻了,挥手让招财把马车赶过来,拎起人就往车上一塞。
  李怀玉皱眉:“我去提供线索,你跟着干什么?”
  “不是有赏金吗?”陆景行摇着扇子施施然道,“等会你提供线索,然后身份暴露被关进大牢,我就帮你收着赏金,万一你出不来了,还能打点打点狱卒,让你吃顿好的。”
  “我呸!”怀玉踹他,“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灵敏地躲开她的攻击,陆景行笑了一会儿,然后正经了神色道:“必要的时候让人给我传话,我就在外面等你。”
  “好。”她重重地点头。
  廷尉衙门门口拿着皇榜的人不少,衙差不耐烦地挑着人送进去,觉得这差事委实无聊。正打着呵欠呢,面前突然冒出来个胖乎乎的家奴。
  “官爷,我这儿也有人想进去说话。”招财上来捏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塞了个银元宝过去。
  衙差一掂量,眼睛立马亮了,笑着就朝他身后的人喊:“这位夫人里头请。”
  怀玉抹了把脸,复杂地看向身后不远处那辆马车。
  陆景行靠在车辕边展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潇洒万分。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一抬下巴,给了她个傲气的眼神。
  傻犊子,塞的元宝都比赏银多了,还得意呢?怀玉摇头,转身便跟着衙差往里头走。
  廷尉衙门的守卫比以前严了不少,走十步就能看见个捏着长枪的衙差。不过这人引她去的是偏堂,里头正位上坐的只是个小官吏。
  “这个也是有线索的?”那人头也不抬,“说吧。”
  怀玉在他面前站定,笑眯眯地道:“我是看见刺客了,就在崇德街附近,对一个穿着暗黄色衣裳的人大打出手。”
  官吏一愣,笔也没落,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下一个。”
  “哎,且慢。”怀玉好奇地踮脚去看他面前放着的宣纸,“我这是供词呀,还是当真看见了刺客的供词。你不记下吗?”
  “前头的人有说过你这个了。”官吏敷衍道,“该记的都已经记下,不必赘述。”
  “怎么会?”怀玉满脸讶异地道,“当时附近根本没人,不可能有人和我说的一样。”
  能说出圣上的衣着颜色,就算崇德街是她编的,好歹也该重视她一下吧?竟然这么敷衍?
  官吏不耐烦地抬头:“说有了就有了,哪来这么多话?”
  话落音,瞧见面前这位夫人打扮不俗,官吏心头一跳,眼神顿时带了些忐忑和戒备。
  怀玉眼珠子一转,笑道:“大人果然英明,随意两句话还糊弄不了。我说实话吧,我是在江府门口看见的刺客,好多人呢。”
  江府门口?官吏终于松了神色,起身道:“你早说实话不就好了?当真看见了?”
  怀玉连连点头:“他们用的弓箭伤人,有个刺客的模样我还看清了,脸上有颗痣!”
  “哦?”听她说得这么详细,官吏大喜,连忙朝旁边的衙差道,“快去禀告大人。有新的人证了!”
  “是!”衙差应声而去。
  柳云烈没有升堂,朝中三公和几位老臣都列坐在茶厅,江玄瑾坐在主位,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
  “那些证词是怎么来的?说看见陛下在江府附近遇刺?百姓为了赏银随口胡诌的东西你们也当证据,简直荒谬!”云岚清微怒。
  柳云烈看了他好几眼,皱眉道:“云大人何以就认定百姓是胡诌?您当时似乎也不在场。”
  “这皇榜贴的就不公正。”云岚清道,“不信大人便可请两个证人来问,也不问别的,就问问咱们陛下遇刺之时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发饰,看看他们可答得上来?”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谁能注意到那些?”
  “老夫倒是觉得,就算陛下是在江府门口遇刺的又如何?”白德重开了口,“紫阳君已经尽力护驾,何以致江府问罪?”
  “白大人慎言呐。”新迁任丞相的齐老头絮絮叨叨地道,“您如今同江府是亲家,但凡审案,都讲究个避嫌,您还是不开口为好。”
  “还成审案了?”旁边的韩霄冷笑,“那岂不是该升堂,把紫阳君押在下头问罪?”
  这话尖锐了些,柳云烈看了江玄瑾一眼。摇头道:“君上重伤还未愈,岂可如此对待?”
  “廷尉大人还知道君上重伤?”云岚清道,“护驾有功的人,反而被扣在这里问罪,也不知道有几颗忠心够寒的?”
  “君上护驾有功,谁也没否认这件事。”柳云烈叹了口气,“陛下若是毫发无损,各位大人也就不用联名上书发皇榜了。可眼下陛下伤得也重,江府实在难辞其咎。”
  “刺客又不是江府里的,为什么江府难辞其咎?该做的不是都做了?”韩霄不解。
  众人沉默,相互递着眼神。
  刺客是不是江府里的,谁能断定呢?就是因为不知道刺客是何来头,所以大家才唯恐紫阳君有谋逆之心,先将他请来这里不是吗?
  “大人!”僵持之中,门口有人来禀告,“有新的证人来了。”
  “带进来。”柳云烈招手。
  厅里的人都往门口张望,江玄瑾却是垂着眸子完全不感兴趣。伤口很是难受,他捏拳抵着唇,轻轻咳嗽着。
  然而,刚咳两声,周围就响起几声倒吸凉气的动静。白德重的茶都没放稳,一歪就洒在了桌面上。
  这么激动是为何?江玄瑾不解,抬眼往门口一看。
  有人小步跨门进来,崭新的凤仙裙扫过门槛,身段婀娜,姿态端庄。再一抬头,琥珀色的杏眼往他的方向一扫,眼梢一弯就笑成了月牙。
  “见过各位大人。”她上前就行礼。
  云岚清和韩霄傻眼了,柳云烈和白德重都皱起了眉,只有没见过白四小姐的齐丞相很是意外地笑道:“证人竟是位女子?”
  “是。”李怀玉抬头,不卑不亢地道,“陛下遇刺之时,小女就在附近。”
  江玄瑾没忍住,连声咳嗽起来。
  “君上?”齐丞相察觉到了不对,扫一眼厅内众人的神色,疑惑地问,“这位夫人,大家都认识?”
  白德重眉心直跳,起身就斥:“你来干什么?”
  许久没被他这么吼了,李怀玉竟然觉得有点亲切,笑眯眯地就道:“来作证。”
  “你身为君夫人。本身就是江府之人,岂能为此事作证?”柳云烈沉着脸道。
  君夫人?齐丞相吓了一跳,扭头就去看江玄瑾。
  本就苍白的嘴唇,因着面前这人的出现更是白成了纸,江玄瑾抬眼看着前头这人,眼神凌厉无比。
  胡闹!——这是李怀玉从他眼里读出来的话。
  撇撇嘴,她扭开头不看他,只盯着柳云烈道:“大人还没问我来做什么证呢。”
  还能做什么证?柳云烈看她不顺眼得很:“没必要问了吧?”
  “有必要的。”怀玉认真地点头,“这事儿挺严重,趁着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可得好生听听我的证词。”
  众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谁还会把她给江府开脱的证词当真?柳云烈嗤笑,掀着眼皮道:“夫人执意要证,那便证吧,证什么?”
  李怀玉一笑,转了身子正对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作证,证廷尉府上下串通一气、贿赂百姓、以假证词诬告紫阳君,令君上蒙羞、令忠臣寒心!”
  此话一出,柳云烈一拍桌子便起了身:“你放肆!”
  “怎么?”怀玉挑眉,“廷尉衙门大门六开,扬言明镜高悬,下可告上,结果却听不得告自己的?”
  “珠玑。”白德重皱眉,“你胡说什么?廷尉府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做没做,让人来与我对质不就好了?”她微笑,“方才我进门,说有刺客线索,连陛下的衣饰都说出来了,结果府上官吏压根不记,甚至要赶我走。直到我说圣上遇刺是在江府附近,他才转脸替我传话。”
  “敢问柳大人,这是个什么道理呀?”
  挑着说圣上在江府附近遇刺的证词收?云岚清皱眉:“君夫人所言若是当真,柳大人,此事你可该给紫阳君一个交代。”
  “是啊,这样取供……哪有这样的?”齐丞相也皱眉。
  柳云烈听得一脸愕然,很是不解地起身:“怎么会有这种事?”
  “大人这是被蒙在鼓里了?”怀玉挑眉。
  “我的确不知府上有这等行径。”柳云烈皱眉,“之前采供都是本官亲自采的,得了供词与几位大人商议过后,方才让人去请的君上过来。”
  “大人可有想过?”李怀玉道,“江府附近的官道一向少人,若陛下真是在那附近遇刺,有几个人能看见?”
  柳云烈道:“总也会有人凑巧……”
  “那要是没有呢?”她冷笑,“大人岂不是拿着银子去买假供,让人诬陷紫阳君了?我说得可有错?”
  不管怎么看,江府附近那一块都是没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易泱忍不住了,上前来拱手道:“夫人说的这些是有理的,但至多能说明陛下不是在江府附近遇刺,可紫阳君当时护驾,却还让陛下重伤,难道没有护驾不力之嫌?”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虎贲中郎将大人。”怀玉扭头看他,“护卫陛下,该是大人之责吧?陛下离宫在外,大人何在?”
  易泱一愣,慌忙道:“当时陛下不让人跟。”
  “陛下不让,大人就当真不跟?”李怀玉眯眼,“大人这算是玩忽职守!若不是紫阳君在,陛下若有个什么意外,大人全家几条命能赔?不好生感谢君上,反而怪他在刀光剑影之中没将陛下护得毫发无损?”
  “我……”易泱还想再辩,可一看周围大人朝他投过来的带着责难的目光,他一惊,当即低头不敢再吭声。
  李怀玉扫了在座之人一圈,道:“君上为人如何,这么多年各位大人心里应该有数。宫是陛下要出的,人是君上救的,无论前因还是后果,怎么也怪不到江府身上来!”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饶是出自女子之口,堂上也有人点头道:“的确如此。”
  “言之有理。”韩霄也赞同,但赞同的同时,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夫人两眼。
  这股气势,好熟悉啊……
  白德重本还准备骂她的,听她说完,他想了想,难得地也跟着点头:“老夫着实没明白,这件事怎么会问罪到江府。”
  齐丞相倒是没置评,只是捻着胡须笑:“君上娶了个很厉害的夫人啊。”
  “过奖。”屈膝行礼,怀玉看向柳云烈,“大人以为呢?”
  柳云烈很是无奈:“今日请君上过来,本也不是本官的主意,是各位老臣议下的,怎的还成本官里外不是人了?”
  不是他的主意?李怀玉想了想。倒也是啊,这个人没道理跟江玄瑾过不去,就算先前有些不愉快,但以他的性子,不至于记仇报复。
  那么这里的老臣还有谁呢?怀玉抬眼偷瞄。
  齐翰是老臣,原先是尚书令,丞相之位一空,他填上了。后头坐着没吭声的太常卿季青也是老臣,旁边的林昭英更是不用说,白胡子都一大把了。
  这些人固执归固执,但都还算忠心于帝。
  抿唇想了想,怀玉道:“既然各位大人也相信君上,那是不是该让他回府继续养伤了?”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柳云烈摇头:“府内有厢房,已经为君上收拾好了,君上要养伤,在这里也可以。”
  变相软禁?李怀玉皱眉,心想这些人莫不是疯了?防备谁都行,怎么连江玄瑾都防备上了?
  她还想再说两句,然而,江玄瑾却是平静地接受了。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那便叨扰了。”他轻咳着道,“本君身子不适,追查刺客一事就劳各位多费心了。”
  众人齐齐起身拱手:“君上保重。”
  怀玉忍不住瞪他,好歹是手握兵权的一方之主,怎么能这么好说话?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抬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拉。怀玉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喂。”她咬牙低声道,“不是觉得我恶心吗?还碰我干什么?”
  捏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江玄瑾看也没看她,径直将她带出了茶厅。跟着衙差走到厢房里,才松开她。
  门关上,怀玉退后两步,揉着手腕看着他:“明知道这些人是故意把你留在这里的,你也觉得无所谓?”
  “有什么关系?”他看着别处,淡淡地道,“江府没有错失,至多牵连受责。”
  丹阳没了,皇帝根基尚浅,他这个辅政八年的紫阳君护驾不力,让陛下伤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