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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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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情况啊,那丫鬟看着忒吓人了,衣裳都被血染红了。”
  越过这些议论的人,就梧带着人就往前追。
  也不知陆大人是怎么办到的,墨居守卫森严,他竟有法子让江玄瑾把青丝姑娘带出来。
  在外头就比在墨居里轻松多了,只要顺利截住,救回人就不难。
  远远看见一行人的影子,就梧眼眸一亮,立马加快脚步冲上去。十个人刀剑齐出,一阵铁戈碰撞之声,惊得前头的人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人!”
  这种愚蠢的问题谁会回答?就梧盯着他们手里的奄奄一息的人,二话不说上前就动手。十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冲破他们的阻碍,一把将人给接了过来。
  “青丝姑娘?你还好吗?”就梧一边防着周围刀剑,一边焦急地低头问。
  怀里的人顿了顿,缓缓抬头抹开脸上发丝,笑着朝他道:“青丝在墨居里好得很。”顿了顿,又补上一个称呼:“就梧大人。”
  瞳孔一缩,就梧飞快地松开了他,横剑便刺。
  乘虚利索地躲开他这一招,唏嘘道:“本是想随便钓个小鱼,没想到竟是您来咬钩。我家主子若是看见您,一定很高兴。”
  此话一出,周围那一群假意退开的护卫就重新围了上来,将他们十个人去路全部封死。
  就梧脸色瞬间苍白。
  白府。
  怀玉正逗江玄瑾:“我说一句话,你重复那句话的第一个字好不好?”
  江玄瑾冷漠:“你闲得慌?”
  “可不是闲得慌吗?都躺床上这么多天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委屈巴巴地扁嘴,她道,“你陪我玩嘛!这个可简单了,就看你反应快不快。”
  翻了一页文书,江玄瑾没好气地道:“你说。”
  怀玉咧嘴就道:“我是整个北魏最美的姑娘!”
  江玄瑾:“……?”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怀玉气得瞪眼,“让你重复第一个字,又没让你承认这句话!”
  不管要不要他承认,能说出这句话就挺无耻的好吗?神色复杂地她一眼,江玄瑾重复:“我。”
  “就是这样,回答得再快点儿。”怀玉嘿嘿笑着,飞快地道:“春天的阳光?”
  “春。”
  “秋天的果实?”
  “秋。”
  “你心悦的人?”
  “你。”
  字吐得快,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对劲,江玄瑾抬头,就见床上那人抱着被子笑成了一团。
  “你心悦的人是我。”她一边笑一边道,“自己说的话,可记好了啊!”
  反应过来又被她诓了,江玄瑾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微恼道:“无耻!”
  听着这两个字,李怀玉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滚来滚去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乘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四小姐抱着被子在傻乐,自家主子则坐在离床老远的椅子上,不知道是被气着了还是怎么的,耳根微红。
  “主子。”来不及细究这两位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乘虚小声禀告,“当真抓着人了,还是不止一个。”
  “嗯?”江玄瑾抬眼。
  乘虚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声音极小,怀玉支长了耳朵也没能听见。只见听完之后,江玄瑾“刷”地就站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她连忙问。
  吩咐了乘虚两句,江玄瑾走到床边,心情甚好地道:“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可有想什么要的东西?”
  方才还阴沉着脸呢,突然就这么高兴了,还要送她东西?怀玉很意外,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问:“是不是之前给你出的主意起作用啦?”
  “算是起了一半。”他道。
  怀玉急了:“你说话能不能直接点?起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看她好奇心挺重,江玄瑾便解释道:“你之前不是教我套人话?我想了想,抓着的那个人的话实在是不好套。与其套她,不如用她来套别人。所以我用她当了饵,钓着了上次跑丢的鱼。”
  李怀玉听得愕然,心里猛地一沉。
  “方才乘虚说,这鱼还挺大。”江玄瑾道,“也算你半份功劳。”
  怀玉:“……”这半份功劳她真的不想要。
  她是想制造机会让陆景行他们去救青丝的,结果阴差阳错,竟然害了他们?微微捏紧拳头,李怀玉气笑了,这紫阳君是不是天生跟她八字相克?不然怎么她挖好的坑,反而被他用来把她埋了?
  “能让你这么高兴的人,我倒是想见见。”收敛住气愤,怀玉挂上一副醋意,“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想要的吗?那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热闹!”
  江玄瑾一顿,继而皱眉:“这有什么热闹好看?”
  “我不管!”怀玉耍赖,“咱俩是即将成婚的夫妻,我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从今日起,你感兴趣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这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又可恶又有些可爱,江玄瑾觉得头疼:“你一个姑娘家。掺和这些事干什么?”
  “谁说我是掺和事啦?”怀玉叉腰,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想掺和你!”
  “……”
  说两句没羞没臊的话,就以为他会心软?江玄瑾冷漠地转身。
  半个时辰后,他把白珠玑抱上了马车。
  不是,这真不是他心软,实在是这人太能闹腾,他想一个人走,她就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的,还跟御风哭诉说他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且不说过河拆桥是怎么回事吧,能把自己说成狗,也真是豁出去了。再不带她一起走,他仿佛就要成了北魏第一负心汉。
  罢了,江玄瑾想,区区女眷,又不是什么正经公事,带上也无伤大雅。
  于是,李怀玉就以一种装傻充愣的姿态,一路享受着紫阳君的怀抱,然后被放在主楼的屏风后头。见着了那些被抓的人。
  一瞧见就梧,她心里就震了震,再一瞧见后头齐齐整整的九个人,李怀玉眼前一黑,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这些人怎么被抓住的?怎么能被抓住的!不是都该离开京都了吗?
  江玄瑾坐在主位上,沉默半晌才开口:“各位别来无恙?”
  就梧可没心思跟他寒暄,直接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曾与这位紫阳君有过节。紫阳君看他们不顺眼,觉得长公主留他们在宫里很是荒唐,他们也看紫阳君不顺眼,觉得这人管得实在太宽。
  昔日有丹阳在,紫阳君没能对他们做什么。如今丹阳没了,他们又落在这个人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下头十个人,都已经做好了赴黄泉陪长公主的准备。
  然而,江玄瑾没要杀也没要剐,任凭他们怒目而视,他脸上一片平静:“你们只需回答本君一个问题,便可以离开这里。”
  就梧有点不敢置信,皱眉道:“你耍什么花样?”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他们走?
  “质疑之前。不如先听听本君的问题,看你们能不能回答得了。”江玄瑾道。
  就梧皱眉:“你说。”
  江玄瑾起身,目光扫过屋子里这十个人,沉声问:“在司马旭死的那个时辰里,丹阳究竟在何处?”
  竟是问这个?众人都有些意外,相互看了看,又齐齐沉默。
  当初长公主被问罪,就是因为无法证明案发之时自己不在场。她的确是不在场的,但她不能说自己去了哪里。况且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怎么?当真回答不上来?”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声音,江玄瑾不耐烦地皱了眉。
  一片沉默之中,清弦开口说了一句:“人都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玄瑾也不隐瞒:“自然是想知道司马旭究竟是不是长公主杀的。”
  “自然不是!”清弦怒声反驳,“她杀司马丞相干什么!司马丞相是个好人!”
  “哦?”江玄瑾侧头看了看他,“那你知道她当时在何处?”
  清弦一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就梧,后者打量了江玄瑾一一会儿,冷声道:“回答了,你当真就放我们走?”
  “自然。”
  “那好,我告诉你。”就梧道,“长公主当时不在宴会。也不在福禄宫,她在……”
  呯——
  倏地一声巨响,吓得就梧即将出口的话猛地咽了回去。众人都都是一惊,齐齐循声侧头往旁边看去。
  巨大的梨木双绣屏风不知为何倒了下来,震得整个屋子都动了动。那屏风后头,是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她像是也被吓着了,茫然地眨眨眼,然后朝他们傻笑:
  “嘿嘿!”


第36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带1300钻石加更

  屋子里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散了个干净。
  江玄瑾定定地看着这位笑得傻乎乎的白四小姐,脸上的表情很是难以言喻。旁边的人都噤了声,等着他发火,然而这位主子只缓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骨。
  “你做什么?”他问。
  咽了口唾沫,怀玉很是无辜地道:“我想看看那上头的绣花,结果一个没扶稳……你们当做没看见我成不成啊?”
  “你觉得成不成?”
  扫了一眼下头那十个目瞪口呆的人,怀玉干笑:“好像不太成哦?”
  江玄瑾要气死了,他还等着听就梧后头的话,但这人一冒出来,就梧哪里还有心思继续说?只跟见了鬼似的看看她又看看他,那眼神,活像是撞破了什么奸情一般。
  场面很尴尬。
  椅子上的人扭了扭身子,像是闯了祸想跑。然而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方才进来都是赖在他怀里的,自己哪能跑得出去?碰着伤口觉得疼了,又龇牙咧嘴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江玄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扭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云淡风轻地道:“不必管她,接着说吧。”
  不必管?就梧心里惊讶,忍不住又往屏风那边看了一眼。
  小姑娘长得清秀,脸上虽然有病态,一双眼却是灵动逼人,瞧他看了过来,眼波一动,竟是朝他笑了笑,然后目光一垂,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就梧下意识地就跟着看了一眼她的手。
  纤嫩白皙的指节,食指和中指一扭,交缠在一起又飞快地松开。
  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在别人眼里压根没什么奇怪的,然而就梧却是看得心口一震,几乎是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她。
  这个手势……
  见他不吭声,江玄瑾以为就梧是在顾忌旁边的白珠玑,皱眉便道:“你说的只要是实情,又何惧其他人听见?”
  回过神,就梧摇头:“不是怕别人听见,只是觉得说出来君上也未必信。”
  “说。”
  又看了一眼那已经立起来的梨木双绣屏风,就梧垂眸改了口:“二月廿晚上的宫宴,长公主用到一半就醉酒离开。不在宴会,也不在福禄宫,而是与小人在永寿宫外相遇,从西侧宫道漫步回飞云宫。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回到飞云宫已是亥时。”
  江玄瑾眉心拢了起来:“与你在一起?”
  “是。”就梧点头,“殿下被问罪之时,我也曾出面作证,上呈了供词给廷尉衙门,然而之后,我并未被衙门传唤。”
  一听这话,江玄瑾眼里浮了些不解。
  他看过廷尉呈上来的司马旭一案的卷宗,里头案发之前的人证和供词少得可怜,也正因如此,厉奉行的供词算是李怀玉定罪的重要佐证。
  然而,就梧现在说,他也呈过供词?
  江玄瑾记性不错,他确信自己没有看过任何偏帮长公主的供词。从案发到长公主薨逝,期间顶多是韩霄那群人在早朝上喊过冤,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本以为这是人心所向,表明丹阳的确罪该万死,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什么猫腻?
  “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梧道,“君上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好。”收敛心神,江玄瑾朝乘虚道,“送他们出府。”
  乘虚拱手领命,上来便将就梧背后捆着的锁链打开,朝他拱手:“为君上周全考虑,只先解一人,这是钥匙,等离开江府,各位再自行打开锁链吧。”
  说完就将锁链钥匙放进了他的手里。
  四肢一松,就梧看看乘虚,又看看江玄瑾,很是错愕:“当真放我们走?”
  原以为他只是说笑,毕竟他们可是飞云宫的面首啊,外头尚有他们的通缉令,江玄瑾曾经那么讨厌他们,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结果,面前这人道:“别啰嗦了,走吧。”
  一瞬间,就梧突然觉得,这紫阳君似乎也没有传闻里那么冷漠无情。
  “恕我多嘴。”他道,“君上既能放了我们,何不将青丝姑娘一起放了?”
  看他一眼,江玄瑾道:“她与你们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就梧不解,“我们是长公主的人,她也是。”
  转身往屏风的方向走,江玄瑾声音漠然:“你们只是想救人,她却是冲到我面前想杀人,如何能一样?”
  说完,挥袖就进了屏风后头。
  屋子里十个人的脸色在听见这句话之后瞬间变得很复杂,尤其是不久前才说了要想法子刺杀紫阳君的清弦。
  该问的问完了,得到的答案也挺有意思,江玄瑾没了跟外头的那群人说话的兴趣,只伸手往扶手上一搭,低头冷漠地看着椅子里的人。
  “你的眼睛真漂亮!”迎上他的脸,李怀玉丝毫没有做错事要悔过的自觉性,伸手就抚了抚他的眼角,赞叹道,“要是笑起来,定能醉倒半个京都!”
  拿开她的爪子,江玄瑾笑不出来:“你干的好事。”
  “不能怪我。”怀玉摇头,一脸气愤地指着屏风,“是它先推我的!”
  江玄瑾:“……”
  刚才那屏风没砸着她的脑袋吧?怎么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没好气地将她捞起来,他道:“下次不带你了,老实在白府呆着吧。”
  “别呀,我觉得可好玩儿了!”搂着他的脖子,怀玉委委屈屈的,“不要扔我一个人在白府呀,你不在,万一谁一个冲动又想来杀了我怎么办?我伤还没好……”
  还知道自己伤没好?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外走:“真让你好了,倒的就该是整座楼。”
  怀玉撇嘴,看了看他,突然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柔软轻暖,江玄瑾脚步一顿,微微皱眉:“又干什么?”
  怀里的人眼里泛着潋滟的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咧了嘴道:“你真好看,我想把天下最甜的橘子都剥给你吃!”
  呼吸一窒,他恼羞成怒:“胡言乱语些什么!”
  “不是胡言乱语呀,我是认真的。”她一本正经地道,“等我过了门,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冷着,不让你饿着,累了就给你揉肩,困了就——”
  顿了顿,她笑意渐深:“困了就陪你睡觉!”
  “……”
  抱着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江玄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抹嫣红从他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你自己想办法回府吧!”恼恨地放下她,他拂袖就走,青珀色绣银花的衣袖狠狠一甩,差点甩在她脸上。
  “哎哎!”怀玉边笑边朝着他的背影喊,“我走不动呀,腿上有道伤口呢!”
  “谁管你!”
  江玄瑾走得头也不回,衣袍墨发齐齐被风吹得翻飞,完全失了往常的冷静。走到院门口撞见送完人回来的乘虚,他咬牙便道:“我进一趟宫。”
  乘虚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这张绯红的脸,怔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应他:“是。”
  李怀玉半蹲在屋子里,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昔日里与她在朝堂上争了个你死我活的紫阳君啊,原来脸皮这般薄!早知道她以前也调戏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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