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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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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的仙山。
  而现在,他的棺木竟然要被挖出来扔进海里,还被太尉府下了邸报。也就是说,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什么样的罪名才能让李怀麟做这样的决定?他应该很清楚。给张德定罪,就等同于替她当年的行为正名。
  “张德有个义子,前些时候赌输了钱,被人持刀追砍,为求保命,当街大喊自己有孝帝遗旨,还真拿了个像模像样的明黄色卷轴出来。帝王得知后震怒,以亵渎先皇之名处死了他,连带追责张德。”
  背对着她的人冷声道:“你是运气好,所以远隔千里,也能捡这一场好戏的便宜。”
  怀玉怔愣,放下信纸抬头看他:“你当我傻?张德在我父皇身边那么多年,他有没有义子,我能不清楚?”
  背脊一僵,江玄瑾沉默片刻,接着道:“殿下又不是神仙,总不能什么都知道。”
  又气又笑,怀玉伸手拉他,将他身子拽过来,看进他的眼里:“偏巧我还真就什么都知道!我都没收到的消息,你倒是先拿到了手里。紫阳君上,坦诚跟我说一句你心疼我,想替我正名,有那么难吗?”
  眸色微动,江玄瑾抿唇。
  这是他从青丝那里知道了她的旧事之后就在筹备的事情,花了不少心思,也把一向都不屑的阴谋诡计都用了上去,总算得了个圆满。
  可要他开口说……这怎么说?难不成说我知道有人欺负了你,所以帮你想着法子欺负回去了?
  紫阳君觉得这话像是在邀功,显得很幼稚,他才不要说!
  “江家之人,不行阴诡之事。”一脸正气地看着她,他道,“此事本君不知情。”
  李怀玉眯眼:“不知情是吧?好!”
  “青丝!”
  门外有人应声进来,怀玉看着她就道:“替我查一查,看张德究竟是怎么定罪的!”
  青丝错愕。看了旁边那人一眼,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下:“是。”
  江玄瑾颇为无奈:“何必费这些精力?结果是好的不就成了?”
  张德一定罪,这么多年加诸于长公主身上的大罪名就算都消散了。虽然可能很多人还是会惯性地觉得丹阳是个恶人,但也会有不少人反应过来,这么多年,长公主于朝于野,其实功大于过。
  别的他不知道,江家的人定是会理解的。
  他没有被迷惑。也没有爱错人。
  李怀玉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人,许久才道:“我是傻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上回的诉罪书,哪里是为了什么人情,他是一早就盘算好了,要替她把李善的恶行公诸于众,她只看见了平陵给来的支流河渠建造图,怎么就没看见后来各地封君对她陡然缓和的态度?
  也不怪她想不到,当时的江玄瑾多恨她啊,谁能想到他在这浓厚的恨意下头,还隐了这样的心思?
  “你这个人……”她抿唇,垂眸看着他的手背。
  那上头有一道浅疤,同她脖子上的那一道很像,是他在拦她自尽的时候划上的。
  他好像从来没多说过什么,可该有的东西,一点也不比她少。


第86章 我一点也不记仇

  “我怎么?”江玄瑾翻过手,袖子拢上来遮了疤,移开眼道,“你别这副模样。”
  他宁愿她神采飞扬地戏弄他,一双杏眼里盛满三月春风,而不是像这样垂着眼,要哭不哭地撇着嘴。看得人心口生疼。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事的?”她鼻音甚重地问。
  江玄瑾下意识地就答:“青丝。”
  李怀玉气笑了:“所以你就是一早知道,还非说与你无关?”
  江玄瑾:“……”
  不是,这人好好的聊个天怎么说话都带坑的?
  气得把软榻上的矮几一掀,怀玉坐到他面前去,瞪眼问他:“当初知道我是骗你的时候,不难过吗?”
  抿唇看着摔去地上的矮几。江玄瑾沉默半晌,极轻地“嗯”了一声。
  “既然难过,你还管我干什么?”她叉腰,“想让我愧疚?!”
  “不是。”他摇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你的罪责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没道理让你一直顶着。”
  还是这个道理,就如同他当初答应替丹阳翻案一样,不为别的,就为个公正。
  这人一定是拿尺子比着长大的吧?怎么就这么正直呢?李怀玉不知道说什么好。掀开他的衣袖,抓住他藏着的手,摩挲两下,闷声道:“其实没必要,都顶了这么多年了,再去翻过来,要花太多太多的力气。与其做这个,不如替那些被我连累的人多正名,他们翻身比我容易。”
  说起这个,江玄瑾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你从到一线城,就一直在替他们铺路。”
  “嗯?”怀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他们’是谁,笑道,“就梧他们跟了我多年,为我做了很多事,我报答一二,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报答一二?”慢慢咀嚼了这四个字,江玄瑾冷漠地道。“替换一线城衙门,清空郡守府,不顾周遭封君反对,执意让那些人担任官职,甚至还让人往京都送了名牒,被刺杀也不管。这只算报答一二?那三四和五六是要如何?”
  这人说话可真是轻巧啊,仿佛夺下这一线城是个一抬手就能做成的事情。
  “你气什么呀。”怀玉哭笑不得,“我这不是都成了吗?”
  “是成了。”江玄瑾点头,“五个月的时间,你把他们都洗了个干净,独独你自己,辩解都不曾给过外头一句。在阴平,他们被江家人骂,你还知道生气护着,那你自己呢?背着骂名很开心?”
  “……不……不开心呀。”声音弱了下去,怀玉挠挠下巴,莫名的有点心虚。
  江玄瑾的眼神冰凉冰凉的:“不开心为什么没动作?以你的本事,大闹一场。把当年的事情都说清楚,很困难?”
  “不是困难,就是觉得不是时候。”怀玉笑着捏捏他的手,“你想啊,一线城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就急着替自己喊冤的话,那后来这里情况改善,人家是不是就得说只是我为了洗清恶名而已?就梧他们很努力也很有天分,我总不能把他们努力的结果上蒙一层阴影吧?”
  “你就是把他们看太重!”
  怀玉皱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人家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一直忍气吞声的。我把他们看重点,有问题吗?”
  “没问题!”面前这人凶巴巴地道,“你觉得他们重要,我亦觉得你重要,你舍不得给自己花力气,那我给你花!”
  分明是为她好的话啊,怎么被他说出来,就有一股子气急败坏的味道呢?
  软了眉眼,怀玉蹭过去躺在他怀里,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噘着嘴道:“快听听快听听,你爹爹欺负你娘啦!”
  脸上一僵,江玄瑾犹如被什么东西给堵了嘴,指尖蜷缩着,睫毛颤了颤,霎时噎着不吭声了。
  勾唇痞笑,怀玉赖在他胸前,不依不饶地对着肚子道:“你以后要学你娘,有什么话都大大方方说,你爹虽然人好,但就是太冷了些,想要什么都不肯直说,比如现在吧,他很想亲你娘,却一直不开口。”
  黑了半边脸,江玄瑾咬牙:“我什么时候想……你别对着它胡说!”
  “我胡说了吗?”怀玉眨眼,“你不想亲我?”
  “不想!”
  扭头来看着他,李怀玉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就欺身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
  “那就是我想了。”她认真地道。
  “……”
  寒风在窗外打了个转儿,吹不进这屋子里来,江玄瑾抿唇盯着火盆,唇上泛出一抹水嫩艳红的丹色来。
  怀玉赞叹地看着。伸手摩挲,色眯眯地道:“你真好看,我还想亲你。”
  手护着她的肚子,江玄瑾低下头来抵在她的肩上,朝那圆鼓鼓的肚皮道:“以后莫学你娘,嘴里没个正经。”
  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忍不住抬了嘴角。
  怀里这人却是很不服气,梗着脖子就道:“什么叫我嘴里没个正经?”
  顿了顿,理直气壮地补充:“我行为上也没个正经啊!”
  深深地看她一眼,江玄瑾对着她的肚子道:“在自知之明方面,你娘实在过人。”
  怀玉吧砸了两下嘴,困惑地道:“你这算夸我还是骂我啊……”
  江玄瑾不答,眼里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仿若消融了整个冬天的雪,在唇边开出了一朵艳丽夺目的花。
  “殿下。”门外响起就梧的声音。
  怀玉想起身,江玄瑾伸手就按住了她,敛了笑意问:“何事?”
  推门进来,就梧道:“京都有消息过来。说陛下以一线城有盗寇作乱为由,命平陵出兵剿灭。”
  盗寇?怀玉冷笑:“原先一线城那帮孙子到京都了吧?”
  就梧点头:“悉数都在廷尉府。”
  “有钦差在平陵吗?”
  “有。”
  “那好。”她抱着肚子道,“知会丹阳边城,准备迎客。”
  她正愁一线城大好的喜事没人知道呢,上赶着送机会给她,不抓住岂不可惜?
  “你做什么?”身后的人按住她乱动的身子。
  怀玉回头,眨眼道:“我要去安排事儿呀,丹阳边城离这儿有三十里呢,不提前准备妥当,接不住这贵客怎么办?”
  “你好生休息。”江玄瑾道,“别的不用管。”
  李怀玉错愕,她很想说。这是她的地盘啊,她不管谁管?但是她很快想到了一件事。
  一线城离紫阳边城,只有十里远来着……
  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咧了嘴抓着他的袖子问:“你要护着我吗?”
  让她靠在软枕上,江玄瑾起身下榻,面无表情地道:“家国大事,说什么护着不护着?”
  然后就带着就梧出了门。
  就梧不解地跟着他绕到后院,刚一停下,就听得他道:“怀着身子的人不能太劳累,往后这些事,你大可以同本君说。”
  “这……”就梧垂眸,“告知殿下各处消息,是在下的职责。”
  漠然地看着他,江玄瑾问:“会武吗?”
  额角跳了跳,就梧拱手:“略懂皮毛,青丝和殿下的武艺,都是在下所授。”
  青丝你知道吧!后宫武艺第一人!长公主你知道吧!曾经也是打遍长安街无敌手!就梧漂泊江湖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人质疑武学造诣,脸都要青了。
  然而,面前这人听着,似乎回忆了一下他说那两人的武艺,然后慢条斯理地道:“的确是略懂皮毛。”
  就梧:“……”
  他怎么忘记了,青丝被面前这个人生擒过。殿下更是不用说。
  可她俩都是姑娘家啊!又没尽得他真传,这副连带着也看不起他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就梧是个很稳重的人,但面对江玄瑾这模样,他也有点绷不住。
  “在下可是何处得罪了君上?”竟然舍得花口舌来挤兑他!
  江玄瑾和蔼地摇了摇头:“大人多虑,本君不是记仇之人,只是有重任欲交付。恐大人无法胜任,故而多问两句。”
  说着,很是大方地把自己的铭佩取下来,放在了他手里。
  冰凉的事物落在手里,就梧低头看了看,心口一震。
  紫阳君的铭佩,这可是能当兵符用的东西,竟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他了?
  “紫阳边城有守军,大人带上这个去找统军,他自会听从安排。”江玄瑾道,“平陵那边要来人,明日想必就会有信到,大人带兵驻一线城外,见机行事即可。”
  就梧怔愣:“君上这是……要替殿下守一线城?”
  方才谁说的不护来着?
  “怎么能算是守?”江玄瑾负手而立,一身正气地道,“做足迎客的礼仪而已。”
  就梧沉默,盯着手里的铭佩,心想这礼仪着实吓人了些。
  不过他有机会领军,更是有可能与人对阵,光一想想那刀光剑影的场面,骨子里难凉的血就又沸腾了起来。
  “下官领命!”他朝紫阳君行礼。
  怀玉靠在软榻上,好奇得抓耳挠腮的,想去偷听吧,可现在这身子行动不便,一旦被发现,少不得被教训一通。但要她老实待着……她实在待不住啊!
  挣扎良久,她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榻,趿着绣鞋偷偷摸摸地摸上门弦。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不是她打开的。外头有人进来,卷了一身风霜。
  “乱跑什么?”他冷眼道。
  脖子一缩,怀玉扭头就滚回软榻上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掖好薄被朝他微笑:“你回来啦?”
  江玄瑾进门,居高临下地站在软榻边看她:“怕我吃了就梧?”
  “那倒不是。”怀玉嘿嘿直笑。“就是怕外头冷,冻着你。”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没对就梧怎么样吧?”
  之前从驿站回来的时候,进门便听见就梧说陆景行比他好来着,当时这位爷眼神就沉了,她看见了的!
  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襟,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我能对他如何?他是习武之人,跟着你又学了不少兵道,让他帮忙调动兵力而已。”
  “调动兵力?”怀玉意外了,“你这么信任他?”
  “我不信任他。”
  我信任的是你。
  后半句没说出来,江小公主只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她。
  李怀玉明白了,感动地拉住他的手:“你难得这样体贴啊。”
  以就梧的性子,定会很喜欢这样的任务。
  “殿下过奖。”江玄瑾朝她勾了勾嘴角,“趁着时候还早,殿下不妨去与他辞个行。”
  “嗯好……等等,辞行?”怀玉有点没反应过来,“总共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不用这么郑重吧?”
  江玄瑾目光更和蔼了些,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道:“他有别的事要做,没十天半个月可能回不来,殿下还是送一送为好。”


第87章 最后两分潇洒

  乘虚觉得,自家君上是越来越会撒谎了。
  以前说谎还会觉得不安,神色紧张,如今倒是好,站的正挺得直,一张脸上无波无澜,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问人家“用晚膳了否?”一样平常。
  他说:“就梧要走那么久,让她来送送也是应当,有何值得生气之处?”
  然而,站在这庭院一角,看着那头的夫人抱着肚子同就梧絮絮叨叨地说话,一炷香过去,君上的眼神就沉了。
  什么话这么久都说不完?他走十天半个月,又不是走十年!
  “主子,要去提醒夫人一声吗?”乘虚体贴地问。
  江玄瑾摇头:“她有话没说完,就让她慢慢说,有什么好催的?”
  嘴里是这么答的,可脸色分明越来越难看啊。静静地盯着远处那两个人瞧了许久,确定夫人一眼也没往他这边看之后,君上极轻极轻地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径直往月门外走了。
  李怀玉没察觉,她清点了就梧的行李,很认真地跟他道:“这个机会我给不了你,他给你了,你就得好生抓住。”
  调兵来一线城,一旦平陵来的人有动作,他就能立功。就算没动作,就梧也会被当成紫阳君的心腹,与众多人建交,正式跨进官场。
  她强占一线城,只让一线城的百姓承认了他们的官位,名牒送去京都,京都官府不认,始终名不正言不顺。江玄瑾此举,虽说有些个人情绪吧,但他是真的拉了就梧一把。
  就梧神色复杂地点头,朝她拱手:“殿下多保重。”
  “放心吧,还有这么多人在呢,你只管去。”怀玉笑了笑,“等你回来的时候,再摆酒宴庆贺。”
  “好。”就梧郑重地再行一礼。
  李怀玉抱着沉甸甸的肚子,看了看天边的阴云。老实说,一线城和丹阳最近的形势都不太乐观。除却与南平有交情来往之外,丹阳之地等同被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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