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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医生是大魔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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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泽一个冷冷地眼神杀过来。李医生嗝了一声,立刻改口:“上个厕所···你们聊,你们聊···”
  阎墨嗤笑着拍了拍李医生的肩,绕到季泽的身边,斜睨了一眼他电脑上的病人名单。
  “以前,你不是不接这种小病的手术么?”阎墨随口一问。
  季泽关了电脑,披上白大褂:“什么川菜?”
  “据说是请的顺德庄的大厨···”阎墨絮絮叨叨地介绍着。季泽听着,偶尔地勾勾唇。
  “墨墨”他说:“双休有空?”
  阎墨打开手机,有意翻了翻日历:“我看看日程。”
  季泽由着她胡闹地从一月点到6月,挑着眉毛:“季医生想约我去哪?”
  “小李给了两张话剧券。”季泽从口袋中拿出,整齐折好的两张。
  “话剧?”阎墨接过,看了看标题,后翻,又看到背后画着的那个充满x暗示的广告···
  她脑海中的想法一下多了起来。
  “想什么这么投入?”
  想那天要穿的内衣颜色···想人和鬼神到底有没有生殖隔离····
  “季医生。”她偏过脑袋:“你最近有点不对劲。”
  “怎么?”季泽问。
  阎墨拍了拍话剧劵:“请我看这个,不像是你的风格。”
  “哦?”
  “你知道你最近特像什么么?”阎墨也只是无意开了个玩笑:“隔壁病房里癌症末期的张爷爷,昨天我看他列了条遗愿清单。”
  “到了。”季泽没回她。阎墨啊呀了一声,小跑着走进了川菜馆。

  第42章 

  周末; 天气晴朗有点闷热。保罗大剧院来看话剧的人挺多,脑袋挨着脑袋在狭仄的走廊里排成一条笔直的线。
  阎墨周一要参加医院的考核,这会正捧着手机念念有词地背着让人头大的《解剖学基础》。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空中; 刺眼的阳光直射在她的头顶。她将手机放至远处,眯着眼看着那排和人体骨骼纠缠不清的人类文字。直到; 季泽的两只手替她挡了大部分的阳光。
  阎墨心安理得地倚着季泽的胸口,懒洋洋地将全身大部分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
  “季医生。”她仰头去看身后的季泽; 一双驻水的眸子对着他:“要不你抽我一下。”
  她胸有成竹地等着季医生考核解剖学的知识点; 结果,季泽很实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一脸不情愿地嗯了一句。
  很好,这很衣冠禽兽。
  阎墨扁扁嘴,翻过那张门票,看了看后面映着的酒店宣传照; 脑海中迅速检索了一遍自己今天出门带的东西。
  抬头; 季泽还是面无表情; 倒是周围有几个结伴来看话剧的小姑娘,彼此使着眼色; 兴奋地朝季泽的方向指指点点。
  还没走到门口; 那群小姑娘中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 拘谨地走到季泽身边,挪了挪唇,半响才问:“是季医生么?”
  她睨了一眼倚着季泽背书的阎墨,笑的有些尴尬。
  阎墨放下书; 拽着季泽的膀子起身,偏头去看那个女孩。季泽只是淡淡地点头。
  “我是之前割肿瘤的那个。”她说:“你还记得我么?”她将长发挽起,对着季泽。
  季泽摇了摇头:“抱歉,病人太多。”
  小姑娘眼里失落的表情一闪而过:“季医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她脸上绽开笑颜:“当初所有医院都拒收我,只有市医院,你说能试试看。”
  季泽突然想起来了,毕竟这个案例,他印象太深刻。良性腺瘤靠近大动脉,2cm,手术风险异常大。当初也是转院到江里市医院,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接下的病人。
  他看着那个女孩,恢复的不错,气色不像病人。江里到底是小城,只是来看一场话剧,居然也能遇到曾经的患者。
  “谢谢你医生,一直没机会好好感谢你。”女孩的眼角已经有了些泪花:“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
  “不用谢。”季泽回。
  “我可以加·你的微··”女孩刚要开口。队正好排到阎墨。她眨了眨眼睛,正要将季泽的手机还给他,让他加上女孩的微信。季泽却转过她的脑袋,半弯着腰:“快进去。”
  阎墨赶快拿了两张票检票刺溜钻到了剧院里。门口,季泽突然对身后的姑娘说了一句:“我女朋友。”
  女孩微微一怔:“季医生,真想不到你居然会···”她生生吞了后半句,在她印象里,季泽永远是那副拒人之外的模样,对谁,都是淡漠疏冷。
  也是,那个拿着票跑进剧院的女人,确实灵动又漂亮。
  “那么”季泽礼貌地回:“我先进去。”
  她撑着笑;“好的,季医生。”
  他坐到阎墨身边时,阎墨的眼睛直直地对着天花板,嘴里念念叨叨着人体的各种组织。
  见季泽坐下了,她立刻多嘴问着:“你的老患者?”
  “嗯。”
  她歪头,端详着季泽的表情:“季医生,你好像很开心么。”
  他脸上的神色,是放松了不少。
  季泽看向她,确实,因为这个患者,他心情愉悦了些。即使他不在医院,不在手术台前,还是会有人告诉他,他每天的救死扶伤,都很有意义。
  他勾了勾唇:“难得。”
  “难得什么?”
  “你会吃醋。”
  阎墨噗嗤一声,对季泽哈了一口气:“是不是很酸。”
  季医生嫌弃地捂住阎墨的嘴:“快开始了。”
  剧场的灯倏忽关了,只剩了舞台有了光亮。而后,一群演员挨个上场,一幕一幕,演了一个荒唐又浪漫的故事。
  阎墨呆呆地看着话剧演员夸张地念着台词,对着舞台撕心裂肺地喊着。
  她突然眼角湿漉了些,摸了摸,一串潮湿的泪黏在她的手指。
  末了,剧场里的人陆续地走出剧院,季泽递给阎墨一张纸:“怎么?”
  明明是喜剧,她却哭了。
  “人间美好的事物,真的很多。”阎墨吸了吸鼻子:“其实做人,嗯”她挽着季泽的胳膊:“也挺好。”
  季泽没回答她,直视着前方,漫无目的地和她走着。
  “我活了太久。”
  路牙边的人慌张地看着来往的车辆,等待着最佳时机穿过马路,只有她,不紧不慢地和季泽走着,压着那条白色的斑马线。
  她说:“快忘了,活着是怎样一种感觉。”顿了一顿,阎墨说:“直到最近,我才深切地体会着。”
  “连呼吸,都弥足珍贵。”
  到了票后印着的那家酒店,她抬头看了一眼:“所以,季医生,你要好好活下去哦,至少,这辈子。”
  季泽沉默许久,递了门票,递了身份证,接过房卡,上楼。在空荡的楼道,他终于开口:“你也要。”
  “?”阎墨拽着包链看他。
  “好好活下去。”
  她嗤笑一声:“最近的事,还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她点了点季泽的鼻尖:“做人,要及时行乐。”
  刚说完,“吧唧”一声。她将链条包摔在地上,勾住季泽的脖子。就在长长的楼道上,倚着雍华的壁纸,用力吻了上去。
  季泽拦腰将她抱着,回吻她。
  他们没有过多的耳鬓厮磨,更多的,是在激烈地互相侵略着。从攻占口中的寸寸土地,到舔舐侵占着颀长的脖颈。
  到房间门口,阎墨迷离着眼,悬空抵着门,一手摸着季泽口袋里的房卡。
  滴地一声,房间打开,季泽清冽地笑了笑,抱着她一齐躺倒在那张大床。
  她支着身子,胡乱地解开自己的衣物,最后她也烦了,扎上头发,翻身,跨坐在季泽的身上。
  “季医生,原来你请我来看话剧,是想吃了我。”
  季泽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淡淡地回:“现在,是你在吃我。”
  她格格地笑着,真的俯下身,去咬他的耳垂。
  他心中的火被全数勾出,他也回敬着,啃了啃阎墨精致的下巴。回身,将她又按在了床上。
  “墨墨。”他声音嘶哑了些。
  阎墨反手捏着枕边一角,凝睇着他,应承着他的轻推慢送。直至,到达巅峰,她忍不住,细碎的吟声荡在空气中,修长的手指插在他的发梢里。
  他拨开阎墨湿亮的发丝,伏在她的耳边,笑了。他第一次,笑的这么用力。
  阎墨拍了拍他的头:“嗯?”
  “我也”他贴着她的脖颈,在她耳畔轻轻地吹气:“好喜欢你。”
  *
  “劳累”的双休日结束后,阎墨整个精神状态陷入了萎靡之中,她特别后悔,为什么要和季医生看那场话剧,为什么要去那个酒店。
  看着雪白的试卷,她脑子里除了嗯嗯啊啊的叫声之外,就是一片空白。凌晨好不容易把季医生叫起来临阵磨枪辅导了一小会,到了曹院那,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除了身体机能在退化之外,自己的记忆力也跟着一起退化了么。
  出了曹院办公室,季医生还一脸幸灾乐祸地等在办公室外,看着她萎靡不振地出来,居然也不先安慰两句,张口就是:“下次主治医生考核,大约在···”
  阎墨翻了个白眼,点着季泽的胸口:“季医生,这件事你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季泽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反思什么。”
  “节制一点季医生。”阎墨噙着笑。
  “哦,是么?”
  阎墨立刻摆手:“当然不是每一次,都要节制。主要是考核前后,手术前后···”
  “节制什么?”李医生从他们背后探出一个脑袋,贼眉鼠眼地问着。
  阎墨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拨开李医生的大脑门。
  “哎季医生。”李医生悄悄地问:“徐医生结婚,你份子钱准备出多少啊。”他想了想:“不过依你和他这个交情怎么着也得大几千吧。”
  “他什么时候结婚?”
  “我去,不是吧我的季医生。”李医生嚷嚷着:“连我都收到请帖了。”
  季泽回看了一眼阎墨:“下午的手术,你准备好了没?”
  李医生一拍脑袋:“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便没了人影。
  “徐攸宁没请你?”许久,阎墨才问了一句,她在强忍着情绪,脸上保持着还算灿烂的神情。
  “之前有提过。”季泽回。
  “你还是”阎墨扯出一个笑;“去吧。”
  季泽没回她,敲了敲她的脑壳:“别想了。”

  第43章 

  她摸了摸脑袋; 从鼻腔里呛出一口气:“好好好,不想了。”说完,她摇了摇脑袋; 朝着门诊的方向走着。
  *
  又到周末,挂普通号的人却不是很多; 几个病人看完,眼看就快接近下班时间。她在茶水间泡了壶热茶; 看到小护士进来; 下意识地拎起保温杯快步地走了出去。
  这几天,徐攸宁和小薯结婚的事在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的医生都知道,徐医生和阎墨的妹妹扯了证。
  阎墨确实怕,怕多嘴的小护士撞见她,会缠着她问东问西。
  阎墨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小薯要这么着急结婚。小薯明事理; 同样; 也知道鬼神和人类结合的后果是什么。
  她真的这么爱徐攸宁么。
  阎墨靠在转椅上; 转了一圈。对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 换上高跟鞋; 脱了白大褂; 对着穿衣镜整了整头发。下楼,到车库。
  车库里,季泽车的灯还开着。阎墨握着门把手,回望着季泽的车。许久; 她又回头,敲了敲季泽的车窗。
  车窗渐降,季泽的脸慢慢现在她的眼前。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服,一副无镜片的金边眼镜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
  “婚礼晚上8点开始。”他说。
  阎墨点点头,绕到副驾驶,开了车门。
  她坐下,指尖轻轻地打着颤。季泽的手覆上,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阎墨同他十指相缠,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
  “有我在。”季泽淡淡地说。车转了个方向,开出车库,朝着酒店的方向开着。
  就和所有的婚礼现场一样,表示吉祥的大红色装点在酒店大厅的每一处。门口,徐爸爸和徐妈妈脸上扬着幸福的笑,接待着陆陆续续走进的来宾。
  阎小薯和徐攸宁的名字挂在宴会厅的最中央,格外的瞩目又扎眼。
  阎墨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一团和气的婚礼现场。季泽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交到徐爸爸的手里。
  徐爸爸推辞了一会,最终还是满面红光地将它收了下来。看到阎墨也在,他怔了怔,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对其他所有的来宾一样,将他们迎了进去。
  “季泽。”她踮起脚,靠着季泽,在他耳畔耳语:“我去后面,看看小薯。”
  季泽勾住她的小指:“一个人?”
  阎墨点头:“一个人。”
  季泽凝睇着她,半响,才放下她的手:“我就在这里。”
  她扯出一个笑:“我知道。”
  绕到宴会厅的后面,小薯正坐在一面镜子前画着妆。她身边,坐着几个人类伴娘。
  她一边对着镜子画着眉毛,一边和那几个人类伴娘开着玩笑。小房间里,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
  直到,阎墨慢慢地走了进来。
  小薯在镜子里看到她,手上的动作停住,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们先去看看爸爸妈妈,我等会出去。”
  她现在,真像一个人类。从说话的语气,到举手投足散发出的气质。
  几个伴娘看了一眼阎墨,噤了声,互相使了个眼色,推搡着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了小薯和阎墨两个人。
  是阎墨先开的口:“我来了。”
  小薯的眼睛涌上泪意,下一秒,她就拥上了阎墨。
  “主人,谢谢你。”
  她是真的没想到,阎墨回来,会以一个祝福者的身份,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阎墨拨开她额尖的碎发,轻声道:“小薯,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小薯摸了摸她的胳膊,泪水刹不住,霎时涌了出来。
  她知道惩罚限定的时间快到了,知道阎墨的肉体正在一天天的衰竭和腐烂。但,她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阎墨的手指滑到小薯的手腕,三指微曲悄然把了她脉。许久,她松开小薯的手腕,朝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她。
  “你···怎么。”她冷静了几秒,随后,直接拉过小薯的手腕:“你现在就和我回地狱,我们找必安···说不定,他有办法。”
  “主人!”
  小薯甩开阎墨的胳膊:“我已经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
  天花板上悬着的灯闪着炫目的白光,空气中压抑着的气流在阎墨的周围乱窜着。
  她被光照的头晕晕的,脖子更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着,憋在胸口的气怎么也提不上来。
  “就像你当初一样。”小薯补充着:“平静、毫无波澜地接受地狱委员会的审判。”
  “你和我不一样。”阎墨尽量平稳呼吸。
  “哪里不一样?”小薯说:“我们都是鬼神。”
  阎墨谛视着小薯,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它,这个她在地狱时最亲近的小薯,是这样的陌生。
  “徐攸宁知道么?”阎墨问:“他知道,你是三头犬么?”
  “我不是你的狗”小薯突然开口,几乎是嚷着对她:“阎墨,墨墨,几百年了,你从来都把我当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对么?”
  阎墨嗤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小薯,她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着,太多苦涩的情绪在胃里汩汩地朝喉间翻涌着。
  “孩子,我一定会生的。”小薯告诉阎墨。
  阎墨开口:“徐攸宁,他知道,他的孩子是什么吗?”她说:“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该要这个孩子。”
  “你现在,都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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