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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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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阿浣自己可以应对,也就没打算出手; 却没想到他可以应对的这样干净利落。
阮琨宁心里面极为惊叹; 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隔着帷帽的一层白纱仔细的打量阿浣; 笑吟吟的道:“师兄怎么这么厉害; 不只是诗书子集精通; 竟连剑术都这般好,可还有其他什么是我没有发现的吗?”
阿浣全然不知自己在别人心里面造成了怎么样的轰动,微微拧起眉想了想,随即又笑了笑; 道:“大概是没有了吧。”
有了之前的教训,阮琨宁可不敢轻易相信了,正想说些什么,便见原先的那一拨人中的一个自茅草屋里面探查回来,向那领头的中年男子躬身道:“里面没人,只有两具尸体,应该是一对夫妻,看相貌当是此处茶棚的真正主人。”
他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阮琨宁与阿浣离得不算远,也听的清清楚楚。
对此,阿浣心里头是没什么感觉的,他五岁之前都不怎么会说话,对于与人打交道留下的印象也是十分糟糕,之后到了舒明子身边去只与他一人朝夕相处,心性单纯之中掺杂着冷漠,很难对于其他人的生死之事起什么波澜,所以哪怕听见了,也依旧是淡淡的不动声色。
阮琨宁听了,心中倒是微微一沉。
她跟阿浣在见了那茶汤之后,便知晓此处有问题。
二人虽然不说是老江湖观察入微,却也是都学得一手好医术,只看茶汤颜色气味就能判断的大差不离。
只是他们二人刚刚出谷,想来也不会是有人刻意针对,最多也就是运道不好,遇见黑店罢了,不过根据阮琨宁估计,冲着另一拨人来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必急着匆匆离去,如果真的刻意与那一拨人为难的话,这些埋伏在这里的人在这里了结了第一拨人之后,难道会放过自己两个知情人吗?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这么一想,她便索性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戏。
至于阿浣,就更加不会在意这些了,阮琨宁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有什么不同意的。
那茶汤有问题,自然是沾不得,那毛豆却是极为新鲜的,二人边吃边看,却不防自己中途突然就从看戏的变成了唱戏的。
她之前猜想过那店家可能不是此间主人,也想过茶棚的主人可能早已经出了意外,可是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叹口气。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两条性命。
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那中年男子却忽然走到了他们桌前,一拱手面容含笑,道:“今日之事本就是因我们而起,还要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我们几人在此先行谢过。”
阿浣还在剥毛豆,连头都没有抬,只淡淡的道:“无妨,本也没有帮你们的意思,只是他自己作死,我顺手送他一程罢了。”
他这话说的不算客气,叫那中年男子接下来的寒暄都全数憋在了肚子里,场面顿时一冷。
话音刚落,另外的那几人脸上便显现出几分不虞之色,只是顾忌着领头者面色如常才没有发作,饶是如此,空气中也有了几分尴尬的味道。
阿浣觉察出有点不对劲,抬起头瞧了瞧阮琨宁,疑惑的道:“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其余人。
“……”阮琨宁微笑道:“并没有。”
阿浣“哦”了一声,心安理得的低下头,继续剥毛豆了。
围观群众:“……”
被阿浣下了面子,那中年男子却不在意,继续道:“我们到此地来本是为了寻访一位故友,可是却中道惹上了人,遭遇这场祸事,还连累了无辜之人,真可谓是出门不利了。”
中年男子的确没有说谎,这次出门本是极为小心谨慎的,可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一路走过来已经遇到了好几次截杀,委实是防不胜防,他带的人又不多,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返家,在这里见到阿浣这样的高手,难免动了心思,想着套一套近乎,看能不能帮着护送自己回去。
有了这番思量,他才主动上前去说了几句自己的困窘,放低自己的姿态,想要阿浣主动问一句,自己顺势提出请求。
他想的倒是极好,可这一次,阿浣却低着头不言语了,气氛愈发的尴尬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一个文人模样见不得主人尴尬,上前一步,主动含笑劝道:“在下这里有几句话,虽然是不中听,却也是实情,还请二位勿要见怪才是。这位公子既然杀了他们的人,便已经是与他们为敌了,你与这位姑娘孤身在外没个帮扶,若是日后他们报复上门那可如何是好?倒不如与我们结伴而行,也是互相有个照应,待我们顺藤摸瓜找到这伙人一网打尽,那才能高枕无忧呢。”
他这一番话软硬相兼有理有据,算是硬拉阿浣与阮琨宁上他们的船了,若是换一个别的少年说不定就答应了,可惜他们遇上的是阿浣,还有一个阮琨宁。
别人会担忧什么报复,他们才不会呢。
阮琨宁在这里纯粹是一个黑户口,唯一认识的就是舒明子跟阿浣,这两个人的身手摆在那里,才不担心有人去寻仇呢,阿浣那边也是同样的道理。
既然根本不怕事后被报复,那还去蹚这一次的浑水做什么。
那中年文士见无人应声,面上也有些下不来,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转换了说话的对象。
他看得出阿浣对阮琨宁态度的不同,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便试探着道:“姑娘也该好生劝劝这位公子才是,谁也不是孤身一人的,若是为了自己,牵连到家中亲眷,那岂不是悔之晚矣?”
阮琨宁往嘴巴里送了两颗毛豆,淡淡的道:“我是孤儿。”
中年文士:“……”
他哽了哽,又重新转向阿浣,道:“这位姑娘是孤身一人,难不成这位公子也是吗?”
“当然不是,”阿浣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也淡淡的道:“我家中人口甚多,人丁鼎盛。”
那文士眼底有了几分喜意,心头的把握也添了些许,趁热打铁道:“既然如此,怎么能不为家中之人考虑一二……”
阿浣极认真的看着他,道:“我现在追上去,告诉他们我家在哪儿,还来得及吗?”
中年文士:“……”
怪不得你们两个人能一起上路,是在下眼瞎了!
那一拨人的脸色都不是十分好,阮琨宁在一边抿着嘴笑,左右她戴了帷帽,别人瞧不见,只要不出声,怎么样都行。
他们这个威胁在别人眼中或许有用,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却是行不通的,他们无牵无挂就无所畏惧。
至于阿浣的那个家,他没有自己去报复就已经很好了,才不会去管别人死活呢。
那中年文士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领头的男子打断了,他豪爽一笑,道:“罢了罢了,人家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求,强按牛头喝水也没什么意思。”
他面容刚毅,微微一笑倒是柔和了几分,再度一拱手,道:“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借了二位的光才得以保全我们,还要多谢才是。”
阿浣终于将那一碟子毛豆剥完了,慢腾腾的擦了擦手,道:“不是强按牛头喝水没意思,是你们没办法把牛头按下去,”他用一种求表扬的眼神看着阮琨宁:“阿宁,我说的对不对?”
“……”阮琨宁把那一碟子毛豆推回他面前去,道:“师兄乖,吃会儿东西,别说话。”
在她看来,那中年男子倒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主儿,他这样放得开,没有死抓着二人不放,反倒是叫阮琨宁高看他一眼,她道:“无妨,出门在外都会有难处的,不必多说什么。”
那中年男子自怀中取出了一块月形玉佩,双手奉上,道:“这是在下的信物,二位拿着到了浔阳城,便可以去信毅钱庄取十万两的银票,权做在下的谢礼。”
阮琨宁却没有接,只是道:“因缘际会,都不过是巧合罢了,当不起这么重的礼。佛法中说,赠人于一隅,他日必将重获一隅,不过就是这个道理了。”
说完吃完了,她也不欲久留,瞧了瞧阿浣,道:“咱们走吧?”
她说的话阿浣素来是不会拒绝的,也无意在于这几日久待,便点点头站起身来,向那几人一施礼,一道离去。
阿浣与她并肩前行,低声问道:“阿宁不喜欢钱吗,怎的不收呢?”
阮琨宁微微一笑,道:“师兄,你不要成日里想着这个嘛,要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有失必有得……”
那中年男子没想到阮琨宁居然不接受他的谢礼直接离去,心头禁不住一震,眼见着那一袭莲花般雅致的白裙消失在视线里,倒是觉得有几分敬意。
他面上倒是微微一笑,转向那文士道:“朱先生素日里一张铁嘴,今日倒是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中年文士有些感叹的道:“既不受我们的谢礼,也没有挟恩以报,这二人倒是难得的萧萧君子,可惜时机不对,不得深交。”
一开始质问那店家的大汉道:“我可不知道那是不是什么君子,只知道人家的那一手功夫出色,叫人甘拜下风,反正比我好上万倍。”
那中年男子沉思着摇摇头,道:“这般年纪这般身手,委实是难得,一代更比一代强,的确是不容小觑啊。”
另一个大汉自外面走进来,面色有些讪讪,瞧了瞧那中年男子,道:“主人,我好像有点明白那姑娘说的有失必有得……是什么意思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一向走粗犷路线的手下会懂这些,有点奇怪的道:“你素日里不是不喜欢佛法吗,怎会了解这些?”
那大汉脸上的笑意中带着几分苦涩,梗着脖子道:“我们的马少了两匹……”
中年男子:“……”
中年文士:“……”
其他人:“……”
中年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向中年文士,试探着道:“我们距离家里头还有多远?”
中年文士舔了舔嘴唇,道:“五百……多里?”
第186章 三流水准
阮琨宁不得不感叹; 果然四个蹄子就是比两条腿要快。
在这两匹马的帮助之下,他们只花了半日功夫,便赶到了浔阳城。
嗯; 还得多谢那几个人的友情奉献才是。
之前她还担心阿浣不会骑马或者驾驭不了; 却不想他只是最开始稍稍有些生疏,随即便飞速的成长了起来——天才果然在哪里都是天才。
舒明子也并没有诓他们,此时的浔阳城看不出半分的兵荒马乱来,相反的; 倒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极为闲适自在。
阮琨宁想着他说“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花”时候的神色; 也禁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
巡演城街上的店铺照常开门,各式各样的小摊位都是有的; 此地特有的果子点心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人间的烟火气; 十分热闹。
阮琨宁先看了看阿浣; 见他眼睛里面闪着好奇的光; 却并不是十分的强烈; 便知道他也不急着去看; 道:“已经是申时左右,再过不久便是傍晚了,想必街面上也即将收摊,我们先到师傅说的地方去落脚; 收拾洗漱一番,明日再一道出门,好不好?”
日光已经微微西沉,不算是强烈的耀眼,在阿浣的脸上留下了温柔的光芒,明明易了容,不再是那张仙气缥缈的面容,却还是叫人觉得带着几分出尘之气。
他见阮琨宁周身也带着一点疲惫之意,便道:“自然是好的,我听阿宁安排便是。”
于是二人便随意找了人一打听舒明子所说的街道,径直往那里去了。
那是一座不小的宅院,二人牵着马过去叫门,叫门房请了管家出来,门房虽是心中纳闷,可是见着他们二人气度非凡不似寻常人,也没敢怠慢,一溜烟儿跑进去,请了总管出来。
管家王胜大概五十来岁,自阮琨宁手里头接过那半块玉珏瞧了瞧,便笑眯眯的迎了他们进去,口中道:“是阿浣少爷跟阿宁姑娘呀,先生说过你们过些日子会过来,叫我早些把东西准备好,老早便盼着了,今日可算是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引着他们到住处看。
这座宅院设计的极为宁幽,景致也是十分的和雅,绿树掩映十分清新,许是顾忌着男女之差,阮琨宁与阿浣的院子离得稍稍有些远,阿浣的眉头微微皱起,道:“我不要住在这里。”
他认真的看着王管家,又看看阮琨宁,执拗的道:“我要跟阿宁挨着住。”
王管家面上流露出一点吃惊之色,看看阮琨宁又看看阿浣,忽的玩笑道:“难不成是老头子眼光太差,分开了一对鸳鸯?”
阮琨宁也不想跟阿浣离得太远,毕竟她和阿浣对于这座宅院并不是很熟,对于这里的人也不够了解,要是离得远了,出了什么事也极易叫人钻空子。
同阿浣相处的久了,她也不怎么在意那些男女大防,对王管家善意的调侃也没有生气,只是道:“王伯玩笑了,我们彼此照应惯了,便将我们安排在一起住吧,相互见着也方便些。”
王管家含笑应了,连忙吩咐一侧的仆从将东西挪到阮琨宁院子里头去,随即又带着阮琨宁到了她房间去:“我们家里头也没有姑娘,也不知道姑娘们喜欢什么东西,我便自作主张看着安排了,阿宁姑娘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只管同我讲,我再叫他们改便是了。”
虽说王管家是舒明子的家仆,可到底也是长辈,阮琨宁与阿浣都不是吹毛求疵的人,连声说“已经是极好”“并无碍处”,便打算安顿下来了。
阿浣到了自己屋子里头去卸掉自己的易容,阮琨宁也是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去梳洗一番,到了晚间用饭的时候,才一道坐在饭桌前。
阮琨宁之前进来的时候戴着帷帽,阿浣又是易了容的,现下一起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人前,简直是两个颜值max的聚光灯,招惹了无数的粉红泡泡,便是王管家自负走南闯北见识甚广,也不由得为之失神片刻。
他摇摇头,赞叹道:“造化钟神秀,不过如是了。”
阿浣是不怎么会说这些应酬话的,还是阮琨宁微笑着应了几句。
王管家是长辈,又是这座府宅的实际主宰者,阮琨宁便请他同自己二人一道用饭,王管家再三推辞,才终于坐了下来。
浔阳城的风气精细,吃食也是如此,因着地处南方,多是鱼肉乃至于牛羊肉,另有特色的小菜,桌上摆了十几个青盘,不说味道,单看摆盘便已经是极为吸引人了,仔细入口一尝,更是鲜美细腻。
吃完饭后,阿浣才想起之前舒明子叫他带一封信给王管家,却放在了房间里,同二人说了一声,便先行回去取了。
阮琨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转向王管家微笑道:“阿浣的相貌,是不是同他母亲很相像?”
阿浣卸掉易容,同她一道过来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王管家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怀念与伤痛,按照时间推算,阿浣之前应该是不曾见过他,这份情绪也只能针对他早已过世,据说是舒明子义女的母亲了。
王管家神色一怔,显然没想到阮琨宁会说起此事,随即便轻轻叹了一声。
多年前的旧事,如今再度谈起,他还是觉得感伤,眼底弥漫着痛惜的光:“是呀,阿浣公子生的很像他母亲,性情却清冷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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