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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天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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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田稻香心中悲感更甚,千惠子只叫爸爸,却没有叫她,大野结婚直到这刻,千惠子从不肯施舍一声“妈妈”给她。
    大野隆一关掉录影,背转了身。
    禾田稻香向他望去。
    大野隆一道:“这孩子,我从不知她喜欢玩洋娃娃,直到她十六岁时,在她抗议下,我才不叫她洋娃娃的乳名。”语调荒凉,充满了一个事业重于一切的男人对女儿的抱歉和悔恨。
    大野隆一转过头来,脸上泪痕满布,道:“这盒录影带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警方在内,放心吧!千惠子很快便会回来。”
    千惠子的睡房一尘不染,虽然这两年来她一直在美国念大学,但禾田稻香却吩咐下人每天打扫。
    她踏进睡房里,以丝绸和竹骨制成的精巧风车,放在一个玻璃盒中,挂在对正睡床的墙上。风车是给人许愿的,风车一转,好运便来,心愿成真。千惠子从庙中求了这个风车回来,爱惜不变,只不知她当时许的是什么愿。不过定她无关,或者是干惠子祈求死去的母亲安享天福吧。
    禾田稻香绝少进入千惠子的卧室,千惠子在时她不敢,千惠子不在时,进去也没有意思,她的眼光搜索洋娃娃的踪影,目前她唯一可以为干惠子做的事,就是打理她的洋娃娃。
    风车对正的地方只有睡床,没有洋娃娃,房内一个洋娃娃也没有,正如大野所言,千惠子从来也不喜欢玩洋娃娃。
    禾田稻香心中一动,走近风车,风车车心有个标志,印着“奈良宝山县神道庙”的字样。
    这是什么一回事?
    她的心卜卜狂跳,心中捕捉到一些还未成形但已露出端倪的意念。
    她记起了千惠子说这话时的眼神,大野的话在心中响起“这孩子,我从不知她喜欢玩洋娃娃,直到她十六岁时……我才不叫她洋娃娃的乳名。”
    禾田稻香捧着心在内急跃的胸口,喃喃颤声叫道:“洋娃娃就是千惠子,洋娃娃就是千惠子。”
    千惠子在录影带内的脸孔,在她心灵的空间内扩大。
    “她很凉!她很凉!”
    千惠子的声音充塞着她的心头。
    禾田稻香尖叫起来。
    管家推门抢进,惶地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横山先生来了。”
    横山正也从管家身后闪出来,道:“大野夫人,甚么事?”
    禾田稻香俏脸雪也般煞白,颤声道:“请给我找隆一,我知道千惠子在什么地方。”
    
     
   
第五章 功亏一篑


    
    八月十三日,晨。
    千惠子半躺床上,眼皮愈来愈重,睡魔正消磨着她抵抗的意志。
    不!我不能睡。
    我不要再到那遥远的地方去,受那些邪恶的生物控制。
    蓦地灯光熄灭,这没有窗户的房间,立时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去。
    “依唉!”
    门被推了开来,透入微弱的日光,日光蓦地一暗,一个人影投射进昏暗的房间里,千惠子饱受吓的心像给掉进冰水里般寒冻。
    一团黑压压的东西走了进来,是个高大的男人,可是却看不清他的脸。
    门被他轻轻掩上。
    千惠子再也忍不住呻吟起来,退往靠墙的一边,摇头哭道:“不要!不要!”那男人以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英文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侵犯你的葛柏已受到了惩罚,任何一个以粗暴方法破坏美丽事物的人都必须被毁灭。”
    千惠子的恐惧有增无减,叫道:“不要过来。”
    那人来到床缘,坐了下来,柔声道:“不明白我吗?你在哈佛是念哲学和文学的吧!你一定有你的理想和抱负,便如我们也有我们的理想和抱负。”
    千惠子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中稍安,道:“你的抱负?绑架和谋杀也算是吗?”
    那人轻轻一笑,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人类文明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害,人口的爆炸,对环境肆无忌惮的染污、破坏、杀戮其他生命、砍伐美丽的山林、浪费地球的资源,你说比起这些暴行,我们干的算甚么?为了挽救这宇宙里最美丽的星球,我不惜做任何事。”
    他的语气并不激动,但却是发自深心处的悲鸣。
    千惠子想不到引出这一番话来,想了想道:“我看不出这和绑架我有甚么关系?”
    那人道:“要完成我们的理想,我们须要庞大的金钱和必需的材料,好像你父亲这类剥削他人的大资本家,积聚了不必要的财富,我们取他少许,并不过份,其实他欠我们的远比我们取他的多。”
    千惠子呆道:“这……这是甚么歪理?”
    那人冷笑道:“歪理!整个人类文明由开始便走上错误的道路,工业大革命使这错误加速扩大,一发不可收抬。歪理在强权下变成真理;城的出现,使人挤在一起,破坏自然生态;人愈接近,隔离愈大;经济愈发达,愈是脆弱。种种乖常的行为、罪恶一日比一日严重。但却看不到任何阻止这种种趋势发展的因素……”
    “啪啪,啪啪!”那人道:“进来!”金发女郎冲了进来,惶急地道:“不好了,天皇有电话来!”那人沉声道:“出去再说。”
    千惠子先是愕然,继而心中现出一道希望的曙光。
    纳粹人和金发女郎艾莎步出房外。
    其他人已聚集门前,眼中均有惊惶的神色。
    纳粹人最是冷静,道:“甚么事?”
    文莎急迫:“天皇有电话来,说大野千惠子在那录音带以巧妙的暗语暴露了我们的地点,我们要立即离开。在警方把整个地区封锁前离开。”
    纳粹人全身一震,不能置信地叫道:“这怎么可能?快,给她注射安眠药,立即撤退。
    采用应急计画。”
    众人应命而去。
    纳粹人推门入房,喝道:“你怎知我们的藏身地点。”
    千惠子紧抿着嘴。
    费清博士提着注射针走进来。
    千惠子虽看不清楚,却直觉地知道有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骇然道:“干甚么?”
    费清博士道:“乖孩子,一针你便会好好睡一觉,你不是不肯睡觉吗?”
    恐惧潮水般冲上来,千惠子狂叫道:“不要!”禾田稻香发动汽车引擎,自色法拉利冲出大门,风驰电掣往机场驶去。
    横山和大野已先她一步飞往奈良,参与拯救千惠子的行动。
    大野原先要她留在东京,不过她终于受不了热锅蚂蚁的滋味,迳自前往奈良,她不知自己能做甚么,但总好过在家里呆坐。
    一辆机车在后望镜出现,跟了一段路后,才消失不见,禾田稻香心下稍安,多车之秋,难怪会杯弓蛇影。
    她转上往机场的直路,不一会抵达机场,在停车场停好了车,匆匆往机场大堂走去。
    这是暑假期间,大堂里挤满了人。
    一个人在前面闪出来,拦着了去路。
    禾田稻香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和横山见面后,餐厅门口撞在一起的英俊男子。
    他给了她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人当然是凌渡宇。
    凌渡宇微笑道:“大野夫人。”
    禾田稻香脸色一沉道:“你跟踪我。”
    凌渡宇诚恳地道:“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禾田稻香并没有危险的感觉,因为附近四周全是人,远处还有两名警察,她不相信对方敢公然对她侵犯。
    而更重要的一点,眼前男子有种天生高贵和正义的气质,眼神像是能透进人心里去。
    但她现在的确没有心情听对方说话,也没有兴趣知道他的企图,目下没有任何车的重要性比得上拯救千惠子一事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禾田稻香垂头避开凌渡宇磁石般的慑人日光,道:“对本起!我有急事。”
    举步绕道而行。
    凌渡宇虎躯一移,再拦在她面前。
    禾田稻香愠道:“你再不让开,我立即召警。”
    凌渡宇平静地道:“我是为千惠子的事而来,假设你不给我机会说清楚,千惠子小姐便难脱困境。”
    禾田稻香芳心大震,瞪着凌渡宇道:“你怎会知道千惠子的事,你是……”
    她心中想到一个可能,正要叫起来。
    陵渡宇急道:“不!你误会了,我不但和绑匪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是他们的死对头,请给一点时间我解释。”
    禾田稻香冷冷道:“有甚么事,你直接向警方或大野先生说,现在请立即让开。”
    凌渡宇见她神情坚决,知道不能在这点上和她争持,潇扬手作个让路的姿势,退在一旁。
    禾田稻香头也不回,迳自前行。
    “横山正也是绑匪一方的人。”
    禾田稻香全身一震,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秀目茫然望向凌渡宇。
    喘了一口气,颤声道:“你说谎!”凌渡宇伸手递上一张字条,恳切地道:“这是我落脚的地方,你若想救出千惠子,请在今天之内和我联络。”
    禾田稻香的眼光落在条子上,那是一间酒店的名字和房间编号。
    禾田稻香娇喘了几下,摇头道:“不!这不是真的,我不须要和你再有任何接触。”她碰也没碰那字条,掉头便走,可是手足却忍不住冰冻起来。
    大野隆一、禾田稻香和横山正也站在藏参的屋内,警方各式各样的专家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触目惊心的是墙上用血红的唇膏写了几个字:“大野隆一,这是最后的机会。”
    一位警官走上来道:“屋内留下了大量的指纹、衣物,甚至厨房里有煲焦了的乌冬面,显示疑匪走得非常匆忙,连毁灭痕迹的时间也没有。”
    大野隆一的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但却忍住没有作声。
    禾田稻香的俏脸苍白如纸,嘴颤震。
    横山正也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借故走了开去。
    禾田稻香轻声道:“隆一,我想找个地方说几句话。”
    大野道:“我没有那心情。”
    禾田稻香道:“那是很重要的事,关于千惠子的。”
    大野隆一双目一亮,现下只有千惠子三个字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两人回汽车里,关上了门,狭小的空间使禾田稻香感觉上好了点,她沉吟片晌,道:“横山先生可能有问题。”
    即管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语气和用字仍是尔雅温文。
    大野隆一呆了一呆,按着眼中射出狂乱和骇人的神色火山爆发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谁有问题,横山有问题,甚或是你有问题,我只要得回女儿,我的女儿,明白了没有!”女儿的境况,使他失去了方寸。
    禾田稻香不能置信地望着大野隆一,自相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泪水已在毫无控制下涌进眼眶里。
    大野隆一似乎知道白已语气用重了,叹一口气道:“我一定要千惠子无恙归来,这可怜的孩子。”
    禾田稻香泪眼中的大野隆一只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她却和他同床共寝了这么多年。
    八月十三日,黄昏。
    凌渡宇将锁匙插进酒店房间的门锁里,忽地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人,累年的精神苦修,使他拥有说给别人听也没有人相信的超自然灵觉。
    他依然将门打开,却没有立即步进。
    一把甜美妩媚的女声道:“凌先生!回来了吗?”
    凌渡宇笑着摇头,到日本来难道就只有这种收获。
    昭菊穿着丝质恤衫和牛仔裤,懒洋洋地挨坐沙发里,别具一种令人惊喜的英爽风姿,与那天的花枝招展大异其趣。
    崇尚自然的凌渡宇反而喜欢她这个模样。
    凌渡宇在她身旁坐下,笑道:“我还未曾谢你。”
    昭菊吹弹得破的脸颊浅显出醉人的酒涡,点头道:“能帮上忙,是昭菊的荣幸。”
    凌渡宇想不到她毫不居功,有点意外,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吃晚餐?”
    昭菊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指指放在台上的一个方盒子和一瓶酒道:“我特地往东京最着名的鳗鱼专门店买了两害鳗鱼餐,还有一瓶地道的米酒,不知你喜不喜欢。”
    凌渡宇对昭菊的玲珑巧意大感招架不来,眼看佳人如花似上,酒未沾唇人已醉,话锋一转道:“你和田木是甚么关系?”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假设昭菊是田本正宗的禁脔,站在朋友的立场,无论如何也不能夺人所好,他虽不避风流韵事,却非常有原则。
    昭菊被凌渡宇开门见山的一句,弄得粉脸爬满红霞,垂首道:“田木先生对我很好,我本是艺伎,他却让我为他打理酒吧业务,当我就像女儿一样。”
    凌渡宇心脏不争气地跃动了几下,伊人如此细说情委,不啻清楚向他表明她是自由之身,可任君采摘,要知大家都是成熟的男女,在这种道左相逢式的交往里,一是各行各路,若走在一起,必然是肉体的关系,份外刺激动人。
    凌渡宇站了起来道:“让我先冼个澡,再享受你的鳗鱼和米酒。”
    昭菊盈盈立起,以蚊蚋般的声音道:“让昭菊服侍凌先生入浴。”
    凌渡宇愕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凌渡宇皱眉道:“谁!”在这要命的时刻,谁人如此大煞风景,不过这亦应是顺手挂上“请勿骚扰”牌子在门外的时候了。
    他谨慎地在门后叫道:“谁!”“是我!禾田稻香。”
    凌渡宇呆了一呆,把门打开。
    穿着鹅黄色连身裙、高瘦长、风姿绰约的禾田稻香盈盈俏立,秀长的凤目有点红肿,显是今天曾哭过一场。
    她的眼光越过凌渡宇宽阔的肩膀,落在房中的昭菊身上,神情显得意外和愕然。
    禾田稻香垂头道:“对不起!打扰了你们。”
    转身便要离去,有点奇怪的羞愤交集,但凌渡宇只是个陌生人。
    凌渡宇望了望身后的昭菊,转回来叫道:“大野夫人!”禾田稻香往升降机走去。
    凌渡宇正要追出去,昭菊已越过了他,一把拉着禾田稻香道:“夫人!我只是为老板送东西来的秘书,现在也要走了,我不打扰你们才真。”
    转身向凌渡宇躬身说再见。
    反倒先走了。
    禾田稻香站在走廊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凌渡宇心想说谎说到底。
    房中还有鳗鱼米酒,所以实在不宜回房,道:“不如我们到二楼的咖啡阁,喝杯咖啡好吗?”
    禾田稻香点头。
    在咖啡阁一个幽静角落里。
    两人坐了下来,要了饮品,禾田稻香垂着头,咬着下唇,欲话还休。凌渡宇心想这种美女情态,实令人百看不厌,但正事要紧,打开话盒道:“怎样?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对吗?”
    禾田稻香缓缓抬起头来,用力点了一下头道:“是的。”
    对着这还未知道名字的男子,心中竟然泛起连对丈夫也没有的温暖和安全感。
    尤其是对方的眼神深逢无尽,既带有哲人智者的襟怀,又具有英雄战士的坚毅和勇气,形成独特非常的气质。
    她从未见过这种眼睛。
    凌渡宇道:“让我猜猜看。一定是千惠子的事出现了问题,而与横山正也有关系。”
    禾田稻香又再点头,橡变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凌渡宇道:“究竟是其么一回事?”
    禾田稻香垂下眼道:“你不是甚么也知道的吗?”
    凌渡宇透视芳心的目光,使一向含蓄低调的她很受不了。
    凌渡宇笑道:“我也希望自己是上帝,可惜事与愿违。”
    一直拉紧的气氛,至此刻轻松了点。
    禾田稻香勇敢地迎上凌渡宇的眼睛;道:“我并不认识你,也不知你的名字和来历,你先要使我相信你,我才可以告诉你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你你我我”使凌渡宇的脑袋也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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