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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了前男友的表情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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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能在陆屿眼皮子底下,跟池杉搞的同归于尽,就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只懂嫉妒刻薄的蠢货。
  她并没有去直接指使倪大伯做什么,只是似是而非地提了几句池杉的近况,着重表述了“对方现在攀上高枝了很有钱”和“想要假如豪门所以正在花大价钱摆脱之前的坏名声”这两点,然后无意间让他看见了一则控告医院失误最后得到巨额赔偿的新闻。
  然后再在同学聚会上,假装醉酒心伤地把自己和池杉的故事倾诉给一位高中同学。
  那位高中同学的小舅舅,就是一名记者。
  上辈子,还以“为博眼球不择手段靠曝光私人信息来博取量”这一坏名声上过热搜。
  从头至尾,倪璇介入的角度都很巧妙,没留下任何一点把柄。
  就算整个事件过程曝光警局来查,也不可能就凭这么主观随意的行为就给她定罪。
  她是无辜的,从头到尾都是。
  上辈子活了三十几年,这辈子又在娱乐圈混过这么久。
  倪璇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变成电视剧里那些漏洞百出轻易就被人抓住证据的无脑女配。
  唯独,她没想到,池杉应对这件事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
  她和陆屿结了婚,比上辈子更早。
  得到的陆家馈赠更多。
  和她高高在上风轻云淡拿出一千万支票的姿态比起来,自己就像一只跳梁小丑。
  那场协商会议虎头蛇尾地结束了,父母在家里大吵了一家,最终只能接受现实,拿了支票,把全身心都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
  倪璇看着微博上的消息。
  新闻果然出现了反转。
  由于倪大伯直接状告了医院,警局开始介入调查,在调查医院失误的过程,也顺带查出来这位大伯和被抱错女孩的关系。
  早在倪父出生的时候,倪家就因为要负担大儿子上学,而把小儿子给过继了出去。
  这么多年也没养过小儿一天,倪父倪母离婚后,孤儿寡母过的那么艰难,也从未给予过丝毫帮助。
  结果现在人家女儿发达了,就巴巴地上门来认亲,还对着媒体演戏卖惨——这种人,难怪人家女孩不愿意认。
  后头又有新闻曝出,那位假千金已经和自己的养父母达成了协议,补偿给对方一千万抚养费,支票一次付清。
  舆论一片哗然。
  有人说父母抚养了孩子这么多年,只给钱是不是过于冷血?
  也有人说那对养父母居然还真的接受了支票,看样子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的亲情。
  但总之,这条社会新闻,到此也算是有了一个结局。
  至于“A大”,“校草男友”这种热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各大新闻报道刻意忽略了。
  就连池杉那张模糊的生活照,也渐渐消失在网友的视野里。
  “现实版真假千金”的事件闹得纷纷扬扬,到最后,又在人为的操纵下,迅速脱离热点。
  就像池杉说的:我有钱,我不怕。我又不是明星,现在这个社会舆论更新那么快,隔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人关注这件事。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低级的手段,对我来说没用。
  这种低级的手段。
  她苦心积虑设的局,对于池杉来说,就是低级的手段。
  而且倪璇很清楚,如果陆屿发现自己在里面出的“力”,他会使出什么高级的手段。


第66章 路溪宁番外
  '一'
  从法国回来的那一天; 路溪宁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敲开了家的门。
  开门的是他; 穿着深灰色的衬衫,戴了副黑框眼镜; 面上还有几分困顿,看到她; 他好像吃了一惊; 皱着眉问; “你怎么回来了?”
  好像也就是这时,路溪宁才突然想起; 自己群发了要回国的消息,却唯独没有通知他。三年前她将他的号码背得滚瓜烂熟,手机里压根没存他的号码。
  现在想想; 是什么来着; 138开头还是691结尾?
  忘记了。
  路溪宁笑笑; 勾起的唇角是风情万种的味道,她主动; 而又热情地环上方雎的腰,说; “小雎鸠; 我学成归国了。”
  他的身体僵了僵。
  到底还是,生疏了。
  她自顾自的拖着行李就进了屋,脱掉高跟鞋,咯咯笑着就赤脚跑进他的卧室,与他的沉默相比; 她显得格外活泼,“小雎鸠,你怎么还挂着这幅画?”
  方雎刚进卧室,就听见她得意的声音:“我在法国又画了好多幅呢,你要是想要,我送给你啊。”
  路溪宁盘腿坐在床上,她穿着很活泼的运动服,头发却烫成了成熟的大波浪,抬眼看他时,依然与几年前一样,眼眸是清的,带几分天真的笑意,单纯而孩子气。
  方雎却觉得她变得太多了。
  “小雎鸠,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家里只有桂嫂,都没有人陪我说说话,妈妈说,让我们年底前结婚,自从大哥去了西班牙以后,她就一直想再有个外孙呢。”
  她拉了拉他的衣衫,用撒娇的语气同他说话。
  那感觉熟悉得甚至要溢出来了,让方雎一时辨不清现实与梦。
  他淡淡地瞥了眼墙上的向日葵画,冷静下来后心里竟没有半分波动,连声音也平常得可怕:“路溪宁,我们不会结婚的。”
  “别开玩笑了。”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晃了晃手,“你瞧,订婚戒指还在我手上呢。”
  “我们已经分手了。”
  “小雎鸠。。。。。。”
  “别这样叫。”他打断她,“你说过的,名字是亲近的人叫的。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不是吗?”
  “我们是分手了。”她从床上下来,脸上依旧是漂亮的笑容,“但我们还是要结婚的。”
  她挺直了背脊走路,看上去就像一只优雅高傲的白天鹅,“情侣和夫妻,小雎鸠,你说,哪一个亲近?”
  哪个亲近?方雎怔怔然看着她,竟不知该如何说话。
  路溪宁和方雎,人人都觉得他们应该亲近。
  哪怕没有爱情。
  '二'
  路溪宁是一个灾难。
  这是大院里除方雎之外所有男孩子的心声。
  小姑娘刚搬进军区大院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娃,扎着羊角辫,报了个半人高的毛绒熊,蹦蹦跳跳,笑容分外灿烂,她细声细气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路溪宁。以后我要和你们一起玩。”
  她用的是“要”,而不是“想”,似乎笃定了不会遭到拒绝,确实,当时还在玩泥巴的男孩子们立马点头如捣蒜,一个个被她人蓄无害的外表逼得七荤八素。
  只有方雎是例外。他皱眉想了想,老半天才认真地拒绝:“不行。”
  小姑娘生平第一次被反对,愣了愣,问:“为什么?”
  “女孩子,麻烦。”
  彼时年纪还小的方雎表情肃穆,义正言辞地解释,让围在他身旁的男孩子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没过多少日子,他们就深深觉得,方雎说的简直太对了,当领头的和当小弟的文化程度果然不一样。
  路溪宁这小姑娘,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移动炸弹。带着他们上树掏鸟蛋,下河捉蝌蚪,时不时还举个弹弓祸害别人家窗户。被大人捉住了,就露出泫然若泣,异常无辜的表情,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她是主谋。
  最过分的是,当他们被各自的老爸拎回去去骂时,她还在身后十分担忧地喊:“叔叔,他们不是故意的,别打他们好么?”那声音,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大院里的男孩敢怒不敢言,日复一日活在混世魔王的压迫下,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摧残。
  所以说,路溪宁对于他们,绝对算的上是一个灾难。
  至于方雎为什么不这样觉得,是因为——
  在方雎心里,路溪宁是一个劫难。
  很小的时候,她就会在离楼房两米远的窗户下大喊,“方雎哥哥——方雎哥哥——”
  还在玩游戏的方雎接收到老妈警告的眼神,迫不得已,下楼去接小姑娘上来,一边问她:“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你玩。”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回答,让方雎忍不住加快脚步。
  她却不满了,虎着脸,“小雎鸠,你要走慢一点。”
  ——人前人后迥然不同的态度。
  路溪宁最厉害的不是她睚眦必报的记仇心里,而是她不光睚眦必报,还特别有耐心。
  自从那次方雎嫌弃她之后,她就能做到天天都来找他,但什么也不做,自顾自一个人玩,不让他玩游戏,写作业。只能看着她扒拉那只熊,或者,陪着她扒拉那只熊。不然,她一瘪嘴,他妈准得从厨房奔出来。
  方雎就看着她一脸得意地说:“方雎,你知道么,我是在浪费你的时间。”
  后来她大一些了,觉得这种以一抵一的方法实在太笨,就打着方雎妹妹的名声四处惹事。
  方雎记得清楚她做的每一件坏事,也记得清楚每一次得逞后她狡黠而骄傲的表情。
  她从来不哭,下巴总会在被欺负后抬得高高的,像一个公主一样,再找机会报复回去。
  唯有一次。
  路溪宁高二那一年,和他同级。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她实际上只有15岁,但她从小就聪明,跳着级上学。
  开学报道的那个下午,方雎眼见着她把整瓶墨水洒在他暗恋的那个班花身上。
  洒完后,她竟然愣了愣,用他听了十几年的可怜兮兮的声音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给我哥哥送墨水。”
  多么敷衍的理由,就算是个小姑娘,也不可能开着瓶盖在拥挤的走廊里跑。
  他说不出来自己当时的感觉,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难堪。
  不知是哪个瞬间,他竟然产生一种厌倦感。受够了这样被她缠绕的生活,受够了她无时无刻的故作可怜与心计,受够了,三番五次被她破坏掉的青春期少年的萌动。
  班花却只不在意地笑笑,她拨开裙子上的褶皱,声音很平和:“没关系的。你是方雎的妹妹吧,你的墨水洒了,我借你一瓶。”
  ——那是,方雎长大后第一次见路溪宁哭。
  她装哭的时候惊天动地,真哭的时候,却只是红了眼眶,偷偷地把泪擦掉,一边跑开一边又忍不住落泪。
  风带起她的裙角,有一种惊人的美丽。
  她为什么哭?
  那种惊艳却莫名其妙的姿态,方雎至今没有看懂。
  但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路溪宁开花了。
  以前,她是躺在他肩头的一个花苞,而那天,她径自开成了漂亮的玫瑰。
  傲然的,不屈服的,一个人灿烂的玫瑰。
  也不需要依靠,让所有人仰望。
  后来他们遵从家里的意思交往,订婚,又很快分手,各谈个的恋爱,各过个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他从商,她去了国外。
  这么漫长的时光,她从来没有凋谢过,她再也没有需要过依靠。
  方雎记得最清楚的,是三年前她站在机场,穿着大红色的风衣,马尾扎得高高的,她说:“方雎,从今天起,我自己汲取养料。”
  她做得很好。
  '三'
  下午三点,方雎接到了路溪宁的电话。
  “小雎鸠,伯母给了我两张画展的票,晚上你有空吗?一起去吧。”
  方雎合上手中的文件,声音有些冷,“没空。”
  那边似乎笑开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刚才我问过小陈了,她说你晚上没安排。”
  “路溪宁。”
  他皱了皱眉,“我不明白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说个目的出来,能满足的我不会不看我妈的面子。”
  电话那头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一段时间,久到方雎都觉得她有些可怜,久到他竟莫名其妙地心软。
  “算啦。”她带些叹息,听上去像是强撑的委屈,“既然你忙,我让嘉嘉陪我去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你那天不是干脆利落地跟我妈说你已经搬过来了吗,”
  他合上笔盖,也不管电话那边的人看不看得到,径自露出了讽刺的笑,“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忙着搬东西。或者,再找一天和我妈说钥匙丢了?”
  女生微微笑起来:“真伤人啊。”
  “别去找许嘉明了。”
  “嗯?”
  “我陪你去吧。”
  。。。。。。
  方雎的“陪”,就真的只是陪。不说一句话,也不提什么要求,就跟在她身后,优哉游哉,置身事外。
  路溪宁只觉伤感。
  其实她压根没他想得那么复杂。
  票是方姨给的,但画展却是她想看了好久的,不管他陪不陪着,她都会来。
  但他却总以为,她是骗他的。
  年少时,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这样,不冷不热,不尴不尬。
  路溪宁笑了笑,把头发拢到后脑,便静了心自顾自看起画来。
  她今天特地穿了双平底鞋,走起路来声音不响,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另一头。
  方雎被一个生意伙伴绊住了脚,寒暄了几句,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一转身,就不见了路溪宁。
  他一皱眉,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电话没三秒就接通了,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和画展的安静像是两个世界。
  “路溪宁,你在哪儿?”
  那边没有回答。
  他的声音一下子冷下来:“或者我挂电话,直接回公司。”
  “。。。。。。我就在门口。”
  方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路溪宁抱着一幅画坐在台阶上。
  她穿着一件很淑女的裙子,化了淡妆,此刻就这么坐在地上,路过的人目光都有些惊恐。
  他一下子就被气笑了:“路溪宁,你故意折腾我呢。”
  听到他的声音,她有些欣喜地转过头,却扭了半天也扭不到他的位置,不免着急起来,拉长声音喊他:“方雎哥哥,好重,你快过来帮我拿画!”
  这语气太熟悉,他突然就愣在那里。
  多少年前,他把她弄丢在游乐园,她也是这样,小短腿一边走一边挂着眼泪,看到他,去立马就止住了哭声,可怜兮兮地喊他,“方雎哥哥,好累,你快抱抱我!”
  一模一样。
  他心一软,就走过去帮她拿画,话里还有嫌弃:“你怎么就直接抱出来了。”
  拿到手中,又不由得诧异地挑了挑眉。
  是一幅湖景,不抽象,也没什么特殊笔法,意境也并不十分好,看上去普普通通,几乎没有什么灵气。
  “出国一趟,眼光反而变差了,简直是越活越回去。”
  “唔。”她罕见地没有反驳,反倒笑了笑,露出怀念的神色来,“出国前看上的啊,是一位同校的学长画的,那时候很喜欢,很想要买下来,但后来匆匆忙忙的,就忘了。现在又看到,却觉得也不过那样罢了。”
  他嗤了一声:“然后买回来放在储藏室?送你自己家去。”
  话音刚落,方雎就以为她又会呲牙咧嘴地反咬回来了,今天他脱口而出的话不是拒绝就是讽刺,对于一点亏都不肯吃的路溪宁来说,不反击就不正常。
  但他等了有一会儿,也没听旁边的人有什么声响。不免诧异地向她看去。一看,就吓了他一跳。
  她明显是哭过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眨两眼都是脆弱。可她又笑着,笑容灿烂又悲伤得要命。喧闹的街风里,她仰起脸来看他,那神情有些陌生。
  她说:“可是我不甘心。方雎。”
  '四'
  “方雎哥哥,你抱抱我!”
  “分手吧。”
  “当时很喜欢,现在却觉得不过如此。”
  “可是我不甘心。方雎。”
  。。。。。。
  方雎从梦中醒来时,是凌晨三点钟准,他烦躁地解开表,起身拉开窗帘。窗外就是江景,远处还看得见市中心璀璨的灯火。三点,这个城市还没有露出疲态。
  很久没做梦,似醒非醒的感觉算不上好,梦到的全部都是路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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