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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妄想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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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六年前。我和他在一次商业聚会认识,后来就结婚了。事实上,这一切的确就是商业!他用事业上赚来的钱买他的政治生涯,而我是他的第一个跳板。经过两三年的经营,奇。сom书他终于在新年茶会上认识市长,并成为他有力的赞助人,这是在政界他崭露头角的开端。”

“那么,除了市长之外,他和政界里的哪些人来往比较密切?”

“这个问题你去问市长吧。”

就这样,林浩山之妻主动说出的侦探社线索之外,高钦福便问不到更多的消息了。

亮着日光灯的会议室里,脸上浮泛着油光的刑警方立为,稍显疲态地站在黑板前。

“组长,在今天早上我们接获报案抵达现场时,看到一楼的门卫处没有保安。后来一问,才知道那里的保安是采用日夜班制,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是白天班,而另一个时段则是夜班。也就是说,值夜班的保安没有在座位上。”

“后来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果然没错,昨天晚上他收了林浩山一笔钱,然后就翘班了。”

“嗯,那就和朱作明的说词相符了。这也是他之所以在求救时,并未打电话至一楼门卫处的原因。”

“我们原本推测,林浩山是希望在搬运那些木箱子时,不被那个保安看见,才给钱要他离开。不过仔细想想又有点奇怪,若纯粹只是搬运箱子的话,又不一定得叫那名保安走,只要叫他别说出去就好了。后来查得更深入一点才知道,调开保安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为了验证昨夜是否真的发生过绑匪入侵,我特地去检查大楼的录影监视系统,结果居然发现监视系统是关着的!一整个晚上完全没有录到半个镜头——原来这才是林浩山要保安走的真正目的,他私自把监视设备关机了。因此……并没有拍摄到绑匪的行动!”

“林浩山为了保护私生女把事情做得太过火,连搬运木箱到停车场的行动也想隐瞒。可是,难道绑匪连这点也算进去了?”高组长思忖一阵,“那,勒索信方面的线索呢?”

“我们从几家与耀胜食品公司有来往的银行,调出林浩山的帐目明细,上面记录了他这一个礼拜以来各银行帐户的金钱进出。在十一月三日、四日两天一共提领了现金一千万元。而朱作明的情况也是一样。”

“另外,在林浩山办公室的抽屉里也找到三封信。信封上只写了‘致林浩山先生’几个字,而且还是用直尺一笔一笔画的,应该是为了掩饰笔迹。里面各有一张A4纸和一张照片,信纸的内文以电脑打字,由印表机印出,和朱作明的证词描述相同。三张信纸都注明了日期,分别是十一月三号星期二、五号星期四以及七号星期六。照片后面也有时间,个别照片上面的时间也都大致符合信件的日期。譬如第一封信,所附的照片拍照时间是十一月二日晚上九点五十四分,第二封信里的照片时间则是四日晚上九点三十七分,而第三张照片时间是六日晚上十点二十二分。”

“所以朱作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说谎了?”

高钦福看着塑胶袋里的三封信,虽然每个信封上面的原子笔墨水颜色稍有不同,但的确都是以直尺画的。一种冰冷、无情的笔迹。

“是的。另外,信和照片上只有林浩山和朱作明两人的指纹而已,没有第三个人的。应该是歹徒戴着手套制作勒索信,不然就是他把指纹擦掉了。”

高钦福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开朗。

“指纹——现场的指纹鉴识结果呢?”

“命案的现场,除了林浩山与朱作明的指纹之外,还有一种指纹,是那名箱中男子的,就只有这三种了,歹徒并没有留下指纹。显然,想必歹徒是在朱作明昏迷后,将保险柜按键上的指纹擦掉了……哦,组长,讲到木箱子,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

“那个箱子从外面向里面钻透了一个洞。”

“洞?”

“一个直径大约一公分左右的洞。看那个痕迹绝对不是箱子本身的瑕疵,而是故意钻的。但是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类似的钻孔工具。”

高钦福回想起那个关于赎金取款方式的推论。洞不可能是林浩山或朱作明钻的,他们甚至不知道木箱子在装钱之后是准备要投入水中的;而如果林浩山能聪明到察觉那些木箱要丢到水里,就更不可能会去钻洞,否则赎款会因而浸湿的。这种行为万一惹恼了绑匪,对其私生女苏艾惠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既然如此,在歹徒尚未用钥匙打开林浩山办公室的门之前,木箱子一定还没有被钻洞。那么,应该就是歹徒或箱中男子钻的了。

木箱的盖子由铁钉之外钉紧,另外朱作明的证词中也表示,他曾经听见一连串的碰撞声,由此可以推论。那个时候歹徒应该是已经将怪异的男子装进箱中,并以钉子钉上。

朱作明后来因为安眠药而失去意识。洞极可能是在这个时候,由歹徒钻的。但钻洞的目的为何?是为了要让箱子里的男人呼吸吗?

话说回来,歹徒又为什么要将他留在现场?他的存在有何意义?

“苏艾惠的事呢?市各分局有没有接获失踪少女获得释放的案子?或作,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发现少女尸体的案子?”

原本在会议室一角静静聆听、不发一语的郑绍德,听到高组长这么说。心头不由得一震。原来高组长早也想到,苏艾惠很可能在一开始就被撕票了。

“都没有。”

“林浩山妻子提到的侦探社那边呢?报告拿到了没?”

“还没。”

“太慢了。”高钦福叹了一口气,“那么,狗头面具的事结果如何?那几根头发的分析结果呢?”

“组长,狗头面具在大型的玩具店都买得到,从商家几乎不可能追踪到买主。还有,头发比对的初步结果已经出来了,但……实在很可笑。那几根头发有林浩山的,也有朱作明的!”

“什么?这……”

“我们在林浩山家里找到一些可供比对的样本,包括头发和指纹,另外也请朱作明提供自己的头发给鉴识人员,只是没想到鉴定之下居然会有这种结果。歹徒根本就是故意在愚弄警方!”

根据朱作明的说词,林浩山虽然被蒙着脸,但确实是在他亲眼目睹下被歹徒割开喉咙致死。而歹徒这种行为的确是在宣示对警方的挑衅。

总之,谜闭并未随着搜查的进展而逐步清晰。郑绍德想着。

“明天的行动,我打算从下面几个方向着手。”高组长站起身来,在黑板上用粉笔啪嗤啪嗤地写着。

“首先,要调查林浩山妻子这一周的行踪。她有林浩山的手机号码,也知道苏艾惠的存在。他们的夫妻关系,也许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淡漠;第二,调查林浩山和朱作明在公司里的人际关系。譬如商场上的敌人、或是同事及下属的相处;第三,死者在政经界的关系,这牵涉到一些市政府高层官员及其岳父家的人;第四,到市立医院去拜访李敢当医师,设法询问出那名箱中男子到底知道些什么事。最后,去侦探社查,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苏艾惠的消息。”

他在黑板上写下负责各个侦查方向的警员名字。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明天晚上九点钟在这里进行下一次搜查会议。大家辛苦了,散会吧。”

郑绍德看到黑板上自己的名字和组长写在一起,明天要到市立医院去拜访李敢当医师。他心里觉得很高兴,因为箱中男子正是他最想探知的谜团。高组长显然早就猜出来了。

“小郑,你先别走。虽然现在时间很晚了,但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讨论。”高组长在会后私下对郑绍德说。

“嗯。”

“你知道在孙子兵法中,曾提到战争是‘兵贵神速’。办案子,对我们来说也差不多就像打仗。打仗嘛,必须迅速地攻入主帅的阵地,而办案也要迅速地揪住嫌犯的小辫子。可惜我年纪大了,反应已经没办法这么快,愈来愈做不到这一点喽!”

郑笑着说:“别这么讲嘛,组长。你离退休年龄还远得很呢!”

“哎,老实说我有点后悔。今天下午在侦询朱作明时,我没把握好时机,问他第三个问题。现在想到已经来不及了。”

“是什么问题,一定要那时候问呢?”

“我认为如果是那个时候问,说不定可以立刻突破对方的心防。”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我想间他的问题是——朱先生,你会冲洗底片吧?”

2

“组长……”郑绍德很难掩饰心中强烈的惊讶,“你该不会认为杀死林浩山的是朱作明吧?这……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

高钦福的问题,很明显就是在指绑架案的照片。没错,仔细一想,唯有绑匪能够自行冲洗底片,林浩山所接到的勒索信里才会附上苏艾惠被绑住的照片。

这样的照片,绑匪是绝对不可能将底片随随便便送往一家照片冲洗店处理的。这种奇怪的照片必然会引起店员的注意,而两名歹徒从头到尾都戴着狗头面具,就表示他们绝对不会希望在任何时刻被人记住脸孔。

但是,由此直接推导到“朱作明是杀害林浩山的凶手”这个答案,也太匪夷所思了把?

“为什么不可能?”彷佛料想到郑绍德激烈的反应,高钦福淡淡地回问。

“首先,我们发现朱作明时,他是被反绑着的。那根麻绳还是我亲自解开的,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松开之后发现他的手脚皮肤都擦破了,手腕和小腿等部位还出现瘀血的现象。况且他的头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呢,那块黑布的结是绑在脖子后面。纵然他可以先绑住脚、再用黑布蒙头,那他要怎么绑住自己的手臂呢?没错,现在是有一种专门用来绑绳结的机器,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行了,绑得也十分牢靠,但在现场我们也找不到这样的机器啊!他绑紧手脚又蒙着头,怎么样也没办法把那种机器送到警察找不到的地方。那一定是歹徒用力紧绑住他的,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不可能自力绑住手脚,除非!除非——” 郑绍德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脑中却闪过一种可能性,于是他便说不下去了。

“除非什么?”

“除非……除非他有共犯。”

“很好,小郑。你头脑还算转得过来。”高组长微笑说,“不过,我想朱作明没有共犯。”          ※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什么……组长,这样你还能认定他是杀死林浩山的凶手?”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说。我只有对你说,我后悔当初没质问朱作明是否会冲洗底片,以及问你为什么认为朱作明绝非杀死林浩山的凶手而已。其他都是你自己说的。”

小郑不好意思地笑一了笑:“好嘛,组长,是我太心急了。不然,你认为朱作明是凶手吗?”

“和你一样,我也认为不是。”

“为什么呢?”

“有两个主要的原因。第一,为了让朱作明好好休息,我们并没有主动跟他说,林浩山的头不见了。而在今天下午问话时,他也从来没提过这一点。第二,他对箱中男子的事情毫无所知。凶手是知道这两件事的。”

“但他也有可能是在演戏骗人吧!”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事实上他大可以改变整个事件的说词,使证言简单明了,让警方信以为真。”

“组长,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干脆地说,凶手在他面前砍下林的头颅之类的话吗?”

“嗯,这样才省得麻烦啊!正因为他的证词有一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我才认为他并不是凶手。”

“既然他不是凶手,你何必说后悔没有把握时机突破朱作明的心防呢?”

高钦福看着会议室墙上的时钟,上面指着十点五十一分。

“小郑,朱作明虽然不是杀人凶手,但他却很可能是绑架案的主谋。”

“这……你愈讲我愈不明白了!”

“咳!”高钦福轻轻叹了一声,继续说,“也难怪你不明白,因为这个案子实在一点都不单纯。我这样解释给你听好了——整个事件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前半部是林浩山收到勒索信,与朱作明一起准备赎款与木箱;后半部则是命案发生的今天凌晨。我有理由,认为朱作明是策划前半部绑架案的嫌犯之一。”

“那后半部呢?”

“套一句朱作明的说法,那真的是一件意外。”

郑绍德点点头。他虽然对高组长话里的含意还不甚了解,但并未再迫问什么。他知道高组长要开始说明心里的推论了。

“从绑架案中,我们首先可以发现四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首先,歹徒虽然知道林浩山的手机号码,却没有使用电话勒索,反而使用信件;接着,那三封信的信封上没有贴邮票,很显然并不是以邮递的方式寄达,而是直接送到林浩山的办公室;第三,信封里都附上照片,那些照片虽然都标明拍摄时间,但相机的时间却是可以任意更动的;最后,歹徒要求林浩山找一个帮手一起搬运赎款。”

“嗯,我同意。”

“好。朱作明曾经说,七日的勒索信,是在早上九点送到林浩山的办公室。因为他说了这句话,才让我心生怀疑。食品公司八点半才开始上班,董事级的干部是不可能这么早到的,林浩山显然也差不多是在一进办公室就立刻看到信。然后他马上去找朱作明——原来朱作明比林浩山更早到公司,也就是说,朱作明有可能是送信的人。除此之外,很少人知道林浩山由私生女。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只有林的妻子和朱作明两人。但林太太的嫌疑可以排除,因为她若跑到办公室来送信,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况且从她的家世背景来看,她去策划一件绑架案勒索金钱实在没什么意义。”

“等等,组长,侦探社的人也知道这件事吧!”

“没错,但他们如要勒索,是不会用信来传递指示的。”

“也对。”

高钦福停顿一下,清清喉咙。

“用信来勒索和打电话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朱作明不会被林浩山认出声音。纵然朱作明再怎么改变音质,林浩山都很有可能认出这位相识多年的朋友。而信件就不会被认出来。信封上的字是用直尺画的,而信纸则是一般的A4纸,内文使用电脑打字,这在任何地方都很常见。很巧合的一点是,林浩山接到勒索信,就立即向朱作明求援。虽然说朱作明自己也必须借出一千万,但也许他策划这件绑架案,就是为了林浩山的一千万。说不定还有其他动机。无论如何,歹徒的第三封信,即指示林浩山找一个帮手搬赎款:身为主谋者的朱作明,很自然而然地成为他的帮手。林浩山在市长选战中已经投下大笔金钱,朱作明一定知道这一点。所以,朱作明设定了林浩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自力筹集的金额——两千万,就是为了要让林浩山找自己帮忙。因为,林浩山帮助过朱作明,林一定会要他还人情。再来,就是十个木箱的问题。纵使那些木箱子很多,很不好搬,真正想勒索的歹徒在警告被勒赎者不准报警的情况下,仍然不太可能要被勒赎者再去找什么帮手。何况,私生女的事又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歹徒要林浩山找帮手,显然有更深一层的目的,那就是,朱作明必须亲身协助林浩山搬运赎金才行。虽然朱作明宣称他不知道那些木箱子是用来浮在水面上的,但我想那才是在演戏。事实上那些箱子根本不是这种用途,他只不过是在顺着警方当时的解释而已。”

“不然,还有其他用途吗?”

“有啊!比方说,掉包。”

“掉包?”

“关于运送赎款的指示有一点很奇怪,是吧?两千万元纸钞占不了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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