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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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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姑娘,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这布值什么价您心里最清楚,我哪回坑过您?何必狮子大开口呢。”
  “这怎么能叫狮子大开口?我大开口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摇摇头,“我是为了你好,过年要回老家的吧?蜀中隔那么远,等返京估计就要到三四月了,你这料子本就不是时兴的花样,明年更难卖,别说少一吊,少两吊你都是赚的。”
  掌柜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书辞也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得得得……”被她盯得发毛,掌柜无奈地收了钱,“您拿走吧,我算是服了。”
  “多谢了啊。”书辞笑了笑,把布匹包好,放到紫玉的篮子里。
  掌柜的找了钱,递给她时满腹的怨怼:“我说言姑娘,您不至于每年都这个时候来杀价吧,还一年杀得比一年狠。”
  “过日子嘛,当然省点最好了。”
  掌柜的无语:“我和你家做生意十几年了,当初言夫人抠银子也是抠出了名的,前几年还高兴呢,看她在家清闲金盆洗手了,想不到如今您来接班了。”
  “就知足吧,我可比我娘良心多了,要是换她来,这点银子怎么说也得买下你四匹布。”
  “……”
  正接过那把钱,其中一枚铜钱忽然顺着手缝掉了下去。
  书辞把剩下的往紫玉怀里一塞,“我去捡。”
  “诶,您慢点走啊。”
  铜钱滴溜滴溜往外滚,从台阶上弹了两回,最后停在一人脚边。她跑到他身旁,还没等低头,那人已经弯腰拾了起来。
  “谢谢啊。”
  书辞道完了谢正准备伸手去拿,抬眼看到对方的脸。
  因为背对着阳光,那人的五官在阴影下显得格外狰狞,两道剑眉肃杀而锋利,一双眸子不怒自威,极有气势。
  头顶一个晴空霹雳,好在她脑子反应快,迅速往后猛撤数步,却不料脚后跟碰到了台阶,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摔得太突然,那叫一个疼。
  “小姐!”紫玉挎着篮子跑出来,刚打算上前去搀书辞,冷不丁瞅见沈怿在那儿,立马就怂了,规规矩矩站在远处装背景。
  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她就搞出这么多动作来也是不容易。
  沈怿琢磨着要不要去扶她,想了想还算了,手指拨着铜钱抛到空中又接住,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问道:“怎么,我很可怕吗?”
  这种问题谁敢接话啊!
  书辞赶紧把头垂下以避免视线交流,作出一副娇羞模样,可煎熬的是对方耐心甚好,一时半会儿竟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她的娇羞表情要一直维持着实在有些脸僵,只好在肚子里打腹稿。心道:这是要听肯定回答还是听否定回答?都没个提示的,万一说错了,马屁没拍对怎么办?
  正想着不如先夸上两句缓解气氛,沈怿像是玩腻了,把钱丢给她。
  “下次走路当心点。”
  书辞手忙脚乱地接住,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远。
  心里如释重负,她以手撑地慢悠悠的站起身,紫玉忙跑过来要扶。
  “小姐,您……没事儿吧?”
  她转过头来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么?”
  紫玉宽慰道:“还好还好,王爷只是路过。”
  书辞翻了个白眼:“他要不是路过,我现在没准儿尸首都凉了……”说完又去瞪她,“这会儿才来扶我,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紫玉腆着脸笑:“我、我那不是在店里收拾东西么……”
  书辞睇了她一眼,“你是为了自保吧?”
  “瞧您这话说得……哎呀,不知道大小姐买香料买完没有。”紫玉毫不生硬地岔开话题,“咱们还是去找找吧,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书辞由她搀着往前走,心有余悸地给自己顺气:“她那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她走丢?怎么没说担心我呢?”
  她谄笑道:“这不是知道大小姐不如小姐您厉害嘛……”
  金水河两岸的买卖是最多的,白天有衣饰字画,古玩珍宝,晚上画舫里唱曲儿,街头杂耍卖艺,数不胜数。
  书辞和紫玉从桥上下来,正要找言书月,抬眼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堆瞧热闹的路人,里面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
  “那可不行,今天一定是要送去见官的!人证物证都在,想和我耍花招?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这位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语气轻轻软软,有气没力,一听就知道是她姐,书辞站住了,隔着人头观望。
  言书月在人群中,手边跟着的丫鬟看上去比她还无助,怯生生地躲在后头。她鲜少出门,活那么大几时被这么多人围观过,当下从脸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说说看。”对面的女子和她年纪相仿,衣着鲜亮华贵,神色间有明显的不屑。
  言书月捧起手中的钱袋:“方才有个人急匆匆地朝这边跑,突然把荷包塞到我手上,我并不知晓这是姑娘你丢的钱袋,你如果要,我还给你吧……”
  “废话。”女子被她噎住,“钱都被没了,我要个空荷包干什么?”
  紫玉猜出个大概来,回头看书辞还不动如山,便轻声提醒:“小姐,大小姐在那边呢,您不去帮帮忙的呀?”
  她平视前方目光未转,表情却淡淡的:“我干嘛要帮她?她自己的事。难道我出面人家就能放过她?我又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闻言,紫玉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
  群人里,那女子已颇不耐烦地抱起手臂,“好,你说你是被我冤枉的,有证据么?”
  言书月忙点点头:“刚刚那个人跑过来,一定也有其他人看见的。”说完她冲周围的路人投出求助的神情,“在场的各位,小女子真是被冤枉的,若有人也瞧见了麻烦帮我这个忙,实在感激不尽。”
  一边看好戏的人面面相觑,大概是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什么印象,也可能是不想蹚浑水,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站出来,言书月不禁有些着急。
  女子歪头冷笑:“你说的人呢?瞧瞧,瞧瞧,谁来给你作证?还是跟我去见官吧,看你这模样清清秀秀的,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叫你家里人脸上不好看。”
  “要去见官啦!小姐呀……”紫玉扯了扯她衣袖。
  书辞原本不想管,回头看见言书月咬着下唇,手足无措地快要哭出来,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口气,揉揉脸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
  “安大小姐。”
  发现又多了一位管闲事的,围观者们彼此很有默契地让出一条道,人群外走来的姑娘年纪不大,约摸十五六岁,姿容清丽,眉眼安和。
  一见是她,言书月仿佛骤然活了过来,忙小碎步走到她身边去。
  安青挽将书辞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你是谁?”
  言书月小声回答:“我妹妹……”
  “哦,一家人?”她哼笑,“干什么?你姐姐拿我的东西,你该不会是来替她辩解的吧?招呼打在前头,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在这儿耗。”
  “辩解谈不上。”书辞看着她,“我来和你讲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
  “你适才说,丢钱袋的地方隔这儿一条街,你看我姐这个样子。”她把言书月的手拎起来,“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她跑得了那么快?”
  安青挽瞅了一眼,不以为意:“那谁知道,万一深藏不露呢。”
  “好,就当你说的,她跑得了那么快。”书辞把后面的丫鬟拽出来,“有小偷偷东西还带丫鬟的么?她跑都跑了一条街,不接着跑还站在这儿让你逮?”
  不等对方说话,紧接着又补充:“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巡逻的捕头帮你抓小偷吧。这是市井中惯用的手段,专找人背锅拖延时间,现在说不准还能找回来,再隔上一阵,人家去黑市里给你销赃了,你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听上去像真的,安青挽顿时开始迟疑,可是转念一想眼下若承认自己误会好人岂不是很丢脸么?
  她把腿站直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管,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去一趟官府,是非黑白得由官府来定夺。”
  知道她后台硬,说不准知府也得卖她个面子,反正找不到小偷,这个锅死活都得扣到她们身上。书辞垂眸想对策,尚未开口,就听不远处脚步声密集,一个清朗的男声带着笑意:“久等,巡逻的捕头来了。”
  这个语调让她委实松了口气。
  人堆里走进来几个捕快,那为首的男子是个大高个,二十出头,容貌清俊,笑得一团和气:“追了两条巷子可算把人逮着了,瞧瞧是不是他?”
  他手里压着的正是之前栽赃嫁祸的小贼,言书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错,是他。”她拉住书辞,“方才是他把钱袋放到我怀里的。”
  男子将人递给身后的捕快,回头掏出几张银票和钱两,“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安大小姐清点清点,看漏掉什么没有。”
  跟着的丫头接过钱两,细细点完,小声望向她:“小姐,没少……”
  安青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没少就没少吧,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点钱不少了吧。
  书辞扫过去,五六张票子还有银锭,光出门就带这么多,不偷你偷谁啊,她不禁叹气:“往后出门长点心吧,安小姐是大户人家,怎么说也该带上一两个护卫。”
  安青挽咬着牙哼了声,“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走了!”
  后半句是冲着她的侍女说的,主仆几人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扬长而去。
  紫玉拎着篮子咋舌:“派头真大,脾气也不小。”
  书辞深以为然:“等咱们有钱了也能这样。”
  说完转过身,看热闹的人已经被捕快疏散开了,原地里那一男一女聊得倒是挺欢。


第六章 
  “不要紧吧?方才吓到没有?”
  言书月脑袋低低垂着,轻摇头:“没有。”
  温明也把头压低去看她:“你今天要出门,该让丫鬟过来和我说一声的,快过年了街上乱得很,早知道我陪你了。”
  “你也有事要忙的呀。”
  “左右不过告个假而已,反正上头也是自己人。”
  “那多不好的……”
  书辞在旁等他俩叙旧完。
  这捕快叫温明,言书月的未婚夫婿,算她半个姐夫,老爹是做捕头的,陈氏一早就看上了,就等过完年给他俩定亲。
  温明是个老好人,脾气又不错长相也耐看,家境算得上殷实,门当户对的,最关键的是他那捕头老爹,万一以后言则从外卫调职,说不定还能拖他们找点关系。
  “天气冷,你怎么不多穿点?”那边温明已经把自己的手捂子摘下来给言书月带上了,旁若无人地给她搓了搓手。
  书辞在边上看着,说不出的羡慕。
  哎,她姐真有福气。
  往后要是自己能嫁个人也这么体贴就好了……
  长那么大,她的婚事除了上回言则提过一句,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甚至乍然一想,觉得成亲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一样。
  “准姐夫。”书辞打了个岔,“我记得今天好像不该你当值?”
  “对,你记性好。”温明笑了笑,转头朝言书月道,“城郊的灾民越来越多,怕闹出什么事来,六扇门和顺天府派了不少人过去,这边人手不够,只好加班了。”
  书辞听着奇怪:“朝廷的赈灾粮款发了两三波,怎么人数不减,还愈发厉害了?”
  “嘘——”温明冲她打了个手势,左右张望,随后把两个姑娘拽到僻静的地方。
  “怎么了?”书辞不解,“神神秘秘的。”
  “我悄悄告诉你们,可别到处说。”
  “……你要是怕那就别说。”
  温明微微一笑:“话都开头了,不说我也憋不住……朝廷是拨了粮食,发了银子,可东西到了南边就缩水了。”
  书辞明白过来:“有人私吞?”
  他点点头:“案子还在查呢,由肖大人亲自接手。这可不是小事,国难当头有人发不义之财,多大的官都是要脑袋的。”
  言书月心疼地望着他:“那你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了。”
  “没关系,反正过年照旧休息,我娘还惦记着给你做套冬衣……”这对恩爱小情人在书辞鄙夷的目光下碎碎念了半天,温明终于良心发现看了眼天色。
  “还要逛么?不逛的话我送你们回去吧,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行。”书辞立马抢答,“那就走吧。”
  尽管言书月还想和他多说两句,此刻也只得把话默默咽回去。
  因为公务的缘故,温明只送到了街口,两个女孩儿并肩进了巷子。
  路上,言书月好奇地问她:“你怎么知道那位姑娘姓安的?”
  “那是东阁大学士安元良的独女,内阁首辅肖云和的表妹,有名得很。”
  她琢磨了一会儿:“我为什么没听过呢?”
  “你哪有听过的,你没听过的太多了。”书辞笑着摇头,“别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多出门走走也就知道了。”
  言书月本来就有点愧疚,愈发小心翼翼地问她:“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书辞终于转头看她:“我的傻姐姐,一个不相干的人丢给你东西,你收着它干什么?一转头丢了也就没这些事儿了。”
  她委屈地辩解:“我以为人家还要回来取的……”
  书辞无奈地叹气:“他要是不回来,难不成你还打算在那儿等着过年?”
  “……”
  由于路上耽搁,回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陈氏的脸色很不好看。
  两人早有预料,鱼贯进了她的卧房,规规矩矩的站好低头听训。
  “午时就出去了,现在什么时辰,才回来?一日不叮嘱你们,就整天跑不着家,哪里像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子。”她顿了顿,“胭脂铺和布庄离得都不远,再如何也不至于这么晚……到底是怎么搞的,月儿你来说。”
  一贯不善说谎,言书月只得将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这次真多亏了阿辞帮我,否则我现在只怕都被押到官府去了。”
  陈氏听到前文先是一惊,随后才松了口气,“其实去了也不要紧,有老温和明儿,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说完就望向书辞,语重心长,“你也真是,明知道你姐姐不常出门,也不照看着点。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只顾着自己玩。”
  原本还在一边儿神游,冷不丁被训了一通,书辞简直不明就里:“可我……”
  “亏得这次只是遇上个小偷。”陈氏颦眉轻拍了下桌子,“倘若是某些居心不良的歹人,图谋不轨,借题发挥,那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么?”说到后面她连着拍了四五下。
  被她拍得直缩脖子,她闷闷的应了声:“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
  大概是空着肚子,陈氏教育了一阵也累了,放她二人出去吃饭。
  将出门时,书辞转过头来朝言书月幽怨的瞪了一眼。
  后者抱歉地冲她双手合十。
  这顿饭吃得实在是没味道。
  回到房内,书辞把桌上的绣活挪开,一头栽下去趴着。
  “你看你看……就猜到会是这样,今后再也不要跟我姐一起出门了。”
  紫玉坐在毯子上绣花,头也没抬:“您从前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是真的了。”她坐起身,“你瞧我娘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有火气又不想冲我姐吼,索性拿我来撒气。”
  对这些事早习以为常,紫玉放下针线开导她:“夫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嘛。”
  “我倒想,可这左耳朵进去,就堵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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