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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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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撸了袖子,踮起脚揪住何偏正的领子:“说,木姜出了什么事?要是与你有关,我揍死你!”
  
  何偏正能理解他的焦急,在他瞪圆的眼中拿开他的手,言简意赅:“木姜被长公主的人抓走了。”
  
  谢三郎脸色惨白:“怎么会?”
  
  难道是那日的事……可长公主为何偏偏等到今日才发难。
  
  何偏正:“我不知木姜能和长公主有什么过节,谢三郎,要是木姜是因为你的事情牵扯进去,才出的意外。”
  
  谢三郎越听越心惊,他道:“不会的,要是因为这个……长公主为何不抓我呢。”
  
  何偏正将这消息告知他后,便骑上马去找与长公主府里有姻亲的同僚。
  
  高马奔腾,在谢三郎面上扑了层灰尘,他也不计较,挥手招了小厮:“去胡府。”
  
  他想起来了,胡夫人那日在宴席中显摆,她和长公主交情不浅。
  
  不管了,谢三郎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对木姜担心的要命。
  
  等木姜醒来的时候,发现的手脚发麻不已,定睛一看,两指粗细的绳子将她紧紧地绑在木桩上,看样子这里是个牢房。
  
  “咔擦”一声,锁头一松,一个穿着玫红色宫装的女子弯腰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帕子,掩过四处飞溅的尘埃,她站定,上上下下的打量木姜一会儿,笑道:“木姜,还是叫你萧妍。”
  
  木姜浑身一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她明明将过去抛弃个干干净净,还顶替了收破烂已故女儿的身份,她怎么会?
  
  长公主走了过来,盯着那张和记忆中重合的脸,捏过她的下巴:“可真有你的,我差点便被你骗了,要是你慌里慌张要离开长安城,我也不知你竟然将公主的符印就留在茅草屋内。”
  
  木姜向后收自己的下巴,微做挣扎,一双眼望向她:“你既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放了我。”
  
  “放?”长公主想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长笑不已,用手拍着她脸:“说你聪明呢,你却蠢得可以。你既然进了我公主府,还想活着回去?我如今问你一个问题,先太子到底死没死?”
  
  长安城外有散兵打着先太子的旗号起兵谋反,连长公主心里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死是活,若是此时前朝公主落在她手里,作为筹码……这谣言便不攻自破。
  
  木姜的四肢因为血流不畅,已经开始发冷,她钉在木桩上,死死的盯着长公主:“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们本来就是贼子,就算占了我父皇的山河还不是每日提心吊胆!”
  
  长公主扇了她一巴掌,又将她的脸捏正:“好硬的嘴,我可不知萧家还有这样的硬的骨头。”
  
  她偏头,看到地上铜盆盛有半盆水,有了主意。
  
  “飞檐。”
  
  “臣在。”
  
  飞檐弯腰走了进来,见到木姜后,眼睛跳了跳,不动声色的朝后做了个手势。
  
  “本宫主见不得血,一向最心善,去拿麻巾,上水刑。”
  
  木姜的脸瞬的惨白,害怕的摇头,“不要。”
  
  飞檐握住麻巾,身边的侍卫将木姜放到地上,浸了水的麻巾缚到木姜的脸上,呼吸开始被水抑住,鼻子呛进一股又一股的水,刺的喉管难受,肺要爆炸开来。
  
  长公主府后门,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悄地出了门。
  
  胡夫人的府邸建在长安西街,一路走过,雕栏玉砌,瑰丽堂皇,管事带着谢三郎直到走到春闺阁,才停了下来。
  
  “谢三爷,请。”
  
  谢三郎颔首,吸了口气,推开门。
  
  不得不说,这屋内的隔音极好,门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一入门男人调。笑娇。喘的声音蹦一样的跃入谢三郎的耳朵。
  
  胡夫人被一群十八九岁的儿郎簇拥着,见他们停止调笑,微微睁开眼,只见谢三郎站在她面前,脊背崩的死直,后槽牙也紧紧地咬着,却还带着笑。
  
  “哟,这是谁,好大的胆子,站在我这儿?”
  
  若不是谢三郎真的没法了,哪里会找到胡夫人?谁不知道这人在床上有怪癖,让小倌们扮狗扮马,还用鞭。子抽他,谢三郎只服侍她一夜,就不愿意再往她这凑了,可如今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握胡夫人的手,却被她躲开了,迎着那一双色。欲的鱼泡眼,谢三郎微微蹲下身子,凑在她跟前:“夫人……”
  
  不得不说,谢三郎是胡夫人见到过最合意的小倌,面如凝脂,色如春日之花,连那处……都活蹦乱跳,可爱极了。
  
  如今,他檀口微启,胡夫人死死地盯着,便觉得火上了上来。
  
  她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了,微坐起身,手指头捏过谢三郎的下巴:“今日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又求着来了。”
  
  谢三郎最知道要怎么取悦女人,他将自己的脸贴到那已经下垂了的一对月匈,用唇峰慢慢摩挲向上,直到喉头,才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夫人,就,这么记仇么”
  
  胡夫人抬起滚圆的下巴,按住他的后脑勺,谢三郎轻笑一声,像勾子一样的舌条攀上她的耳垂,而后,又一路向下。
  
  胡夫人闷哼一声,抓住他脑后的头发,向后一扯,对上谢三郎那双清明的眼:“说罢,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又要求我什么?”
  
  谢三郎顺势,散开自己的发冠,微凉的青丝颓在胡夫人的手上,他如饿狼一样将她压在床榻上,炽热的鼻息喷在她的月匈上,胡夫人急急的喘着,伸腿环过谢三郎紧绷着的腰。
  
  “夫人,就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
  
  他的呼吸一路向下,最终盘旋在大腿的根部。
  
  难以抑制的海腥味扑面而来,谢三郎强忍住喉头涌上来的酸水,亲了上去。
  
  胡夫人顺势夹住他的脑袋,伸出的手揪着他温热的耳朵:“你这心思,我还不懂,你不如趁我现在心情不错说给我听听。”
  
  谢三郎一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夫人,我的一个小丫头翻了点儿小错,被长公主给罚了。”
  胡夫人躺在床榻上,慢慢的回过神,坐了起来,谢三郎站在她的跟前,一双眼睛并没有染一点儿情。色。
  
  胡夫人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来的愿意,好,你是个不错的人,我胡嫱是商人,也是个讲诚信的商人,我们做个交易,今夜你将我伺候好了,不管什么都好说。”
  
  谢三郎垂下头,神色难辨:“多谢夫人。”
  
  她一双油滑的手往他身下一探,扯了过来,谢三郎忍住胀痛,顺势坐在她身边,凑到她跟前。
  “就是看你受不受得了我的手段了。”
  
  胡嫱拍拍他的脸,眼睛里有不可名状疯狂的火焰。
  
  谢三郎僵硬的靠在她身边,调笑道:“那就看到底满不满意……”
  
  木姜像鱼一样躺在潮汐之后的沙滩上,一阵一阵的浪花掩过她,直到她看见父皇和母后相偕站在她跟前。
  
  “木姜。”
  
  “父皇,母后,我好累……好困。”
  
  母后伸出手,将她额头汗湿的头发撩到耳后:“既然累,和我们走好不好?”
  
  “去哪?——”
  
  “木姜你想去哪?”
  
  “我想去江南,想去扬州,我还想去看海……”
  
  母后慈爱的伸过手,将她搂到怀里:“木姜你累了就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到了江南,你父皇也在这,他今日还去江里钓了你最喜欢吃的刀鱼,那鱼可大了,你等醒了我们就煎了吃,晚上我们一起逛夜市,你想吃多少糖人就吃多少……”
  
  木姜紧紧地抱住母后,埋住自己的眼泪:“这么美好……这是梦么?”
  
  “傻孩子,你又说梦话了……等你醒了,就知道了。”
  
  牢里不知来了什么人,黄的亮眼的衣服,长公主挺直了脊背与他争论,最终他从地上抱起她,木姜抓住那人衣服,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溜进她的鼻子。
  
  她似梦似醒,看不清他的脸,抱着他的脖子,声音轻的像烟一样,不留意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你是父皇么?”
  
  那人脚步一顿,又朝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被锁了,不知道发不发的出来。

  ☆、险危见恩情(二)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实习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木有WiFi,所以评论我大概会晚一些才会看到……但是这不能挡住我码子的热情,还是继续日更!
                        
  马车停在公主府的后门,谢三郎撩开帘子跳了上来,一双肥腻的手贴到他的胳膊上,接力踩着仆人的背走了下来。
  
  胡夫人神情餍足,笑着对谢三郎道:“如何,现在你可放心了,硬要跟着来。”
  
  谢三郎面色青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脖子上围着一块白丝巾,他好似极累,却仍然强撑着:“胡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你当然是信的过的,只是我现在无事,不如陪你一道来。”
  
  胡夫人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却不说破,肥胖的指头在他嘴上点点:“就这张甜嘴,旁人都比不上你。”
  
  谢三郎脊背僵硬,脸色已变成了灰白,脚脖子也在打颤,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胡夫人整理了一下着装,对门口的侍卫道:“我是胡嫱,来拜访长公主。”
  
  长公主府谁不知道胡夫人和长公主的交情,可他为难的皱着脸:“回夫人的话,今儿可真不凑巧,长公主今日闭门谢客,不若你过个几天再来。”
  
  胡夫人略略思索,笑道:“那好,我过几天再来,可你得给我透透口风,这长公主到底怎么了,等我过个几日也要脱机取巧,逗她开心。”
  
  侍卫叹了口气:“诶,这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好好地,不知哪里得罪了皇上,昨晚还吵了一大架呢!”
  
  胡夫人的心咯噔一声,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事关官家的事,哪能一头凑上去,于是点点头:“那好,我知道了,等我过几日再来。”
  
  谢三郎在一旁等的着急,见胡夫人还没进公主府便折了过来,于是担心道:“怎么?公主不让进么?”
  
  胡夫人左右看了看,抓住谢三郎的手上了马车,将帘子好好合好了,才说:“今日算是进不去了,刚刚那侍卫说长公主和圣上有所争执,正气在头上。”
  
  谢三郎急了,握住她的手:“那可怎么办?要是长公主心情不好……或是。”或是一个兴起,打死木姜了怎么办?
  
  末了,他心里又骂何偏正,他可真是个瘟神,要不是他,木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胡夫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想的自然比谢三郎更加深远,她心头一动,问道:“你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会惊动长公主和圣上。”
  
  谢三郎不喜欢别人质疑木姜,她清清白白的,哪能有什么问题,“能有什么来头,百香楼里的粗使丫头谁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我就是觉得她事做的好,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可真是让人难受。”
  
  胡夫人仔细看了谢三郎的脸色,知他却是不知情,便将话题岔开,可惜谢三郎一颗心扑在木姜身上,对胡夫人说的也不上心,只愿化作一只飞鸟跃进长公主的府邸,将木姜看个仔细。
  
  何偏正见到圣上抱着木姜从长公主的府邸出来,整个人吓得一愣,直到圣上将人递给他,才隐隐回了神。
  
  “你和萧……小丫头认识。”皇上穿的明黄色的便衣,面容看上去不过而立,鬓角却已经白了,长安城内风大,冷的他咳嗽不已。
  
  身旁的内侍赶忙将手里燃了松枝的手炉递给他,又为他披上大鳌,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木姜热的像个火炉,何偏正一边将疑虑压到心底,一边答道:“回皇上的话,木姜是我的救命恩人。”
  
  皇上却问:“她说她叫木姜……木姜祛风散寒、行气止痛,倒是个好名字……罢了,你将她带走了,我看她折腾了一宿,怕是病了,若是差什么稀缺的药,只管去太医院拿。”
  
  末了,顿了顿,又说:“不必担心长公主那边……我同她说好了。”
  
  皇上将这些话说完,又眷念的瞧了一眼木姜,最终带着内侍渐行在长安深沉的夜里。
  
  何偏正抱着木姜上了马,木姜浑身发冷,他一挥鞭,马蹄声急促的踏在青石板上。
  
  怀里的人仍旧昏迷,何偏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整个身子埋在自己滚热的胸膛中。
  
  木姜,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金楼主出门,见那个白衣的男子闭着眼坐在太师椅上听戏,不禁多了一嘴:“诶,你妹妹都栽在长公主手里了,你还不急?”
  
  白衣男子缓缓睁眼,眼里有被打扰后的不耐烦,他哼了一声:“谁说她是我妹妹?”
  
  金楼主见不得这人永远淡定泰然,于是戳了戳他的琵琶骨:“还说呢,说给何偏正他们传信,要他们救人,你啊,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白衣男子索性闭眼,难得听他的叨叨念念。
  
  金楼主又问:“要是何偏正没有能力……”
  
  白衣男子嘲讽一笑:“这怕什么,等皇上来了一切都不解了,他总不会扔了他的亲女儿不管。”
  
  金楼主被吓的目瞪口呆,白衣男子斜了他一眼:“怎么,这就吓着了。”他起身,弹了弹自己皱掉了的衫子:“皇宫里的辛秘多的是呢,你得习惯,不能每次都这样……”
  
  金楼主举手投降:“好好,我尽力,尽力。”
  
  谢三郎丢了魂一样坐在长安街头,忽的见那熟悉枣红大马奔驰而过,绝尘而去,当下呆在那里。
  刚刚……何偏正怀里抱得是木姜吧。
  
  好小子!害他心惊胆颤怕了一夜,原来是他故布疑阵,瞧我今天抓了他不在木姜的跟前撕了他这擅伪的狼皮!
  
  他目光一凝,一路小跑,丢了块银子就抢过眼前那个悠闲牵马行走的家伙。
  
  他努力朝前一窜,咬痛张开双腿,岔坐了上去,手中鞭子一挥跟了上去,他回头向身后骂骂咧咧的兄台喊道:“对不了大哥,我要去追我的命‘根子!”
  
  直到颠的七荤八素,何偏正才进了同福客栈,谢三郎吃痛的从马背上翻下来,夹着自己的腿拐了进去,眼神一凛,抓住正要上楼的何偏正。
  
  木姜闭着眼靠在何偏正的怀里,没了意识。
  
  谢三郎气的要死,自己好吃好喝都不舍得动一根小指头的丫头居然……他要杀了何偏正。
  
  他揪住何偏正的衣襟,像带了绿帽子的乌龟大爷,吹着压根不存在的胡须,瞪圆了眼,嘶喊道:“何偏正……你这,竖子,乌龟大王八,居然……木姜。”
  
  一想起木姜被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捏紧拳头,打了过去。
  
  何偏正一躲,转身上楼,谢三郎跟在他身后,“谢三郎你误会了,我刚刚…在公主府的后门发现木姜被他们丢了出来,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折磨,烧了一路。”他隐去皇上的事。
  
  谢三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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