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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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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想起来了。”利安焕散的心神渐渐聚拢,他想起来眼前的人了,“你那时候怀里抱着一个极小的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小的哭,大的也哭,实在可怜,你媳妇的病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好了!早好利落了,利大爷赏的那根老山参,吃了大半根,就好了,媳妇儿好了之后,能走得开了,我到江阴府去过一趟,想当面给大爷磕几个响头,可是说大爷没在家,往海上去了,我就在大门外磕了几个头,就回来了,没想到今儿在这里碰到大爷,真是巧极了,我得给大爷磕几个头。”
  胡三说着,不等利安反应过来,已经跪到地上,咚咚有声的连磕了几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不值什么,实在不值什么。”利安急忙扶起胡三。
  “搁大爷手里是不值什么。”胡三磕了头,重新坐回来,笑声响亮,“搁我们,就是天大的恩情,要不是大爷赏了那根老参,我媳妇这条命就没了,您也看到了,那时候小二刚生下来没几个月,老大走路还没走稳,利大爷救了我媳妇的命,也是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利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病了?”
  这个胡三看起来十分健谈。
  “不是病了。”利安满腔悲愤又涌上来,紧紧闭住嘴,慢慢压下又要冲出来的眼泪,“家里出了点事儿。”利安顿住话,看着愕然而担忧看着他的胡三,突然涌起股好好说一说,好好诉一诉的冲动,就和眼前这人说一说吧。
  “前儿,我三弟被人活活打死,不但打死,还泼了一头污秽,革了秀才功名,就是五天前,我三弟去上坟……”
  利安一口气说了前因后果,又说了自己这三天的奔波,“……我们利家从翁翁起,都是以善为本,不管是谁,能帮必定帮一把,这世道,难道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象我们这样修桥补路做善事的,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吗?
  三弟这桩案子,被他冯福海做成了天衣无缝,三弟的冤屈我已经不敢多想了,只求着能替利家求一条生路。”
  利安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淌出来。
  胡三听的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叹气不已,一边叹气一边一巴掌一巴掌的拍着大腿,唉,真是,这叫什么事儿,利大爷这样的大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遭遇?真是没了天理!
  “对了,咱们这杭州城的访行,您去过没有?”胡三不光拍腿叹气,还努力替利安想办法。
  利安点头,“去了,说是没有折腾的余地,多少银子都没用。”
  “也是,这访行折腾,要么有理,要么是个能欺负的,你这个,哪一条也不占,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可怎么办?这真是没天理!这……”胡三一巴掌一巴掌拍着,还真拍出办法来了,“我想起来一个人,大爷去找他,指定管用!”
  “嗯?谁?”利安屏气问道。
  “小的的营生,是带了几十号人,在码头上扛活,挣口辛苦钱,我们码头上最大的老大,姓胡,胡大爷,那可是大人物,您听说过没有?”胡三竖着大拇指,一脸骄傲。
  “胡磐石?听说过,如今几处海码头装货卸货,也都尊胡磐石为老大。”利家是做海上生意的,胡磐石,以及那位由匪而官的邱将军,怎么可能没听说呢。
  “听说胡爷这几天就在杭州城,我们码头上这几天特别齐整,我跟您说,您去求求我们胡爷,我们胡爷那可是肩膀上能跑马,手掌上能托船的人物,最仗义不过,最爱打抱不平,眼里容不得沙子。”胡三拍着胸口,好象这个最仗义不过的,是他自己。
  利安紧拧着眉,胡磐石确实是个人物,可他再是人物,是不过是个江湖草莽中的人物,他们家这样的事,对方是冯福海这样的一品将军,可不是他胡磐石能碰得到的……
  “我跟你说件不能说的事,大爷是小的恩人,救过小的全家的命,小的就说这一回,大爷听了,知道了,就烂在心里,就当体谅小的了。”胡三上身前倾,靠近利安,利安急忙点头。
  “上个月初,胡爷身边的余爷到了咱们杭州码头,召集小的这样的十几号人,清空了鱼嘴石东边一块,大爷也知道,那边本来就僻静,天落黑,有只钦差的船,停进了鱼嘴石东边。小的那回得了趟差使,带着人往船上送吃送喝,就看到余爷带着好些人,护着位又年青又好看的公子爷,下了船,上车走了,后来,小的打听了下,大爷您猜猜,那钦差是谁?”
  胡三几乎在贴在利安耳朵上说的这番话。
  “谁?”利安的心提了起来,他有点儿想到了……
  “咱们帅司的女婿,大名鼎鼎的李五爷!”胡三说完这句,坐回椅子上,啧啧有声,“你说说,咱们胡爷……对吧?您去找一找,我跟你说,我们胡爷,还有余爷他们,都是面凶心善,您就豁出去,只要求下来,指定管用!”
  利安慢慢吐出口气,缓缓点了下头,死马当成活马医,也许管用呢。


第444章 日常怼
  郭胜安顿好杨家姐弟,李夏悄悄过去看了一趟。
  塾学的先生是位秀才,正派严谨,因为学费便宜,学里有二三十个附近一般人家的子弟。杨家姐弟的住处离塾学不远不近,独门独院却极小,三间堂屋,东厢两间,一间做了厨房,院子里青砖漫地,一棵石榴树枝叶茂盛,如同一把绿伞,将院子遮了一半,有一枝从院门上方斜出来,红红的石榴花开的正艳。
  李夏的车子在院门口停了停,透过半开的院门,看着在院子里石榴树下小方桌上端坐写字的杨兴,和忙个不停的杨大娘子,这院子和这一对姐弟极其搭配,仿佛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
  李夏放下帘子,车子不紧不慢的穿过巷子,回到永宁伯府,李夏换了衣服,出来往宫里去了,今天是太子长女周岁生辰。
  李夏照例先到萱宁宫,和金太后一起,往宁安殿过去。
  和往常一样,出了萱宁宫没走几步,就迎上了接过来的姚贤妃,走到半路,又迎上了特意弯过来的唐嫔和四五个美人常在,苏贵妃照例迎出一箭之地,江皇后接到台阶下,太子妃魏氏在江皇后之前四五步,笑着曲膝见礼。
  金太后一边笑着示意不必多礼,一边看向今天的小寿星,太子的长女福姐儿,魏氏忙示意保姆抱着福姐儿走到金太后面前,金太后看着粉团儿一般,极其漂亮活泼的福姐儿,爱不释眼。
  “外头有风,姐儿还小呢。”李夏低低提醒了句逗着福姐儿忘记走路的金太后,金太后忙示意保姆,“赶紧抱进去。你们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就不周到了,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们娘娘一样能干呢。”
  “是咱们福姐儿太让人喜欢了。”姚贤妃忙笑着凑趣儿,“别说娘娘,我也是这样,一看到福姐儿,光顾着疼爱喜欢,别的就什么都忘了。”
  “可不是,这人上了年纪,就喜欢这样的小孩子,”金太后爱不释眼的看着福姐儿,由李夏扶着,脚步微颤的上了台阶,进到殿内,站住,转头打量着四周。
  李夏跟在金太后身边,也打量着宁安殿内的布置。
  这两三年,宫里一年比一年寒酸,这殿内几乎没什么布置,不过一左一右放了两排小几,东边横放着张长案,铺着红毡,上面摆着些物件儿。
  京城各家孩子过周岁抓周,也要请些人,热闹上一天呢,可眼前太子这位长女福姐儿的周岁礼,也就宫里诸人,加上她这个说起来不算外人的外人,真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金太后扶着李夏,先去看长案上摆的抓周物件儿,苏贵妃等人也都跟过来,围着长案看那些书本针线等物件儿。
  金太后正要说话,外面小内侍清亮的通传声响起,皇上到了。
  大殿内,除了金太后和陪着金太后的李夏,其余的人都一起迎了出去。
  金太后示意李夏扶着她,脚步缓缓的往上首主座过去。
  皇上身后跟着太子,秦王,二三四五四位皇子,以及江皇后等人,迈进大殿时,李夏扶着金太后,正动作迟缓的落坐在椅子上。
  “母亲慢些。”皇上忙紧走几步,离了一丈来远,伸手虚扶了下金太后。
  “我没事,这身子骨虽说老了,还硬朗着呢,有几天没见皇上了,皇上好象清减了些,朝中事儿太多?”金太后关切的看着皇上,这几年她上了年纪,有几分啰嗦了,搁在从前,她从来不提朝中这两个字的。
  “让母亲操心了,一切都好。”皇上敷衍了句,坐到金太后旁边,伸手示意保姆将福姐儿交给他,抱在怀里,将福姐儿转向金太后笑道:“宫里这么多孩子,朕瞧着,就数福姐儿最漂亮最可爱。”
  “可不是。”金太后看着福姐儿笑,“一转眼,福姐儿就周岁了,福姐儿,咱们抓样好东西给你翁翁瞧一瞧,好不好?”
  福姐儿在皇上怀里,咿咿呀呀的舞着手笑。
  “母亲说的是,咱们先抓周。”皇上真是极其喜爱福姐儿,抱着福姐儿站起来,一群人跟在皇上后面,呼啦啦围在长案四周。
  皇上看着长案上的笔墨,胭脂针线以及铲子尺子等物,眉头蹙起,看着江皇后,有几分不满道:“怎么都是这些东西?这针线铲子……”后面的话,皇上没说出来,只带着几分恼火哼了一声。
  福姐儿是皇家女,抓这针线铲子做什么?难道还能让她亲自做针线操持家务?
  “我跟魏氏说了,福姐儿是要好好学学针线家务,只怕等她长到能做针线的时候,真要自己动针线做衣服操持日常起居了。”江皇后神情淡然,“这件事儿,我本来打算等福姐儿过好生辰,再跟皇上说,皇上既然问起……就这会儿说吧,总是要说的。”
  金太后往后退了半步,示意李夏扶着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看着迎着皇上的目光,神情淡定自若的江皇后。
  李夏低眉顺眼,看起来全部注意力都在金太后身上,这两年,她进到宫里,都是这样的一幅提前进入角色的柔顺媳妇儿形象。
  秦王没看金太后,也没看李夏,他谁都没看,只微微蹙眉,凝神听着江皇后和皇上说话。
  太子下意识的斜了眼并肩而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一个挨着太子,一个离秦王近些,都是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姚贤妃从皇上怀里接过了福姐儿,太子妃魏氏立刻上前接过抱着。
  苏贵妃斜着江皇后,脸上隐隐有几丝冷笑。
  唐贵嫔站在对面,看着江皇后,等着她说是什么事儿。
  “宫里今年比去年还要艰难,皇上也知道,这两三年,能节俭的法子,都已经用上了,这会儿实在没办法了,各处人手,月例份例,都要裁撤些才行,我细细算过了,除了萱宁宫和皇上身边不动,其它地方,包括我这里,都要裁撤掉三成才行。”
  “三成?”唐贵嫔脱口惊叫,“娘娘去年把我带进宫的几个丫头算进人头里,已经裁了六七个人了,这会儿再裁掉三成,那岂不是连当值的人都排不过来了?”
  低眉垂眼的李夏暗暗叹了口气。
  唐家玉在宫里这几年,从太后到皇上到江后到宫人,集了万千宠爱,虽说随老夫人和古夫人隔三岔五的进宫耳提面命,可话说的太多,也就等于没说了,唐家玉原本的娇字上,又添了份骄。
  江皇后看着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实在是委屈妹妹了。”
  “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儿,我就不明白了,这宫里这几年,跟前几年前几十年一样,一点儿分别没有,怎么从前从来没有用度不够的时候?也不能光是一味省俭,节流也得开源才行,都用不着开源,只查清楚为什么从前年年够用,怎么这几年就不够用了,还穷成这样?”
  唐家玉是真生气了,别说她听说的那些从前的奢华,就是她刚进宫那时候跟现在比,也快差到一个天,一个地了,她在娘家时,也没这样委屈穷酸过。
  “没有银子了?”金太后最近一两年上了年纪的症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是不是又打仗了?年成不好?哪儿又受灾了?我那儿还有些用不着的银子,还有几库用不着的金器银物儿的,原本是想留给岩哥儿的,岩哥儿也不缺这个,你让人抬去卖了,都是些用不着的东西。”
  金太后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跟皇上说,还是在跟江皇后说话。
  江皇后从眼角斜睨着金太后,片刻,移开目光,不看金太后,只看着皇上。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看着紧挨站着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沉着脸道:“朕让你俩查一查皇庄的帐,看看怎么回事,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查。”二皇子硬着头皮答道:“从前全具有用小弓充大弓收租,民怨极大,这事皇上也知道,遵皇上的旨意,把小弓地重新调回大弓,地租不变,这就少了不少。”
  “如今交进来的银子,跟全具有那时候比,就是一成和十成,这大弓小弓,量出来的地亩竟然差了十倍?”江皇后看着姚贤妃,姚贤妃看向苏贵妃,陪着笑小声道:“好象差不了多少,我也不会算这样的帐。”
  “再怎么也差不了这么多!这里头肯定有古怪。”唐家玉忿忿不已。
  二皇子垂着眼皮一言不发,差了十倍的原因,苏烨接手皇庄第二个月,就查的一清二楚了,皇庄的收益就那些,那其余的九成多,只有去向没有来路,不过来路是明摆着的,全具有父子四人满天下替人量地,可不是白量的。
  可这件明摆着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事儿,他们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他也不一定敢拿给皇上,宫里,还有皇上,这几十年用的,都是这样的赃银,这事揭出来……唉,他哪敢?
  可这事,皇上压根没想到,他以为陈江正要查的那些案子,全具有父子几十年量地,都是谋了私利……
  因为当初接了皇庄这事,他和苏烨,都悔青了肠子。
  “今儿是福姐儿生辰,福姐儿还没抓周呢。”秦王和了句稀泥。
  “嗯。”皇上沉着脸,示意太子妃魏氏,“抱她过来。”
  皇上沉着脸,金太后看起来好象是累了,勉强撑着而已,江皇后神情自若却淡淡的没怎么有笑意,魏氏和李夏一样,垂眉顺眼的做媳妇。姚贤妃一惯的淡然平静,苏贵妃脸色比皇上还不如,唐家玉一直嘟着嘴,恼怒而忿然。
  秦王的淡然和江皇后不相上下,二皇子三皇子脸上的烦躁掩不住,四皇子和五皇子心惊胆颤的坐着的浑身僵硬。
  只有太子,时不时说笑一句,努力活跃着气氛,可这气氛,一来不是他能活跃的起来的,二来,他这个活跃气氛,不过摆出姿态而已,至于有没有活跃起来……嗯,这会儿,这气氛,好得很呢!
  福姐儿抓好周没多大会儿,金太后就摇摇晃晃站起来,絮叨了几句,让李夏失着她,往萱宁宫回去。
  进了萱宁宫殿内,金太后换了身家常半旧衣服,舒适的靠在靠枕上,抿了半杯茶,示意李夏坐到她旁边,“唐承益最近怎么样?听说他左手字练的不错了?”
  “退意坚定。”李夏直接回答了金太后这句问话之后的意思,“阮十七说,从过了年,唐承益的身体好象一天不如一天,他去禀报部务,一件事没说完,唐承益就睡着了。”
  “从过了年,他一个月上一趟请辞折子。”金太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了一声。
  “还有,七姐姐说,等下个月她那孩子满了周岁,她要带着孩子回去一趟江宁府,说是随老夫人说,她嫁进来一两年,还没进祠堂拜过祖宗,这是大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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