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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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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事情不是他做的。”楚璃不知从哪来的信任,凭她与无忧数月相识,数月相处,连深入攀谈也不曾有过几次,然而她就是敢在上官烨面前说,事情不是他所为。
上官烨听后愣神片刻,他以为楚璃得知那事是无忧所为后会痛恨于他,万万想不到聪明如斯的楚璃,不仅未与无忧划清界限,反倒替他说话。
“直觉?”上官烨讽刺地问道。
楚璃坚定点头,“是。我想亲口问问他,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
“别傻了,”上官烨再度将她按至肩头,“我们用受害人之一的陈严为诱饵,引对方上钓,已查证那人是岑国人,并且他也亲口承认,是受正使之命行事,无忧为了他岑国利益考虑,自然不会承认这是岑国国君的意思。”
“上官烨,岑国若想与我方交兵,在我方动乱期间便已动兵,何至于在我方稳定,万众归心时再横加挑衅?”楚璃再睡不住,小心地避着伤处坐起,“当时无忧手握权柄,不正是岑国大举进犯中原的好时机?他们那时尚未动手,如今他们的优势又在哪里?”
上官烨承认楚璃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太想当然、太单纯了,“你真以为,在新旧交替的那个时段里,岑国安分守己么?”
楚璃怔道:“他们动了?”
“为何我会急着在一切布置还未完善之前拿下上州,正因为我收到密报,岑国对中原起异,为防岑国大兵压境时我们中原一盘散沙,我便顾不得太多,只好先一步控制上州,防的便是岑国肖小。”
这段惊心动魄并没有人告诉楚璃,哪怕事隔已久,现听来她仍觉惊心动魄,后背发凉。
“阿璃,你是不是还想说,无忧当初出逃避免短兵相接造成的损失,昔日他未曾趁机搅乱中原,如今便不会平地起风浪?”
她想说的正是这话。
上官烨成功阻止楚璃的辩驳。
“阿璃,今时不同往日,他以往不做,不代表现在不做,以往他是一个迷茫不知所以的异乡人,而今他是岑国权倾朝野的国师之子,身份尊贵。哪怕此事尚有疑点,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楚璃对无忧的印象,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那艘南下的楼船上,执笛与上官烨共曲时;停在那个身在前锋山狼窝,冒着危险对她拼死相救时。
在楚璃看来他一直是一个善良又无奈,充满悲剧色彩而内心自有清明的男子,楚璃不相信在短短数月的时间,环境能将一个人纯净的坚持全部击碎。
“别想了,”上官烨不忍她难过,出声安慰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你无力扭转,安心睡吧,”揉揉她的脑袋:“要乖。”
“上官烨……”
修长手指轻轻按压她的唇上,上官烨温柔笑道:“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心情,但请你理智。”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放不开的样子,怕她闷出个好坏,上官烨拿她没办法,只得认输,“等你伤好一点,让卫显带你过去看看无妨,只要你保重身子,怎样都可以。”
虽然上官烨笃定无忧罪大恶极,可楚璃不信无忧会坏到透顶,奇怪的是,这种相信没有原因。
有时她觉得自已对上官烨蛮不公的,上官烨对她好,忠诚于大陈,可无论他如何做,都难以拔除她被上官二字支配的恐惧,导致后来的江山几经动荡,幸好未曾出现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情况,否则这罪责她万死难赎。
同样是身边的男人,她对无忧有一种说不清的相信。
然而印象当中的无忧毕竟已死在西宁鹿山的云崖下,这次随使团一起进入上州的不是无忧,而是赵琛之子,赵无忧。
她揽着上官烨颈脖,将脑袋紧紧抵在她的颈窝。
喃喃自言:“谢谢你,上官烨。”
上州城,黑暗宛如黎明之前。
五日后,西宁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上州,报称岑国纠结将士逼境,要挟盛皇放人,并针对使团被害一事给出交代。
上官烨霸气回应,使团一案有使团人员参与,案件错综复杂,目前尚未终结,若岑皇等不及,大可率兵翻越鹿山,直叩西宁。
强硬蛮霸,半步不让。
吩咐太尉率领兵部议事,令西宁紧急调度,并迅速向西宁派兵固防,做好应战准备。
使团的案子本是岑国为自已所找的一个出师之名,现在,何尝不是上官烨的反击之名?
岑国想要挑事,正中他下怀!
天未亮开,上官淳别苑。
上官淳一觉醒来,发现卧室中有人坐在疏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描眉,那人背景纤细婀娜,令人浮想联翩。
这美背顿时让上官淳血脉喷张,他忙不迭掀被下床,正要扑向美人时,才陡地想起他并未叫人陪床,外头又有师父守着,谁能进他的卧室?
上官淳戒备心顿起,抽出悬在床头的剑,走向梳妆台前的女人。
“大公子平常酷爱美女,今晚怎么拔剑相向了呢?”那女人说着便转过身来,一张俊俏的小脸浅笑盈然。
上官淳再次顿住。
她是落选秀女叶灵!
他之前与叶灵达成合作,心想着若叶灵能留在宫中,便可成为他投放在上官烨身边的女人,将来对他们双方都有益处,但叶灵在金殿献舞后被上官烨打发出局,断了他全部打算。
“你是怎么通过我师父那关的?”上官淳将剑垂落,对她的警惕放松了下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上次我师父可是对你动了杀心的。”
苏沫绞着长发,巧笑嫣然地看着上官淳,“我见到你师父了,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他便让我进门,想不想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
她勾勾手指,“来,我告诉你。”
上官淳爱玩女人,对女人抵抗力羸弱,这是上州城人尽皆知的事,此时苏沫屈腿而坐,露出一截白嫩素腿,引得他喉咙发紧,不禁地吞咽一口。
“因为我跟他说,有一个天大的时机放在你面前,要不要去握住,全看你自已。”苏沫见上官淳乖顺地走至她面前,满意地笑道:“你师父明白,你不甘心被上官烨压制,也是想你有一个出头之日,于是便让我来见你,反正我又杀不了你,他自是不惧。”
上官淳露出奸笑,身子已然来到苏沫身边,他将剑放在梳妆台上,顺手将苏沫狠狠揽在怀中,“叶灵,你可知这一来,便再也走不掉了?趁着还没毒发身亡不思多活几天,自找死路的女人真是不多见。”
“反正我要毒发身亡了,今晚一来,要么说服你给我解药,要么提前死在这里。”苏沫勾着上官淳下颌,一脸魅惑。
却在上官淳无法察觉时,面露纠结。
“说,你用什么道理说服我,给你解药?”
“给你一个出头的机会,”苏沫正色道:“现在上州闹的最严重的事,莫过于使团那事了,大公子应该明白,使团这么做根本是为了引战。正使被关入内狱,看来皇上正在想办法,从他身上找突破口解这僵局,就是说,使团被害一事,很可能会被他压下去。”
上官淳捏捏她的肩,讽笑道:“你个小小丫头,说这些话怕是别有居心吧。”
“我只是说上一说,”苏沫道:“大公子论才识不输皇上,又贵为上官家长子,可是二公子做了皇上,您却废在家中,如此差距也太……”
苏沫话说到这儿,被上官淳揉捏的肩膀骤地一痛!她诡黠一笑,将上官淳的脸正对自已,慢慢地道:“太平盛世,是不可能出现新王的。”
太平盛世不可能出新王,那么乱世呢?
这句话落地,室内一片冰冷。
上官淳恨恨推开怀里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挑拨离间!”
“不敢不敢,我只是为了这条小命罢了。”苏沫整整微皱的衣衫,“反正我很快就要毒发身亡,如果大公觉得我提议还行,请赐解药,如果觉得我说了一通废话请您无视,我自生自灭便好,如果你觉得我大逆不道,请立刻杀了我。”
上官淳面上恨不得想将这女人砍了,心里却有些动容,如果使团一事引起的火让上官烨给灭了,而后局势大定,上官烨坐稳宝座,那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上官烨恨他,如今连父亲也管不住日益膨胀的新皇,现今是限制他入仕,说不定他日就会取他性命。
——上官烨已不止一次对他动过杀心,这样下去,要么他郁郁一生,要么哪一天便横尸街头了。
巨大的危机感和对不公的控诉让上官淳恨根渐重,一个计划在心里生成。
他背朝苏沫,冷冷地道:“趁我不想杀你,走。”
“解药?”
“你还想要解药?”上官淳当即转身,拿起剑直抵她的脑门:“滚。”
“好,我滚。”结果如她所料,上官淳既不杀她,也未救她,但苏沫从上官淳的眼里看到了仇恨。
她想,上官淳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解药她还可以从卫安那里索取,而且姑姑还在卫安的手上……
再见无忧,血淋淋的画面将楚璃印象中的白衣公子彻底击碎。
不知他挨了多少刑罚,只见他衣裤破碎、满身血色,十根手指无一处完好,原本纤长漂亮的手竟只存两块指甲,其它剥落的剥落,翻起的翻起,甲板与他身上的血一道落在脚边,惨不忍睹。
见到楚璃时,无忧死气沉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些,紧皱的眉心缓缓舒缓。
“你来了?”
楚璃在离他半丈左右的地方站着,她不是娇滴滴的小姐,从小见惯了血腥杀戮,但无忧的身体带给她的惊诧迟迟无法退去,面对无忧,她怔忡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得到她的回应,无忧脸上再次现了活气,像笑又笑不出,嗓子里发生丝丝诡异的声音。
楚璃走去两步,哆嗦的手小心碰在他脸上的伤口,不着痕迹间,将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填进他的嘴里。
无忧惊抬目光,眼泪霎时涌了出来。
这是一颗保心丸,可以助他保下心脉,让他暂时好受一些。
“我听上官烨说了,使团被害一案是你指使,我相信上官烨不会冤枉你。”
无忧低落地垂下头去。
她无条件相信上官烨,不应该么?
“但是,”楚璃放下他嘴边的手,似乎在不忍,碰过无忧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时狠狠握紧,“我也相信你不会犯下这种滔天大罪,犹记得那时我被迫离开皇宫,你一手掌握乾坤时,你为了天下太平宁愿逃走也不和上官烨正面开战,你将大陈拱手送人,必是顶着被岑皇杀害的危险吧。我不信本性善良的你会做战争的刽子手,我也信上官烨不会存心冤枉你,所以,是你骗了上官烨。”
她定定地看着无忧,一字一句道:“你扛了这件事,但又不肯将事件真实始末相告,无忧,你到底在保护谁?”
“是我做的。”无忧长抽口气,低沉地道:“我们谁都没有说谎,我也没有要保护的人。”
“上官烨到底在逼你招供什么?”
“他要我将这件事推在岑皇头上,然后他以此为名义打岑皇的脸,赢得诸国支持,对岑国用兵,凭我这一纸供状他便可以置岑国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取得先机。”
“那你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看来你是想将罪过全部揽在一个人身上了,”楚璃遗憾地叹道,不知该为他的大义鼓掌,还是笑他的幼稚可笑,“无忧,你还想做一次救世主么?以为你将这事扛了,这笔账便只会针对你个人,而不会牵连到岑皇,甚至你一国的子民?”
无忧疲惫道:“是我个人的事,上官烨真要将事情牵扯到两国矛盾,那是出于他个人的私心,只要我不说是受岑皇指使,我不写供状,他便没有出师之名,即便我犯下再大的罪,那也是我个人的事,上官烨和岑皇将我千刀万剐都好,罪不及岑国,不及无辜子民。”
楚璃眯起眼睛,费解道:“所以真相是?”
无忧笑了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必再套我的话。”
看看眼前狼狈却依旧高傲的无忧公子,再想到他不久后必死的结局,楚璃百感交集,不禁想起他曾意气风发的翩翩模样。
时光像一块轮盘,一面天堂一面地狱,水火交融还掺着半悲半喜,她一度以为自已一定能改变什么,现在发现她除了自已,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梗顿着不知如何应对,失望地往后退开三步,她退的极慢,仿佛这一退,她便再也不会进前半步,仿佛中间让开的那段距离,便是绝路,。
“如果你非要如此,我帮不了你,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怜过你,恨过你,哪怕你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我亦在护你。可眼下的路是你自已选择,没人救得了你。”
无忧眼睁睁看着她越退越远,好些次想开口挽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晚算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吧,永别了无忧。”她说的出奇平静,平静到连自已都惊讶到。
无忧面无表情地直视,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崩塌了,他哽咽地欲言又止,怕声音出卖了他的脆弱而不敢开口。
待退至牢门前,撞在铁栅栏,楚璃才恍过神来。
然后她毅然转身,不再回头。
如果早知他逃不过死局,云崖下为何还要有人救命,让他死有多难?
兜了一圈不过是命运的无情捉弄,历经痛苦,再让他以最卑微的方式死去!
生又何必!
正文 191:调包
他想死,那便让他去死!
楚璃大步离开狱室,狠狠擦去眼泪。
她的脚步声很快消失,无忧的心也彻底地空了。这些年,楚璃是他活着的一个动力,在他绝望时,楚璃一度是他唯一的支撑,如今连楚璃也要离他而去了。
空洞的眸子直盯盯地看着牢门方向,卑微地幻想着她方才来过的身影。
眼下的路是你自已选择,没人救得了你……
楚璃话的话在耳边回荡,每个字都那样清晰。
一个画面从他脑海中浮现。
在来往大盛的路上,他的养父卫安曾和他说过一句话。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天下万物皆为蝼蚁。天子以天地为局,天地之间,都是棋子罢了,当然,也都可能成为他的弃子。
“父亲的意思是?”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卫安缕着他的山羊胡,深不可测道:“只是想提醒你,若有一天棋子变成了弃子,你也不用难过,都是定数……”
这些话在当时听来并无不妥,只是一个长辈对于一个没有见识的晚辈忠告。
然而,进入上州的第一晚,使团中便有大量人员死亡,而且是死于中毒,这让无忧怎么能不想起卫安?
卫安其实是个用毒高手。
岑国派进大盛的人当中,没有凡夫俗子。
陈娘,被害死的陈娘之女,被追杀的陈娘之子,到中毒而亡的那三十四名岑国子民,都是卫安的杰作。
他的目的在哪,不言而喻。
他将事件全部揽在自已身上,或许并不能改变岑国与大盛交恶的结果,好歹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其余的听天由命吧。
大概是保心丸在起作用,无忧虚弱又疲惫的身体开始有所缓解。
“这是太医院的张太医不认识?”牢外一个声音傲睨道,“我们奉公主殿下之命,前来给无忧治伤,你们也不想这重犯因刑伤而死吧。”
狱吏支支吾吾,“这个……”
“这这那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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