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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全本精校)-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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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呢。”
“这么说,被刑部拘押起来的那个……叫什么的小妾,就是真凶了?”沈追问道。
“暂时还不能如此定论,但她的谎言最多,行为也最可疑,被拘捕前还曾经试图潜逃,这些都是加重她嫌疑的事实,不过这个女子口硬,目前还在强撑,而且……暂时也还没有找到关于她令人信服的杀人动机……”
“听说她是滑族人?”梅长苏随口问了一句。
“只能算半个,她母亲是滑族,父亲却是梁人,按现在一般人地看法,她更应该算是梁人才对。”蔡荃挑了挑眉,看向梅长苏,“这个身份是在追查她的来历时查出来的,我们也没怎么重视,难道苏先生觉得……这一点很要紧吗?”
“也不是,”梅长苏笑了笑,“是因为我最近总是在想夏江会逃到哪里,所以一听到滑族,就未免敏感了一些。”
蔡荃有些惊讶地问道:“夏江和滑族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你不知道?”沈追睁大了眼睛看向好友,“滑族末代地公主,曾是夏江的情人呢。”
“啊?”
“当年滑国被吞灭之后,很多贵族女眷都被分发到各处为婢,”沈追简略地讲述着,“夏江地夫人有一次见到滑族公主寒冬腊月在外浣衣,心生怜悯,便将她带回自己府中,视之如妹,谁知一来二去地,这公主竟跟夏江勾搭在了一起。夏夫人也是前代悬镜使,性情很是刚烈,一怒之下,就带着儿子走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呢。”
“听起来这可不是小事,”蔡荃怔怔地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沈追横了他一眼,“璇玑公主七年前就死了,你五年前才调任京官的,那时候事情早已经凉了,夏江那个身份,又是个半隐半现地人,你这么严肃,谁没事干了跟你聊他的风流私事啊?”
“可是纳滑族女子为妾的富贵人家很多,就算夏江的情人是个公主,那到底也是亡了国的,很值得注意么?”
“看来蔡大人不太了解璇玑公主这个人,”梅长苏正色道:“她可不是只依附情人度日的等闭之辈,当年滑国未灭前,她就是掌政公主之一,地位仅次于后来战死的长姐玲珑公主,只是她更狡猾,更善于隐藏自己的锋芒,使得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危险,但其实,这位璇玑公主对于很多滑族人一直都有着惊人的控制力,虽然现在她已死了,但夏江多多少少还是从她那里承继到了一部分这种控制力。如果蔡大人查不到其他的杀人动机,也不妨考虑一下灭口的可能性。”“灭口?”
“也许范呈湘发现了自己的小妾在向夏江施以援手,也许范呈湘本人就曾经是夏江的庇护者,后来为了某种缘故想要告发……夏江掌管悬镜司多年,他一定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暗中力量,不早点把他挖出来,难说他还会对太子殿下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蔡荃眉睫一动,沉吟着道:“先生所言甚是。如今夏江在逃,无论是对殿下,还是对刑部,这都是一桩大大的心事,就算这案子只跟夏江有一丁点儿的联系,也要先把这一点给查清排除了才行。”
“是啊,如果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凶案还好,若真与夏江有关,倒是一个追查他行踪的好契机。”
“对了,欧阳侍郎将目前案情的记录文案整理了给我,我恰好带着在路上看,先生要不要也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我们疏漏了的地方呢。”
梅长苏还未答言,一直在凝神静听的萧景琰清了清嗓子道:“蔡卿你行事已经很周全了,苏先生大病初愈,不要让他劳神,大家说点轻松的话题吧。”
蔡荃本来正在伸手朝袖中摸案卷,听太子这样一说,动作不由僵住。萧景琰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控制得很淡,让人判断不出他明确地出言阻止,是真的体贴梅长苏的身体呢,还是不高兴看到蔡荃就这样把刑部的案卷拿给一个无职的客卿翻看。旁观的沈追心思更敏捷一点,瞬间便联想到了这两人已经有好久未曾见面以及萧景琰刚才迟疑了一会儿才请梅长苏进来的事实,难免会猜测太子是不是在有意疏远这位以机谋见长的麒麟才子,心头咯噔了一下,立即向蔡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请罪。
“臣思虑不周,确实不该麻烦苏先生,请殿下见谅。”蔡荃也不是笨人,当即领会了意思,细想自己刚才谈得兴起,行为确有不妥,忙躬身施礼。
萧景琰并不在意这两个尚书有什么样的误解,不过他却不希望梅长苏也有同样的误解,于是又解释道:“听说先生的病还是要以清闲静养为主,何况先生到东宫又不是来讨论案情的,指点一下就行了,细节方面就不必费心了吧。”
梅长苏深深地看了萧景琰一眼,见他的视线不自在地闪避了一下,心头不禁起疑。沈追呵呵笑着打圆场道:“殿下说的是,都怪蔡大人,人家苏先生是来给殿下贺喜的,结果茶没喝一口,点心也没吃一块,你就拉着人家说案情!”
其实范丞湘的命案是梅长苏先提起的,不过蔡荃再耿直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争论计较这个,当下含含糊糊地嗯了几声,算是认了沈追的话。
不过他认了,梅长苏却不知为何不肯下这个台阶,竟笑了笑道:“殿下好意苏某心领,不过蔡大人的这份案卷我还真的想看,殿下不介意吧?”
第七卷 情义千秋 第三十章 逃避
听他这样说,沈追和蔡荃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幸而萧景琰似乎没有因为被违逆而生气,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道:“既然先生有此兴致,那蔡卿就请先生指教一下吧。”
蔡荃与沈追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从袖中取出案卷,递给了梅长苏。
案卷并不很厚,大约有十来页的样子,订得整整齐齐,字迹小而清楚。梅长苏接过来后,先向萧景琰告了声不恭,之后便朝椅背上一靠,姿态很放松地翻看了起来,可是他看他的,其他三人总不能傻傻地在一边等他看完,更何况坐在上首的,还是一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所以沈追飞快地转动脑筋找了个话题来活跃有些冷场的气氛。
“殿下,下月就是陛下的圣寿千秋了,记得去年殿下献了一只好俊的猎鹰,陛下甚是喜欢,今年想必殿下一定有更好的贺礼了,呵呵呵呵……”
“对于人子而言,最好的贺礼就是孝心,只要我齐身修德,理政不失,送什么父皇都会喜欢的……”萧景琰努力以平常的态度,继续与蔡沈二人交谈,只是时不时,会朝梅长苏那边瞟上一眼。
梅长苏并没有注意室内其他三人在谈什么,他似乎真的被案卷内容吸引住了,一页接一页地翻看着,神色很专注,只是偶尔端起茶来喝上一口。萧景琰的视线再次转过来的时候,他刚好正把茶碗朝手边的小桌上放,手指无意中碰到桌上摆着的一盘点心,便随手拈了一块起来,看也不看就朝嘴里放。
沈追和蔡荃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闪神之间萧景琰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梅长苏地手,快速地将那块点心从他的嘴边夺了下来。远远丢开。
这离奇的一幕使得所有人都僵住了,就连萧景琰自己在做完这一系列举动之后。也立即意识到不妥,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目光游动地道:“这点心……不新鲜了……”
太子东宫端出来待客地点心会不新鲜,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新鲜了,新鲜到他解释了这一句之后。效果还不如他不解释的好。
梅长苏地目光,慢慢地移到了旁边小桌上,那里摆放的是一份细点拼盘,有芙蓉糕、黄金丝、核桃脆,还有……榛子酥……
从表情上看,梅长苏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震动,只是慢慢垂下了眼帘,面色渐转苍白,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心中剧烈的翻滚与绞动。原本仅仅是有意试探。然而真正试探出结果之后,他却觉得说不出的难受,胸口一片紧窒一片冰凉。
萧景琰依然抓着梅长苏地手腕。曾经健壮有力的手腕,如今虚软地轻轻颤抖着。令他胸口如压磐石。不由自主越握越紧,紧到想要把全身的力量都转输过去。不过除此以外。萧景琰没有敢做出任何其他的举动,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因为坐在面前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同时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朋友。林殊历劫归来,已不是当年经打经摔象是白铁铸成的林殊,萧景琰不愿意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做错什么,说错什么,所以他只能握着那只手,默默无语。
良久之后,梅长苏轻轻挣开了他地攥握,扶着座椅扶手慢慢站了起来,灰白的双唇微微抿着,低声道:“我家里还有点事,请容我告辞。”
“小……”萧景琰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喊出口,只能看着他转过身去,步履缓慢而飘浮地向门外走去。
一旁的沈追和蔡荃已经看呆了,两个人都鼓着眼睛,微张着嘴,表情如出一辙,不过现在萧景琰早就忘了他们还在这里,在殿中僵立了片刻后,又追了出去。
梅长苏尽量想走得快些,但大病初愈又情绪激动,四肢和脸颊都是麻麻地,刚走到廊外的长阶,膝盖便一阵颤软,不得不停下来扶着栏杆喘息。
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梅长苏知道萧景琰地视线还追在后面,因此咬牙撑着,不想在这个时候显出任何虚弱之态。他们以前直并肩成长,他们一起赛马,一起比武,一起争夺秋猎地头名,一起上战场面对烈烈狼烟;他们前锋诱敌,被数十倍的敌军包围时,一起背靠背杀出血路。骄傲而又任性地林殊不能想象,有一天景琰会奔过来扶住自己软泥一样虚弱无用的身躯,用同情和怜惜的声音说:“小殊,你没事吧?”
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所以他逃避,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回到苏宅冷静情绪后,再慢慢地想,慢慢地做决定。
可是等他略略调匀呼吸之后,并没能重新迈动步伐,因为飞流突然从侧门向他跑了过来,步子比平常沉重许多,怀中紧紧抱着一只灰色的大狼。
“不醒!”少年将佛牙递到苏哥哥面前,满眼惶惶不安与迷惑,“都不醒!”梅长苏用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抚摸灰狼黯淡的皮毛,指尖下接触到的是一片冰冷与僵硬,心脏顿时一阵绞痛。佛牙的眼睛闭着,看起来很安详,飞流几次努力想要把它的头托起来,可是一松手,就又垂落了下去。
侧门边又响起了脚步声,已调任东宫巡卫将军的列战英这时方追了过来,满额是汗,一看到太子也在外面,他吓了大大的一跳,可是还未及告罪,萧景琰已快速示意他安静旁站。
佛牙已经快十七岁了,就一只狼而言,它算是极其高寿,它的离去固然令人伤感,但对于理智的成年人来说,这并不算一桩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飞流不能理解这些。他刚才看到佛牙被装进一只木柩中,跑去看,列战英哄他说:“佛牙睡了。”在少年的认知中。睡了,是一定会醒的,就好象苏哥哥经常睡着。可无论睡多么久,后来全都醒了过来。
于是他问佛牙什么时候醒。列战英地眸中露出难过的神情,说它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飞流第一次知道睡了竟然可能再也不醒,这令他十分地惊恐,本能般地抱起佛牙,直奔苏哥哥而来。梅长苏揉着少年的额发。他看得出来飞流此刻地迷茫与慌张,但却已无心力去安慰和解释。死神的黑袍常年覆在他地身上,那般阴冷,那般真切,真切到他根本无法向少年描述,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飞流,你会一直记着佛牙么?”
“会!”
“作为朋友,你一直记着它,那就够了。”梅长苏伸手从飞流怀中抱过佛牙。因为太重,他站不住,索性坐了下来。将灰狼的头,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向它做最后的告别。
“苏哥哥……”少年十分的害怕。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害怕,只能靠过去。象佛牙一样,挤进梅长苏地臂间。
“没事的,起来,把佛牙抱着,还给列将军,列将军会带它躺到舒服一点的地方,快去吧。”梅长苏轻声安抚着,拉扯飞流的黑发。可是飞流还没有来得及照他的吩咐起身,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将佛牙沉重的身子抱了过去。
飞流跳起身来,想去抢,可一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立即想起苏哥哥最严厉的命令,没有敢动手。
萧景琰一只手抱着佛牙,另一只手平平伸出,掌心朝下,微微握成拳状,停留在梅长苏右肩前方约一尺的地方。片刻地静默后,梅长苏抬起眼帘,视线与景琰正面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两人都感到了极度的痛苦,而且同时也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痛苦。
痛苦,却又无法明言,仿佛一开口,只能吐出殷红地鲜血。
萧景琰的手臂,仍然静静地伸着,没有丝毫地晃动,梅长苏苍白地脸上一片漠然,但最终,他仍是抬起了右手,按住稳稳停在面前的这只手臂,当作支撑慢慢站了起来,等他稍稍站稳,那只手便快速收了回去,就好象根本没有扶过他一样。
“飞流,我们回去了。”
“嗯!”
阶下地列战英迷惑不解地看着素来礼数周全的苏先生,在撑着太子的手臂站起来后,竟连一个“谢”字也没有说,就带着他的少年护卫这样走了,而抱着佛牙目送他离去的萧景琰,那脸上的怆然表情也令他几乎不能动弹。
“战英……”
“呃……臣、臣在!”
“把佛牙抱去,好好收殓,明日……我来看着它下葬。”
“是!”
列战英虽然满腹疑团,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忙上前接过佛牙的身体,安静地躬身后退。萧景琰衣袍翻飞,已飞快地转身,步履生风地回到了殿中。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中,沈追和蔡荃已勉强从僵硬状态中回复了一点点,讨论了几句刚才发生的离奇一幕。不过由于缺乏足够的资料,这两位意气风发,前途无可限量,什么疑难痼症都难不倒的朝廷新贵,最终交换的却是几句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废话。
“蔡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还想问你呢,这怎么回事啊?”
“我要知道就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怎么回事”的余音回荡中,太子殿下的脚步声已响起,两人赶紧噤言,恭然肃立。
再次回来的萧景琰神情与出去时不同,眉头紧蹙,面沉似水,眸中闪动的是刀锋一般冷酷的厉芒,一开口,声音里也透着一股以前很少出现的狠劲。
“沈卿,蔡卿,本宫有件大事要说,你们听着。”
“是!”
“这件事,本宫早已下定决心,非做不可。今日告诉你们,不是与你们商量,而是要你们为我出力。”沈蔡二人对视一眼,赶紧道:“臣等但凭殿下吩咐。”
“好。”萧景琰咬了咬牙,紧紧握住雕成龙头状的座椅扶手,语调冷冽而又坚定地道,“本宫……要推翻十三年前的赤焰逆案,重审、重判,明诏天下,洗雪皇长兄与林氏身上的污名。不达此目的,决不罢休!”
第七卷 情义千秋 第三十一章 奇草
梅长苏去了一趟东宫,回来后明显神色异常,只是面上强自撑着,刚喝完药,又全都吐了出来,最后还带出两口血,大家都被吓得不行,他自己却说没事。晏大夫赶来给他行了针,先安稳住睡下,蔺晨这才把飞流叫来问,可这小孩什么都不知道,问来问去就说了些“佛牙!睡了!不醒!”之类的话,蔺晨就是再聪明,也拧眉翻目地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佛牙是原来靖王殿下养的一只战狼,跟少帅非常亲近,”卫峥与聂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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