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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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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在房里,宝珠嗔怪他:“孩子们还小,你不该让儿子们去催促她们早来。”
袁训打个哈欠,看看自己昨夜睡在这里榻上。毫不脸红地回答:“儿子们有媳妇,当老子的下朝,他们应该去陪媳妇,你呢,我来陪。这倒好,晚晚在这里不走,是时候打发他们自己去玩,你啊,是我的。”
宝珠轻笑:“这是战哥儿的口吻是不是?”袁训扑哧乐了:“是,我跟战哥儿学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奶妈卫氏笑回:“小王爷小王妃来请安了。”袁训和宝珠全笑意盎然看向房门,萧战和加福进来,加福趴在母亲床前絮语:“小六吃奶,我也吃奶,战哥儿也吃了。”
萧战说的是:“我们不烦,我们自己玩。”
当岳父的大赞特赞:“这样是好女婿。”
当女婿的一点儿也不领情,扭过身子,对岳父得意洋洋纠正:“太后说我是好女婿,不是岳父说的。”
萧战去年给加福过生日,太后说他是好女婿,萧战当时不在面前,但有人学给他听,不时就拿出来卖弄一下,对着岳父显摆。
香姐儿最后来请安,袁训对宝珠辞别,说晚上再来陪她,袁夫人带着称心如意管家,有要问的,打发她们来问宝珠。
厅上天光愈发的亮起来,忠毅侯府的一天开始。
…。
城外,也是一天开始。官道上人来人往,码头上水来船停。半上午的时候,一只中等大船停下,出来一个青衣中年妇人。
她带着利落,面颊红晕又透着好气色,一开声也是精神满满:“咱们到了。”
这个不是别人,是安老太太的二儿媳邵氏。
邵氏走出去,看看船夫们放好跳板,往船舱里唤人:“大路,叫你三祖母和婆婆们出来。”
“好嘞。”随着答应声,船舱里先跳出一个孩子。他长得虎头又虎脑,脸蛋子随爹,五官随娘,是个板正面庞俏眉眼儿。
这是方明珠的儿子诸大路。
诸大路一出来,见到码头上热闹欢天喜地,问邵氏:“二祖母,咱们到京里了?”
“到了,你呀,等下记得叫人,你母亲教的话不要忘记。”
“包在我身上。”诸大路拍拍小胸脯,叫着:“三祖母,下船了。”钻回船舱。
再出来,把三太太张氏拽出来,张氏笑着抚他:“慢点儿,在船上你不安生,到了家你可要安生。”
从言谈中看得出来,张氏对诸大路也喜爱。
诸大路对她也亲热,转着眼珠子想问就问:“我家不是在山西吗?”
邵氏张氏一起笑:“傻孩子,你父母亲是京里成亲,你是山西生,京里长,”
“可我现在是从山西来的不是?”诸大路不明白。
“曾祖母住哪里,哪里才是你的家,我们呐,是一起回家来了。”说过,邵氏握住诸大路小手,张氏叫着丫头:“请出婆婆们,说咱们到了,就要见到老太太,赶紧的下船,咱们走了。”
“来喽。”船舱里又出来五、六个白发老婆婆,皱纹满面,能看出一生劳作,身子骨儿透着老梅意味。
争先恐后地问:“到了?”四面乱看:“不见城门呐?这京里还不如我们大同,没有个广亮的城门不成?”
张氏笑回:“还有段路,城门大着呢,比大同好。您以为这船直通到京门里下?”
有家人同行,招呼着下了船,码头上有车,雇上,邵氏张氏抱着诸大路坐一个车,说起话来。
“我们赶得是时候吧?说宝珠是四月里生。”
“是时候,也看宝珠生孩子,也看过掌珠玉珠有了喜。这是我们烧了多少香,总算有了。”张氏一怔神,又笑容满面:“二嫂,四月里有殿试,咱们住上一个月,还能看到掌珠女婿得官呢。”
邵氏笑得合不拢嘴:“得官就好,得官我就放心了。”
诸大路插话:“我是来庆贺有小弟弟和得官的,不得官我可白来一趟?”
邵氏张氏一起笑:“是啊,你是代你祖母和母亲来的,可不能不得官。”
邵氏觉得这话口彩很好,就是回来庆贺得官的,这不是非中不可吗?独乐不如大家乐,就把张氏也恭维上几句:“说起来三弟妹你家女婿更好,早就是个官了。”
张氏乐着,把宝珠提起来:“再好,也不能和宝珠比,宝珠女婿如今住王府。”
“咳咳咳,”诸大路大声咳嗽,三岁的他就知道这句话:“不能乱说。”
这是邵氏张氏教给他的,不能乱说住王府的话,这话是犯忌讳的。明明不是王爷。
邵氏张氏是从国公府里听来的,国公府里很欢喜,偶然有几句话出来不对头,老国公夫人劝媳妇们改过这话,邵氏张氏会了,诸大路也记得牢牢。
邵氏张氏笑了:“好好,咱们不说,你四姨母是住在大侯府里。”诸大路一本正经点头:“这话很是。”
说是这样的说,但车在忠毅侯府门外停下,下车的邵氏张氏一起晕。
“我的天呐,这大门,怎么这么大?”张氏扶着额头,很想数清楚是几开间,但眼前光线晃动,五间大门数上几遍还是个不明白。
邵氏满意的叹气:“神保佑宝珠啊,这大门多气派。”
褚大路早跑进去,对着大门就进。
“哎哎哎,这是谁家的孩子,这里不能乱进。”守门的人不认得他。
另一个人认认,这个是从山西跟来的,笑道:“这外面站的不是二太太三太太,”
褚大路昂脑袋:“还有我,我是褚大路!”
两个人想起来:“方家的表公子?”
“就是我呀,祖母和母亲让我回来道贺的,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可怎么道贺呢?”褚大路说得清清楚楚,毫不打顿。
门上人出来见邵氏和张氏,问过路上安好后,道:“太后在呢,平时这大门是不开的,侯爷轻易也不走,您看?”
邵氏张氏会意,回首招呼从山西同来的老婆婆们:“咱们走几步儿,前面还有个门。”
老婆婆们不能领会:“这大门就很好,我们进京里一是看看老太太,二是看看世面广大,怎么不给进?”
“太后才走这门。”邵氏张氏费力的解释一通,门上人分一个带路,请她们角门里走,另外有人去回话。
安老太太在正殿里陪太后说话,小六的木床放在一旁。正说到小六满月,封个什么爵位又大又有口彩,丫头们进来一个,向老太太耳边说上一句。
老太太出乎意料,她知道邵氏张氏要回来看女儿,但今天没想到出现,脱口道:“是吗!”
太后见她神色有异,就问出来:“是宝珠要什么吗?”
老太太定定神,有了主意。
来的不是别人,是她的两个寡妇儿媳,为宝珠在山西出力这些年,老太太和宝珠都有感激。
还有她住山西的时候,说得来的几个老婆婆们,有的年纪比老太太还要大,大老远的来看一回,这算是西去前的见面不是?
老太太想得给她们体面,让她们能来见见太后才好。
就起身恭敬地回话:“是我的两个儿媳到了京里,”
太后想起来:“是按月给加寿送土产的那两位?”
老太太大喜,太后是记得的:“正是她们。”
太后道:“那带来,我见上一见。”
老太太从容再回:“她们还带来山西的几位年高老人,我住在那里常同她们说话,全是有德之人,大远的路来看宝珠,请太后开恩,也容她们拜见可好?”
太后神思恍惚上来,一腔乡愁不可遏制地浮上心头。家乡来的年高的老人,让她想到她不能送终的父亲和母亲。
他们老去的模样,自己也不曾见过,也许这里面会有一个人肖似母亲也不好说。
太后强自镇定:“我都见见。”老太太感激泣零谢过,扶着丫头出来,先行对她们做一个交待。
……
客厅上正在热闹,老婆婆们看着什么东西都是稀罕的。抚着桌子问邵氏:“这里面镶的不是咱们那河底下的石头?怪白的,怪俊的,这石头也能卖钱?”
邵氏笑道:“那是玉石头,不是咱们那河底下石头。”
另一个指着墙上的画问张氏:“这是这里奶奶想我们那野地里景?找人画的乱草根子野花大山鸡?”
张氏含笑:“那是锦上添花,锦鸡,不是山鸡。”
精力好的一个婆婆出了门,在廊下看上一回鸟,进来拍着手笑:“都去看看,这外面挂的是黑老鸹,好不值钱的东西,人见人打,怎么用这上好的笼子装着当景致?”
屏风后面出来的老太太笑了:“钱婆婆,那是八哥,不是黑老鸹。”
众人纷纷看过来,就是邵氏张氏是老太太几十年的媳妇,也乍一看不敢相认。
出来的这个老妇人,满面红润,肌肤光泽。穿一件闪金露银无处不明亮人眼睛的老姜色衣裳,下身是深色裙,衬出碧汪汪一块玉佩。
通身是富贵的不说,又散发淡淡馨香。柱一个拐杖,香气从她手上来。
这是老太太吗?
是她,她上了年纪,模样儿不会再变。以前那种气质也是富贵的,但和今天大不相同。
以前她是个京里出来的老太太,疼爱孙女儿去边城满面慈祥。今天她的满面慈祥像云端上人。
那舒展劲儿,那底气劲儿,那凡事儿游刃有余不在眼底的劲头儿,一生劳作的老婆婆从没有见过,也是当媳妇的邵氏张氏头回见到。
老太太前半生就是一个字,烦。
后半生里直到她离开邵氏张氏又是一个字,慎。
对着没有男孙她烦,对着袁家她慎。但现在她全都抛开,一脸的轻松自如,一脸的悠游自在,把邵氏张氏和老婆婆们全看呆住。
是宝珠生下孩子吧?
邵氏张氏由家人口中知道宝珠已生,也只能这样去想。
果然,老太太一开口就是:“你们来得巧,小六还没有满月,可以喝他的满月酒。”
大家一起说好,老太太又故作不经意。说起太后她本应当肃穆,但老太太觉得体面无人能敌,轻松以外露出的是浑然不经心般:“太后在这里,去见见吧。”
邵氏张氏一起恍然,原来不是什么改变,是炫耀上来的自在。
…。
太后二字,让厅上乱起来。老婆婆们到处找路要走:“我们不敢见,我们怕见。”
邵氏张氏也心里怦怦的跳,犹豫着自己见还是不见,上前去见有个不对,让太后恼火可怎么办?
老婆婆们的忙乱,让她们镇定下来。
同着老太太一起劝:“老太太给找的脸面,见见吧,回去家里也可以说嘴不是。”
说着别人,自己忽然有泪。前半生和老太太不好,到后半里还是依靠着她给脸面,不由得又宾服一层。
到底一家人才是最中用的。
劝上半天,老婆婆们勉强答应,丫头们带着她们去净面换衣裳,这已经让太后等上半天。这要是在宫门求见,估计太后早就不耐烦。但太后今天到晚上才回去,又不错眼睛看着小六,从来不怕日月长,听到求见,笑容满面说了个好字。
就见到几个婆子随安老太太进来,那白发上可见水气,太后就知道是洗沐过才来,她愣在当地。
她想到记忆的父母亲,田地里劳作回来,去见个村长里正什么的,也是要洗洗手脸才能出去。
一丁点儿的水气,把太后的思念又一次打开。在她眼前出现的不是几个老人,而是她那黑手黑面的父母。
从她进宫以后,再没有见过类似她爹娘的人。她挣扎出来,养母能来看她,也是衣绫罗袖锦绣。
但和面前这老人一样的晒黑面容,手上可见到的枯干,这才是记忆中的父母亲。
太后定定神,是的,父母。是的,小弟。是的,加寿。她心中那一盘徐徐推进的大计策,再一次清晰坚定起来。
宝珠对她的规劝,和柳至夫妻的低服,让太后本已经心动,这时候又一次封如寒冰。
看着老人行礼,太后说老天拔地的艰难,免吧。
看着老人们说着乡音,太后听得聚精会神。
但她所有的精神头上,那一块对皇后的防备,又一次盔甲密布,刀剑林起。
手里轻摇着小六木床,心里决心不可动摇。她要让她袁家一直这样的富贵下去,一直一直……尽她所能。
……
宝珠在房里正笑个不停,卫氏在旁边无奈:“养身子要静,哪能这样欢笑。”
但宝珠不管,在褚大路的话里笑容满面。
不是自己孩子,又怕出来进去闪风,禇大路虽年纪小,也隔着道帘子。
小小的嗓音传进来。
“母亲让我叫外祖母是祖母,我说好。祖母说改了称呼,得往京里来讨声答应,祖母说,多谢多谢多谢多谢……”
帘子薄薄,可以看到禇大路垂下脑袋,嘟囔:“忘了的,话太多,等我想会儿,”
宝珠用帕子掩住面上的笑:“你慢慢想。”
过一会儿,禇大路道:“想不起来,先说母亲的话,母亲说注意身子,不要劳累,吃好的……想不起来了,等我出去转转。”
没转一会儿,兴高采烈进来:“祖母说我爹叩头…。等我再出去转转。”
卫氏怪道:“让个孩子带这些话,方姨太太和表姑奶奶又糊涂了不是。”
宝珠嫣然:“不是家长里短,难道是风起云涌,就这样很好,”
小身影子又奔进来:“我又想起来了,”
……
“出去找哥哥姐妹们玩吧,别拌嘴。”宝珠听完这样交待,让人带诸大路出去。
想想方明珠越来越懂事,让孩子说的全是感激的话,宝珠虽不要她的感激,但从受者的角度来说,感激不可缺少,宝珠为她欣慰。
……
“当啷,”牢门让碰响,蓬头垢面的林允文抬头,见狱卒喝道:“出来过堂!”
林允文把手心里的铜板捏得一把子汗水,泥污面上隐藏起他的笑容。
见审的人,果然还是鲁驸马,林允文更成竹在胸,闪闪眼神:“怎么样,三个月到了,有转机了不是?”
鲁豫板起脸在他面前踱步。
他内心震撼,这弄鬼的人说话真准。柳明找到他。
就在刚才,他们在茶楼上才会过面。
……
“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事情严查到底。相信鲁侍郎你也看出来,娘娘有太子,太子是储君。东宫各司安置停当,轻易撼动不得。娘娘受此大怨,要求一个真相。”
鲁豫听过有热血澎湃之感,娘娘也知道求到自己这里,太激动了,他故作谨慎,沉吟不语,想听听柳明接下来的说词。
柳明狡猾地一笑,你鲁侍郎的心思我知道。轻叩茶碗,低声道:“我们家的柳侍郎呢,最近在家里不得人缘儿。说起来是去世的丞相没看清他,让他蒙骗,为他说很多好话,但丞相去世不过一年,长辈们渐渐看清他是个草包。”
鲁豫动容,他不是吃惊,而是又惊又喜。
长者的眼光能打动不少人,柳家自己的长者都说柳至是个草包,鲁豫猜测成真,原来真的是柳至蒙蔽住皇帝,蒙蔽住天下人,他是骗来的名声。
不由得鲁驸马心潮迭起,在刑部里受尚书的冷眼气一扫而空,对柳明生出知己之感。
“我已经对皇后娘娘举荐您,娘娘说现在不好就见您,让您加紧点儿办这事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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