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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0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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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把他的手最后又是一握,松开来扭身带着孩子们离去。
走出街口,阮瑛摸摸换到跟随小子身上的大包袱,还是不太乐意:“二叔,就这些死东西,就把加喜妹妹让出去了?”
小二露出笑容:“成!你懂事不少,知道这东西哪怕秦皇汉武的,也是死的。哪抵得上一个加喜?但,柳家是十年之约,咱们捏鼻子认栽吧。”
星光下他又一次注视侄子和儿子,也都是俊秀之人。不是故意等着加喜,却还没有定亲事。
昨天加喜一出生,小二跑回家见父兄:“大好亲事,大好亲事。给瑛哥也行,给琬倌也行。”父子三个准备加喜洗三的时候对太后提出来,不想今天一早袁训就让拿进诏狱,到下午,真相露出,原来袁柳早有约定。
把小二鼻子气歪,一是不当兄弟是兄弟,把兄弟瞒得好苦。二是阮家亲事就此不成。最后才是问柳至收回东西,这一条跟前两条相比反显得不重要。
但小二也够兄弟,黑脸前来出了气,长手取足了东西,把亲事只字不提,心甘情愿的让了出去。
谁让这二位兄长是十年之约呢?
“是个咱们收东西的好时候也不错,记得袁伯父家里也得大取一回,到时候放机灵点儿,看他眼色,他心疼什么,只要不是传家的东西,不是御笔,你们就讨什么。”小二释然过,边行,边这样告诉孩子们。
两个孩子响亮回答:“好嘞!”
……
诏狱门外,萧战扶着小子抱着的表弟元皓,把他送到车上面。看着他由奶妈照顾着,探身出车对赶车的人叮咛:“车慢些,正睡的好呢。”
元皓小王爷有个随意出入诏狱的圣旨,太兴奋不过,在袁训那间牢门里外蹦哒着不停,晚饭一过,就呼呼入睡。
袁训让人就送他回家时,萧战到来,往外送上一程。
看着马车离去,萧战重新进来。袁训撵他,让人把牢门重新关上,萧战不走,在窗户外面站着。
他身量儿随家人高大,半人高的窗台上已能露出黑脸蛋子和一小部分上身,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和袁训说着话,间中不时往外面看着。
“你又弄的什么?”袁训问他不止一回。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看看。”萧战不肯如实回答。
最先过来的,是跟他的小子。手打灯笼一亮相,酒菜味道到处都是。袁训皱眉头:“你又乱花钱了,称心如意送的晚饭不错,我吃饱了,你又这是买的什么?”
“岳父喜欢的那家,我的铺子,我名下的,长夜无聊,我和岳父宵夜不错。再说这里当值的辛苦,也给他们一桌子。我问过,这不算贿赂,在这里是不成文的规矩,叫孝敬他们!但我给的,才不是孝敬,是赏下来。”
袁训心想这个小子对牢狱里内幕都门门儿清时,两个当值巡视的狱卒听见,不等叫他们,就过来陪笑哈腰:“多谢小王爷赏酒。”
萧战大大咧咧一摆手:“吃去吧,放心,我不让你们开牢门。”瞅瞅窗户:“这单间儿像公事房改成,窗户不高,打上这栅栏,也送得进去菜。”
“让小王爷说对了?这一间本就是公事房,窗台才低。换成正常牢房,小天窗有一个就不错。”狱卒们解释着。
萧战听到“牢房”时,黑脸儿往下一沉。不爱听的他挥挥手:“知道了,你们去吧,轮番儿吃,别耽误了事要怪送酒的人。”狱卒们夸他家学渊源,警惕心十足,长大后前程无量,回去几个人嘀咕几句,分成两拨儿,是吃酒的吃酒,巡视的巡视。
袁训这里,萧战让把席面摆在窗前,已送进去三杯酒。
“别再倒了,我吃这几杯足够。”酒是井水里冰过的,到口中凉沁心脾。天又黑下来,袁训觉得最后的暑气也消下去,摆手不肯再用。
萧战还是又送一杯进来:“多吃几杯,等下打一盆热水,送盆热水进来总不会不答应吧?洗洗您睡得香。”
他另一只手,啪地一声打在身上。
袁训露出心疼:“这里跟家里不能比,蚊子多吧?我房里有薰的东西,你在外面站着,只白白的让叮咬。”
把酒杯放下,弯身把脚下薰香往外面递:“放你身边去。”萧战不接:“等会儿还不给我送来吗?”抬手,啪,又一巴掌打在自己腿上。
袁训愕然:“给你送来这里?你不回家吗?”说曹操曹操到,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抱着一大堆东西。
萧战一见乐了:“我的被卧来了。”袁训很想板起脸,但此情此景他绷不起来面容。
跟萧战在这里的小子,不知何时问当值的人要了一张竹凉床,早就擦拭得干净,送来的东西中有竹席一张,铺好,放上竹枕,挂好纱帐,薰蚊子的东西,也分四个角点起来。
萧战满意了:“行,这席面酒楼上等下有人来收,你们找地方睡去吧,我和岳父说说话。”
“你啊,你祖父知道你在诏狱里过夜,他可不会高兴。”袁训半天只出来这一句话,别的全堵在嗓子眼里。
萧战却回他:“舅哥们也要来陪,这是我掷骰子不容易赢回来的,我们在严家门外掷的,哈!”忽的一声大笑出来。
出其不意的,袁训也没让吓倒,只跟着好笑:“哪个严家,你们又做了什么?可不许胡闹啊。”
“不胡闹,”萧战对左右看看,见月色澄清,院中站岗的人、树木黄泥地、和不远处牢房处似有人眼巴巴看过来的眼光都看得清楚。而近处无人,他安心地放低嗓音,对袁训说着白天在宫里的事情。
说到打了严大人,小王爷无声大笑半天。袁训想这个孩子一片心意为自己,严大公子严大人背后又掀风波也不对,孩子们由此事历练,长大后也能对付牛鬼蛇神,没有责备他之外,还捧场的再要一杯酒:“这事做的我担心,不过呢,不软,也没让人看出来。给我倒满酒,我谢你也成,为你机灵喜欢也成。”
“谢什么,我这女婿不用谢。”萧战殷勤地给他又倒上,他还小,他不喝。
袁训把这一杯饮干净,萧战又凑上来悄乐:“我们开会,”在这里面色不大好,开会不要柳云若这女婿,他没有占上风。但这一句小王爷不说,一句带过:“去严家打喜鹊,”
袁训微笑:“喜鹊不能打,这是好兆头。”
“称心如意也这样说,她们说不能打,我说那也得去看看,兴许他家进的真是黑老鸹,他认错了不是,我们一起过去,见他家树上真有一只喜鹊,”
袁训笑容不改,好似刚才没听到严大公子严大人拿喜鹊好兆头要跟他过不去,含笑道:“那倒不错,说明他家宅兴旺。”
“明天他就兴旺不起来了,”萧战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怕岳父阻拦,尴尬的干笑着。
袁训让他再倒酒,萧战重新喜欢。袁训又吃了好几杯,萧战的喜欢回到极致时,袁训悠然同他道:“你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不懂事体。遇事要多想想,”
萧战小声:“我知道,不再犯孩子气,是祖父今年最爱说的话。”
“我对你说的,不是孩子气。”袁训温和:“你要学会看身边的人心思,你会发现各人各心思,各自有原因。像严大人,他父亲为争官职,心疾忽犯而死。他怎么能不怪上我呢?”
萧战冒火地道:“又不是岳父害的,是他自己想官不拿真本事,就动歪心思去了。”
“好孩子!”袁训热烈的夸奖了一句。萧战的黑脸一红,看不出来是红的热度直到脖子下面,嘿嘿难为情:“我说的是实话。”
“想到这一点,是你家祖父教导有方。”
萧战得了意:“那是,我祖父,”就要吹嘘,袁训抬手示意,萧战停下来,讨好地道:“岳父说,您说完。”
“你要对比这种人,知道想前程就得真本事,皇上所看所听,也许有遗漏之处,但并不是皇上不想他或你升官。上官所看所听,也许有遗漏之处,但并不是上官不想他或谁升官。而放在你身上,战哥儿,你出身和别人不同,你要从这件事情里看到,以后你所看所听,也许有遗漏之处。”袁训循循说着。
萧战开心的不能自己:“岳父这话只对我说的?舅哥们也没有份听?岳父,你对我太好了。”
他雀跃,更把果品、好菜,捡在小碟子里送过来。袁训再不饿,冲着他的心意,也接过来一一吃了,说声好,萧战兴奋的又为他布了一回菜。
袁训再吃了,让萧战停一停。萧战乐颠颠儿:“又有话要对我独自说吗?快说快说。”
袁训扬扬眉头:“你可得听清楚,眼下听不懂,先听着。”
“我知道。”萧战笑嘻嘻。
“去世的严大人,是走科举而来。哪怕前朝有过科举舞弊之事,这就跟某人性情中有瑕疵般,并不影响他整个人品,就也不会妨碍科举的公正。”
萧战点头。
“走恩荫的今天咱们不说,只说科举出来的,不管寒门还是士族,苦读的时候都不会学坑蒙拐骗。学坑蒙拐骗,也中不了官。”
萧战点头。
“本性,不排除有性子大奸大恶之人,但赶考的本性上面,没有几个打算得官以后与人作对才升官。这是官场上沾染而来,骄纵被讨好和讨好别人,一一养成后来习性。”袁训说得不无惋惜。
严御史严大人敢和常家争官职,本司当差上有他拿得出手的地方。本还可以为官几年,却因一场嫉妒害了自己性命。
萧战是祖父精心培养,闻言举一反三,铜铃眼睛闪动几下,说出一通让袁训欣慰的话:“岳父放心,我懂您的意思。我是大元帅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纵容不该纵容的人,也会原谅该原谅的人。岳父您说的,不就是从天性上来说,都不坏。沾染官场以后,也不见得不能改。我会记住的。”
袁训笑吟吟:“所以眼下这种,不要去理会严大公子。他真的举动痕迹多,更不用你去理会,刑部自会寻上他。但你也要牢牢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意味一切大意。今天你打他,大快我心。但再去他家里寻事情,万一让他抓到把柄,我可要担心你了。再说,反过来想,严大公子为的是升官,寻我报父仇你也知道不是我害死的。这是他自己想差,未必没有改正想对的时候。你刚才说能原谅可以原谅的人,我大放心。”
举手作个翻动的手势:“你遇事反过来多想想。”
萧战撇个嘴儿,因为他明天一早还要对付严大公子严大人,同时还有一件事情,令萧战很爱听袁训的话,却也没再次叫好。
“岳父,”他委屈的叫上一声。
“说。”袁训柔声。
“您说的有道理,陆中修,”觑觑岳父神色,小王爷改口:“户部陆大人今天不肯再和严大人同流合污,应该是他知错已改。严大人家里,我不打他家的喜鹊,却准备好明天让他不痛快一回,已着人去安排,我不伤人,不是我露面羞辱他,现在说收回也不便,您得容我做过这一回再摆大度量。”
袁训云淡风轻:“对你提点,不是让你变成忍气吞声。他真的让你不舒服,何必忍着。你不是笨孩子,听到个善字,就一味的任人欺负。听到个抗字,就弄成凶神恶煞。依你,你是本性,我也喜欢。”
萧战有些高兴,索性的一吐为快:“但我再反过来想事情,也想不通您为什么要定柳云若?”
袁训万万没想到萧战会反对,沉吟不语着,萧战滔滔不绝说下去:“他不喜欢加喜?他自己说的。他不听父亲的,这人不行。他生得不如我可靠,小白脸儿的怎么能放心?再说会对加喜一心一意吗?我不答应他当小女婿!”
“哈哈哈哈……”袁训不顾打破诏狱里安静,放声大笑:“这最后一句才是你的心思吧?你不再是小女婿,所以就看他不顺眼。以我来看,就定的不是云若,是个别人,抢你的小女婿地位,你也一样是个看不上他。”
萧战还不肯就承认,巴巴儿地又争辩:“主要是这亲事定的没有人喜欢不是吗?他害得您在这里住着,还不知道过来认错,再说加喜没说喜欢他?……”
袁训笑意盎然,悄声道:“我把弓箭教给他。”
萧战的语声嘎然而止,面有怔忡片刻,结结巴巴道:“那……那……先这样吧……”看神色还想不服气,但人骨子里透出大失所望。
“战哥,”袁训轻轻的唤他。
萧战可怜兮兮看过来。
见岳父满面疼爱:“今天酒菜不错,谢谢你,你是个好女婿。”
来自岳父的夸奖,让小王爷得一星半点颜色就开大染坊的能力骤然暴涨,适才的沮丧顿时溜走,反对柳云若的信心大增,因为不管怎么想,他都不是个好女婿,要他能擦地还是擦桌子?
萧战眉飞色舞:“岳父不用客气,我本来就是个好女婿,一切女婿不如我?呃,太子哥哥除外。而且我大了,所以家里的事我有份说话。柳云若亲口说的,他不要定加喜,怨不得我不答应。加喜的亲事,本就家里人人有份说话是不是?”
袁训忍笑答应:“加喜的亲事,你可以有发言权。”
“多谢岳父,只要他有一点儿让我不满意,我就可以不答应,我就不会答应!”萧战昂着头,得意洋洋重回到一惯嚣张的黑脸上。
又请袁训吃一回瓜果,让人寻狱卒打开门,送一大盆热水进来请袁训洗浴,他自己寻间空屋子,放下热水也洗上一回。
回来酒楼的人已收走酒席,并且把窗外地方打扫干净。小王爷钻到纱帐里睡觉,夏夜并不会冻到,反而凉风习习中,能陪伴岳父的他心情愉悦。
心情一好,想的就好。
小女婿这事儿,哼!
小白脸儿别想当!
小王爷这样想的时候,忘记一墙之隔,他的岳父是本朝有名的美男子之一,也是一个小白脸儿。
……
街上打着二更梆声,陆中修敲开丁家的门:“见丁尚书。”
家人领他进去,没一会儿丁前出来,跟去年相比,五官更紧绷,态度跟铁板似的放不开。
陆中修没多看,开门见山地道:“新臣们今天倒运,我衙门里走了两个,丢下公事,我安排到现在,想想,还是来见见你。”
丁前淡淡:“我衙门里也走了两个。”
“老严的儿子见我,说我跟他一起再起风波,我拒绝了,来知会你,你也不要跟他掺和。他上午知会我,我懒得理他。果然,到下午消息出来,原来是袁柳定亲才出的这祸事。这事情来得快,平息的也会快。咱们安心当官吧。”
陆中修叹息。
在去年他还以为皇帝重视新臣,在今天,上午撵走一批,下午又打发走一批,下午还把年青的镇南王,皇帝心爱的妹婿也当众骂上一顿。说王世子萧元皓教导的不好,上午在御书房外面蹦哒要求情。
随后,把镇南王得力的一批军官,是大家都知道的镇南王心腹,尽数撵出京都,明旨是去梁山王军中待命,由梁山王安排官职。
从繁华京都去塞外军营,就没拿掉官职,也是降职,何况全空身子走人。
这举动极大安抚老臣的心,陆中修更是后悔莫及。这表示皇上心里看重老臣不变,而他一直想歪。如果他在梁山王大捷中哪怕有一点儿拥护,梁山王大捷的荣耀,他陆大人也就有份。
而面前的丁大人,也就不会从此不举。因为不举,弄得他不到一年面相老了不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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