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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叔叔的小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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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陶士铮,他的腿又是怎么断的?
  夭夭心里疑窦丛生,闭着眼睛,一会儿工夫已经设想了无数可能性。
  “这是怎么弄的?!”小少年暴怒的声音响起。
  夭夭睁开眼,见陶锦熙不知何时来的,正死死地盯着她手臂上的掐痕。
  小竹高兴地说道:“这是小兰掐的。”
  陶锦熙一脸“不可理喻”地看着小竹,又是生气又是疑惑,小兰掐了姐姐,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小竹兴高采烈地把夭夭在寿安堂打发了小兰的事说了一遍,“小兰总是戏弄姑娘,打发了也是好事。”
  夭夭平静地把袖子放下来,下床拉着陶锦熙去了书房。
  她沾着茶水,写道:“老太太对我不好。”写完这几个字,夭夭观察着陶锦熙的神情。
  陶锦熙一点儿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倒是有几分心疼,“我知道,老太太对我也不好,我跟父亲说过,父亲说让我多忍耐。”
  夭夭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陶士铮并非毫不知情,就是不清楚老太太做的事他知道多少。
  陶锦熙难过地拉着夭夭的袖子,“姐姐,你以后少去老太太的院子,你再等等,等我长大了就能给你撑腰。”
  夭夭顾虑颇多,她不敢暴露自身,所以不能把老太太下药的事告诉陶士铮,也不能告诉陶锦熙,他年纪还小,要是没忍住漏了口风反倒招来祸端。可她又担心陶锦熙,如果老太太对整个大房不安好心,那陶锦熙这个嫡长孙可就危险了。
  夭夭写道:“老太太给的吃喝,不管是什么,都不许进肚子!”
  陶锦熙果然还小,完全没明白夭夭的深意,但夭夭面色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他还是认真地答应了。
  夭夭松了口气,“明天你早点从学堂溜回来,陪我去趟双柳胡同。”她必须尽快见到父母,借助父母的力量,还能帮助陶锦熙和陶士铮。要想见到父亲,就只能在他回府时截住。
  “溜、溜回来?”
  夭夭点点头,“你可以装肚子疼什么的。”她以前逃避枯燥的上课就常常用这样的借口。
  陶锦熙嘴巴微张,想笑不敢笑,点了点头应下了。


第8章 
  陶锦熙果然逃课回来,夭夭已经准备好了。
  桃花笺上写着“父亲亲启,夭夭拜上”,里面小字写着“女儿有话托灼灼转达,请父亲屏退左右,听灼灼细言……”云云,夭夭仔细地看了一遍,没什么不妥,这才小心地收到怀中。
  她今日穿了件半新不旧的松花色褙子,脸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白嫩嫩的小脸看起来灰扑扑的。低着头时刘海遮住了大半张小脸,完全看不出好看与否。
  姐弟两个坐着上次的小破马车去了双柳胡同,这马车是夭夭要求的,大房在陶府的处境很是不妙,她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与陶芝芝起冲突,更何况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个车夫态度很是恭敬,马车虽破,他驾驶得倒十分平稳,按照陶锦熙的吩咐将马车停在了双柳胡同外面。
  姐弟两个在胡同口等着,夭夭安静地站着,身子笔直,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也不见松垮之态。
  陶锦熙自幼习武,站桩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倒是姐姐出乎他的意料,身姿优美又不拘谨紧绷,好像……陶锦熙挠了挠头,他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姐姐特别像是家教严格的大家闺秀,传说中能步步生莲的那种姑娘。
  等了一个时辰,夭夭的腿都酸了,才看见父亲的马车从大街上远远地过来。
  夭夭眼睛一亮,拉着弟弟往胡同里走去。她没打算强拦父亲的马车,父亲是阁老,出入都有侍卫,强行拦车没准会被当成刺客。她打算掐好时间,与父亲同时到达苏府大门,父亲下马车的时候,她就可以把桃花笺递上去。
  马车从她身边平稳驶过,停在了苏府大门。
  车门打开,苏阁老下了马车。他头戴银带钑花三梁冠,身穿青缘赤罗衣,赤白大带垂在蔽膝上,盘雕花锦绶无比光鲜。
  当今皇帝上位时他立下从龙之功,在嫡长女与英王殿下定亲后更是一跃成为本朝最年轻的阁老,苏照德并没有得意忘形,他向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嫡长女刚刚过世脸上也不见悲痛,他目光平静,眼角的余光从快步而来的姐弟两个身上一扫而过未做停留,他并不认识隔壁的邻居,也不会为了路人就停下尊贵的脚步。
  苏阁老在侍卫的前后簇拥下进了府门。
  陶锦熙疑惑地看了看夭夭,姐姐不是打算拦下苏阁老的吗?她为什么没有上前?
  夭夭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发寒如坠冰窟。
  在看见父亲的一瞬间,她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落水时的画面,只是这画面是从灼灼的眼中看到的。
  苏梦雪和白芷将她死死地压在水面下,她无助地挣扎着,而父亲就站在不远处的花木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见了,看见了嫡长女被庶女淹死,却默许了这出手足相残的悲剧。
  不,不是默许,而是……他也参与了其中。
  夭夭一直没想通,为什么苏梦雪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动手要她的性命?阁老府又不是荒郊野外,平时外院都是人来人往,就算湖心亭里没有别人,岸边也应该有花匠或者路过的仆从,为什么她死了之后,苏梦雪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还和英王一起出现在湖心亭?
  直到刚才看见父亲,她才终于明白了。
  原来,父亲早就将一切打理好了,她想,那天的湖心亭附近真的没有人经过,除了父亲和水中的三个人,就只有陶府这边树上的灼灼偶然目击了这一切。
  “姐姐,你怎么了?”陶锦熙被夭夭的脸色吓到了,她面色惨白,原本红润的菱唇血色尽失,脸上抹的那层灰扑扑的东西像是浮在一层死气沉沉的面具上。
  苏府的侍卫已经注意到了姐弟两个,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夭夭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气和疼痛一起传来,她纷纷乱乱的脑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她低下头,拉起陶锦熙的手,飞快地朝着胡同外走去。
  陶锦熙只觉得她冰凉的指尖不停颤抖,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他的手掌捏碎。他心惊肉跳,不敢开口询问,随着她快步出了胡同,一起上了马车。
  夭夭做了个手势,陶锦熙吩咐一声“回府”,车轮辚辚转动,离开了权贵云集的双柳胡同。
  陶锦熙正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夭夭一把抱住了他,她的脸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只是瞬间,泪水就打湿了他的衣衫。
  她的手指是冷的,脸也是冷的,连泪水都是冷的。冰冷的泪珠落进脖颈,在温热的肌肤上留下奇异的灼烧感。
  陶锦熙又惊又痛,他见过别人哭,二姐陶芝芝哭的时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二弟陶嘉勋哭的时候声音洪亮引人注目,可他没见过姐姐这样的哭法,她没有一丝声音,泪水却像河流决堤,娇软的身子颤抖不停。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此伤心的姐姐,手抬了起来,犹豫着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回到陶府,夭夭已经平静下来,她安静地下了马车,低着头朝着自己的玄都院走去。
  陶锦熙不放心地跟在后面,他还没有问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姐弟两个各怀心事,偏偏在花园中遇到了陶芝芝和陶嘉勋。
  “呦,这是掉水里啦,怎么衣服都湿成这样了?”陶芝芝看看陶锦熙肩膀上的大片水渍,掩嘴而笑,目光扫过夭夭,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
  陶嘉勋拍着手笑了起来,“哈哈,落水狗,落水狗!”
  夭夭好像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事实上,她的眼中就像什么都没看到,她能走路能辨清方向不过是靠着一点本能而已。
  陶锦熙也顾不上计较,他发现姐姐很不对劲。本来病了一场之后她已经灵活了很多,会写字会笑,还会自己想办法赶走不听话的丫鬟,比他还要聪明。可现在她的眼神又和以前一样了,空洞而茫然,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
  他撇开陶芝芝和陶嘉勋,追着姐姐进了玄都院。
  夭夭进了卧房,顺手把门带上了。陶锦熙犹豫一下,打开门跟了进去。
  夭夭爬到床上,一挥手把床帐放了下来,扯过被子,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陶锦熙和姐姐再亲密也不可能掀她的床帐和被子,他站在屋中,半晌,小心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跟我说说,让我帮你好不好?”
  床帐内没有任何动静。
  一连几天,夭夭都呆呆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要么蜷缩在床上,要么蜷缩在椅子上。
  虽然对于陶锦熙和小竹来说,她这样不说不动是最平常的状态,可这次不同,两人都觉得玄都院的气氛无比压抑,好似暴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虽然风止树静,但总感觉下一刻就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第9章 
  又过了几日,陶锦熙从学堂回来,像往常一样先来看望姐姐,发现姐姐安静地坐在书房,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姐姐!”陶锦熙欢喜地唤了一声,按照姐姐的手势把门关好,飞快地跑到她身边坐下,星目亮晶晶地望着夭夭。
  夭夭摸了摸他的头。
  她不知道除了父亲和苏梦雪,还有谁参与了那场落水谋杀,如果英王也有一份,甚至,如果连母亲都参与其中,那她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眼前这个小小少年,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灼灼的身体里待多久,但她想趁着自己魂归地府前的一点点时间,尽量地把处境弄得好一些,这样灼灼回来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样艰难,这个可爱又坚强的弟弟也能好过些。
  陶锦熙很高兴姐姐又好了起来,他偏着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夭夭的指尖沾了茶水,开始在桌上写字。现在她的书房里也有了笔墨纸砚,是陶锦熙带给她的,可在纸上写字会留下痕迹,事后她还要把纸烧掉,反而引人怀疑,不如用茶水写,了无痕迹。
  夭夭写道:“父亲的腿是与南疆大战时受伤断的吗?”她隐约记得,陶士铮参加过南疆大战,当时他是总旗。
  陶锦熙神色一黯,“不是,是那年二叔纵马,马突然惊了,二叔从马上摔下来,父亲扑上去救二叔,二叔没事,父亲的腿却被惊马踩断了。”
  “那有没有太医来给父亲看过?”夭夭和灼灼熟悉后,曾经求父亲帮忙,请宫中太医来给陶士铮看伤。她当时以为太医束手无策,现在看来,可能父亲根本就没有跟太医院开口。
  果然,陶锦熙摇了摇头,“二叔不过是工部主事,父亲也只是个总旗,太医是给皇亲国戚看病的,怎么会来咱们家?”
  夭夭垂下眼眸,她觉得自己在父亲身边生活了十五年,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人。他平时完全是个慈爱的父亲,她话唠时说个不停,他从不打断她,只是耐心地听着;她有时候淘气摔坏了东西,他也只是纵容地一笑;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她。她觉得无论父亲在外面如何位高权重令人敬畏,在她的面前,就只是个疼爱女儿的慈父。
  可就是这慈爱的父亲,竟然和苏梦雪一起害死了她。
  夭夭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都不会原谅他的。
  他给了她性命,现在,她已经把这条命还给他了。
  从此,他再也不是父亲,只是苏阁老,苏照德。
  “姐姐?”陶锦熙小心翼翼的呼唤,让夭夭回过神来。
  她安抚地笑了笑,写道:“后天学堂休沐,咱们去东华街。”
  陶锦熙惊讶地眨眨眼睛,“去东华街做什么?”
  “东华街有一位端木先生,乃是一位神医,我想请他为父亲治伤。”
  “端木神医!端木青!”陶锦熙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即眼中的神采就黯淡了下去,他沮丧地说道:“姐姐,端木神医看病条件极为苛刻,他不收财物,只要绝技。不管来人身份贵贱高低,没有惊世的绝技,他是不会看诊的。”
  夭夭一笑,“我跟苏姑娘学过制香,她研究了几道失传的香方,教给了我。”
  “真的?!”陶锦熙不敢置信地跳了起来,“失传的?”
  夭夭点点头,端木青并不限定什么绝技,只要她能制出失传已久的古香来,就能请他为父亲治腿。
  陶锦熙又惊又喜,呆呆地盯着夭夭,突然道:“姐姐,你为什么……变聪明了?”
  夭夭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即便是年纪还小,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写道:“生病的那几天,脑袋像是锯开一样疼,等病好了我就突然清明了,就好像脑袋里原来塞满了棉絮,现在那些棉絮都团起来挤到角落去了。”
  陶锦熙兴奋地拉住她,“太好了,咱们快告诉父亲去!”
  夭夭摇摇头,“那些棉絮并未消失,我可能随时都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先别告诉父亲,免得他失望。”
  “变回以前的样子?”陶锦熙急了,“那怎么办?”
  夭夭写道:“要是我变回去了,你不要嫌弃姐姐,好不好?姐姐是病了,没有办法的。”她希望灼灼回来的时候,这个小少年依然像现在这样善良又温暖,保护着灼灼。
  陶锦熙拉着她的袖子,急切地开口:“那姐姐请神医为你医治,好不好?”
  夭夭摇头,“神医也不是什么都能治的。”灼灼心智不全是天生的,再厉害的神医也治不了。
  陶锦熙沮丧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夭夭又写道:“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是咱们姐弟间的秘密。尤其不要告诉祖母,我觉得她对我不怀好意。”
  陶锦熙难过地低着头,过了会儿才道:“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听说生病的苏夫人终于好了些,她后天要去善觉寺给苏姑娘点长明灯,姐姐,你要是想见苏夫人,咱们可以先去善觉寺,等下次再去找神医。”自从上次姐姐失魂落魄地离开双柳胡同,他就一直留意着苏府的事,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个消息。
  夭夭迟疑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见母亲,可又不敢见。她害怕,怕连母亲都是杀害她的帮凶,那她在这个世上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几乎不敢面对这样的结果。
  陶锦熙觉得姐姐这是把父亲看得比她自己的事情要重要,他想了想,劝道:“苏夫人那么尊贵的身份,平时可是很难见到的,阁老府咱们又进不去。姐姐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明天早点从学堂回来,咱们去东华街找神医,后天我休沐,陪姐姐去善觉寺见苏夫人,好不好?”
  夭夭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想见母亲占了上风。
  现实没法逃避,她都已经死了,不能再做个糊涂鬼,如果连最亲的母亲也要杀她,她总要想法子弄明白是为了什么。
  ……
  陶锦熙心里装着事,盼着早日请到神医为父亲医治,早早就从学堂溜回来了。
  夭夭心中有些愧疚,本来很乖的弟弟,为了她都两次逃课了。她打算等空闲下来给弟弟补课,相信以她的水平,在弟弟考中举人之前,她都可以指点他的功课。
  夭夭妆扮好,依旧是灰扑扑的褙子和灰扑扑的小脸,姐弟两个坐着小马车去了东华街。夭夭并没有现成做好的香,她这次来也只是先弄清楚神医看诊的具体条件。
  端木青的住处很好找,在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中,独有一处绿竹环绕的清幽小院。
  陶锦熙站在院门处,恭敬又兴奋地喊了一声:“请问端木神医在家吗?”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年轻男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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