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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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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七郎偏偏头,唇间轻笑一声道:“既是靖之的妾,就该谨守本分。”
梁纤云脊背一僵,顿了顿,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她缓缓的抬起眸子看向王靖之,却见王靖之竟未看她一眼。
梁纤云鼻尖一酸,眼中的泪水转眼间夺眶而出,她故作坚强的抿抿唇,轻缓的道:“妾错矣。”说着,她依旧踏着优美的步子,出门而去。
:“来来来,我等满饮此杯!”身后传来桓七郎张杨的笑声,梁纤云背对着内室,伸出手来将眼泪拂去,唇角掀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脚下的步子逾发的坚定。
不消一会功夫,内室的三人已然饮的大醉。
王靖之一手拄着榻几,眸光一瞬不瞬的瞧着杨毓,双眼迷蒙着。
杨毓一仰头,将杯中美酒饮下,嬉笑一声:“我醉矣。”接着,便斜卧在软榻上。
桓七郎见状一把拉过王靖之的衣袖道:“阿毓醉了,你要伴我尽兴!”
王靖之唇角微微扬起笑着扬声道:“纤云!”
门外等候的梁纤云听闻此声清亮的声音,心间一喜推门而入。
:“郎主有何事吩咐?”
王靖之转眸看向梁纤云,只见她一身青蓝襦裙,将本就白的惊人的皮肤衬的更加洁白,唇角勾起微笑道:“再取酒来,伴我同饮。”
:“是。”梁纤云微微颔首,笑的美妙。
正在此时,王靖之的上身微微倾了倾,便躺着榻几上的手臂上。
桓七郎张杨一笑,面色饮饮酒而显得微醺,削玉似的脸庞更加唇红齿白道:“王靖之酒量不如我矣!”话这样说,身子却也顺势倒了下去。
:“郎君?”梁纤云试探的轻声喊道,却没等来一声回应。
她轻手轻脚的向前行了两步,三人皆醉的昏睡了过去,不见一丝醒转。她有些踌躇的立在那里,夜风自门外吹了进门,她抬眸看向王靖之。抿抿唇,似下定决心般的缓步上前,双膝跪地道:“郎主?”
王靖之面容清高淡雅,没有一丝动作,梁纤云唇角微笑着,绕到他身后,她轻手轻脚的将杨毓的衣襟解开,唇角的笑意带着明显的残忍,杨毓整张脸被绢布裹着,看不清容颜,让梁纤云很放松,她冷笑一声又到桓七郎身边,将桓七郎的衣衫半解开。
梁纤云一手将王靖之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半掺半扶的。王靖之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在她身上,梁纤云眉间却全是坚定将王靖之扶到内室,已累的她额头上渗出薄汗。
梁纤云唇角微微一勾,一手抚上自己的衣襟,外衫轻易的落了下来,衣衫扬起一阵微风,吹的烛火微颤。
窗外月色似乎蒙了一层薄雾,月光洒在屋顶上,照出清凉的光辉,静谧的夜色笼罩着繁华的并州城。
翌日一早,和暖温柔的阳光透过木质长窗,照射在眼前。杨毓微微睁开眼,将脸颊侧过一边,却未见那人守在榻边,心间不由得沉了沉却转而释然一笑。
:“女郎!”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杨毓抿抿唇,扬声道:“何事?”
门外的下仆愣了愣,眸光一转,“嘭”的一声,内室大门被撞了开。
十几个下仆呆愣的看着榻边穿戴整齐的杨毓,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
杨毓唇角微勾,随手将软榻上的锦被往里面推了推。缓缓地道:“我问,何事?”她的语气明显的冷了几分。
为首的下仆低垂着双眸道:“桓氏郎君不见了,我等奉命寻找。”
:“哦?”杨毓眯了眯眼,声音格外清冷的道:“桓氏郎君不见了,你们不去别处找,便这般直接堂而皇之的冲进我的内室?”她挑了挑眉,分明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却让人觉得更加冷了。
为首的下仆见杨毓一直坐在榻边,榻上的锦被,隐隐的动了动,那锦被中分明有人!他唇角微勾,拱手低眉道:“闻听郎君昨日来寻女郎饮酒,便再未回去,奴也是奉命行事。”他微微顿了顿,抬眼悄悄的看向杨毓的神色,道:“请女郎让行。”
杨毓微微蹙眉道:“这内室就这么大,你还意欲如何?”
下仆偏着头看向杨毓,唇角掀起一丝嘲讽道:“女郎,便要奴将话挑明?”
杨毓條然起身上前几步,她猛然抽出腰间的短剑,毫不迟疑的刺进那下仆胸口处。
鲜血顺着剑尖,流到地上,众下仆楞在当场,被这一幕吓得动也不敢动。
杨毓手持着短剑,那剑还尚有半截刺在早已没了声息的下仆胸口,她偏着头,扬着眉道:“你们是否想说,我杨氏阿毓,以未嫁之身,与桓七郎同宿?”
一年纪尚小的婢女看着杨毓的眼神,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条件反射似的跪了下来带着哭音道:“女郎饶命,奴甚也不说,不说。”她一边摇头,一边摆手。
杨毓却笑了,笑的张杨,那双露在绢布外的眸子微微的弯了弯,射出清亮的光辉道:“不说甚?”
☆、第一百二十章 不过一妾
杨毓右手猛然一抽,短剑自那下仆胸口抽出,下仆的身体再没了支撑,颓然倒地,溅起几丝尘埃,鲜血撒了满地,那人双目圆瞪着。
杨毓冷眼看向一旁的下仆,笑着道:“是否我说的太过隐晦?”她一扬唇道:“诸位可是来捉奸的?”
这时,自众人身后走出一面容和蔼的老叟,老叟笑眯眯的对杨毓躬身行礼,语气和善的道:“杨氏女郎,能否掀开被榻给老叟一观?”老叟似觉得说的不够客气,柔声道:“这桓氏郎君身份贵重,若真与女郎有甚,那也是女郎的福分啊!”
杨毓眯着眼,笑着道:“叟,你有何权利搜查我的被榻?”杨毓朝着老叟缓缓的挪动脚步,鲜血自剑尖滴滴落地,她走到老叟面前,沉着气,接着道:“若今日真让你搜查了,那我杨氏阿毓的名声便真的毁了,一个被人质疑贞洁的女郎,叟是让阿毓去死么?”
老叟面色微微凝滞咬咬牙道:“女郎待如何才让我等查看?”
杨毓唇角微微一勾,双眸凝视着老叟道:“叟真智慧。”她笑的逾发张扬道:“若被榻下真有人,阿毓便自绝于此。若无人。”杨毓将尾音拉的老长,她利落的一挥短剑,指着众下仆道:“你们便自刎吧。”说着,杨毓一把将短剑扔在地上。
短剑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却让这些下仆心间一惊。
杨毓转身坐到榻几边的软榻上,再未看那些下仆一眼。而那些下仆既不敢上前,亦不肯离去,一行人就这般僵持着。
梁纤云缓缓睁开眼,却被刺目的阳光晃的又眯了一眯,她微微转头看向身边,只见那人背对着自己,一头如墨青丝铺散在柔软的锦榻上,她唇角微微扬起,笑的恬静又文雅,她一扬皓白的玉臂,搭上那人挺拔的腰背。
接着,她卯足劲头:“啊!!!”一声凄厉尖利的高呼。
:“谁?”背对着她的那人缓缓转过头,睁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待看清眼前的人,目光怔了一怔。
:“你!”梁纤云见到那人的脸,吃惊的嘴唇半张着,顿时怔住。
:“郎君,何事?”门外的下仆慌张的撞开门,一拥而上闯进门来。
:“出去!”王凝之手一挥,却已然来不及,众仆鱼龙贯出似的涌进了门。
梁纤云原本背对大门,半赤果着露出一半香肩,一截藕臂,此刻却再不拿什么娇弱姿态,一把抓起榻上的锦被围在自己身上。
下仆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这香艳的一幕,内室间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慢条斯理,轻轻缓缓。一片华研的月色衣袍,靠在门边。
:“靖之!”王凝之胸口的衣襟微敞开着,露出白玉似的胸膛,他眯着眼,笑着道。
王靖之亦是这般看着他,缓缓的,王靖之的唇角扬起,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澄澈深邃的双眸淡雅如雾,他缓缓的道:“叔父喜爱纤云,靖之自当双手奉上,何必要偷?”
这个偷字,用的极巧妙。
纵使情形如此,王凝之却还是笑了,接着他抿着唇道:“我从不识得此女。”他淡漠的扫过围着锦被,已是满面泪痕的梁纤云,轻慢的道:“定是她观我玉树临风,自爬了我的床榻。”
这一句话,将梁纤云说成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梁纤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王凝之,脸色煞白的道:“你真是凉薄啊!”她眸光一闪,看向王靖之,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在锦被上,心知与王靖之已再无可能,今生恐怕要倚靠王凝之活着,想到此处,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去。
她一咬银牙,冲着榻边的榻几一头撞了过去。
鲜血自额头潺潺的流了下来,梁纤云双目一闭,倒在地上。
王靖之歪歪头看向王凝之道:“既然此妇如此刚烈,不认我这夫主,我便将她送与叔父吧。”王靖之唇边的笑意更浓道:“叔父要好生待她。”
王凝之扬着唇道:“靖之客气了,人还是你带回去吧。”
王靖之微微努努嘴,眸光不屑的扫过晕倒在地的梁纤云,淡漠的道:“不过一妾。”说着,踏着风雅的步子,缓缓的离开。
伏在地上的梁纤云听见王靖之最后一句话,她不禁浑身一抖。
不过一妾。
她此刻才真正的有了几分清明,她眉间微微一蹙,这几日自己在坚持什么?这样坚持隐忍,就为做一妾?一滴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滑落,隐没在朱红的地毯上,化为乌有。
众仆见事情尘埃落定,纷纷退散出去。
王凝之长叹一口气,声音轻缓的道:“地上甚凉,起来。”
梁纤云眉间一抖,迟疑一瞬,便爬了起来。
王凝之目光凝视着被榻上一点鲜红,转过头道:“是我害了你,你亦是以清白之身随我。”
他挑眉看向梁纤云,神色舒朗道:“你可愿随我回金陵?”
梁纤云听见这样暖心的话语,眼泪更是扑朔着落了下来,她端正的跪在王凝之面前,以头触底道:“多谢郎君。”似乎觉得不妥,她改口道:“多谢郎主。”
梁纤云甚白,那肤色较之一般女郎要白上许多,虽容貌普通,只因这一白,便显得有几分不凡,而她又颇有些智慧,性子绵软带着一些执拗的坚定更让她多了些颜色。
王凝之赤着足,踩在朱红的地毯上,伸出一只手:“都说了,地上凉。”梁纤云抬起头,看着那雍容闲雅之人,缓缓的伸出手。
杨毓端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的拾起手边的书简,悠闲自在的看了起来。一众的下仆却个个心惊胆战,甚至连呼吸也紧促了几分。
:“女郎。”老叟上前一步,弓着腰背道:“若是我等空手而归,便也无颜见主了,若女郎执意如此,那老叟便一力承担。”
杨毓下唇被书简遮着,她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声音清亮的道:“好。”却连眼也未抬。
☆、第一百二十一章 良善忠仆
许是杨毓的作为太过大胆,许是她的神色太过疏朗,原本坚定的老叟得到这样的应允,却有些迟疑了。
他闭目一瞬,脚步沉重的走向杨毓的睡榻,却定在那里。
杨毓轻笑道:“叟,我已应允,你怎反而不敢行之?莫不是也不那么肯定了?若是白白折了一条性命,阿毓也替你不值啊。”
正在此时,锦被却动了动,似乎有人在被榻****了拱,老叟腰背一挺,双手抓伤锦被,猛然一掀。
只见那锦被中,一团灰色的犬,正甜美的酣睡着,突然失去了温暖的锦被,犬猛然起身,一双眸子闪着绿光,幽幽的看着老叟,它呲着牙,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呦呦。”杨毓轻声喊道。
小犬耳朵一立,转过身,灵巧的跳到杨毓膝头,寻了个舒服的方向,再次卧了下来。
杨毓爱怜的抚了抚膝头的小犬,抬眼看向老叟道:“剑就在那里,老叟自行处置吧。”说着她没有丝毫表情,又低下头。
老叟突然觉得脊背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他转眸看向一旁萎缩着的下仆们,却没等来一丝帮助。
老叟面色哀痛,缓缓弯下腰,捡起短剑。那短剑上尚留着鲜血,一股血腥味袭来,老叟面色哀戚,眼中流出绝望的泪水。
手中的短剑缓缓移到颈处,他闭目一瞬,突然喊道:“是我错!”接着手猛然用力。
:“罢了。”杨毓自唇间溢出两个字,清冷又高远不似人间之语。
老叟手中的剑已然用力,突然听见杨毓的话,只浅浅的在喉处留下一丝血痕。他面色一松,接着满面狐疑的看向杨毓。
杨毓轻柔的抚着怀中的小犬,由于整个脸被绢布包裹着,让人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的声音清冷道:“你是个良善忠仆。”她沉吟一瞬,接着道:“将那肮脏物带回去给你家郎君,告诉他,切莫放松,我是自黄泉路归来的厉鬼。”说完她轻笑一声,微微转过眸子看向目瞪口呆的老叟,声音带着少女独有的软糯道:“回去吧。”
一行下仆逃也似得冲出门外,老叟低低的应了应,扛起地上的尸体,出门而去,待走出了小院,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汗湿的打透了。
:“呦呦,呦呦,阿毓做的如何?”杨毓轻抚着那团灰黑的软毛,嬉笑的道。
怀中的小犬口中发出“呜呜”的应和声。杨毓展唇笑道:“呦呦甚都懂,心性纯良,比那些人,好上千万倍。”说着,杨毓又拿起手边的书简,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梁纤云与王凝之有了首尾,被王靖之送给王凝之,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不胫而走。听闻此事的士人皆不由摇头,那梁纤云是王靖之名正言顺的妾室,如此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叫人唾骂。携妓出游,身侧常伴美人是风流,可偷侄儿的小妾呢?王凝之年少荒唐、不堪重任的话语,也隐隐的在众人口耳间流传着。
杨毓这几日终于得闲,身侧有情郎好友相伴。王凝之此时已忙的焦头烂额,想尽办法挽回颜面,她自然可松散。
不过数日,身体已经养的丰腴了几分,至少已不再似病中那般,瘦骨嶙峋的模样。
:“阿毓姐姐,近日天气甚好,自来了这并州城,我还未出门去过。”桓秋容眨着小鹿似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杨毓。
阿桐似乎与她约好一般,双目澄澈的瞅着杨毓道:“阿毓,师母不欲出门,再无人伴我出门。”
杨毓默不作声,自顾自的瞅着手中的茶水,似乎要在那再平凡不过的茶水中看出什么新奇之物,耳朵也似乎闭塞着,没有丝毫反应。
桓秋容与阿桐对视一眼,二人挪动身体,并肩跪坐在杨毓的对面,双手拄着下巴,四目同时看着杨毓。
杨毓缓缓抬起眼,唇间扬起一丝笑意道:“明日,我们去骑马吧。”
:“骑马?”阿桐面色有些紧张,白玉似的小脸忽然飞上两朵红晕。
桓秋容似乎了然,转眸看向阿桐道:“阿桐不会骑马?”
:“谁说的!”阿桐一挺腰背,扬着小脸道:“我会!”
桓秋容狡黠的笑笑,转眸对杨毓道:“好,我这就去和七兄言说,阿毓姐姐要带我去骑马!”
杨毓抿唇而笑道:“不是你要我伴你出行,怎到了你口中就变成了我要带你出门了?”
桓秋容笑道:“若不如此,七兄怎能允准。”说着她似小鸟一般,轻快的跑出门。
阿桐故作老成的负手道:“真不稳重。”说着,踏着沉稳的步子出门,只刚刚出门,足下顿时飞奔起来,一串急不可耐的脚步声丝毫不落的传到杨毓耳中。
杨毓抿着唇低低的笑了起来。摇摇头,终得清闲的放下茶杯,清欢的出门。
一只鹰隼正自她头顶飞过,振翅声急促。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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