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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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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回过头瞅了一眼那军兵,笑道:“就你鬼主意多,好了,就歇一会啊,老子吃完了瓜你等也得赶快上路”
“是,是,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转眼间,那三十人的队伍呼啦一声四下散开,有挤进凉棚吃瓜的,有跑去凉亭下纳凉的,还有跑去林子里解手方便的,聪明一点的蹲在路边想买块砚台进城后倒卖给当铺捞点银子,总之,这三十个人各有各的打算,歇息了好一阵子。
西瓜吃了十来个,肚子早就撑得装不下了,江怀也是一样,正优哉游哉地躺在一块草地上闭目养神。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他猛地醒过来,未等看清楚,眼前有东西一晃,一个人影落了下来,刚好倒在他的身边,扑通一声。
“什么人?”
再仔细一看,是他的一个军兵,死了,吐着血。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吓得江怀从地上跳了起来,正欲攀上一侧的凉亭暂时躲避。
头上一道黑影掠过,剑光一闪。
江怀一声惊叫,伸手一摸,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血如泉涌。
“妈的,谁偷袭老子?”
才一转身,又是一道剑光,这一下江怀被刺了个透心凉,热血从嘴里不断涌出。
“你,你,你好狠呐!”
江怀临死前,见到了是谁杀了他,那个女子,坐在凉亭内作画的女子,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今日他算见识到了。
“死吧,狗官”
三妹一脚将江怀踹翻在地,紧接着奔向下一个目标。
“杀啊,不要跑了一个”
三妹飞身向前,猛地一挥手中的短剑,将一个跑至林边的倒霉鬼刺死在剑下。
这时,张海挥舞着一根大棒左右开弓,将围攻他的五个军兵一一击毙,快得不可思议。
再说,那个老者看似眼瞎,其实比正常人看得还要清楚。
干枯的手一扬,数枚夺命的铜钱镖,呼啸着扑向周围惊慌失措的人,中镖者还未走出七步便倒毙当场,七孔流血而亡。
与此同时,那些个卖菜的、卖花的、歇气的、看热闹的,一股脑抄起了家伙,跟在场的三十个人拼起命来。
只一瞬间,这三十几人,包括赶车的把式都被人包了饺子,一个也没逃出相思山下。
秋风起,落日芳草。
张海等人迅速地解决掉这三十多个官军后,赶紧围拢到那三辆马车旁,三妹头一个跳上车,手中的短剑一挥,斩断了绳索,接着撕开了封条,掀开了箱子。
“这是什么?”张海等人睁大眼睛望去,纳闷道何物这么奇怪。
“水火棍吗?”那个假扮算命先生的老者问,其实他叫郭邈山,乃是这伙强人的头领。
“不是”卖瓜的张海回答。
“那是什么?”郭邈山抓起一根看了看,“太怪了”
就在这时,另外两辆马车上的木头箱子也被打开了。
三妹惊叫道:“天哪,大伙快来看,是铜啊,黄澄澄的铜啊,这得值多少钱呐?”
郭邈山一听三妹在第二辆车上大叫有黄铜,赶紧奔了过去,分开众人,这么一看,只见木头箱子里盛着小竹笋似的铜块,好似一根根青葱玉指,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张开嘴咬了咬,忽然笑了起来。
“老爷子,你笑什么?”三妹问他。
“我笑朝廷昏聩,发运什么不好,运铜来作甚,虢州又不造钱”
“管他呢,这些铜咱们若是拿到了别处能换不少东西呢”三妹说。
这时,围在第三辆马车上的人忽然叫喊了起来,“我说,我说,大伙瞧瞧啊,这是什么东西,跟天书似的,要不烧了吧”
郭邈山一听有人说发现了书,赶紧跑了过去,大叫道:“莫要胡来,书可值钱呐”
一阵风吹过后,强人们走在了回家的途中。
郭邈山盘腿坐在第三辆马车内翻看着那一本本奇怪的书,虽然写的内容都一样,可是它告诉了郭邈山一件事,那就是,车上装的那些棍子似的东西,其实是叫火枪。
那些黄澄澄的铜疙瘩其实是火枪内的枪子,也叫子弹,更为神奇的是,那书中竟然记载了那火枪的使用方法,拆卸保养方法。
还附带介绍了简单的火枪队行进方法,作战方法。
当郭邈山草草看完那些书时,马车已经驶入了一处山谷中,斑驳的日光从草叶间落下,很温暖,很宁静。
他闭上眼,静静地思考着,心说:难怪箱子里的书叫《火枪使用说明书》,原来是这个意思。
翌日,虢州知府李南公大发雷霆,痛骂巡检使王子渊。
“混账啊,你是吃什么的,为何没发现贼人踪迹,你可知这次丢的东西多重要吗?”
王子渊站在堂下,不住擦着冷汗,等李南公骂完了才开口回话:“大,大人啊,那伙人来无影去无踪,杀完人便逃之夭夭了,属下确实没追查到消息啊”
“饭桶,什么叫逃之夭夭,我看你是不用心追查,你给我听着,现在本官给你三日期限,若是三天内不查出这批火枪的下落,本官就将你革职查办”
同年,八月八日,虢州以东,洛水河畔二十里处。
洛阳商人楚氏运货去京兆府,途经虢州地区,夜宿大水塘。
没想到半夜才过,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的商队落脚的河边宿头,黑夜中火光一闪,爆竹声传来,他的船立刻中弹起火,当他跑出船舱时,家丁护卫们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楚氏跳水脱身,哭喊着将此事报与了长水县,长水县知县不敢怠慢直接报进河南府。
十日,伊阳县西北五十里,金宝山下小径。
一伙吐蕃商人的皮货被劫,仅三人侥幸脱身。
十三日,福昌县北十五里,昌水河熊耳山下。
柳家庄粮仓被抢,看守庄子的庄客不知去向。
十六日,河南府渑池县至虢州陕县的官路上。
几百号饥民从路边草丛窜出,瞬间俘虏了河南府的一支押解花石纲的车队,官府护卫队损失了六十一人,火枪丢失二十条,枪子未计。
随后的日子里,每隔三五天虢州以东、河南府以西道路上便会出现抢劫打杀的案件,而且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黑熊山下的卢氏县就曾在夜间遭遇过这伙贼人的围攻,幸好发现的及时,贼人并未得逞。
2。竹林盗
竹山道,雨声多
剪径强人多出没,男劫财,女劫色
神仙姑姑也不放过
本县布告在此,
劝君莫要打此过,打此过!
房州,竹山县。
偌大的房州地界内唯一的一座县城,四面环山,一水绕城,如一只巨大的鸟巢浮在堵水河上,并无城郭保护,春秋战国时就已有之,为古庸国故地,素有竹山明珠的美誉。
风雨飘摇了几百年,仍屹立不倒,就连那恩怨情仇也深深扎了根,一到春天便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春天过了,夏天又走了,当秋天来到时,血雨腥风不知不觉地悄然来到。
竹山脚下,路边一间茶寮。
李铁枪正在喝酒。
大热的天气,骄阳似火,路面上蒸腾着烟雾,拉车的、赶路的、办货的、骑马的、牵牛的,打从远处走来,全在这热浪中变了形,一扭一扭的,亦真亦幻很仿佛梦中。人人都想快些赶路,早点经过竹山,只要到了前边布告处的渡口就安全了,因为有官差把守,没人想驻足在茶寮内歇脚,死也不想。
因为不少商人路过房州府时听到了一个可怕的传说,那个传说的发源地就是竹山脚下的那间茶寮。据知情者透露,那间茶寮是个黑店,专门使**毒杀来往行人,干不法的勾当,他们中的伙伴就有人命丧在那里,虽然茶寮内的肉包子很香很好吃,老板娘长的风骚无比,哪个男人看到后都会忍不住生出强暴之心,可是你要是知道了那肉包子的馅是啥做的,连胃都会呕出来,更不敢再说些什么,云娘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之类的鬼话。
是的,老板娘范如云的确是母夜叉,她杀人如麻,她男女通杀,可是她也是身不由己,她只是个开黑店的,除了杀人她不会别的,甚至连为男人生孩子都不会。
外面亮的刺眼,热得人晕头转向,茶寮内却分*凉。李铁枪微带着醉意,看了一眼窗外,浅浅地酌了一口酒,然后转向柜台望见了范如云,她双手托着美丽的脸蛋,显得很安静,很风骚。
眨眼间,他忽然烦躁了起来,没来由地醋意大发。
欲火大盛,但,只是一瞬间他又冷静了下来。
心道:我是官,她是贼,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可是他还是想告诉她,想告诉她自己的心里话,然后再杀她。
范如云今日穿着一件灰布粗衣,领口敞开着,可以看见胸脯,脚上是草鞋,露着半个脚背,白里透红的脚掌蜷缩着藏在柜台下。
她望了望在窗口喝酒的李铁枪,忽然笑了:“李捕头,喝醉了吧,不如让奴家为你宽衣沐浴,如何啊?”
李铁枪慢慢地站起身,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半依着桌角停下来,深情地望了一眼对面的范如云。
“哟,李捕头,你瞅什么呢,云娘的脸上有什么啊,瞧你,奴家的脸都热了”
说到这,范如云赶紧转身去找铜镜,照了照,然后她笑了,笑得像一朵花娇艳欲滴的桃花,咯咯咯越发撩人。
“云娘!”李铁枪沉声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忽然听到背后的男人说喜欢她,范如云手一抖那面铜镜掉在了地上,铛的一声惊动了厨房内的人。
一个袒胸露乳的精瘦汉子闪电般窜了出来,一手持菜刀,一手持擀面杖,大吼道:“当家的怎么了?”
只一瞬间,范如云又恢复了平静,一摆手:“没你的事,六子,回去做事”
那精瘦的汉子瞪了一眼李铁枪,随即恭敬地朝范如云点了点头,退回了后屋。
“李大人,李捕头,你不是有意消遣奴家吧”范如云一转身跃上了柜台,侧卧在那里,凹凸的身段立刻暴露无遗,一双诱人的玉足就露在外面,慢慢的她又拉起裙裾露出了白皙的腿,直到大腿根。
“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李铁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他最受不了这女人水性杨花。
“信又怎地,不信又怎地?”范如云伸出手,轻轻在李铁枪的胸前抚摸着,好像他就是她的男人。
“信你还有条活路,不信你就得死”李铁枪的眼中忽然暴现杀机。
范如云察觉到了,她的手忽然悬在了半空,仿佛僵住了。
“信还是不信?”李铁枪逼问她。
“让我想想”她回答。
“好,给你一壶茶的时间!”
李铁枪一转身离开了柜台前,背对着她走到了门口,站住了,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也许杀了她会更好,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可是七天后,她一丝不挂地躺在了他的怀里,他用他强壮的身躯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一遍又一遍地享受她,直到她大叫着汗流浃背,*吁吁。
翌日,他带着她去了县衙公堂。
“大人,属下带贱内来拜见你了”李铁枪朝知县董灼一抱拳大声说道。
“免礼”知县董灼董青云一摆手,示意他站到一旁,接着他微微朝前挪动了下身子,盯着堂下那媚眼妇人看了看,忽然大叫道:“呔,李铁枪你好大胆,怎么带犯人到此?”
“大人,她不是犯人了,她是我的女人”李铁枪高兴地告诉知县。
“是你的女人又如何,她还是犯人,你、你这是作甚,谁叫你把犯人放出来的”董灼怒问道。
“大人请听属下一言”
“讲”
“大人,贱内范如云早就洗手不干了,如今是良家妇女,属下今日来这就是为她求个名分,请您法外开恩一笔勾销贱内的罪过,属下自当誓死效忠大人,绝不反悔”
“你,你好大的胆子啊”董灼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范如云杀人如麻,县中百姓早就恨之入骨,哪怕是生啖其肉也不能一解心头之恨,本官已经派人报去州里,秋后处斩,怎可为你网开一面,你拿本官当什么?说放就放?”
“大人,请看这是证物!”
说话间,李铁枪将背后的包袱献了上去,董灼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眼前一亮。
原来那是一件华丽精美的白狐皮裘,殊不知,这白狐皮可是稀罕之物,千金难求,更何况这做工、这成色、这样式,他忍不住伸手了摸了摸,正要收下。
忽然惊得出了身冷汗,忙抬头大叫:“呔,李铁枪你胆敢明目张胆贿赂本官,还私放杀人越货的要犯,来人呐,给我把他拿下,快来人”
知县董灼一连喊了半天,在场的官差愣是一个没动。
“混账,都反了,反了,本官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不动手,本官就把你们全部革职下狱,跟犯妇同罪”
董灼不说这番话还好,话一出口,立刻惹起了众怒。
只见一白面官差跳了出来大骂道:“狗官,你莫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咱们兄弟为你卖命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不,你私下里收了好处可曾给过我们半点,我呸啊,你要是敢治我们的罪,瞧见了吧,爷爷手中的刀就饶不了你”
“哟,曾易可你竟然胆敢威胁本官,你可知道本官是什么人?”
“呸,我管你是什么人,你要是不收回前面的话,今个老子就不干了”捕快曾易可瞪着眼珠子问道。
“好好,好啊,你们串通一气,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你、你、你,还有你这么护着李铁枪,原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你们听着来日本官就下令抓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了,等着发配充军吧”
董灼话音未落。
李铁枪几步窜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书案后扯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腰差点断了,痛得董灼一咧嘴,正要破口大骂,被李铁枪一脚踩在背上,冷冷地问道:“大人,我再问你一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不答应又如何?”董灼嘴硬道,其实他也拿捏不准是求饶好还是反其道而行之好。
“不答应的话,就像这毛笔一样”
李铁枪一把抓书案上的毛笔,卡擦一声折为两段,“横竖一个字,死!”
“那本官答应了呢!”董灼忽然没了脾气地问道。
李铁枪笑着告诉他:“大人若是聪明的话,咱们就当今日的事没发生,你继续做你的知县,咱们这帮弟兄继续做工,还帮您办事,不过贱内的名分,还有罪过,需要你多费心”
“好了,我知道了,本官会处理好的,你等放心吧,那白狐皮我收下了”董灼趴在地上假惺惺地说着,面带惊恐的表情,演得非常逼真,没人怀疑。
李铁枪抱拳一揖,将董灼搀扶了起来,然后带着一班官差离开了县衙,根本没有料到董灼还有胆子反悔,过河拆桥。
三个月后,当李铁枪等人渐渐淡忘了此事,掉以轻心之时,董灼换了身百姓的布衣偷偷溜出了竹山县,靠着双腿在大山里走了七天七夜,来到了房州府城,然后痛哭流涕地将李铁*庇犯妇,威胁官员一事抖了出来,末了还反咬一口说他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先假意答应了贼人的要求,等时机到了他们麻痹大意之时才跑了出来,不然的话真相永远也不会大白天下。
房州知府*亮,字公弼,眉州青神(今属四川)人士,天圣年间进士及第。为人公正严明,嫉恶如仇,明察秋毫,绝不会包庇纵容任何人。可是董灼董青云是他的友人,也是同年进士出身,为人还可以,他相信老友不会说谎,如果他说谎大可不必跑出来喊冤,继续在竹山县呆着,没人会知道此事。
反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李铁枪等人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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