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户家的小娇娘-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扣了半晌,这才出来懒洋洋一声;“谁呀!这一大早的叫魂呢!”
开了门,那厮一看到院子门口立着一堆人,于中间站着一个打扮模样都不俗的小娘子,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
忠伯上前,呵斥道:“叫庄头出来,这是沈家大姑娘来了,如今的当家人!”
那小厮一听“当家人”三个字,唬的麻利的滚进去叫庄头。
沈茹抬头看那天边,太阳不知何时已经隐在雾里,只露出白蒙蒙一片,这时间都日上三竿,这庄子里还静悄悄的呢。
张嬷嬷愤愤不平的说:“姑娘,咱们不来瞧还真不知道,这庄头好生懒惰!”
沈茹微微冷笑。
等那庄头穿好衣服赶出来,一看果然是主人家的人来了,赶紧过来见礼。
庄头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绿豆眼睛,酒糟鼻子,穿一袭褚色粗布袍子。
“哟,这是大姑娘啊,你周岁的时候我还瞧过你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庄头笑眯眯的打招呼,很是殷勤的样子。
“这位是庄头郑公。”忠伯说。
“知道。”沈茹淡淡应道,听闻庄头就是许姨娘的舅爷。
“郑公刚起来吧?”沈茹一边向里头走一边问。
郑公脸色一变,笑道:“哪能呢,早起来了,在屋里头处理事情呢。大姑娘若是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有个接待不是?不过,沈公那么精明的人,如今到放心让大姑娘当家啦?”
这是个什么意思?
沈茹冷眼睨他,不急不缓的说:“我爹的确是个精明人,所以才让我当了掌家人,郑公可明白?”
郑公一愣,只觉得这小姑娘没有旁的小姑娘那样的稚气,这一眼竟是别样的冷厉跟沉稳。他心里盘算着,他这边还没听闻许姨娘落了掌家权的消息这位大姑娘就来查庄子,难道沈家内宅出事了?
“大姑娘这边走,沈公是怎样厉害的人,我们自然都晓得的,他的安排,无一不妥帖的。”郑公心里狐疑,脸上却笑着将沈茹迎进了大厅。
该客套的都客套了,沈茹看着郑公,一眼便瞧着不老实,她径直跟他要了账簿。
郑公一愣:“大姑娘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每年的账簿不都是交到府里去了?怎么反倒问我要了?”
这意思是不给?
站在一旁的张嬷嬷看不过,冷笑一声:“郑公别看姑娘年纪小就这般惫赖,交上去的账簿是交上去的,难道你们连个底子都不留?你这话说出来咱们可都不信!”
张嬷嬷郑公是认识的,她是萧氏身边的老人,见她发话了,郑公抵赖不过,只得着人去拿了账簿。
沈茹亲眼来看了这田庄,心里就有数了。
翻开账簿,同交上去的一模一样。郑公趁着机会又在一边开始絮絮叨叨的诉苦,说什么年成不好,收入不行,这几年不是虫害就是旱灾,实在收不到多少米粮。林子里又有许多偷猎的,也捉不到多少猎物。他自己都穷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听着他花言巧语的狡辩,沈茹心里冷笑。许姨娘是什么人,这老狐狸是她舅爷,可真是家学渊源呢。
她斜眼睨了这老狐狸一眼,他虽然身上穿着粗布衣,却满脸放着红光,大腹便便,收成不好,养的如此红光满面?真是笑话!
“郑公日常住在这庄子里头?”沈茹又问。
郑公点头,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带我去看看吧。”
郑公皱眉,不情愿的说:“这不大好吧,老头子住的地方怕是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随意逛逛而已,郑公带路。”
沈茹已径自走了出去,她的话不容置疑,郑公只觉得心口一跳,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没奈何,只得带了沈茹到了他的住处。
沈茹进了他的房子,只见一套两间房,外头的简单朴素,都是普通的松木家具,可是掀开一张门帘,进到卧室时,沈茹的目光从墙上一直扫到地上,最后终于落在了床上。
床面上铺着一张灰蒙蒙的床单,沈茹走过去,“唰”的掀开,顿时让人眼前大亮。
灰蒙蒙的床单下面是光滑柔软颜色鲜艳的绸缎被褥,沈茹唇角微扬,伸手拿起一只碧绿莹莹的枕头,轻轻抚了抚,赞叹:“好一个碧玉仙游枕,连我都没有呢。”
郑公脸色灰白,咬着牙,紧紧的握住了手。
就在这时,却听到墙角的木箱子里传出莺啼般娇滴滴的声音:“郑老爷,是你回来了吗?我可以出来了吗?这箱子里好闷啊!”
众人都吃惊的盯着那木箱子,又看看郑公,郑公的脸色又白又红,仿佛变色龙一般。
“你出来吧!”沈茹喊了一声,只见箱子盖突的翻开,冒出一个十七八岁女子的脑袋来,那女子乌发红颜,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沈茹唇角一勾,讥讽道:“郑公好风雅,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九点加一更哦
☆、不测风云
张嬷嬷一把将那女子揪出来,都知道郑公是有老婆的,那这个女子又是谁?
这女子被吓坏了,不需要人逼问,哭哭啼啼的就说出了实情,原来她是城里迎春院的姑娘,被郑公带到这庄院里头包养几天,哪成想郑公才快活,竟被主人家的大姑娘给撞见了。
大厅里,气氛凝重,沈茹坐在厅上面色清冷,郑公垂着头立在她跟前。
少女柳眉蹙起,冷眼瞅着眼前的人,道:“将账簿交出来吧。”
郑公抬头看她,厚着脸皮说:“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是的确不知道姑娘说的什么账簿。”
沈茹冷冷看他:“不知道什么账簿?郑公,我现在客气叫你一声郑公,你若是不做假账?那仙游枕是怎么来的?迎春院的姑娘又是怎么来的?方才还说年成不好,你穷的连件衣服都买不到,现如今又该怎么解释?你不交账簿也罢,我们沈家不需要满口谎话的人做庄头!若是这样的人做了庄头,你叫我如何信任?”
“呵呵,”郑公冷笑了起来,绿豆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露出凶气,“我算是明白了,大姑娘来诚心是找郑某的茬来了。郑某我在沈家做了这么些年的庄头,就连沈老爷也没多说我半句,你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倒是骑在我头上来了?好歹,我是许姨娘她舅爷,名义上也是你的隔了两辈的长辈!你敢这样对我?”
沈茹“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账簿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长辈?我的长辈姓沈,不姓郑,就凭你?不配!我今天话就搁在这里,我到底是沈家的掌家之人,不过一个庄头的位置,我还是做得了主!我今儿是留了情面给你,你若是不服,信不信我翻了你的柜子抽屉,我相信,定然能找出比仙游枕更好的东西。你之前的那些东西我不会要你的,只你速速的卷了包袱,消失在我的眼前!”
沈茹立即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内厅,也不管郑公气的浑身发抖。
张嬷嬷走到郑公的跟前,劝道:“如今你也该知道掌家的是大姑娘,大姑娘可不同许姨娘,你今儿是见识到姑娘的厉害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回去吧,这些年也该够了。”
张嬷嬷这是好意劝他,郑公哪里会领情。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恨不得将沈茹剥皮拆骨,沈庄是他多年的心血,跟他自个儿的产业一般,到如今却要被人赶出去,叫他怎么服气?
他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却看到门口一个青衣小厮闪闪躲躲,正是他的亲信张孝。
“什么事?”
张孝闪身进来,见外头没人,迅速的关了房门,压低声音说:“许姨娘传来了消息,说她被沈大姑娘给打了,夺了掌家之权,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呢,让舅爷帮她报仇。”
“沈大姑娘!”郑公一听,恨得咬牙切齿,难怪他被夺了庄头之位,原来早已拿许姨娘开了刀,这才轻轻松松的赶了自己,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
“报仇?”郑公脸上露出狞笑,他从窗户向外头看去,冷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今天傍晚时分他们会赶回去,过几日定然派了新的庄头过来。不过……”
他指着天边的黑云:“往年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连下几天暴雨。”
他看向张孝,眼底划过一丝阴厉,轻声道:“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拍了拍张孝的胸口,“孝儿,你该知道怎么做?事成时候,我好好赏你。”
张孝看了他一眼,重重的点头。
沈茹在田庄各处跟林地转了一圈,回来时下人告知郑公已经卷着包袱走了。
沈茹心道,便宜他了,贪了这么多年,多大的欲壑也该填平了。若是他晓事,就该对沈家感恩戴德。
沈茹方才看了那些林地,里头的确有些野兽,不过这些兽类影踪不定,也不好靠他们来增加收入。
何况,春陵县一年之外,两年之内必定遭遇兵灾,届时大约这些田庄林地都会被祸害,林子里的兔鹿怕是一只都留不住。
该怎么办呢?
沈茹眼睛望着绿森森的林地,脑海中顿时想起从前逃难时饥渴难耐,蓦然间翻过一个山头,抬头看到山头上几个桃树上结满了丰硕的桃子,那惊喜至今记忆犹新。
饥年之时,桃树可解困厄。
她灵光一闪,决定了,这些林地里头以及田边地头,她要种上桃树,树大根深,经久不衰,多年以后便是一笔财富,这样,就是出现兵灾旱涝的,她也不怕。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打算着在城里物色一些树苗。
这时,忠伯焦急的过来:“姑娘,该走了,看这天色怕是要下大雨。”
沈茹看向天边,果然黑沉沉的一片,风一阵阵吹来,吹得她裙角翻飞,好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就走吧。”该办的事儿也办完了,回家她同父亲商量了合适的庄头人选之后再派过来就是。
一行人上了马车,这时,风卷着残云,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打在车顶上,如同鼓点一般。
沿着旧路回去时,在一处狭窄的路口处,路边的大石滚落下来堵住了路口。
雨越发的大了,雨点滴答滴答的打在忠伯的脸上,打湿了他半边衣服。
“大姑娘,这路被堵死了,咱们走山边的小路吧?”
“好,您看着办!”沈茹应声。
忠伯转了方向,沿着旁边的山间小道回去,这条路比大路狭窄,马车得先上一个山坡,然后再下山坡,绕着山转了一圈才能回到官道上去。
才上了坡,道路泥泞,马蹄就开始打滑,车厢里几个女人被颠簸的七荤八素,紧紧的攥着车栏不敢放手。
好容易马车上了坡,忠伯在马臀上抽了一鞭,那马却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竟然不肯前进。
忠伯的衣服都湿透了,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脸上砸的跟石子一般的痛,就巴望着能走过小道尽快回到官道上去,又狠狠的在马臀上加抽了一鞭子。
骤然间,只听到“咕噜噜”的怪声响,他抬头一看,嚯!一块巨石从天而降。
“快走快走!”忠伯急的拼命抽马鞭。
“嘶——”马儿嘶鸣,拼命向前,谁知蹄子一滑,摔在了泥地里。
那石头中对着车厢砸下来,忠伯看实在没办法,嘶声大叫:“跳车!快跳车!”
随着他的声音,整个马车向一边侧翻,几个人从马车里甩出来,那大石落下来,碾压在车厢上,咔擦一声好大一个窟窿。
“大姑娘!”忠伯挣扎着从车子底下钻出来,一瘸一拐的,腿上流着鲜血。
张嬷嬷被甩到路边,扶着腰痛苦□□着。她只是闪了腰伤了腿,没有什么大碍。
忠伯见她没事赶紧找小茜,在草堆里也找到了小丫鬟,擦破了皮肉也无大碍。
“大姑娘呢?!”忠伯大惊失色,“怎么没瞧见大姑娘的人?”
他翻开车厢,里头并没有人。
张嬷嬷急道:“这条山路狭窄,怕是给马车甩到沟涧里去了吧!”
“这是姑娘的香囊!”小茜惊叫。
三人一看,只见一道痕迹从马车边一直到山涧,显然是一个人被车子甩出去的轨迹。这香囊就是在山涧边上发现的。
三个人巴巴在山道边往下看,可是大雨滂沱,沟涧幽深,看下去只是黑乎乎的一片,隐约耳畔还有溪涧哗啦啦的响声,听声音水流湍急的很。
这山涧不说现在下着暴雨,就是平时下去一个脚滑那就是个死。
三个人被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心里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忠伯顾不得了,挽起了袖子,在路边捡了一卷枯藤系在树上,对张嬷嬷说:“不管怎样,我得下去找姑娘,我就是死,也得把姑娘找出来。否则,我怎么回去见老爷和夫人?”
张嬷嬷哭道:“你的腿受了伤,就是下去,怕也法子带姑娘上来啊。老天,这是做的什么孽,老天爷您行行好,保佑姑娘平平安安的吧!”
正在为难之际,却听到山路上“踢哒踢哒”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三个人回头看去,暴雨之中,一个黑影破开滂沱的雨幕,直冲而来,如同从天而降的天神。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时,黑马抬起蹄子仰头长嘶,堪堪在忠伯跟前刹住了蹄子,马上的男人抬起斗笠,露出脸上一道疤痕来,他急问:“沈姑娘呢?!”
忠伯哆哆嗦嗦道:“怕是在山……山涧里……”
男人脸色一变,如鹞鹰般翻身下马,将斗笠、蓑衣解下丢在一边,从忠伯手里抢过枯藤,一手挽着枯藤,一个纵身,如猿猴般纵跃而下,眨眼间,人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山涧之中。
三人惊呆。
“那是……”
“陆大郎……”
“天啦,怎么会……”
一个共同的疑问出现在三人的脑海中,这样的暴风雨,陆大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色氤氲
陆歆挽着藤条,一路沿着沟涧的石壁向下,左右扫视,看到身下不远处一棵松树,树上似乎有个影子。
他放松了藤条,到了松树上,低头仔细看,果然是个女子,不是沈姑娘还能是谁?
“沈姑娘……”他伸手推推她,竟不动,陆歆一惊,该不是出事了吧?
此时大雨滂沱,他拽着一根藤条,若是带着沈茹上去,怕这藤条承受不住。他转眼,蓦然看到距离他不远处的崖壁上有个山洞,这山洞上面距离上面有十来米,距离下面的山涧有好几米,虽然位置不上不下,却离他们近,正好可以躲雨,一切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陆歆一手抱起沈茹,一手挽着藤条,双腿在崖壁上几个跳跃就进入了山洞之中。
大雨如同水晶帘幕一般掩住了洞口,除了外面轰隆的水声,这世界上仿佛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一般。
洞内宽敞,银光闪闪,不知道是什么乳石泛出的光芒,光芒隐隐约约照在两人脸上。
陆歆伸手探沈茹鼻息,松了一口气,还有气,借着微光,看她周身并无血迹,应该只是吓晕过去了。
洞内还算干燥,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生起一堆火。
陆歆在洞内寻找,寻了几颗石头试了试,其中两颗石头猛力相击,竟泛出几丝火光。他大喜,立即收拾了些干苔藓,冒着雨出去找了没被打湿的烂木头来,生起了一堆篝火。
他在火边用干苔藓垫了一张软床,将沈茹抱到床上,红红的火光映在女子苍白的脸容上,湿漉漉的黑发贴着脸颊,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湿透的衣衫裹着她玲珑的身子,曲线毕露。
陆歆喉头动了动不敢多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沈姑娘?”
没有应声。
“沈茹!”
沈茹似乎听到谁在叫她,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