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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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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满的推门进去,却不见老三身影,想莫非那小子是个银样镴枪头,累晕过去了?算了,正好便宜自己。
  他亦悄悄来到床边,正要细看,便觉一把顶端微红的剪子朝面上刺来,虽一时失措,胜在他经验老练,反手就将傅瑶的手腕捉住,笑嘻嘻说道:“小娘子还会这一招,我真是小觑你了。”
  傅瑶只觉手上一阵酸软,银剪子不自觉的掉落地上。
  老大笑嘻嘻的摸着她头上发钗,“我那三弟就是这样被你刺死的吧?看不出你这小娘子的性儿倒挺烈,连我三弟这样的俊俏公子都忍心下手,不过,我还偏喜欢你这样的。”
  老三虽然死了,他话里并没有多少痛惜之意。本来干他们这一行,彼此既是兄弟,也是对头,少一个人,正好可以多分一杯羹。
  傅瑶心中一凛,面对这样的亡命之徒,只怕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立即脱身。说不定这群人还会变本加厉,省得她日后报复,索性杀她灭口。
  傅瑶无法,只能极力抗拒,岂知老大紧紧地按着她不许她动弹,一张泛着酒气的臭嘴没头没脑的凑过来。
  眼看就要为这伙强人所辱,傅瑶绝望的闭上眼,却只听呃的一声,老大的身子软软的倒下来。
  原来是常远及时赶到,他拔出刺在老大后心的长剑,急急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傅瑶定了定神,一脚踢开趴在身上的尸体,涩声道:“我没事,你跑哪儿去了?”
  常远面上颇有愧色,“是微臣一时疏忽,那会儿店小二来报,说厩中的马匹得了病,微臣情急跑下去查看,却未曾深究是否有人想对夫人您不利。”
  傅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外头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有四五个,已经被微臣制服了。”常远说道,显然身为大内侍卫,对付这种蟊贼还不在话下,“夫人放心,明日我就将这伙强徒送交官府,决不让他们逍遥法外。”
  傅瑶略想了想,便冷静说道:“全部处死,不用送交官府。”
  “处死?”常远有些讶然。
  傅瑶淡淡点头,“若送交官府,保不齐会问起咱们的身份,到时候反而麻烦,你也知道太子病重的消息不可泄露,若知道我匆忙赶往云阳,保不齐有心人胡乱揣测。再说,谁知道这些人在府衙有没有门路,若定不了死罪,放出来更是祸害。”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不能让人知晓她这个太子妃险些为人践辱,无论她有没有保全自己的贞洁,对她的名声都是一种妨碍——为了这个,她必须硬下心来。
  常远惴惴的看着她,只觉这位太子妃外表虽然柔弱,行事却是果决狠辣,令人咋舌,难怪有胆气从宫里跑出来。
  他很快应道:“是,微臣马上去办。”
  他抬手将老大的尸身扛起,就见傅瑶厌恶的指了指床下,“这里还有一个。”
  常远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底下静静躺着一个双目圆睁的年轻男子,嘴角沁出血迹,显然已僵死多时。
  这是太子妃亲手杀死的?
  常远看着眼前这位弱质女子,更觉诧异。


第86章 夜游
  长久的盯着人瞧终究是不礼貌; 常远垂头将年轻男子自床底拖出; 连同剩余几人一同搬出去。
  不久之后; 他回来复命; “回夫人的话; 贼人已全部处置妥当; 埋在后院马厩中……”
  傅瑶皱眉道:“做便做了,不用说得这么清楚。”
  心下不禁寻思:被常远这么一弄; 这间客店保准以后没法住人了,不过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与贼人串通; 沆瀣一气。
  常远乖觉的住口,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咦道:“秋姑娘睡得还真熟,就这样都没醒。”
  “秋竹一向举动警醒; 一下子睡得这样死; 只怕是中了什么香料药饵。”傅瑶说道,“你去弄点凉水,看能不能让她醒转。”
  至于她自己,或许是因为张太医给的药丸里有些什么特殊成分; 刚好对抗了那迷药的药效; 所以才没有晕厥。
  常远答应着出去,不一会就端着一盆凉水进来,将毛巾用水打湿,敷在秋竹面上——看不出这男子还有细致的一面,傅瑶还以为他会直接将秋竹的头按进盆里呢; 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想法太粗暴了。
  秋竹很快醒转,微微睁眼:“怎么脸上凉凉的?”
  常远正在将毛巾拧干又浸湿,重新摁在她额上,秋竹恼道:“你做什么?”
  傅瑶便将中了迷香一节告诉她,秋竹听了赶紧自责,“都怪我,我若警惕一点儿,也不会中了贼人的设计。”
  一面狠狠看着常远,“枉你们还是御前的人呢,这样的伎俩都能将你们骗倒,你们就是这样保护陛下的?倘若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如何向陛下交代?”
  她说话虽然刻薄,但念在都是实话,常远也只好默然领受。
  秋竹骂够了,没好气的看着他,“你那兄弟呢?”
  常远更觉羞赧,垂首说道:“怕是也中了迷香的药效。”
  秋竹简直连骂都骂不出了,只好气得干瞪眼。
  傅瑶怕她两个打起来,遂拦在秋竹身前,向常远道:“去把你那兄弟叫起来吧,后半夜该他替班了。”
  常远唯唯出去。
  秋竹埋怨道:“夫人,他两个办事不力,险些让您身涉困境,您还这样纵着他们!”
  “我能怎么办呢?”傅瑶也很无奈,“总不能将他们赶回去,那样更没人保护咱们了。”
  秋竹的眼圈有些发红,“这才刚出京城就遇到这样的事,后头还有那么久的路要走,可怎么挨过去呢?夫人您原本可以巴巴的窝在宫里享福,如今却要在外头受这份辛苦,奴婢瞧着实在不忍……”
  傅瑶无言以对,主意是她自己拿的,即便真发生什么事,也是她自己承担——可是瞧秋竹这模样,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丫头的忠心着实令傅瑶惭愧。
  没一会儿,常远领着自家兄弟蝎蝎螫螫地进来赔礼,秋竹照样痛骂了一顿,傅瑶则在一旁唱红脸装好人,“这回的事的确是你们的错失,这个总推脱不了,可我叫你们来,并非为了责难你们,而是为了让你们警惕,后头还有十几天的路,你们若不打起精神,回头闹出什么乱子,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们,你们自个儿乖乖到陛下跟前领罚去吧。”
  两兄弟自然宣誓对太子妃尽忠,敢不尽力。
  教训完后,秋竹将他们赶出去值夜,临出门时,常远欲言又止的望了秋竹一眼,这一眼没被秋竹接收到,却被一旁站着的傅瑶观测得一清二楚。
  傅瑶不露声色说道:“常侍卫虽然心思粗浅了些,武艺还算不错,方才若非他及时赶到,只怕我免不了为人所辱。”
  秋竹恨恨说道:“那是他分内之职,他若是做的够好,便该防患于未然,可他居然还让贼人闯入,可见是个无用之人。”
  傅瑶在心底悄悄为常远默哀:看来这件事让他在秋竹心底的印象大打折扣,常远要挽回佳人芳心,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秋竹用棉布拭去床褥上沾染的血污,凝视着熟睡中的皎皎说道:“要不要婢子将小小姐叫醒?”
  “让她继续睡着吧。”傅瑶颦眉说道,“那一点迷香想必不碍事,若现在叫起来,只怕后半夜就得闹腾。”
  何况,以皎皎的聪明劲儿,一旦察觉到异常,很难保证她不会刨根究底。
  收拾一番后,傅瑶也躺着继续睡去。尽管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后半夜她仍旧睡得十分踏实。她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点对她内心并未造成太大震动——那人若不死,她就会为人所辱,杀死他是不得已的选择。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一点她在宫里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她杀死的不是人,只是一只兽。靠着这种强大的心理暗示,傅瑶并未产生任何负罪感。
  次日起身,傅瑶便问起马厩的事:“你昨儿看了,那马有没有什么毛病?”
  常远回道:“夫人放心,只是槽料里被人掺了些许巴豆,微臣已经灌了些鸡蛋清进去,等会儿再到药铺里买一剂药就成了,不会耽搁您出行。”
  傅瑶点点头,“那就好。”
  常远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夫人,昨儿那起贼厮还偷了您的一个包裹,微臣已经拾到,您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值钱物事。”
  秋竹在身后抿嘴一笑,“哪有什么值钱东西,不过是小小姐换下的臭尿布,你们要就拿去吧。”
  常远不禁哑然失笑,这才醒悟到主仆俩有多么狡猾,那群贼厮还以为能占得便宜,看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皎皎醒来之后,众人都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免得吓得这女孩子。倒是皎皎仿佛瞧出些端倪,眨巴着双眼问道:“阿娘,你昨晚睡得好么?”
  “好,很好。”傅瑶有些心虚的说道,完全不明白自己对着一个小姑娘心虚什么——不是她说,自从皎皎学会说话之后,她总觉得这女娃儿就跟成了精似的,什么事都瞒不了她。
  皎皎甜甜的一笑,没有追问。
  之后一行人继续向云阳方向行去,许是常家两兄弟吸取教训加强警惕的缘故,并未再闹出什么乱子。
  越往里行,年节的气氛越重,秋竹忍不住叹道:“想不到咱们的新年会是在外头过,以往若是在宫里,这会子只怕早就歌舞升平,天天连宴会都参加不过来。”
  傅瑶笑盈盈说道:“我倒是觉得宫里的歌舞宴会不怎么好,一年到头都是那几样,看也看腻了,吃饭也得拘着礼,不及外头痛快。”
  她抓着女儿的小手问道:“是不是啊,皎皎?”
  皎皎嘴里衔着一个糖人,拼命在怀中点头。
  她当然觉得很满意,这些天一路行来,见到许多宫里不曾见过的新鲜事,譬如四处卖艺的杂耍班子,摊子上颜色形状各异、却都捏得栩栩如生的泥人,还有街头叫卖的一串串鲜红欲滴的山楂冰糖葫芦,无不叫人垂涎三丈。
  傅瑶很是怀疑,在经历这样的诱惑之后,皎皎还记不记得她本来是要找寻自己的父亲。
  转眼已过去半个多月了,眼看着再过不久便可到云阳,众人面上皆露出喜色。这一日尤其热闹,还未到黄昏,就看到处处扎起了花灯架子,甚至有性急的人家早已将花灯摆出来点燃,明晃晃地与夕阳争辉。
  秋竹笑道:“今日是上元节,难怪这样热闹非凡。夫人,反正晚上也无事,咱们不如也出来逛逛吧。”
  傅瑶一低头,正对上皎皎可怜巴巴的眼,想到小姑娘跟着她们远行也实在辛苦,傅瑶一心软,就答应下来。
  众人找家客店将行李放下,先眯了一会儿,待到圆月初升,便抖擞精神出门来。街上果然已经张灯结彩,处处红火流溢,将这条长街照得明亮如同白昼。
  上元节是青年男女两情相悦的大好佳期,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翩翩公子与美貌闺秀,或因一个眼神,或因一句笑语,彼此便留了心,目光胶着在对方身上,女子越发羞怯,男子却朗然含笑起来。
  这样好的节景,傅瑶不禁起了做红娘的念头,她向秋竹笑道:“皎皎喜欢花灯,你到各个摊子上走一走,若有看得入眼的,就买回来给皎皎赏玩。”
  秋竹为难道:“若小姐不喜欢呢?”
  “无妨,我相信你的眼光。”傅瑶笑意越发柔和,“常远,你也跟着去,别让她走丢了。”
  秋竹低声嘟囔了一句,“要这个呆子做什么。”到底也没有推辞。
  两人去后,就只有常远的弟弟常志远远随在傅瑶母女身后,傅瑶虽有些可怜他,不过也没法子,谁让他是个单身狗呢?花灯节就不是为他这样人办的。
  皎皎受到喧腾的气氛鼓舞,牵着傅瑶的衣襟四处乱走,逢着人多的地方,傅瑶便将她抱起来,免得冲散。
  两人来到一个制灯谜的摊位前,听来到的顾客猜测各式各样的灯谜。有机敏的公子猜中的,便可得到花灯作为奖品,赠与心仪的佳人,因此跃跃欲试的人颇多。
  皎皎窝在她怀里,眼巴巴地瞅着傅瑶,“阿娘,你怎么不去猜一猜?”
  傅瑶笑着摇头,“阿娘笨,不懂那个。”
  莫说那花灯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光辨识就得费好大力气,即便她猜中了,又好送给谁呢?送给元祯吗?等她见到元祯,元宵节早过了,也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旁边一个摊子前,一位身穿月白织锦衣衫的公子似乎颇有实力,一连对了数个,加之他身姿高挑,声音清朗,引得路过的女子频频注目。


第87章 偶遇
  连皎皎也颇为惊叹; “那位大哥哥好厉害。”
  傅瑶随意望去; 只觉那人的身型轮廓颇为熟悉; 一时也说不上是谁。
  正在寻思究竟; 那人忽然无意识转过来; 瞧见她; 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先是惊愕; 再是欢喜,他急急地走过来。
  傅瑶也愣住了。
  此时她才认出,这男子正是秦爽。
  东风夜放花千树; 这样好的元夕夜景,忽然寻见思慕已久的故人,照理是会有一番伤怀的。然而傅瑶只觉得古怪; 甚至尴尬。
  眼看秦爽就要说出“太子妃”三字; 傅瑶及时的用笑容制止他:“秦公子,唤我傅夫人即可。”
  秦爽呆了一下,总算他尚通应变,及时转口道:“傅夫人怎么有空往沧州来了?”
  这问题傅瑶不便回答; 只笑了一笑; “秦公子不好好留在京城过年,来此地做什么?”
  “哦,我外祖家就在沧州,此番是随我母亲一起来沧州作客的。”秦爽忙说道,语气里的急切让傅瑶都觉得不好意思。
  气氛实在是尴尬; 就算秦爽自认为对她有情,傅瑶可从没想过把他当备胎看待,再说,她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哪还适合这些谈情说爱的故事?
  她怀中的皎皎打了个呵欠,软软说道:“阿娘,我困了。”
  傅瑶只好哄着她,“乖,阿娘马上就带你回去。”
  秦爽这才注意到她怀中的小女娃,“这是……”
  傅瑶紧了紧皎皎身上的棉衣,柔声说道:“这是我女儿,乳名皎皎。”
  秦爽眸中微微一黯,旋即将手中提着的花灯递过来,也学着傅瑶的口吻说道:“皎皎,我把这花灯送给你玩好不好?”
  皎皎厌恶的拧了拧眉,很嫌弃的说道:“不要,难看。”
  傅瑶对她的无礼深觉诧异,皎皎方才还夸那花灯漂亮,对这位大哥哥也好生佩服,这会子却仿佛很不喜他似的。
  果然女孩子的心思最多变。
  她只好将花灯递还给秦爽,“有劳秦公子好心,但这花灯来之不易,还请秦公子自己留着吧。”
  秦爽不惧气馁,本想再接再厉,岂知皎皎往傅瑶怀中拱了拱,只将一张脸露在外面,脆生生说道:“阿娘,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皎皎。”
  这女孩子此刻竟闹起脾气来了。
  傅瑶无奈,只能从中圆场,“秦公子,皎皎大约不习惯外人喊她乳名。”
  “那……总得有个说辞……”秦爽讷讷说道。
  “叫她月升吧,这本是她的大名。”傅瑶很干脆的说道。元月升这名字还是她祖父给取的,不过宫里人都叫乳名叫惯了,皎皎也没反驳,今儿偏闹起别扭来了。
  秦爽讪讪道:“既然月升小姐不喜,那在下也没法子了。只是这花灯,我一个男子留着也是无用,倘若傅夫人……”
  看来他仍未死心。
  傅瑶可不敢让他保留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于是微笑着拒绝:“不必了,花灯是要送给心仪的女子的,秦公子还是留待有缘人吧。”
  秦爽正要辩解,说自己并无心仪之人,就见后头一个翠衫女子脚步轻盈的过来,俏生生说道:“表哥,我说怎么找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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