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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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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颤没了。
  昨天她以为原祚会过来,结果没来,今天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结果对方又过来了,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接近于闹鬼的出场方式。
  徽媛一脸麻木的看着原祚,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前一刻还在专心翻书的人此时仿佛觉察到床上的人醒了,合起书,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徽媛。
  他那是什么眼神?
  徽媛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后,终于确定对方这眼神确实是对着她的。
  她于是也回看着原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许久。
  最后,原祚把那本书放进了袖中,以一种十分沉痛的语气说道,“虽然…… 但是我们不能……你要多想想你腹中的胎儿。”
  “???”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什么?不能什么?
  徽媛表情一片空白的看着原祚。
  她虽然知道晚上这个表哥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这是病情又严重了吗?
  想到这里,徽媛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可曾找太医看过?”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作为一个皇子他大约是不愿意自己的不寻常会被别人知道的,于是又换了一种说法道,“就算不是太医,在外面秘密的找一个大夫还是郎中什么的也行。”
  “太医?”原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眉间皱了一下,随即他又想明白了过来似的点头道,“自然是要找太医看看的,外面的大夫怎么比的上宫中的太医。”
  没有讳疾忌医就好。
  徽媛听到这里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这位表哥又以一种十分犹豫的语气说道,“但是太医也说过这种事最好等胎儿三个月之后才可以,你现在刚满三个月,我觉得……”
  “等一下。”徽媛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我说的不是找太医给我看,而是给你看,表哥可曾找过?”
  她已经放弃和原祚解释他们根本还没成亲,她也没怀什么孕的事了,但除了说这种不存在的事之外,对方这理解能力似乎有点问题。
  原祚被徽媛这么一说,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我又没病,找太医做什么?”
  就这还没病?
  不管别人信不信,徽媛反正是不信的,但她也摸清了套路,知道这时候不能跟他对着干,便耐心劝道,“就算没病经常找太医请请脉,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她似乎记得宫中的人连带着自己建府的皇子公主什么的都会有太医定时为他们请平安脉的,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过他这个问题吗?
  这门婚事退是退不掉了,既然如此她还是比较希望能有一个健康正常的丈夫的,虽然这个看起来也不会伤害她,但总是大晚上的被这样吓醒,徽媛觉得这可能也会影响她的寿命。
  但原祚显然对此不置可否,他看着徽媛认真的脸,最后表情渐渐的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徽媛猜测这位表哥是不是会生气的时候就听到他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的能力,你……”
  他说到这里似乎十分难以启齿,最后咬着牙低声道,“你就不能忍忍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就是几个月而已,就当是为了孩子 。”
  说完这句他还自己低声喃喃道,“早就听说孕妇那时候对房中事会要求比较强烈,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徽媛没听清原祚低声自言自语的话,但光他和自己说的话就足够徽媛脑子糊成一片了。
  忍忍?
  忍什么?
  还有什么叫做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变成什么样了?
  她不过就是劝他有病就去看啊。
  至于什么孩子。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徽媛自己想不清楚,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在说什么?”
  她自觉这句话没有半点问题,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恼羞成怒了。
  “你怎么还敢问出口?”
  徽媛:“???”
  两人似乎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鸡同鸭讲,她完全不明白原祚到底在气些什么。
  而且他居然脸红了?
  脸红了?
  是不是夜明珠的光线不太对劲。
  她一个就穿着寝衣被人夜闯闺房的未婚女子都没脸红,怎么他一个夜闯别人闺房的反而先脸红了?
  而且他耳朵好像也红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她眼花了。
  或者是他手中的夜明珠会变色?
  哦,这样的话倒是十分稀罕了。
  徽媛的视线往原祚手中的夜明珠看去。
  但不管怎么看那颗珠子还是那种不碧不蓝的颜色。
  而原祚注意到徽媛的视线,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把手里的珠子往徽媛眼前伸了伸道,“那种事对孩子不好,你就再忍忍,等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喏,这颗珠子我特意带来给你的。”
  忍忍,忍忍,她到底要忍什么?
  徽媛简直一头雾水,完全摸不到头脑,但看着原祚伸到自己眼前的手,也知道一件事若是被加上了“特意”二字,那必然是有些不寻常的,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这是什么?”
  “夜明珠。”原祚十分简洁的答道。
  我是眼瞎了吗?看不出这是夜明珠?
  徽媛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道,“哦,是吗?原来是夜明珠啊,它和我以前见过的比起来似乎有些小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原祚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以一副十分自然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只是在父皇那里看到觉得它颜色十分不寻常,便找父皇要过来了。”
  徽媛,“呵呵。”
  直接看中了皇上的地方就找他要,这勇气。
  徽媛似乎总算能理解为什么外面都盛传当今陛下十分宠爱这位五皇子了。
  她十分配合的露出一点惊艳的表情来,然后惊艳完了才问道,“那表哥来是来给我送夜明珠的吗?”
  对了,还不知道他今晚来的目的呢,她昨天猜错了他晚上出现的契机,今晚刚好有机会,最好能趁此机会弄清楚。
  徽媛被原祚弄得宛若浆糊的脑子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看着原祚。
  就看见原祚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一样从怀中掏出个东西出来。
  只是这次掏出来的不是盒子,而是一个油纸包。
  徽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动作,就见他打开那个油纸包,里面包着的是三个更小的油纸包。
  这看着有点像是吃的。
  徽媛想起前两次他带来的那些吃食,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睛也不自觉的黏在了那几个油纸包上。
  原祚一个一个的打开了油纸包。
  莲子糕、豌豆黄、双色马蹄糕。
  这不就是自己白天让慧娘送去五皇子的几样吗?
  这是和白天的记忆相通了?
  徽媛垂涎的看着那几样看起来就十分好吃的糕点,又狐疑的看看原祚。
  这是干什么,来警告自己不要把晚上的事说出去?
  原祚注意到徽媛的目光,轻轻的笑了一下道,“突然想起来你最爱吃这些,这些日子没吃到,一定馋坏了吧,我刚做的,还热着呢,尝尝我手艺有没有退步。”
  突然想起来?
  她白天刚让人送过来,他晚上就突然想起来了?
  徽媛看着被送到自己嘴边的糕点。
  讲句实话,她有点怕对方下毒。
  这样第二日,京城的流言又会换一拨了。
  那个哭着喊着要嫁给五皇子的无盐女,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把她收了。
  想一下那样的场面,徽媛竟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而且这种刚出炉还带着温度的糕点天然的带着一种香香甜甜的诱人气息,徽媛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她那日吃的那份已经隔了夜的广寒糕。
  她控制不住的轻轻咬了一口。
  很软、很糯 ,还带着一股莲子的清香,那种甜甜的味道也不是糖味,而是一种植物的果实中天然带着的清甜,似乎其中还混杂着一点点蜂蜜的味道。
  这不仅比她的小厨房做的好吃,甚至比她曾经吃过的都好吃。
  这真的是这位表哥亲自做的?
  难道这位表哥真实的身份是个隐藏的大厨?
  或者说他晚上的身份是个隐藏的大厨?
  徽媛遇到好吃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开始只是尝试性的咬了一小口,结果不知不觉就把这一整块莲子糕都吃完了,期间还因为吃的太用心,不小心碰了一下对方拿着糕点的手。
  结果她就看见对方十分自然的收回手,然后把那根被徽媛碰到的手指放到嘴唇边碰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拿起下一块糕点投喂徽媛。
  徽媛的脸“嘭”的一下就红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祚: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
  徽媛:……我变成了什么样?
  原祚:你放心,我以后会补偿你的,一夜七次的那种。
  徽媛:……
  呵呵……

  ☆、第22章 祚哥哥

  然而对方的表情就仿佛刚才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事了。
  徽媛看着又一次递到自己面前的莲子糕,忍不住舔了一下唇,想到刚才那种惊艳的味道,终于想吃的心打败了胡思乱想的心。
  刚才就是意外,对,就是个意外,千万不要多想。
  徽媛这么安慰着自己,又一次把那块糕点吃完了。只是这次十分注意,没有再碰到原祚的手指。
  眼见着对方似乎还想继续投喂她,她咽下嘴里最后一点东西,及时开口道,“我自己吃吧。”
  原祚看着手中的油纸包,表情十分犹豫。
  徽媛赶紧说道,“这样一块块喂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着她伸出了手,希望他能直接把那几个油纸包给自己。
  谁知道原祚听了这话之后脸上连那点犹豫都没有了,他摇了摇头道,“不麻烦。”
  然后又继续拿起一块糕点喂到徽媛嘴边。
  这次是豌豆黄。
  这种几乎在哪儿都吃得到的糕点才是最考验味道的。
  因为大家都吃过,所以很难做的出彩。但徽媛却莫名十分肯定的知道这块豌豆黄一定十分美味。
  想到豌豆黄那种香甜软糯的味道,徽媛十分不争气的就屈服了。
  这一次屈服导致她直接被原祚以这种方式投喂完了所有的糕点。
  不得不承认,这些糕点实在是太过美味了,尤其是对于徽媛这种被严格看管着不许晚饭之后再吃零嘴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人间至味。
  她吃完甚至还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小小的嗝。
  太丢人了。
  徽媛十分迅速的捂住了自己嘴。
  每个油纸包里有四块糕点,三份就是十二块,虽然每块糕点都不算大,但大半夜的吃完这些也确实肚子有点鼓鼓的了。
  只是肚子鼓是一回事,居然还打嗝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徽媛一脸的欲哭无泪。
  哪知道原祚此时眼中却泛起笑意,他把那些油纸包都折好了放到一边,又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才看着徽媛道,“吃饱了?”
  边说着,他还伸出手在徽媛肚子处摸了摸道,“小家伙是不是也吃饱了。”
  这怎么还动手动脚了呢?
  徽媛赶紧离他远了点。
  虽然刚才隔着被子,但既然已经上升到动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得寸进尺。
  徽媛一点都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移完了之后还开口开始赶客,“表哥是过来给我送糕点的吗,我已经吃完了,多谢表哥。”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希望对方如果事情已经做完了的话就可以离开了,虽然她刚才还想问清楚他今日过来的原因,但是刚才他那个用嘴碰手指的动作,尤其是他刚才用手摸她肚子的动作突然让她明白过来,不管对方对她多么没有攻击性,他们始终是属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这个孤男还一心以为他和自己这个寡女是夫妻时,她那种不在意的态度是多么不明智。
  反正就要嫁给他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等到那时候再查呢,到时候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们都是真正的夫妻了,到时候就算发生些什么也不是那么有关系了,而不像现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原祚显然是体会不到徽媛的心情的。
  她听着徽媛道谢的话居然还颇为严肃的说道,“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徽媛:“……”
  关键是我们不是夫妻啊。
  但徽媛也知道此时定然是解释不清的,只能低了头道,“是,我知道了,表哥。”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徽媛觉得毫无毛病的话对方还能挑出刺来。
  他眉头皱着,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成亲这么久了你还是叫我表哥,以前就算了,以后孩子若是出生了,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谁知道该怎么办?孩子还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徽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迟疑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问道,“那,应该叫什么?”
  不会是夫君、相公什么的吧。
  行吧,反正那也就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提前叫一下也没什么,只要能赶紧把这大神送走。
  原祚显然是对于这件事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徽媛一问出口他就立即答道,“就祚哥哥吧。”
  原祚隐约中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女子对自己最喜爱的人总喜欢这么叫的。
  祚……祚哥哥?
  徽媛在听到这个表情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今日看的那几本话本里,有人就是这么叫自己的情郎的。
  这种腻到发油的称呼……
  徽媛看了看原祚一脸期待的表情,咬咬牙,万分艰难的开口道,“祚……祚……祚表哥。”
  不行,她真的尽力了。
  徽媛生无可恋的看着原祚,她实在是叫不出来,感觉在叫出来的下一刻她就会把那些刚才吃下去的糕点都吐出来。
  原祚脸上的表情似乎不高兴,但好歹没非逼着徽媛叫出来,他拧着眉看了徽媛一会儿,最后十分不情愿的说道,“罢了,慢慢改吧,先叫祚表哥也行。”
  徽媛,“呵呵。”
  你开心就好。
  你看我会不会叫。
  或者你让你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叫也行。
  就在徽媛心里疯狂翻着白眼时,原祚突然用犀利的视线看着徽媛,就好像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徽媛赶紧心虚的低下头,等再抬头时已经变成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她哄原祚道,“表哥,我有些困了。”
  原祚没说话,就那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徽媛。
  又怎么了?
  徽媛困惑不解的和原祚对视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什么,万分艰难的开口道,“祚……祚表哥。”
  原祚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困了就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
  守着她?什么?
  徽媛一脸震惊的看着原祚。
  他这时候不是应该离开了吗?谁需要他守着,难道整个院子最需要守着的不是他吗?
  徽媛一字一句,十分僵硬的开口道,“不用了,表哥也去睡吧,我很快就睡着了。”
  原祚似乎十分无奈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后道,“也好。”
  说完便开始掀徽媛的被子。
  “你要干什么?”徽媛赶紧捂紧了被子,控制不住的惊叫道。
  原祚十分不解的看了徽媛一眼,“不是你让我睡的吗?”
  我是让你回去睡啊,不是让你和我同床共枕。
  这么想着,突然,徽媛便明白了对方的逻辑。
  在他眼里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关键是他们不是啊。
  反应过来的徽媛觉得自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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