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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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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能早日见到成片盖天的麻柳树重重垂吊下来的样子。
邱奕辉的兴趣极为广泛,他喜欢在院子里养些花草,隔三岔五的就会移栽些花花草草来,就算此时快到冬天,他也搬来了好些常青小树。镇上的街坊知道他的喜好,每每觅得了好看的,珍奇的花草,也都会送过来。
邱奕辉不仅喜欢种种花草,而且还特别喜欢钓鱼,但他却不喜欢就在附近的小河里钓,而是喜欢去谷外的一处宽阔而幽深的大水塘垂钓,他说那塘里才有大鱼,在那里钓鱼那样子才能尽兴。
不过正因为他对钓鱼的地理位置要求颇高,路程较远,他便我没了一起去钓鱼的机会,每每央求着让他带我一同前往,他总是不答应,推说等我眼睛好了再说,事实上,总是用着高傲的声调说:“等你眼睛好了再做考虑,到时也要看我高兴不高兴!”
他不带上我,不过却经常带上扣儿,每次回来,两人提着满满一桶鱼,有说有笑,还在意犹未尽地谈论着那天的兴事,有时扣儿赞扬邱奕辉技巧高明,而邱奕辉也对扣儿钓鱼技艺的增长予以表扬,弄得我心里直痒痒。又痛恨他们在我面前显摆,可是,每当他们说到关键好玩处,我又禁不住来了劲头,非要问个一清二楚才肯罢休。于是,扣儿又不耐烦地笑话我什么事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邱奕辉酷爱钓鱼,不仅对钓鱼的地点有选择,而且对时间也有选择,他喜欢在晚上垂钓,等到黄昏,太阳落山后才拿着渔具出门。这令我相当不满,因为……我会担心。不过,这是我心里的秘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扣儿也是不能告诉的,绝对不能让扣儿知道。不知道这种担忧作何解释才是准确的,但我总是替自己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他而已,我只是把他当成我的朋友,一个很要好,很体贴的朋友,况且,他毕竟是我的医生,我担心我医生的安危是十分合情合理的,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出了意外,那我找领谁帮我治眼睛去?
他晚上出门独自去钓鱼,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当黎明破晓,听到他归来时开门的声音,我的心才踏实下来,这才能安然入梦,然后便又是日晒三竿才起得了床,惹得扣儿有理由笑话我越来越懒惰。
不过,如果他带上了扣儿,情况就不同了,扣儿毕竟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受不得凉气,又怕出了危险,所以若是带上扣儿,邱奕辉就会选择没有事情的白日里去钓鱼,所以,我便总是唆使扣儿缠着邱奕辉带她一起去钓鱼,有时扣儿也会好奇,纳闷地问我为什么对她钓鱼的事如此热衷,我便搪塞道:“当然热衷了,你有了一技之长,以后咱们没饭吃的时候,也可以钓鱼讨活!”
好在扣儿也对钓鱼极感兴趣,听我一说,也没有追根究底,便极高兴地缠着邱奕辉去了。
日子在相当悠闲滋润中不知不觉地度过。带着一种对生活的期盼,对未知事物的猜测,对幸福的眷恋与憧憬,不知不觉便在麻柳镇愉悦地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以最为自然的方式,以最大方、最坦然、最欢快的方式去对面身边所有的人,面对生活,面对自己的人生,这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恬静与舒畅。
这一日,便是天佑满月的日子。天佑便是王贵和桂花的儿子,小孩生出来时本就体重,在父母的关爱呵护下,现在更是胖嘟嘟的,前几日我才去看过他,捏着脸上满是肉,手上也嫩嫩软软的,一饿了就哇哇直哭,管亲娘要吃的,那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可爱。
本来,夫妻俩说孩子和桂花的命都是我和邱奕辉救回来的,为了答谢我们,非要我们为孩子取个名字,但是,我才疏学浅,想不出好名字,邱奕辉也说孩子父母生命的延续,还是觉得自己无法作主,便执意不同意,两个商量着,最终给孩子取名为天佑,王天佑,他们说:遇到了两位贵人,孩子才能够顺利生下来,所以便取了这名。
不过,夫妻俩始终觉得桂花最终能够顺利生下天佑,都是亏了我们,所以便让小孩拜邱奕辉做了干爹,而拜我做了干娘。对于能当上干娘,我很是高兴的,可同邱奕辉分属干爹干娘中,又让我着实尴尬了一回。
镇上邻里间关系亲密,但凡哪家有红白喜事,大家都会请客吃酒,所以晚间便会去他家中聚上一聚,我在思量着作为干娘,应该送天佑什么东西妥当,想来想去,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可送的,钱物我没有,手工活我又做不来,忽而脑袋一转,既然他拜了邱奕辉做干爹,那么,邱奕辉肯定是会准备礼物吧,我想着,摸到了邱奕辉房门前。
“邱医生,在吗?”我轻轻敲了敲门,问道。
“在,进来,”听到他在屋内应声,我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我们已经熟识了,他没有客气地招呼我,仍是在忙自己的事,听着他叮叮咚咚地翻弄着柜子,我好奇。
“邱医生,你在找什么?”我掩口笑着打趣道:“是在找给天佑的礼物吗?”
“你还真是聪明!”出乎我意料,他还真是在准备礼物,“我记我小时戴过一副小银镯并一个长命锁,恰好适合给天佑。”
“小镯子和长命锁?”我寻思着走了过去,“找到了吗?”
“放哪里去了?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想是忘了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邱医生,你做事怎么没有收捡的,自己的东西最后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打趣道,然后难掩地笑出声来。
“你可别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他平淡地反击道。
“拜我所赐?”平白无故地安个罪名到我的头上?我听了他的话,我先是一愣,马上又愤愤不平,于是拔高了声音叫了起来,“你得把话说清楚,别无理取闹啊!”
“别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和你结识,我做事也没头没脑的。”他根本没有受我拔高的声调影响,只是叹了一声,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但是这种平淡的的口吻却极具杀伤力。
“邱医生,你怎么把自己的臭毛病懒在我身上?”我好奇外加不屑地反问道。
“这臭毛病是受你传染的!”看到我激动,他声音也放高了些,还颇为得意。
“这就奇了,我觉得我这个人可没有没头没脑的毛病,我做事向来井井有条,很有分寸,明明是你自身毛病缺点多,还怪我!”
“你做事井井有条?”只听他嗤了一声,“你这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算了,要传出去真是叫人笑破大牙!”
听他损我损得厉害,我要心里只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此时却不待发作。
我随即得意地嘿嘿笑过,“邱医生,你自己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我跟着你,也应该能学到你身上的长处和优点呀,可是怎么反而是你受我影响,把我的缺点和毛病都吸纳去了呢?可见,是你本身意志不够坚定,容易被别人同化!”我顿了顿,然后故意拖着慢声幽幽说了一句:“内因是关键,起决定作用!”
他却也不气恼,然后也学着我慢条丝理地问答道:“嗯,你人挺聪明,儒子可教,瞧,你不就学了我的本事,会从客观角度分析问题了么?”
“什么德性,有好处尽往自己身上贴金!”我不满地反击他道。
“呃,”他顿了顿,仿佛正在思考一般,隔了一会儿,才感叹般地说道:“这一点也是从你身上学的!”
照例我也冷哼了他一声,他没有理我,只是呵呵笑了笑。
“找到了吗?”我转过话题,关切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只听到他翻腾着柜子叮叮咚咚地声音,半晌,他吐了一口气,喜悦地说道:“总算找到了!”
“快拿来我看看,”一语说出,复又想起自己根本看不见,换了一句话道,有些萎靡地说道:“拿来我摸摸!”
“你反应还挺快!”他笑我道。
我没在意,向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怪脸。
“没事,我会让你看见的!”他换过柔声笃定地说道,每当提起我眼睛的事,他总是格外慎重。
他把一个香囊递到我手上,我摸着把东西取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放在桌子上,慢慢摩挲着。那两只银镯子小小巧巧的,正是给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用的东西,镯子下还坠着五个小铃铛,摇起来叮叮当当作响,声音悦耳,我想小孩子是最最喜欢的了。
我又摸了摸那个小银锁,锁的两面都刻着花纹,像是一条鱼,还有荷花,两面都还有字,仔细地摩了摩,“这面的字是平安,”我轻轻说道,然后又翻过另一面,“这面是字是吉祥。
“嗯,你现在触觉感还挺好的!”邱奕辉表扬我道。
“这还要归功于你这个老师的细心指导!”我感谢着他。
“你还是挺实事求是的嘛!”他一点也不谦虚。
“那当然,虽然你厚脸皮,总喜欢把好事往自己身上揽,我对此行为很是不屑,但是你好的优点我还是应该表扬,予以肯定的!我说话办事对事不对人,你的好处我知道,当夸奖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吝啬,你对我的好我更加铭记在心,能报答时就算以身相许也心甘情愿!”一句话没做思量,说得行云流水般。侃侃说完一段,我拿着小锁和小镯子把玩,等待着他的损槽,可半晌,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我纳闷,抬起头来,冲着他那方眯眯一笑,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优点?”
“不知道算不算优点,反正是更加笃定——你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半晌之后,他才回应道。
“出门在外嘛,不厚点哪成,这是形势所逼呀,生活艰辛,迫不得已!”于是,我又做出一副很是无奈地苦笑。“邱医生,你家境富裕,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你是不会明白的,”过去的周遭又在我脑里翻腾了一遍,我又喃喃地念到:“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呀!”
“我明白,”他轻声说道,那声音淡淡的,却是很笃定。
“你不会明白的,”我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仍是调侃般地随意说着话,“这种感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我没有经历过,但却体会到了,是你让我体会到的!”
听他说得正经,我心下愣了愣,思量片刻,却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又将心放在那小锁之上,喃喃说道:“给小孩子这样的东西是最好的,贴在身上,驱煞化吉,如意平安。”紧接着我又问道:“邱医生,你作为干爹,送天佑银锁银镯子,那我作为干娘,应该要送孩子什么呢?”我盈盈笑过,邪恶地打着小算盘。
“你要钱没钱,要手艺没手艺,我还真不知道你能送点什么?”没有预料到我陡然转过话题,他半晌才回答道,却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毫不客气地实话实说。
不过和他相处也有些日子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腼腆害羞。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头一仰,倒显得很是自豪一般,理直气壮地问道:“那你说:我要送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要送什么?”他反问道,一点也不理会我处境的窘迫。
“真是没有同情心!”遭到冷遇,我撇撇嘴说道。
“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什么同情心,不要老依赖我,这样子不好!”说着,他很是得意地笑笑。
“哼,真自私!”我不满地诋毁他道。
“我这是在锻炼你自食其力的能力,知道吗?”
“歪曲事实!明明是见死不救,还说得冠冕堂皇,绝交!”我气愤地说道,然后,随即又懦弱地小声补充道:“绝交……三分钟!”
“呵呵,”他笑了起来,然后又赞许地“嗯”了一声,听着他夫子一般老陈的口吻,我甚至能够想像得出他满意地点头模样,“实识务者为俊杰,你还真能省时度势,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也是跟着邱医生才学会的,我是现买现卖,现学现用,”我盈盈笑着说道。
“别把这个烂毛病也扣在我的头上!”他倒是底气实足地批评道,声音还颇为严厉。
“老师教训得是啊,我现在正是人在屋檐下,你看你是我的老师,又是我的主治医生,更重要的是,你是人人夸奖的邱大善人,我现在遇到了困难,你是不是应该帮帮我呢?”我拉着他的衣角,扯了扯,“邱医生,邱老师,邱大善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软磨硬泡,我就不相信你还真铁石心肠!
“说过了,要锻炼你自食其力的本事,我不会随随便便让你不劳而获的,你自己好好想想送点什么吧!”他说道,“我先出去把这银锁和银镯子找人银匠洗洗,你要不嫌弃,就呆我屋里好好想想,自己送点什么好体现出你当干娘的心意!”说罢,他也不再理我,居然还真的径直出了门去。
我端坐在凳上,心中腹诽:还真这么铁石心肠!
“哼!你不救我我自有办法自救,不就是送份做干娘的礼么?小菜一碟,这还难得住我?你看着吧!到时让你大跌眼镜!”听着他决绝地关门声,我心中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按捺不住,我仰天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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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第一百五十二章 送礼
扣儿下午没课;吃过了午饭就嚷着要先去看小天佑,她喜欢热闹,说笑着便跑出门去了,就连今日洗碗筷收拾桌子的事扔了给我。
邱奕辉一早出去;说去洗洗小银锁和银镯子便没有回来;我在屋里一直惦记;生怕他撇下我独自先去了王贵那里;到了快要动身去吃酒的时候,我着急得更加厉害;终于;听到大门“吱噶”的一声开门声;知道是他回来了,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庆幸。
“邱医生,银子洗好了么?怎么花了一整天?”我出了屋来,便问道。
“银匠铺的徐蜀伯也是个老酒鬼,我去后硬拉着我要喝两盅酒,我没怎么喝,他便自酌自饮,最后竟然自己喝酒了,我等到他酒醒了才洗得银子呢!”他一边笑一边解释,“幸亏来得及,要不那小银锁和小镯子黑乎乎怎么送出去?”说到此,他也庆幸地长吁一口气。
“洗好了么?拿来我看看,”我又说道,似乎要经我手才放心一般。
他没有刁难我,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塞给我,然后邪恶地欺负我道:“你看吧,那烧酒厉害,我只喝了一小口现在就口干舌燥的,先得喝点水,”他将那看字说得极重,说毕,便急急地跑进屋里去了。
我拿出小镯子和小银锁,细细地摩挲了一番,然后揣测着点了点头。
“邱医生,你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认为你不管我自顾自地去王贵家了呢!”我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你眼睛不方便,我怎么会撇下你不管呢?”他顽笑着说道,“我可做不出那么狠心的事来!”
“邱医生,你别说得自己跟仁爱至尊似的!好不害羞!”我又调侃道,于是呵呵笑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准备妥当了吗?准备妥当了我们就走吧,”他喝过水,从屋内走出,对着倚傍在门边的我说道。
“妥当了,咱们走吧!”我将小镯子和小银锁复又交还给他,然后迫不急待地说道。
“你不需要梳洗打扮一番么?”他突然问道。
“我哪有这么麻烦!”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我愣了愣才敷衍道。
“麻烦?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收拾打扮吗?”
“又不是每一个人都一样,我崇尚自然美!”我咧嘴笑道,心中腹诽:就算想梳妆打扮,我现在也没有那闲钱买胭脂水粉啊,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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