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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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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的,正盯着自己。
孜然全身一个颤栗,赶紧又钻回树洞里去。遇上个人或许还能骗得过他,但若是遇上狼群,它们可不会听自己多说半句话。
“嗷呜——”一声狼嚎再次传来。
孜然身子有些发抖,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两臂,从未在深山老林中呆过,孜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怕狼,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紧紧抱住身旁的韩宇臻,恨不得躲到他的怀里。直到许久,再没有听到野狼嚎叫之声,她才放下心来,靠在树壁上,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有光线透了进来,孜然幽幽地睁开眼睛,却见韩宇臻仍倒在自己身上,头还紧紧贴着自己小腹,不免皱紧了眉头,颇为生气。正在将他挪开,却见他嘴唇抿了抿,还不时地伸出舌头来舔舔嘴角,像足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睡得十分香甜,说不出的可爱。
不由自主地,竟盯着他看得痴了。见他鼻梁高挺,面庞轮廓分明,睫毛浓密,此时男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一股陌生男子的气息夹杂着硝烟的味道弥散到孜然鼻中,心下一颤,突然一丝悸动。孜然从小寄宿在别人家中,从未得到过关爱,生性也变得冷漠,此时一个男子躺在自己怀里,心中仿佛略有不忍,却又无从知道为何会有这一反应,不明所以间竟有一丝害怕的恐惧。
正在出神,忽见男子眼皮动了动,孜然暗想不妙,大概男子真的要醒了,当下便要拿出银针,再对韩宇臻狠扎一针,往腰上一摸,银针却不知去向。
孜然赶紧埋头在地上寻找,并没有看到有银针,此时男子“嗯”了一声,眼看就要醒来。孜然心下怦怦直跳,赶紧坐正身来,闭眼假寐。
韩宇臻醒来,然后缓缓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疼痛的脑门,才幽幽睁开眼睛,却是惊讶无比。此时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女子怀里,看到女子脸庞沾染泥土,脸色泛白,从下方望过去,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脖颈上白皙的皮肤细若凝脂,由于孜然衣襟上方掉了两颗纽扣,此时衣襟微敞,从韩宇臻此时的角度看过去,目之所及,恰好看到两侧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
韩宇臻虽贵为大帅之子,但长年随父在外征战,过的是军营生活,哪里和女子如此亲昵相处过,又恰值年轻气盛,突然间一股血气直往上涌。
见孜然眼睛微微动了动,似要醒来,男子做贼心虚一般,马上弹坐起来,竟面红耳赤,有些慌了神。
男子看过孜然,见她醒来,却有些不敢看她,但仍是问道:“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女子也颇为心慌,嗫嚅道:“没,没什么事!”
半晌,才又说道:“你昨晚突然晕倒,把我吓了一跳,我找了这个树洞,把你拖了进来!”
男子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男子抬眼看向孜然,见她下巴尖瘦,面容苍白,这时细细打量,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着两件薄薄的单衣,在这秋风大作的季节,更加显得娇弱,心上顿时触动,竟生出些许怜爱来。
“少帅——”
“少帅——”
洞外韩宇臻下属的声音隐隐传来。
“是我的人,”韩宇臻说道,“我们出去吧。”
“赵副官,”韩宇臻出了树洞,便叫道。
孜然在洞中只有咬牙的份。
那方一群人听到韩宇臻的回应,便打马迅速奔了过来。
孜然缓缓从洞中爬出,头刚出洞口,便见一只手伸到眼前,孜然皱皱眉头,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众人奔至,跳下马来,向韩宇臻行了个军礼,反应过来,又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不禁细细打量起二人来。见两人站于树前,洞中草丛凌乱,且孜然衣襟微开,面泛娇态,而他家少主则面色红润,均在心里天马行空地浮想一番,暗道少主好生风流快活,倒冤枉自己苦苦寻他一个晚上。嘴上也不再细问,低下头,等待着少主的命令。
韩宇臻见众人神情怪异,也知道他们想入非非,更加不自在起来,面有窘色,越是此番神情,别人越是更加猜测,有个别小兵,难掩心中笑意,竟控制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
韩宇臻又气又羞,猛然将他头一拍,怒道:“不许笑!”
惟命是从,那小命使劲憋住笑,猛叩军靴,“啪——”地一声,答道:“是!”
看着那小兵脸颊涨得通红,孜然倒也禁不住笑了两声,韩宇臻扭头偷瞧她,与她眼神对上,又颇为心虚地回过眼,然后又看向她,赔罪般地笑了笑。
☆、125第一百二十四章 军饷急电
人后一匹雪白的战马;高大健俊,此时欣然打了一声响鼻,赫然正是韩宇臻的坐骑。
韩宇臻跨过灌木走过去,身旁的众人也跟着回过头去;赵副官理了理军帽;朗笑着说道:“呀呵;这马看少帅不理他;吃醋啦?”说罢众人均笑了起来。
韩宇臻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啪;啪”拍了马膘肥壮实的身躯;也笑道:“早就看到你了!”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它的?”韩宇臻摸着爱马;问道。
“倒不是我们找到它,是它找到我们的,昨晚和您失散,我们一群人在林子里绕着,一边寻你,一边找下山的路,这马远远的看到我们,就跑了过来,后来它就直跺着马蹄让我们跟它走,起初我们还认为它是带我们去见您,后来竟是这马已经找到了下山的路,带着大伙下山去呢!”
“辛苦你了!”韩宇臻听到此处,摸了摸那白马,夸奖道。
那白马听懂了主人对它的赞赏,非常高兴,又打了一个响鼻,便“嗷嗷”叫了声来,马头高高仰起,神情十分得意。
“兄弟们找不见您,都十分担心呢!”赵副官说道。
听到此言,韩宇臻又面露窘色,有些心虚地与孜然对视了一眼,众人看在眼里,更加觉得两人关系非同昨日。
赵副官也不再多言,拔起枪来冲着天上空放三响。然后便听到山中另一头也回应了几声枪响。
“少帅,一路上我已经做了记号,咱们快些回去吧!”赵副官说道。
说罢,一行人翻身上马,韩宇臻却是将马牵了过来,站在孜然面前,然后说道:“你和我同乘一匹吧?”
眼看一行人就要返回驻地,孜然低过头,暗想折腾一夜这下真是白忙活了,不禁面露忧色。而在韩宇臻看来,眼前清丽的人儿定是害怕这马又突然不受控制,发疯似的跑起来,所以心有余悸,于是赶紧为马辩护道:“你放心吧,寰寰不会再像昨晚一样了!”
寰寰?听着这样一个可爱得像小孩的名字,孜然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少帅还颇有童趣,又想到他昨夜抱着自己直叫“妈妈”,潜意识中觉得这个高大英挺的七尺男儿并不像其它军阀血充满血腥和暴殓,或许,在一袭戎装的底下,有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内心。
别无他法,此时也只有跟着他们一起前往大营,伺机行动,才能救出栾大哥。
孜然抬过头,看到马上众人此时均看着自己,有些尴尬,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经过一夜的接触,韩宇臻对她颇有好感,而孜然言情举止间也是知书达礼,还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态,定非一般随意人家,对她也以礼相待起来,于是先道了句:“得罪小姐了!”这才将他扶上马去。
顺着赵副官打的记号,一行人很快就走下山来,许多身着戎装的将士远远地见到韩宇臻下山来,便都下了马来,走近了些,一名将士跑了过来,站立在韩宇臻马前,行了个军礼,双手便奉上一封信函,声色厉练地道:“报,刚刚收到的电文!”
韩宇臻接过立即打开来瞧,顿时眉头紧皱,轻咬了一下嘴唇,身旁的赵副官见他神情突然变化,问道:“少帅,是不是韩成仁?”
韩宇臻捏住那信函,微微抬过眼,神情凛冽,点了点头。
“走!回帐!”韩宇臻命令,然后打马急奔起来。
孜然坐在他身前,被他紧紧护住,倒不会担心安全问题,只是和他关系显得亲密,惹来众军士窥探的目光,又从来没有见过样般阵势,居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来到营中,众军士分立两侧,迎接着他们的少主归来,场面十分壮观。孜然随着韩宇臻坐在同一匹马上,感觉若干双眼睛齐齐看向自己,觉得颇为尴尬。而韩宇臻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每次打仗回来,军士们便会这样迎接他和父亲,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而此时也只当孜然是患难之交,更何况军人本身就不拘泥小节,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孜然的拘束。军士中有人露出异样表情,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此时有重要事情等待商量,更无暇顾及其它。
奔至一处帐前,一行人才下了马来,又快步进入帐中。
韩宇臻此时匆忙,顾不得孜然,他只命令了一声,便将孜然交给了亲兵,自己同众军官火速走进大帐。孜然见他如此匆忙,赶紧下了马来,趁着人多,一起钻进了那间大帐。
“啪——”地一声,韩宇臻将刚才一直拿在手上的信函重重按在案上。
那帐中众人见势,均眉眼横过,默不作声,孜然在旁边也料想这其中定有问题,只是安份地站在一旁,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帐中人多,没有注意到孜然,但那赵副官却是精明细致之人,转而对孜然说:“小姐一路辛苦,我先安排你到别处休息。”
孜然想听听他们的事情,但自己一介女流,又不是军中人物,实在找不出理由留在这里听别人的军机大事,只得随一警卫出了帐来。
刚放下帘子,便听里面有人说道:“少帅去不得!”
又听另一人接着道:“这分明就是鸿门宴。”
孜然跟随在那警卫身后离开营帐,便渐渐听不到帐中之人的谈话了。
军中帐营不多,但是孜然毕竟是女子,还是将她单独安顿在一个小帐之中。那帐离韩宇臻的大帐不远,可以看到帐外的情况。孜然一直窥探着那方的动静,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那些人便出了来,只是没有看到韩宇臻一同出来,后来看到有人端饭进去,原来,韩宇臻只在自己帐中吃饭,看着那端饭的人从大帐中走出,自己的肚子“咕”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饿了,正想着怎么没有人叫自己去吃饭,忽然有人在帐外问道:“小姐,少帅让我送饭过来!”孜然听到,赶紧让那人进来,那人穿着军装,却还拴着围腰,正是军中炊事员的打扮,他只说到:“少帅说怕小姐不方便,让我把饭菜送到小姐帐中,”于是便转身离去。
孜然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那边帐的情况,大约半小时以后,那些离去之人复又回来,想必是吃好了饭又去商量事情,孜然一直注意着,直到大半晚上,那些人又才离去。
隔了一会儿,见帐内无动静,只是帐中韩宇臻的影子映在壁上,左右踱来踱去,似有很烦恼的事情正在思量。孜然想着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于是正准备休息,忽见韩宇臻掀开帐帘,走了出来。一个人慢慢走到营地边缘空旷处,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远方。
孜然想了想,索性也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少帅这么晚上还不休息,是有什么烦恼之事吗?”孜然来到韩宇臻身边,直截了当地问道,“少帅看过帖子如此愤怒,究竟是为什么?”话说之后,孜然笑着看过韩宇臻,等待着她的回答。
韩宇臻看着孜然的眼眸,黑白分明,熠熠发光,一种莫名的信任及宽慰在心中产生,一时看得怔忡,竟也忘了答话。
孜然看他盯了自己良久,认为他不肯相信自己,又接着道:“少帅如果相信孜然,不妨说出来,或许孜然能帮上忙,再者,就算孜然能力有限,无法为少帅分忧,有些事情说出来比憋在心里会让人觉得舒服。”
等待了半晌,韩宇臻却仍是不说话,孜然无奈,只得放弃。
“孜然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少帅也早先休息吧!”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家父被伯父出卖,不久前被炸死在火车上!”孜然转过头,颇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少帅。
“家父亡故,今天是头七,但我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为他上一柱香,”男子看向天边,那里有一颗星比周围的星都亮,正在闪烁。
孜然从小无亲无故,听韩宇臻此言,尤为伤心,心中陡然对他生出了同情和好感。
男子偏头看见孜然眼睛睁得硕大,正疑惑地看着自己,解释道:“现在军中上下人心还不稳,若将家父已经不在的消息公布出来,会军心涣散。”
“那日父亲接到伯父急电,说有要事商量,让父亲连夜过去,可是,没有想到伯父竟然与日本人勾结,又伙同匪,炸掉了父亲所乘的专列。”
听到此处,孜然暗想:原来他是认为栾大哥和他家伯父串通一气,谋害他父亲,所以才对山寨之人赶尽杀绝。
“今日收到的帖子,你伯父所邀?”
“正是!”
“你伯父很有可能借此机会对你再度下手?”
男子没有作声,只看点了点头。
“不去不就行了?”孜然脱口而出。
而韩宇臻听到孜然如此问话,顿时觉得她可爱,又十分的天真,这时却是摇了摇头。
韩宇臻看向天边,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关系十万军饷啊!”韩宇臻说道,“其实当时父亲也察觉到了异常,但是为了这十万军饷,还是决定铤而走险,这才中了埋伏,所以无论无何,我一定要去,一定要把这十万军饷拿回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孜然开口问道,毕竟她对军队的事情一无所知。
韩宇臻心想父亲已逝的机密事件刚才都被他一时烦恼说出来了,这军饷之事更加算不得什么,或许吐出来心中还会畅快些,也不隐瞒,说道:“军中的军饷,现而今都是军需部统一调配,只要拿到文函,便可去提取,这十万军饷,本是调给我们的,可是不知道伯父耍了什么手段,文函居然到了他的手上,他便连夜发电,让父亲赶过去,父亲为了那军饷,所以才赔了性命!”
“所以,你一定要去?”
“哪怕是鸿门宴也得去,这十万军饷对我韩家军很是重要!”韩宇臻笃定地说道。
秋风扫过,眼前一片苍绿的草地泛起层层波涛,汹涌澎湃地卷向远方,而天边,一团阴云正在酝酿。
☆、126第一百二十五章 单刀赴会
看着男子;见他面色忧郁,颇为憔悴,完全不似昨日见到的那般马上风采,虽然神采奕奕;却带着些令人厌恶的飞扬跋扈。看他此时站在这里;遥望远方;似有千斤重担负于肩上一般;让孜然对他有种于心不忍的情愫来。
“你伯父那里离这里很远吗?所以要乘火车?”
韩宇臻摇了摇头,答道:“不远;上次他是让家父去无锡的官邸中;而这此;为了引我上勾,伯父竟然不辞周车劳顿,来到了他自己的军营中,离这里不过四十里路。”
“好生奸诈,你若去了,便马上将你扣下,你若不出,便是你自己不要那十万军饷,毕竟人家把文函都送到家门口了!”孜然听到此处,抿嘴说道,然后又接着问道:“你伯父知道令尊已经过逝了吗?”
“父亲失事,我便第一时间坦言说父亲的火车遇到袭击,假言好在家父命大,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个把月才能恢复元气。所以他应该有怀疑,但却不确定,要不肯定已经动手了,又何必发了电报让我再去一趟,他是在探听我的虚实。”
“你一出现,他们便会动手?”孜然皱着眉问道。
“这倒不一定,毕竟我身上也有枪,大家拔枪相对,伤了谁都难说,”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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