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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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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背信弃义,这是她林孜然干的事么?
那个姓宋的人有时还会拿出一个红色本本,给孜然念叨一番,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孜然又是好笑,又是生气,但却从来不答他一句话。
“姑娘,吃点吧!身体可是自己的,不要饿坏了,”呆在屋里好几日,孜然身体有些受不住,不愿吃饭,他们便认为孜然要绝食了,于是,这赵大娘便自告奋勇,来做说客。此时,她端着一碗白米粥,苦口婆心地对孜然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们都不坏,只是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彼此,你们认为他们是坏人,他们则认为你是坏人!”孜然看向她,见她花白的头发平顺地梳着一个髻,脸上手上都是皱纹,牙齿也掉了几颗,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但面态很是慈祥,精神也不错。身上穿着深色夹袄,打着几个补丁,但洗得很干净。
“咱们穷人都是一家人,你说这一家人不帮一家人,还有谁能帮咱们呢?”说着往孜然口中喂了一口粥,孜然没有反抗,吃了下去,老人看孜然听话,笑了一笑,又接着扯开话题。
“你也别怪他们把你锁起来,那天你刚醒,就把清清那丫头给吓坏了,他们是怕你再做出吓人的事,伤到我们这些老人小孩,”这几日总是那个小姑娘来给孜然送水送饭,不过总是把饭菜放下转身就跑,看到孜然像见了吃人的老虎一般,害怕得要命。看来孜然的确是吓坏她了,其实那日掐住她颈脉并非孜然所愿,每每想起差点伤到她,孜然心中也难免亏欠。
“以前他们没有来之前,我们受尽了欺凌,辛苦劳累一年到头,最怕的就是过年关,那个时候,地主就开始来收租了,但是他们来了以后,为咱们穷苦人撑腰,把地主都赶跑了,还把地主的田地分给了我们,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快快活活的呢!”说到过日子,老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些,我知道在山上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年轻人,大家都把你们叫做土匪,说你们总是抢人财物,谋财害命,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要是谁能选择,谁会愿意当强盗,在山上受苦?”
孜然生性冷漠,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不显喜怒,也不愿说话,她只上盯着老妇人,听她说些什么。
老妇人见眼前的女孩儿用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盯着自己,也不生气,自顾自地接着说道:“那时我和孙子到山里采野果子,遇到一群恶狼,一个年轻人跳出来奋不顾身地救了我,还一个人跑到狼窝里把我的孙子给救了回来,他被咬得遍体鳞伤,却仍将送我们安全送回家,可是呀,一碗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离开了,”说着老妇人叹了口气,“一想到那个年轻人,我就觉得对不住他。”
她盯着孜然又打量了一会儿,接着道:“他对我说,他就是你们那个山寨的人,我可一直记着呢。”
“大娘一把年纪,好日子也不多了,就是希望看到这些顶好的年轻人有个好的着落,闺女呀,”老妇叫了孜然一声,语重心肠地说道,“你让他们都下山来吧,现在这里日子好过了,自己干活,自己种出的庄稼都归自己,不会被地主恶霸欺负。”
“闺女,我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大娘没有骗你,等你想通了,我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放你出去。”
将那碗粥喝完,孜然抬起头来,对老妇人说道:“我在房中呆得太久,身体发虚,想出去走走,”她面色清冷,听不出一丝情绪,“你也不用解开我的绳子,直接带我出去就行!”
老妇人笑过,说道:“姑娘想通了,想出去瞧瞧老太婆是不是骗你的?好好,我这就带你出去!”老妇人一边笑着,一边将孜然脚上的绳子解开,由于年迈,她作动不甚灵活,但却一点都不迟疑,看来是相信孜然的,然后将缚着的双手用头巾遮住,带着孜然走了出去。
原来这是一处村落,此时秋天,身体结实的男人和女人正挑着打好的稻子从面前经过,一些年轻的男子还不时地扭过头来多瞧一眼孜然,有人不禁问道:“赵大娘,这又是你哪房亲戚,生得好标志!”话一出,便被身旁的姑娘拍了两下,大家便哈哈笑了起来。
一些知道缘由的人抢过话问道:“这是山上那姑娘吧?”赵大娘点头,那些人又齐齐地道:“让山上的人都下来吧,现在宋大叔他们在,日子好过得很。”孜然不作声,仍是冷冰冰地看着一群人,那些人三三两两,挑着担子渐渐远去,但依稀间仍能听到嘻嘻哈哈的笑声。
孜然和赵大娘村上走了一圈,见到些孩子放牛正回来,村头还有些孩子在打秋千,踢毽子,跳皮筋,路过一些农户家门口,他们正要开饭,还招呼赵大娘和自己进去吃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切了然于胸,晚上和那宋大叔又谈了些话,孜然再不用多想,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时间紧急,孜然也不多耽误,次日清晨,便告别了宋大叔、赵大娘还有那个被孜然吓坏了的小姑娘清清,然后就独自一人顺着小路上了山来。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林中小鸟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孜然想着以后寨中兄弟不必再过打家劫舍,担惊受怕的生活,着实为他们感到高兴。
独自一人疾步走上山来,才在半山腰,隔着茂密的树林,隐隐看见山寨白旗高挂,犹如晴天霹雳,明媚的阳光也顿时暗淡下来,孜然心中猛然一惊,山寨出事了?莫非是栾大哥遭到不测?
孜然加快步伐,来到寨门前,将戴在头上的斗笠拿下,还未叫门,站在看台上的兄弟见是她,马上就高呼起来,赶紧打了手势让下面的兄弟开门。
大门打开,孜然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目之所及,白凌高挂,这时,内堂走出一大汉,头上绑着白凌,正是栾国强,见到他安然无恙,孜然心下稍稍宽慰些,那么,躺在灵堂的,又是何人?
“妹子,你回来便好了!”栾国强此时面色铁青,见了孜然才稍有缓和。
“大哥!”孜然迎上去叫道,看了眼栾国强身后的一群人,个个都头戴白凌,身披教麻,鼓了一口气,硬声问道:“大哥,灵堂内是哪位兄弟?”
“你不在的这几日,我和那韩系军阀拼过好几次,昨日中了圈套,险些被俘,国明为了救我……”说到此,栾国强便说不下去,只是转过身,回望灵堂。
韩系军阀?孜然不明缘由,皱了皱眉头,抬眼又看向灵堂上的棺木,心中伤感,不禁叹了口气,随着栾国强进了灵堂,当下上了一柱香,拜了三拜,又想到那日的事很是蹊跷,需私下里和栾国强仔细说说,而且还有宋大叔托付之事,正在寻思,听到栾国强又问道:“妹子这几日去哪里了?令为兄的很是担心!”
“大哥,这事说来话长,小妹正要和为兄的说此事……”说着,孜然便想借机和栾国强细细商谈。却不料此时一名兄弟跑了进来,满头大汗,见到栾国强便嚷道:“当家的,韩家那小子带着一大队人又杀上来了,”
“正好,我正要拿他的人头祭拜二弟!”说罢,将腰上的家伙抽出拿在手上举臂一挥便冲了出去。
林孜然跟在他身后嚷道,“大哥冷静,不可鲁莽!”
栾国强跨上战马,对着一帮兄弟大喊道:“姓韩的这小子使诈害我二弟性命,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二弟报仇!”
“大哥——”孜然还想劝阻,栾国强将手一挥,对着孜然说道:“妹子就安心呆在这里,等着大哥提着那小子的人头回来!”
“驾——”说罢两腿一蹬马肚,便冲出寨门,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冲动是魔鬼,孜然拦都拦不住,抿过嘴无奈地摇了摇头,思量着怎么样才能帮到半点忙。此时却颇为计穷,只能静静地看着灵堂之上,希望栾国强此去能全身而退。
此时狂风呼啸大作,卷起场上黄沙迅速飞扬而起,打在户外站岗的兄弟的脸上,迷了各人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状况,狂风来势迅猛,众人定了定身子,这才站稳。寨中插着的白旗摇晃不止,“喀嚓”一声,旗杆折断,一面白旗怦然倒下。狂风涌入灵堂,四面挂着的白凌随风飞舞不止,挽在一起的布结重重地打在背后的墙上,发出“咚,咚”的撞击声。诡异的气氛像在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爆发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孜然独自一人坐在灵常内,此时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呯——呯——”几声枪响,由远及近传来,不消片刻,声音便到了寨门口。
“孜然妹子,快点先躲起来,那狗娘养的专门使诈,骗了当家的出去,自己带了一大队兵攻打山寨来了,快先躲起来!”周蛮跑进来,一把拉住孜然便跑出去。
声东击西?孜然拧过眉,好个姓韩的!当前先保住自己周全才是上策,于是随着周蛮一起跑出灵堂来。
“呯——呯——”两声,不知道是哪里射过来子弹,恰好打在身旁男人的身上,周蛮“啊——”了一声,应声倒下。
“周蛮,周蛮,”孜然见他倒地,大叫起来,却见他瞳孔发散,眼珠圆睁,赶紧弓身扶过他,却感觉有粘滑的东西流入掌中,翻过他的脑后一看,一个乌红的黑洞赫然醒目,赤红的鲜血随着白色的脑浆汩汩流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男子此时已然气绝而亡。孜然心中悲痛,将手抚上他的脸,滑过之后,便将男子放在地上。
形势刻不容缓,不能多作迟疑,不能作无畏的伤心,孜然赶紧跑向后方的马厩之中,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散漫凌乱,又抓了两把土往自己脸上身上抹了一圈,然后钻进一堆杂乱的草垛之中。
马厩之外又是一阵杂乱的枪响,“呯,呯,呯”地震耳欲聋,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坎杀声,几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动静,孜然躲在草垛内,一双细嫩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门“轰——”地一下被撞开,屋中顿时乍亮,孜然往缝里偷瞧去,只见一双黑色的高筒军靴谨慎地走了进来,“哒——哒——”四围寂静,悄然无声,整个房间之中,只回荡着靴底叩着硬地发出的闷响之声。孜然凝神屏气,眉头紧皱,静静地看着那双朝自己慢慢走近的高筒黑靴。
☆、122第一百二十一章 足智多谋
眼看着那人朝这方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跟前,孜然甚至想像着他不由分说地拔出枪来对准草垛就是一阵扫射。于是双手握得越来越紧,手心里都感到渗出粘粘汗水,但仍憋住气;紧紧地咬住唇;不敢挪动分毫;生出发出一丁点响声。
“报——”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高吭清脆的男声在户外响起,“栾国强被活捉!”
孜然听见禀报;心下抖然一惊;栾大哥竟被他们活捉了!孜然蜷着身子;缩在草堆里,此时眉头紧紧地皱着,大脑飞速急转,寻思着怎么样去救栾国强。
听见户外走进一人,仍是穿着高筒黑靴,走到先前进来的人侧旁,稳重地沉声禀道:“少帅,山寨领头的被捉住了!”
缝隙太小,孜然又不敢挪动,看不到人身,盯着地上,只见那影子抬了抬手,“嗯”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听到说任何话。然后便转身,朝门走去。正当两人走到门边上,却听后方“噗——”的一声草垛翻腾。
正要跨出马厩的两人没有料到草垛里藏着人,猝不及防,以为有人偷袭,猛然回头,那少帅反应更是敏捷迅速,神色一凛,火光石闪间,反身抬枪已指向孜然。
孜然趔趄着跃出草垛,刚一站稳,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一个一袭戎装,脚蹬马靴的年轻军官,虽然面上有火药焦黑,衣服也蹭上些泥灰,但仍不失气宇轩昂,一双眉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面色凌厉,而他手上的枪,也如同一双眼睛一般,狠狠是对准自己。
“我……我……”年轻的女子惊魂未定,被吓得口齿不清,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害怕得全身粟粟发抖,只会伸出手来挡在自己的面前连连摇晃,两腿虚软,看上去让人担心马上就在跌下去一般。
“你能带我离开吗?”女子终于定下神来,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轻脆,宛如夜莺,虽然脸上满是污垢,但她眼睛清澈明亮,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年轻少帅,带着期盼,带着央求,带着无以复加的柔弱解释道:“几日前我被土匪劫上山来,”女子抿了抿嘴,再次清丽出声,问道:“你……能带我出去吗?”她向前挪了一小步,试探着靠近男子。
“你是什么人?”站在男子后面的副官唯恐女子对他的少主不利,厉声喝道,也掏出枪来,指向孜然,吓得女子不禁后退两步。
此时年轻少帅倒是放下枪来,眯着的眼微微侧过看向孜然,也问道:“你是什么人?”语气也是凌厉,但却不似副官那般凶狠恶毒。
“我家姓林,家住北平,随父亲出门买办些货物,却不想途经此处时遇到一伙山贼,我和父亲失散,他此时还生死未卜……”女子一口气说到此,女子眼中满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
男子身后的副官并没有因为孜然的解释而放松警惕,他轻轻地按过扳机,发出轻微的声响,又跨上前一步,枪口直逼孜然,却见男子拿着枪的右手在他身前横了横,阻止了他进一步上前,再看过孜然,睨着眼对她上下打量,眉头紧缩,似在思量。
空气骤然凝固,狂风再次袭来,吹得孜然衣角飞扬,火舞黄沙,险些迷了她的眼睛,但是,女子仍是定定地站着,祈盼着男子答应她的要求。
此时,一名官兵冲进来,未看清形势,便“啪”地一声扣响军靴,抬手行了一个军礼,道:“禀报少帅,一群山贼冲了上来。”
“好,那就把他们一举歼灭,”说罢那少帅拔枪便要冲出去,也不再管身后的孜然,仿佛她一下子成了透明似的。
他旁边的副官却说道:“少帅,不可鲁莽,今日一战我们也损伤不小,不可再战,应该回去调养生息,既然领头的被擒,那些虾兵蟹将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改日整顿好了再来一举将他们通通歼灭。”
那少帅也点点头,表示有道理。
“走!”
“少帅……”孜然听到别人叫那男子少帅,当即也叫了声,希望他能带上自己。
“赵副官,把她带上,”男子语气清冷的命令道。
“谢谢少帅!”孜然矜持地小声道谢。
出了门来,才知山寨被这些官兵全部占领,寨内此时全是他们的人,个个手执枪械,戎装待命,昂首挺胸,直挺挺地站在各处把守,军人就是军人,哪里是山寨的兄弟比得了的,怪不得栾大哥最近总是吃亏!
那少帅跃上白色战马,其它士兵也跟着跃上马匹。“咔嚓、咔嚓”一阵枪械上镗之声,大有和山寨兄弟火拼一场的架势。孜然暗想:这些人火力实足,若是寨内兄弟和他们对上,此时又无一个领导之人,只怕是伤亡惨重,必须要找个万全之策;再则,栾大哥被俘,此时自己大摇大摆地跟着这一干人出去,恐怕只会令看到的兄弟起疑,生出误会。
“把她带上!”
孜然只是盯着那白马上的男子寻思,并未留意身旁,此时一个厚沉的声音在傍响起,这才回神,原来那赵副官又将自己丢给了一个无名小卒。
孜然睨眼看着前方赵副官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冲着白马上的男子,大叫一声:“少帅!”
空旷的场上突兀地响起一个女声,众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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