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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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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母亲?”我急不可待地追问道,原本认为自己是孤儿,后来从吴嘉文那里知道自己是西周宝藏的看守人,又在吕家的地下室里见到了我的母亲,然后奕辉突然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亲哥哥……一件件犹如乱麻的事藏匿于心中却又无从查寻,我认为自己的身世已经是一个永远无法知道的谜,现而今,眼前重病的妇人居然告诉我她知道我母亲的事,我心中所感溢于言表。
“何止认识,你和你哥哥还是我接生的。”一阵风吹过,窗外深绿的树叶沙沙作响,她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看向窗外,目光深远,追寻着那遥远的记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倾城
“你母样天生丽质;不施粉黛已经惊为天人;再经过一番打扮,更加无人能及;她一到大上海,全场的人都为之轰动,各种各样的人都纷至沓来,有的一掷千金就是为了同她跳支舞,有的人不远万里,慕名来到上海就是为了和她拥抱一下;甚至只求见她一面。
“但是,你母亲谁也没有看上;却看上了当时已经是有妇之夫,身为吕家大少爷的吕平,虽说吕家势大财粗,但是吕家大少爷的懦弱也是众所周知的,吕家撑权的是吕老爷子,大少爷在家中根本没有一点地位。
“起初吕大少爷只是和你母亲相互往来,吕老爷子也没有多加干涉,只是到了后来,吕少爷提出要娶你母亲进门,吕老爷子才发现大少爷是真的爱上了你的母亲,然后便开始予以阻拦。在他看来,在外面包养一个女人,是可以的,但是要娶一个交际花进门,却是万万不行,哪怕只是做二房。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致使你母亲终于含泪决绝离开了大少爷。
“吕老爷子派人□了你的母亲,你母亲虽然沦落青楼,却是心比金坚,从来是卖义不卖身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些豪门公子才越发的感兴趣,那些公子哥儿素来玩世不恭,轻蔑女性,在这风花雪月,风月场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脱俗的女子,他们就更加好奇,越发的想要将她弄到手。
“你们肯定在想这样秘闱之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我是她的贴身丫环,自小就和小姐在一起,小姐自来到大上海,臂上就点了一颗守宫砂,和吕大少爷相处的两年时间,那守宫砂一直留在臂上。你母亲也是洁身自好,虽和吕家大少年情深笃厚,却是以礼相待,未曾越雷池半步。他俩在一起,也只是吟诗作画,种花养鸟,最越礼的一次,也只是两人喝醉了,抱在一起恸哭一场。
“起初我也想不通,这么多有家世有背景,年轻有为的大家公子都在追求你母亲,但你母亲为什么单单只看上了这个没有一点本事,唯唯诺诺的吕家公子,后来想想,大概就是那种互敬互爱的感情打动了你的母亲。
“后来有一天,你母亲披头散发的回来,眼里空洞无神,像个行尸走肉,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只是呆若木鸡,似乎完全听不见了一般,后来我帮她洗澡,发现他的守宫砂不见了,我只道是吕家公子人面兽心,原型毕露强要了她,小姐平日对我不薄,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时年轻,也是个火急火燎的急性子,操了刀子就说要去找吕少爷拼命,还小姐一个清白,而你母亲却死死拉住了我的手,直说不是他干的,在我几番劝慰和追问之下,她才说是吕老爷子派了手下做的。
“我气不过,还是想去找吕少爷,这事毕竟是因他而起,要他替你母亲讨个公道。但你母亲却跪下来求着我让我发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否则她马上自尽,在她看来,清白却是比性命更加宝贵,从而也希望在爱人心中留着最为纯洁和美好的印象。
“但你母亲始终再也无法面对吕家少爷,于是毅然选择离开,其实我们躲了起来,却并不曾离开上海,只是吕少爷在家里没有地位,吕老爷子又不会让他找到我们,所以他便认为我们离开上海了,听说自小姐离开后,他每日借酒消愁,混混度日。两个月后,你母亲发现自己怀了孕,虽然憎恨,却也不忍将你们兄妹打掉,于是半年里,只是在房中静养,所幸的是当初做花魁时所攒的积蓄不少,所以日子也不算艰难,只是每日思念吕家少爷更甚,以致于面黄肌瘦,病态更甚。
“一日,我出门置办日常用品,还提了些安胎药回来,却不响一进门,还没将东西放下,敲门声便响了,我心头纳闷,在这里我们没有熟识的人,而那时也正是月中,房东也不会来收房租,会是什么人?
☆、第三百一十三章 恩怨
“丧事都办妥了;”吕詹推门对我说道,然后转身便欲离去。
“吕詹,”我叫住他。房间里,空气窒闷;犹如冰封的天地。
他停住。
“这些日子谢谢你。”玉姑姑那日给我讲完了母亲的事后不久就辞世了,而我也因腹内突然剧痛昏迷数日,都是住在吕公馆内。玉姑姑早已经病入膏肓;能撑到这么久已是奇迹。我知道,她不仅是想告诉我我的母亲,我的身世,更是想坦诚她对我兄妹的愧疚;希望我能够原谅她,希望母亲和哥哥泉下有知;也能够原谅她。
“不必。”他简短地答道。
“在这里呆了不少日子,我还有很多事放心不下,所以我想尽早离开这里。”
“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不适合离开这里。”他转过身对我说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萧戟说你体内的异物需要马上取出来。”
“我知道,其实我体内的异物是那颗普罗东珠,”我毫不避讳地向他吐露实情,听我这样说,他的眉皱了起来,毫无疑问,他是知道东珠的事的。
“它怎么会在你体内?”他思量了片刻才问道。
我很欣慰,他知道了东珠的重要性,在我告诉他珠子的下落时,却没有像其它的贪婪者一样放出垂涎的目光。
“不知道,它又是一个谜,”我自嘲地笑笑,“或许像吞金自尽一样,我曾经吞珠自尽过。”
“我安排萧戟把它取出来。”他向来独断专行,以不容违逆的口吻说道。
“现在不行,我还有更要的事去做。”不知何时起,我也变得固执。
“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任!”他撑到桌前,离我近在咫尺,带着愠怒,狠声对我说道。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面对他的强势,我也强势地回复道。
他盯着我,从眼里的火光看出是怒极了,可不久之后慢慢舒缓下来,问道:“你想什么时候走?”
“马上。”
“好的,那我给你准备下。”
“谢谢。”
“不必。”
“李副官呢?”
“我可以马上让他过来。”
“那我准备一下,他来了我马上就走。”我说道。
吕詹没有反对,只听“咚——”地一声骤响,门被重重地摔上。
我来时并无行李,走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简单梳理一下,我便下了楼来。李副官已经在厅上等着我了。他头发不是很整洁,胡须也长了些,定是这几日和我取不得联系,又担心韩宇臻和军队的安全,忧急过度,所以憔悴了。
“林小姐,你这几天干嘛去了?”一见到我,他就责备了我一句。
“我……”身体不支,我耽误了多天,的确感到内疚。
吕詹从门外进来,看着又欲说话的李副官,面色深冷。
“我们赶紧去救少帅,他受伤很重,都耽搁了这么久,我怕已经来不及了。”李副官见吕詹对他面色不好,对他也“哼”了一声,然后接着对我说道。
“少帅?不知道李副官刚才说的‘少帅’指的何人?”吕詹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不紧不慢地问道。
他这种神态,这种语气,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我太熟悉了。一下子神经马上绷紧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 父亲
“砰——”地一声枪响;我顿时感觉左胸剧痛;瞬间向后倒去,吕詹暴怒的脸色突然一滞;向我攻来的手回缩似乎试图避开我;但进攻力道太猛,已是来不及;一掌击在我肩上;我身子受力,跃离地面;他脸色大变,慌忙地伸出另一只手来欲拉住我,我却早已飞出数米。
“咚”地一声落在地上;只感觉自己五脏俱裂。看到吕詹朝这边冲了过来;我欲爬起来再战,却已无力气。再向吕詹身后看去,见雷衍对着我的枪还冒着青烟。
他们一直出生入死,配合还真是默契。我在心里想着。身上中枪,不能再战,也没法逃跑,看来我今日是命丧于此了。不过,能够死在心爱的人手上,这也算一种福气了。闭上眼,准备受死。
“嗖,嗖,嗖——”三支飞刀掠过耳边,我睁开眼睛,吕詹一个回旋转身避过飞刀。只感觉身子一轻被人从后面抱起,然后奔跑而去。意识慢慢流失,感觉自己被带上了车,听到发动车子的声音,路上很颠簸,似乎要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部颠出来一般,伤口剧痛,似乎要将我整个身子都撕裂开来。
迷蒙中,我听到一个人一直在我耳边说着鼓励的话。
“闻竹,坚持住。”
“坚持,别睡觉。”
“孩子,你要挺住啊。”
“马上就到了。”
……
同样的一个人,又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医生?医生在哪里?”
“救不活她,你们谁也别想活!”
……
“失血太多?”
“救不活?”
……
“医生,救救你求求他。”
“抽我的血,我的和他的血型是一样的。”
……
“浅小姐,饭来了,快趁热吃吧。”苏妈提着饭菜进来,将三盘四碟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说道。
“苏妈,你这两天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肚子早饿了,正想着你怎么还不送饭来呢?”我撒娇般地对苏妈说道,接过她向我递过来的碗。
“今天准备得晚了,让小姐等得久了。” 苏妈是乡下老妈子,是个老实人,说话谦卑,态度恭敬,但人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
“苏妈,你才两三天功夫,做出的菜怎么就突然这么好吃呢?”我夹起一口菜来就迫不急待地吃了起来。
“小姐是这几天身体大好了,心情也好了,所以吃什么都好吃了。”
“看来您是喜欢留一手。”我说道,心下却难受起来。身体的伤是好多了,但上心上的伤恐怕是再难治愈了。
“哪有……我炒菜一直……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听我打趣她,苏妈有些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苏妈,你上次说你家住梅山村,梅山村应该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就五里路。”
“是出门右拐吗?”
“不是,是左拐。”
“哦,那你每天是从家里做了菜然后直接回来医院。”
“嗯,”苏妈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是的。”
“哦。”
“小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活要做。”
“好的,谢谢你了,苏妈。”
那日受伤醒来,我便在这家不大不小的医院中,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便是这位苏妈。苏妈告诉我,她是附近梅山村的村民,因要补贴家用,便时常来镇上找些杂活做,那日有人叫住她,让她负责照顾重伤昏迷中的我,于是给了她些钱便走了。她手脚粗糙,穿着简陋,也不善言辞,应该是个真真切切的乡下老妇。但是,我却不得不防。
伤好了不少,我可以下床活动了。这日,一直放在我心上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我悄悄跟在苏妈后面,看她究竟瞒着我的是什么事。
苏妈说她家是出门往左拐,但很多次看到她出门却往右拐,而且送饭来时也是从右边过来,不得不令我怀疑。照顾了我一天,都日落西山了,一个乡下老妇按理说是尽早回家,一般不会再到别处,但是她却没有直接回家,究竟是去哪里?我已经吃过太多次亏,现在必须小心以待。
“小姐,行行好,给点钱吧?”路经集市,一个乞丐挡在我面前伸手要钱。我没有闲功夫理他,绕过他就要往前继续跟上苏妈。
但这个乞丐似乎很是老道,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低着头,恭着腰,做得很是卑微,但实质上就是强行索财。
“让开!”眼看着苏妈就要被满街的人流挡住,我不客气地对乞丐道。
“行行好,”大概从我声音里听出我不是善类,乞丐又乞求道,还微微将头抬了起来。
“啊——”他突然一声大叫,腿上一软向后跌去。我一看,见他半边脸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疤,面目狰狞恐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难看的面孔,我也吓了一跳。
“鬼啊——”他盯着我叫嚷着,那细长萎缩的眼洞里满是惊恐,跌坐于地,却手撑着地面颤颤退后。
“鬼,鬼——”他一直叫着,然后爬起来屁滚尿流地扒开人群跑开了去。
“鬼?你才是鬼呢!”大街上居然有人说我是鬼,让我十分不满。那人一脸全是伤疤,模样极是恐怖,幸亏此时还是白日,若是晚上见到,还真会认为自己见到鬼了呢!
如此折腾,再看向街道那边,哪里还有苏妈影子。我只得先回医院,改日再说。
第二日我继续跟踪她,这次谨慎,没有再跟丢。
她又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昨日一样,朝着城东郊的方向而去。小路越来越狭,不大好走,而她走起来却非常自如,而且越走越快,我在心里却有些担忧紧张起来。这个苏妈,难道真是另有来头?紧紧跟着她,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却豁然开朗。湖水幽蓝如镜,可看到湖中嬉戏浅游的鱼虾,四周林木丰美,香溪环绕,湖水从山角边流下,四周寂静,只听到那方潺潺的流水声。
湖边有一座小木屋,木屋修得不算贵气,但绝对可以说是别致,四个角落有乌木作桩,顶上的茅草盖得严严实实,井然有序,似乎没有一根多余的茅草,那小木屋与山水映为一体,屋中人大概正在做饭,顶上飘出屡屡青烟。
☆、第三百一十五章 绝情
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在我脑中爆炸。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我耳朵亲耳听见,却还是心头一紧,像一记重锤猛然向我砸来。
“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可能是你?”玉姑姑已经告诉了我,说我母亲是被吕老爷子派去的人给□的;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吕老爷子某个爪牙的事实,换句话说;我就是个种孽。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便没有再去想过去深究自己的身世。也许,也是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父亲是个地痞流氓的事实,所以采取了逃避的态度。
“这是真的。”看到我不愿承认的态度;他眼中充满了凄凉和落莫。
“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你!”我执拗地说道;不愿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专门给人卖命杀人的刽子手,更不愿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母亲的罪恶之徒。
“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你的父亲。”他硬声对我说道,要强迫我接受这个事实。
“你这个□犯,你这个刽子手,我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父亲的!”我骂道,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脑袋轰隆隆的一团乱麻,转过身奔跑着只想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不要再见到他。
风在空中怒吼,树在林中叫嚣,仿佛都在嘲笑我是那个刽子手和□犯的孽种。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上天完全可以不让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为什么他要出现,逼我不得不面对他。我跑得太过匆忙,胸上的伤口已开始剧烈作痛,衣服已经浸出血渍,看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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