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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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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不放过任何细节。他一边说,我一边推敲着,希望能找到漏洞和破绽来说服我他是在对我说谎,这不是真实的。
他像是知道我的心思,朝我笑了笑,是在挑衅。
“而且,这个人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在逃亡途中,遇到了正赴广州长平县任职县长的何练白,”吕詹顽味地说道,在此又顿住看看我的反应。
“你是不是想说,朱茂祥杀了真正的何练白,然后摇身一变,成了长平县县长?”我愤怒地叫嚣起来。
“这是极有可能的,”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点头间,像是对我的“聪明”表示肯定。
“一个县长说顶替就能顶替得了的吗?难道就不怕被人揭穿?”我努力找出其中的漏洞。
“那时信息不畅通,文书、信函都是随身携带,何练白是外地人,赴职地区根本没人认识,也没有这位新县长的任何资料,唯一证明他身份的就是任职公函,只要有公函,谁都否认不了,”吕詹侃侃说道,不争也不辩。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何教授是个杀人犯!”我狠命地摇着头说道,“他是那样的深明大义的……”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眼睛所看到的,”他开始劝解我。
“你胡说!这肯定又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他不买你帐,你就污蔑他!”我站起身来痛骂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他也突然站起来抱住我说道。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也看着我,良久,他放开了我。
“这是事实,”他耸了耸肩道,“二十九号那天,也就是我们坐在一起吃饭那晚,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么?”
“因为你替他杀了一个认出他的人,一个倒霉的人,也就是二十年前关押朱茂祥的狱卒,刚刚晋升为典狱长的傅全贵,对吗?”我闭眼说道。
他点烟,对我赞许的笑笑。
“你骗人,一派胡言!我不相信,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什么朱茂祥?什么傅全贵?都是子虚乌有,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看他悠闲的吸着烟,那烟圈缓缓上绕,更显得他风轻云淡,我更是愤愤不平,全然不顾场合地对他质喝起来。
话一说出口,我当即反应到什么,心下“咯噔”一下,惊愣住了。
傅全贵——
餐厅的布置很是典雅,音乐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幽幽传来,一团恬静的气氛应该给人平静愉悦的心情,但温馨的就餐环境没有让我感觉到丝毫暖意,我控制不住,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雨越下越大,上天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信奉的东西陡然破碎,让我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在不经意间,发现一道车子光影一直跟随着我,我往左拐,它跟着我向左,我往右拐,它跟着我向右,好玩!我明明没有喝酒,可是怎么有种天眩地转晕呼呼的感觉,我瞥过眼去,对着车子大叫道:“跟着我干什么?”雨大,我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它仍是紧紧地跟着我,不知道它究竟想干嘛。
我继续跌跌撞撞地走着,一会儿驻足观看,一会儿停在橱窗前敲敲打打,像个疯子,对行旁人莫名的眼光和指指点点视而不见。一路向前,终于来到繁华的闹市区,它灯红酒绿,掩盖住了夜色下各种各样肮脏的勾当。
我突然很喜欢灯红酒绿。
“咚——”地一声响,一个男人被一群打手从一间奢华的夜总会丢了出来。
“再来闹事,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一个打手叫道,手一挥,一帮人便进去了。
那个男人扒在地上,很是狼狈。来往的行人爱看热闹,我也跟着凑了上去。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何雨东!顿时感觉前所未有的亲切,不过,同时心中却也愣了愣,好生痛苦。
如果他知道真相,还会对父亲一如继往地敬重吗?
“骗子,骗子!全是骗子!”他痛苦地捶着地,嘴里喊出我心里的话。
“老何?”我走过去,轻声叫道。
他抬起头来,一股酒气直冲到我脸上,迷离的眼睛看了我许久才认出我来,然后很是气愤地将我挥过,怒道:“走开,你们这群骗子!”
被他一喝,我才想起此时在他眼中,我也是个名符其实的大骗子。
“你认为自己洁身自好,难道就不是骗子了吗?”
其实你的姓氏本身就是骗人的!
“你知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苦衷!你知道吗?”种种所见所闻在他的质喝下一波又一波地朝我袭来,无法承受,我也怒了,我也需要发泄。
“苦衷?不得已?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能让她做这种事?”他质喝道,“杀人也会有苦衷吗?”
我苦笑,我也想问问别人这个问题。
“怎么会没有苦衷,你根本不知道,你这个生在锦衣玉石间,养尊处优,不懂得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我想控制,可我却无法自控的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你认为你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其实你做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你也在取笑我对不对?”仿佛戳到他的痛楚,他突然向我厉声大喝,“你说,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我哪里没有当好工会主席?”
“你总是容易激动!你总是不分清红皂白地指责,也没来由地生气,你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做好工会主席,替工人们办事?你说我们骗了你,你就没有骗过我们吗?你扪心自问,你就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做过亏心事!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都是骗子,骗子!大骗子!”他从地上爬起来,叫嚣着说道,“我真是蠢到家了,把她当成知己,把你也当成知己,结果,你们一个个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别有用心的,天下间竟然有像我这样笨的人,被人骗了这么多年还蒙在鼓里。”
他说得语无伦次,我听得莫名其妙。但我可以肯定,他说的是徐丽莹,徐丽莹一些不齿的过去,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丽莹是做错了事,难道你就没有过吗?”
“你知道她做的事?”他疑惑问道。
“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不要再乎他/她的过去,我宁愿相信,他是有苦衷的!”我说服着他,也说服着自己。
“你做得到,我做不到,你容忍肮脏,你容忍丑陋,我不想和你一样变得肮脏变得丑陋!”
我俩嘶吼之声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你认为你很清白你很干净对不对,你其实……”我在即将要脱口而出之际终于忍住了,我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
我朝他靠过,他挥过手,“你别过来,我不愿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丑!脏!滚!滚!离我远点!”他叫嚣道,将我狠狠一推,我全身无力,跌坐在地上,一团泥泞。
“徐丽莹……徐丽莹……你骗得我好惨啊,你们都骗得我好惨……老吴,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们……”他自顾自地念叨着,跌跌撞撞地向街头走去。
“丑?脏?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丑陋和肮脏的!”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我忍不住哭泣起来。
雨飘飘零零地打下来,很冷,冷得我都没了知觉。
我坐在地上无力起来,许久,行人散去,街上冷清孤寂,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身旁,他扶起虚弱无力的我。
“闹够了,发泄完了,该回去了!”
“现在你满意了?”我推开他大嚷道,我摇着他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嘶喊道,“每个人都有一个信仰,支撑着自己活下去,你毁了我精神的寄托,你说,我要怎么活下去?”
“不是我毁了你精神的寄托,而是你所寄托的东西根本就不复存在!”
“沉封了二十年的事,为什么不让它继续沉封下去?你找了傅全贵来,就是为了看这出闹剧,对不对?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本就肮脏,让所有的人都相信这个世界本就丑陋,你现在满意了?”
“你没有让我失望,知道傅全贵是我故意找来的,”他淡淡地说道。天下的事,仿佛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承认了。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我只觉得精神几近崩溃。
“我是魔鬼,可是人并不是天生就是魔鬼的,也许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痛恨的是没有早一点把自己变成魔鬼,”他轻声回道。
我盯着他的黑眸,那如深潭一般向来波澜不惊的深眸像是突然荡起涟漪,我一愣,细瞧,却已转瞬即逝。
“回去吧,”他看出我精神恍惚,想过来拉住我。
“别碰我!”我甩开他,朝后退去。
“世界的运转有它的法则,不管你相信与否,人太过天真,太过理想,反而会让更多人受伤,”他说道。
“你是骗子,大骗子!”我转身跑开。
“詹爷,需要把她追回来吗?”他身边一个手下问道。
“算了,由她去吧,让个人跟着她,别出事就行,”他说道。
我病倒了,普雷姆嬷嬷责怪我说本来身体不好还去外面淋雨。可我知道,我生病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淋着了雨。
一连几天,我整个人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几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都在我脑中闪跃不止,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觉。
记得最清楚的,是脑中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吕詹的那些沉重的话,如雷鼓一般在我脑中轰鸣作响直到让我惊醒。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
“世界的运转有它的法则,你太过于天真”
这真是太具有讽刺,难道真如吕詹所说,世界的运转轨迹并不如我以前所认知的?就算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眼睛,另一个作用,蒙蔽人……
想到种种,我难以自抑,自己都发笑。
现而今,何教授有着这么高的声望,他在政界首屈一指,在公众眼里也是正义的化身,但若是让别人知道他是一个杀人犯,让人知道原来他并不是何练白,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建树,最初的一步是杀人,是假他人之名……
这些行径虽然罪恶,但是却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不敢想像,如果让单纯的何雨东知道了会怎么样?让一心以何练白为依靠的公众会怎么样?
我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且,何教授肯定也不想这样,是的!如果能够选择,没有人愿意去杀人,没有人愿意做杀人犯,他那样做,是迫不得已的,在这乱世之中,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是在身临绝境,被人追捕的极端情况下,他也不想这样的,他是被逼无奈……
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让此事沉封。
吕詹,他的确很厉害,他又给我上了深刻地一课。
不!是两课!
不仅让我清楚地看到了鲜亮背后的黑暗,也让我学会了一种更为残忍的手段——狡诈、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试问:人活一世,哪能不犯错误?如果一个人有心抓住另一个人的把柄,怎么可能没有可趁之机呢?更何况他有着所谓的“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决心和毅力。
好个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或许,错不在他,他只不过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利用了一切对自己有用的资源和方式。
我闭上眼,也许,我是该醒了。
☆、262第二百六十一章 晴天霹雳
日子晕晕沉沉地过;这天,那个私家侦探打电话给我,我才想起委托他调查徐丽莹的事。
“小姐,你要查的东西;都在这里;”那个穿着风衣;颇有绅士风度的侦探一边说着一边通过桌面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虽然料想到会有让我不愿看到的东西,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范围——全是徐丽莹和别人的裸照。
我拧着眉快速的翻过,照片上的男人还不止一个,竟然……徐丽莹竟然和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
她怎么会如此不知羞耻?!
“好;这是酬劳,请您不要声张,”我回转神志,对那个一直盯着我的侦探叮嘱道。
“这是当然,小姐放心,”他说道,严谨地点了点头。
出了门来,我一路深思着,这事要不要告诉何雨东,事情很是蹊跷。那些照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无法分辨。
徐丽莹?一张热情大方的脸貌浮现在我的脑中?怎么会?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大脑又陷入混沌,这事,要不要让何雨东知道?
真的是徐丽莹自己道德败坏,做出这些下流勾当?我反复问着自己,又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仅凭几张照片,就将她“定罪”,太草率了些。或许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另有隐情,亦或许她是被人嫁祸……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不能一棒子将她打死。她在我心中良好的形象还是占据主导。
我思量着……
风徐徐吹过,让我迷糊的神志清醒很多,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至于何雨东,他太莽撞了,还是先不能让他知道。
刚有了打算,回过神来,正要将手上随意拿着的包背好,后面却突然冲上一个人一把将我的包夺了去,还大力一推,将我推倒在地。
“抓贼了,抓贼了!”我高声喊了起来,路上虽有些人,但却没有一个路见不平的,都只是在我的喊声召唤下朝那贼投以注视罢了。
我见那贼就要跑离视线,赶紧追了上去。
“抓贼了——”我紧紧地追着他。他跑了一段回头看了看我,又接着往前跑,然后又看了看我。让我有一种错觉,他好像见我跟不上他,故意放慢速度似的。
我有些狐疑起来——他在引诱我跟着他?
他再次回头,见我紧紧地追在他,又猛地朝前跑去,却一个不留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的包也被他掉落到地上。
我跑过去,刚刚被撞到的女人正蹲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的东西……”看到埋着头的她正从散落一地的照片中拿起一张来,我赶紧说道,便要伸手去捡照片。
“丽莹?”她抬起头来,我一惊,竟是徐丽莹。
她拿着照片的手打着颤,整个脸变得铁青,牙着咬问我道:“闻竹,你……你是从哪里得的这些?你怎么会有这些?”
“这些都是真的吗?”我汲了一口气,不答反问。
她拧着眉,抿着唇,不作答。
我紧紧地盯着她,眼神闪烁不定,能够看出她的心慌和忐忑,好一会儿,她才站了起来,并且点了点头。
“你不知羞耻!你……”说话间,我竟然抬起手来有想掴她一掌的冲动。
“我是有苦衷的,”她突然出声道,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带着泪花。
“有人逼你?”我轻声问道,看到了期盼中的希望。
她又点了点头。
“丽莹,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拉过她想赶紧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她低着头又开始啜泣起来。
“你倒是说话呀,究竟是什么苦衷,”我急切地问道,为她心中藏着的痛苦感到心疼。
徐丽莹靠近我一步,握住我的手,拉我走进了旁边的深巷。她在前面缓缓走着,陷入到往事的回忆中,我在后面看着他低垂的背影,能感到她的无比沉痛。
“我家境贫寒,比不得你们,”她徐徐道来,“那时母亲生病了,我弟弟又不懂事,去拿药时没有钱付,便想到偷药,结果被人抓住了,然后抓到了警局里,他们说要交二十个大洋才能放了我弟弟,我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钱,母亲又身染重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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