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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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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胥不敢多想,回道:“儿臣问了。周大人直言,说一路过去安排的都是菜糠饼充饥,虽也要用钱,可花销却不大。”他说着,将当初和周大人一起说话时,两人算账的宣纸从荷包里拿出来递给赵之昂,“这是当时说话时,儿臣算出来的用度,一共七百零九人,月余花销一共是三万两千两。”

    这个花销,和账面做的相当漂亮,赵之昂扫了一眼,又看了看赵胥,没说话。

    一边,杜公公也暗暗称赞,都说四皇子心细,颇有谋略,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居然连和延平知府聊天算账用的废纸,都带回来了。

    不用,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关键看赵之昂吃不吃这一套。

    “这么说,引度流民的事,你是事后知道的,并还认真把关了,觉得没有问题,这才同意的?”赵之昂道。

    赵胥应是,“确实如此。”

    这个时候,他是一点谎都不能有,所以,赵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在来前仿佛想过的。

    “户籍核对时呢,你也只是知情,却没有查验?”赵之昂的声音冷了一些。

    这是重点,赵胥忙起身,在赵之昂面前磕头,认错,“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此事儿臣确实失察了。”又道:“那几日,儿臣正好得了风寒,您的口谕传来儿臣正发烧,浑浑噩噩的不甚清楚,又私心里以为周彛俏竦暮霉伲跃头潘删枇恕!

    “风寒,还真是巧合啊。”赵之昂又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盯着赵胥,“朕再问你一遍,延平府的事,你果真不知情?”

    赵胥抬头看着赵之昂,心头砰砰的跳,“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否则,无论如何也会阻止这件事发生。”

    “那朕让你见一个人。”赵之昂放了酒盅,杜公公就转过了屏风,过了一会儿领了两个人进来。

    一人被捆着,蒙着眼睛堵着嘴,另外一个人则是柳大人。

    赵胥的眼睛,瞬间被蒙眼的人吸引住,因为他知道此人应该是杀延平知府周彛男资帧

    这不惊奇。

    惊奇的是,他看着这个人很眼熟。

    柳大人拆了此人的眼罩,一双凹陷的浑浊的眼睛露了出来,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噗通一声在赵胥面前跪了下来。

    一瞬间,赵胥将这半个月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解开了。

    刘婶脚上绑着的绳子印子,柳大人轻易抓到的凶手,以及为何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急赶回了京城。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在陆上就被杀了刘婶,凶手为什么还要捆她的腿还有,一具尸体在河里五六日,应该早就浮起来了,为什么偏偏在柳大人来的时候浮起来呢。

    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知府的人,为什么会莽撞的摔断了肋骨,就在延平府外的庙里养伤。

    就好像等着别人来抓他。

    原来如此。刘婶是被打死了,但是对方却在她的脚上拴了石头,等柳大人来了以后,才将绳子剪短让尸体被人发现,而男子摔断肋骨养伤就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是在等柳大人抓他。

    为什么如此。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常随啊。

    不过,就在两个月,他派常随去福建办事,却不料对方一走杳无音信,他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认识吗。”赵之昂看着赵胥。

    赵胥点头,回道:“认识。”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他?

    他们还做了哪些事?

    他真是太蠢了,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

    “说吧。”赵之昂示意柳大人。

    柳大人拱手,将他在延平府查的内容都说了一遍,和赵胥方才推断的没有出入,说完顿了顿,“因为涉及殿下,微臣不敢私自做出决断,这才日夜兼程回了京城禀明圣上。”

    赵胥没有辩驳,因为他知道,柳大人不是害他的人,他现在和柳大人辩驳毫无意义。

    “接着说。”赵之昂道。

    柳大人抱拳应是,看了一眼赵胥,接着道:“回京后,微臣和刑部接洽过,关于廖、杜以及祝的府邸查抄的事,细细交谈过,他们在廖志明的书房里,找到一个暗格,这个暗格里有几个信封,虽里面的信纸已丢,但信封上的字迹,却是殿下您的。”

    柳大人说着,将信纸递了过来。

    是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只写了“亲启”二字,其余的一概没有。

    是他的字,赵胥毫不意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绝对相信对方能弄到他亲笔所写的信封。

    “还有什么。”赵胥问道。

    柳大人回道:“没有了!”这些证据的份量刚刚好,要是赵之昂多想一点,这个儿子的动机以及行为都不能被容忍,可若是赵之昂爱护儿子,包容一点,那顶多就是失察被人陷害。

    还要反过来好好查,还赵胥清白才对。

    “你有什么说的。”赵之昂又喝了一杯酒,赵胥磕头,回道:“儿臣无话可说,但求父皇给儿臣十日时间,让儿臣自证清白。”

    赵之昂扬眉,问道:“这么说,你认为你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

    “是!”赵胥回道:“因为儿臣没有理由做这一切。杀流民并不能让儿臣立大功。儿臣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赵之昂抿着唇,冷冷的道:“你可以知道,前朝的战事是如何开始的?”

    赵胥心头一跳,磕头道:“父皇,儿臣绝无二心。”前朝之所以开始乱,就是因为一位王爷在开封杀了几十个拦路的百姓,按理说杀百姓的事,前朝的权贵没少做,但这一次却出现了暴乱。

    那位王爷在暴乱中写信回京,要求兵符镇压暴民。前朝的皇帝不疑有他,立刻传了圣旨和兵符。

    八千兵马落在那个王爷手中,而他并没有如约镇压暴民,而是反过头来一口气拿下了开封洛阳等七八个城。

    这个时候京中皇帝才反应过来,对方杀百姓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暴乱。

    而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兵,反过头来,抢他的江山。

    赵胥的冷汗浸透了衣襟。

    原来,真正等着他的是在这里,对方是一步步算计好了,就连证人证据都拿捏了分寸!

    他输了吗?

    不知何时,柳大人带着证人以及杜公公都出去了,后殿里只剩下赵之昂父子。

    “父皇。”赵胥磕头,回道:“儿臣十五岁那边,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候母妃已经去世了,而您又出征在外。儿臣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嬷嬷,还是个捧高踩低的,她整日只喜欢在太子还有五弟的院子里走动。”

    “儿臣并没有觉得不公,因为人来就要信命。但是儿臣想喝一口水,而无力去倒的时候,却不由生出愤恨之心来。”

    赵之昂脸色很难看,却没有打断儿子的话。

    “就在那时候,太子来了,他抱着他摸了我的额头,给我请大夫,亲自给我端茶倒水照顾我,还罚了那个婆子。”赵胥好像陷入了回忆了,神色恍惚,“说实话,儿臣并不喜欢太子,因为他有父皇的宠爱,还是太子。”

    “畜生!”赵之昂道。

    赵胥好像没有听到,无声的落泪,“但是从那一天后,我就不再讨厌太子了。因为我忽然知道,一个人的命运是无法选择的,我是,太子也是。他生来受人尊重,注定一切都是他的,这不是他的错。更何况,他是一个称职的兄长,一个仁厚的太子。而我,我也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儿臣在法华寺供了两盏长明灯,一盏是父皇您的,一盏则是太子的。”赵胥噙着眼泪,“父皇,儿臣没有二心。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说完,情真意切的磕了三个头。

    赵之昂是感动的,对这个儿子他关心的不够,但是却打心里不相信,赵胥会有这样的狠辣和心机。

    这件事不能闹大,他也不想闹大,所以柳大人回京后,就一直待在衙门里,连家都没有回。

    柳大人是聪明人,知道事情至关重大,关系皇家的颜面,和皇子的性命。

    做的很好,他很满意。

    “西北冷寒,你这一趟也累了,好好回去养着吧。”赵之昂起身,站在窗前背对着赵胥,平静无波的道:“这么多年父皇也没有好好关心你,今日才想起来,你膝下也不过一个儿子。此番养病,乘机多生几个儿子,人丁兴旺也是你的功。”

    这就是不杀他,单单囚禁,赵胥松了口气,道:“儿臣多谢父皇关爱。”

    赵之昂摆了摆手,赵胥磕头起身,“父皇保重龙体。”说着,头也不回的出去。

    殿门关上,杜公公进来,低声道:“圣上,饭菜凉了,再给您热一热吧。”

    “朕没胃口。”赵之昂疲惫的在软榻躺下来,杜公公给他盖了被子,将灯熄了几盏,好一会儿赵之昂出声道:“是不是朕错了?”

    “圣上是天下的君主。”杜公公柔声道:“莫说您没有错,就算是错了又如何,天下人都得听您的。”

    赵之昂失笑,颔首道:“你说的没错。朕拼死打这天下,就是为了不隐忍,就是为了大展宏图的。可朕现在畏首畏尾,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打击的没了斗志。”

    “这不是朕!”赵之昂坐了起来,紧紧攥了拳头,“朕不是懦夫,朕要一统天下,让后世子民提到朕,都要真心实意的道一声明君。”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远处的镜子里人影昏昏,但花白的头发却格外的显眼。

    “没时间了,朕老了。”赵之昂道:“朕要抓紧时间,为太子铺好路,让朕的基业千秋万代!”

    杜公公在一边躬身,连连应是。

    赵胥从御书房出去,并没有人引路,他一个人走在长长宫道上,出了宫,马车停在宫门外,他沉默的上了车。

    夜色入水,四周里黑的不见五指,只有车前一盏灯是亮着的。

    车在府门口停下,赵胥让人拍开了皇子府的正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吱呀呀的打开,守门的小厮一脸发懵。

    寻常正门并不常开,今晚赵胥回来,居然让他们开正门,这太奇怪了。

    “开一会儿吧。”赵胥指了指正门,“敞开了,明早再关!”

    这或许是这两扇门,最后一次开了。

    “殿下。”老者从内院迎了出来,“殿下您可还好?”

    赵胥站在门口看着老者,忽然一笑,道:“先生可好?”

    “老朽有什么好不好的。”老者走过来,步伐有些颤巍巍的,赵胥一笑,道:“往后,恐怕要委屈先生,在这里颐养天年了。”

    “殿下。”老者眸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圣上因户籍册子的事罚您了?”

    赵胥笑了笑,“不但如此。往后啊”他左右四顾,看了看这个府邸,“往后这就是我的家了。”

    他一直没当这里是家,因为将来他无论是什么结局,这里都不可能是他的家。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栽了,而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不急,他没死已经是天恩,而对方是谁,他终于能查到的。

    “先进去说话,”老者和赵胥并肩回了书房,就在这时,小厮跟在后面喊道:“殿下,镇南侯拜访。”

    赵胥闻言一愣,问道:“镇南侯来了?”这个时候来?是有意还是巧合?

    “快请。”赵胥说着,迎了几步,不管镇南侯什么目的,他都要见一见。

    老者拦了一下,道:“那殿下先去待客,老朽书中上的信正写了一半,稍后再来陪殿下说话。”

    “好。”赵胥颔首,没有在管老者,而是朝正门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怎么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沈湛回道:“本没有打算来,碰巧路过瞧见大门正开,便进来看看。”上下打量了一眼赵胥,“殿下可用过晚膳了?沈某还不曾,不知殿下可否让沈某打一次秋风。”

    赵胥和沈湛相处的并不交心,甚至还曾有过不愉快,可此事此刻,若说他最相信的人,应该就是沈湛了。

    因为这个人,如果他害你,就绝对不会还和你虚以委蛇。

    “求之不得。”赵胥哈哈一笑,和沈湛往外院的书房去,沈湛道:“如何只有你一人,我听说你府中新来了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幕僚,为何不一起请来吃酒。”

    “刚才还在。”赵胥眉梢挑了一下,“侯爷要找他?”

    沈湛颔首,“人多,热闹!”

    “去请先生来。”赵胥吩咐常随,常随应是而去。

    老者的院子和赵胥的书房相距不算远,两人到了书房,小厮人已经回来了,“殿下,先生不在房里,四周都找了,没有见到先生。”

    “是吗,这就奇怪了,刚才还在呢。先生腿脚不好,应该走不快才对。”赵胥说着,人已经往老者的房间去了,沈湛没有避嫌,紧跟而去。

    院门和房门都是小厮开的,灯是点着的,但桌子上并没有写了一半的信。

    柜子里的衣物都老者来后置办的,长短不一,床底的鞋子一双都没有,就连平日随手摆在炕头的梳子,都不见了。

    可以说,一切辨识一个人的所有痕迹,都没有留下。

    “再去找找。”赵胥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傻,他只是没有想到。

    沈湛出声,道:“人已经走了。”说着,推开后窗,外面甚至连脚印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赵胥的声音里透着激动,沈湛看着他,道:“殿下就是这一套计策中,最终的猎物。”

    “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事,都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我?”赵胥浑身冰凉。

    “是!”应该是为了他们二人,但赵胥是最终的目标,“殿下可知道此人容貌?”

    赵胥又是愣了一下,他努力回忆,忽然发现,相处了几个月,他居然想不起老者长什么样子。

    花白的头发,多且密的白胡须,一双眼睛看人是眯着的,老者说他眼睛不好,所以不得不如此。

    如今再回忆,一切都是模糊的。

    “走不远。”沈湛也不用再问了,赵胥知道的不会比他多,“殿下府中自查。”

    沈湛说着,大步而去。

    他来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将老者逼出原形,现在原形显露出来了,那就抓吧,虽抓到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总要有个开始。

    卢成和闵望带着人守在五皇子府外面,沈湛出府,两人迎上来,低声道:“爷,从您进去,到您出来并五皇子府,一个人都没有出来过。”

    “那人依旧在府中。”沈湛回头看着洞开的门,“盯着!”

    而门内,赵胥将家中所有人都喊了起来,男女各站了两边,互相报对方的名字,赵胥一个一个查验后没有可疑,又将府中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一无所获。

    “镇南侯的人还在外面?”赵胥问自己的亲随。

    亲随回道:“是的,没有走。”

    “那就是说,人还没有走。”赵胥负手来回走了几步,怒道:“再搜,掘地三尺!”

    一夜,五皇子府翻天覆地,就连老者房里的床都被扒开,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个人,就好像在五皇子府凭空消失了。

    沈湛只在府门外逗留了一刻,便打道回了自己府中,青柳迎上来,道:“爷,老夫人和陆小姐还在房中。”

    “亲眼见过吗。”沈湛问道。

    青柳点头,“一刻钟前,奴婢送茶进去,两人就坐在桌边说话!”

    沈湛颔首进了内院,卢氏的院门是开着的,陆静秋站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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