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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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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
“好!”王岳举起手中的军刀,目如烈火般狠狠地刺向因为情况转变还没回过神的楚恒:“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祸我江山,害我手足的罪魁祸首,拿下他的首级祭奠赵队正的亡魂!”
“是!”
随着整齐划一的一声回答,王岳骑着烈马冲在了最前面,直直就朝着楚恒带出来的绿营军冲将上去,而跟随在王岳身后的九城兵马司的兵将们也早就被调动起一腔的怒火,带着强烈的复仇杀敌之意,义无反顾、生死无畏的喊杀而来。
因为楚恒没想到这个王岳会忽然来这一招,本以为九城兵马司的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这边,可到头来这不过是王岳耍弄的一个手段,确切的说是耍弄他的一个手段,当下楚恒就被气的一口腥甜憋在嗓子眼,差点将那口鲜血给喷出来;眼看着九城兵马司的人杀气腾腾而来,他就算是再及时做出反应也慢了一拍。
再加上,九城兵马司的这些人几乎都带着恨意拼杀,自然更加勇猛非常;立刻,绿营的兵将就被压制住,只能堪堪防卫,却是连半点反击的能力和动力都没有。
而就在这两拨人互相厮杀的时候,裴铮领着人小心翼翼的将手无寸铁的镇北军的军属从战斗的中心退了出来;他们的目的只是保护这些老弱妇孺并非是和这群人焊死搏杀;再说了,如果能在此刻杀了楚恒这个叛贼,翎羽卫们倒是很乐见其成。
而王岳自然也是注意到裴铮一行人并没有加入他们的拼杀之中,目光在扫过被他们保护的手无寸铁的镇北军军属们时,想起在离开皇宫前遇到的那两个人,再想起他们所说的话,便更是有意放他们一马;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将这些军属们保护出城,他倒是不介意被这样利用上一回。
在领人退出厮杀圈之后,裴铮就赶紧命人去打开城门;这时候城内两帮人都干起来,虽说暂时他们不会有危险,可是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保不齐还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再说;等他们出了城,阿昭的计划才算是真正地完成。
翎羽卫领命各个施展出彩的轻功赶到城门前,几人扛起巨大沉重的城门木栓,又有几人赶紧去推城门,只是,当城门刚开出一个缝隙时,远处的官道上一队飞驰而来的火龙立刻闯入他们的视线。
而那火龙,明显是一队继续行驶的人点起来的火把,只因还太远还是看不清来者是谁,但根据那火龙快而不乱的队形可以看出,来者必定是一帮训练有素之人。
不会是刚逃出虎穴,又遇到狼窝吧。
几个正在推城门的翎羽卫们都面面相觑起来,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焦急心慌之色;要知道,如果这次来的这些人是敌人,那别说他们了,恐怕正在于楚恒火拼的王岳和九城兵马司的人都会有危险。
现在,他们倒是开始思考,要不要冒险开这座城门了。
就在翎羽卫们心里都快翻江倒海的时候,一声清远的口哨声从远处的火龙方向传来;本来还面露艰难抉择之色的翎羽卫们忽然听见这声长哨,刹那间都愣了一下,跟着各个惊喜的抬起头,恨不能将眼珠子都抠下来用力地瞧着那飞快移动的火龙;这时,那声清远的口哨声再次传来,终于让这群不敢相信的翎羽卫们彻底肯定来者是谁。
“快!打开城门!”
一声惊喜的惊呼声从一名翎羽卫的口中传出来,也正是这声惊喜的声音,立刻让还处于欢喜状态的翎羽卫们立刻回神,更加卖力的推着厚重的城门;‘嘎吱’的声响,从门顶端飘过来的积灰
过来的积灰都难以遮掩他们此刻的兴奋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今夜的凶险将要过去。
*
在两声清远的口哨声吹响后,骑着快马的楚烨示意身后之人不用再通知,而是抱紧了怀中缩成一团的徐昭,亲昵地在她头顶轻轻地蹭了蹭。
阿昭,你看见了吗?
远处的火光和厮杀就算是人间炼狱也不要害怕,因为走过那最险恶之境,就会迎来人生锦绣;不要害怕血流牺牲,也不要害怕生死别离,自古上位者都是在经历过重重打磨后才能稳健的站在最高处,俯瞰世间一切风华;你是骄傲自由的小花,不会被泥土牵绊住脚步,让你经历这些不是让你看清人间惨象,而是想要告诉你,你若想飞,他楚烨就陪你飞,哪怕前方烈血油锅、刀山血海,他都愿意随你走一程。
窝在楚烨怀里的徐昭睁大了一双透亮的眼睛看着随着城门的打开城内喋血厮杀的一幕,虽说她早已见过不少双方对峙的危险境况,可像此刻这般击杀到随时都能看见人倒下,随时都能看见头颅被割、热血涌流的惨景她还是忍不住胃部痉挛,虽然相隔很远,她就像是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察觉到她的异样,下一秒一面洁净的帕子便塞到她口鼻处,帕子上干净清冽的香气正如他给人的感觉,看似冷冰冰,实则在冰冷的背后却又有格外贴心温柔的一面。
感受着帕面的柔软,徐昭深吸一口气,更加放心的靠在楚烨的怀里。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有点明白这个男人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有股少年老成的味道,为什么他总是面无表情,漠然清冷,就连那双最漂亮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都是冷飕飕的;今晚这一幕,他曾经是不是也经历过无数次?
因为见过了生死,看多了流血,心就开始变得无比强大,不是麻木,而是将更细腻的心思藏在内心深处,只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如昙花般悄悄崭露;刚想到这里,徐昭就觉得眼瞳有些涩涩的,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不断冲击着她的泪腺;她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十分强大的男人,心疼他的强大,因为知道他一定是经历过许多后才变成今天这样,不是谁一生下来就能面无表情的接受所有;因为早已经历过,所以再面对时早已处变不惊。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很早以前就遇见过他,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有幸见一见他的脆弱?见一见他的惊惶无措?然后在他害怕孤独的时候,陪一陪他;就像现在他陪着她一样,她好像也能做到这些。
藏在温暖大氅下的手悄悄地伸出手,趁他不注意轻轻地伸到他抓紧马缰的手上,隔着冰冷的空气小心翼翼的描绘着他细长的手骨;如果说,想要有资格与他站在同一高度笑看天下必须要经历这些,那么,她愿意让自己更加坚强勇敢,看他曾经看过的风景,尝他曾经所尝之辛;只愿能与他共同比肩,不要再让他孑然一人。
楚烨,不管前方是风是雨,她都愿意随你一程。
☆、055:爱美人?还是更爱江山?
宽大舒适的马车中,厚厚的长绒地毯上上官无策在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中睁开眼睛,潋滟的眸子终于在无人时露出疲惫,怔怔的看着车内挂在车壁上精致玲珑的小巧照明灯笼,闻着空气中飘荡的安眠香,有气无力的眨动着眼睛。
真没想到在楚烨连日不休的匆忙赶路中居然会带着这样一辆华贵逼人的马车,看马车中的配饰和精致布置,不难瞧出这是专为女子装饰;为了一个女人做的,不用脑子猜都能猜得出来那个女人是谁。
上官无策轻哼着哂笑,眼底腾起一抹讽刺,所有人都低估了徐昭在楚烨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沈正河和林瀞瑶才会妄图对徐昭动手,他才会妄图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徐昭。
这些时日以来,徐昭所受的欺骗、委屈、谎言,在楚烨出现的那一刻就代表了终止,同时也代表了这个男人要为她讨回一切。
上官无策很能理解楚烨的做法,因为他们两人的行事风格颇为相似;就如当年,在他知道林瀞瑶的一切阴谋后,在内心深处便悄悄地记下了所有欠下无痕账的人,这些年来,几乎所有在当年欺负过无痕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虽说无痕并不知道,他也不希望无痕会知道;他只要无痕安全的、健康的待在那个暂时囚禁他的牢笼中就好。
而那些曾经伤害他,送他进牢笼的人,他都让他们慢慢消失,且消失的名目和方式各有不同;但不能否认的是,不管用了什么手段,结局便是那些敢欺负无痕的人,都付出了他们应有的代价。
因为太爱护心里珍惜的那个人,所以舍不得他们受一点委屈,因为太舍不得心里太爱的那个人,所以哪怕是使尽千般手段,也要保护他们。
在他们心中如珠如宝的人啊,凭什么要被他人欺负?
平常他们可是连心爱之人皱一下眉都会心疼半天的人,为什么要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玩物?利用的工具?
所以,他理解楚烨为何对他动怒,为何对无痕动怒;正如楚烨亲口所言,他为了无痕可以忽视一切,不珍惜世间上任何人的一条性命;而他楚烨,也可以为了徐昭做到这一点。
偏执疯狂的爱,霸道绝对的情,这就是他们爱一个人的方式,看上去恐怖而直接,可却是他们最真诚真心的表达方式。
又是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从喉间挤出来,只是这次随着咳嗽声一起挤出来的是他口齿间溢出来的血珠,鲜红的血液仔细去看能发现血丝中隐隐带黑,这是中毒的征兆;上官无策伸出手轻轻地抹掉嘴角的血珠,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藏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可待他这个动作还未做完,车帘就被人从外面揭开,探进来一个年轻的脸庞。
一个精致的药瓶从翎羽卫的手中丢出来扔到上官无策的身上,开口说道:“我朝皇上说,如果你咳嗽的越来越密集,不妨将这个吞下,应该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伸手拿起药瓶借着灯火仔细的看了看,上官无策轻轻地冷笑:“梁帝应该巴不得我去死,又怎么好心会救我?”
“你怎么就肯定这药是救你的呢?万一是更早一步送你去往生极乐之处的毒药呢?”翎羽卫向来孤傲,眼里除了楚烨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在大宛大名响当当的上官无策,恐怕也没办法让他们低一下头;所以在听出上官无策语气中的讽刺之意后,便护主般的立即毒舌反击。
上官无策嗤嗤的冷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谢谢他。”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翎羽卫怔了一下,再仔细去看上官无策的面容,看他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却是难得的诚恳,就更是疑惑;难道这小子现在真的想盼着自己的死?
刚想到这里,翎羽卫就狠狠地激灵了一下;再想起中了那种毒药的人将要忍受的来自于身体的巨大痛苦,便悄悄打了个寒噤;如果皇上真的猜对上官无策此刻除了蛇毒还中了那个毒,他现在一心想要求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痛快的死去也总比饱受折磨的活着要舒坦太多了。
想到可能是皇后娘娘闯的祸,翎羽卫的语气好了许多:“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药不是毒药,而是让你能暂时压下来自于身体疼痛的药物。”
被上官无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右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抬眸看向翎羽卫:“梁帝猜出来了?”
翎羽卫耸肩:“不知道,身为属下只要按照主子吩咐的事照做便好,至于其他的事,一概不问。”
上官无策眼底闪过一抹赞赏,难怪楚恒会成为楚烨的手下败将,能训练出这样出色的下属,谁敢说他楚烨不是当帝王的料?
既然这样,那他就更不能吃这药了。
上官无策眼底闪烁着灵狐般的诡诈,一把就将药瓶顺着微微摆动的车帘扔了出去,然后看向翎羽卫刹那间瞪大的眼珠,狡猾的笑:“楚烨很了解他的皇后是个什么心性的人,如果让她知道,我变成今天这样,亦或者我的死与她有关系,她一定会痛苦自责、内疚不安,所以就算是不敢肯定,他也将赤狱莲之毒的解药交给你,为的就是让你给我;实话告诉你吧,在暗道石室中,我的确是为了救徐昭不小心被她手中的匕首划伤了,而那削铁如泥的匕首上,正是涂抹了赤狱莲之毒的毒药。”
翎羽卫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惊叹于中了此等凶煞毒药的人
中了此等凶煞毒药的人居然能默默忍受下那等切肤之痛,甚至还能与他在此刻谈笑风生,这还是人吗?世间,恐怕也只有他上官无策能在生命受到如此折磨后还能做到这样。
翎羽卫扶着车框,转身就要往下跳,身后却又立即传来上官无策的声音:“你尽管往下跳,就算你找来赤狱莲之毒的解药逼着我吞下,我也会在吞下后自断筋脉而死,楚烨想要的结果,我是怎样都不会给他的。”
翎羽卫身体僵硬:“难道你就不怕死?”
“怕!为什么不怕。”上官无策扬了扬下巴,抬头看向马车内华丽的车顶,瞧着车顶上描绘的七彩凤凰图案,眼底潋滟光泽,将他精致如画的容颜衬得更加俊美动人,这样如冰雪般的人儿,如牡丹般艳丽绽放着,看着此刻如此鲜活的他,再想到将来可能再也看不到了,便是一阵忍不住的心痛和无力;都说,太完美的人会遭天妒,这句话落在上官无策的身上,好像十分合适。
“但是怕,能解决问题吗?”上官无策从容自若的笑出声,如雪花般晶莹剔透的笑容,带着冰凝,也带着晶亮,要人几乎能看呆:“楚烨想要守护徐昭,所以一定会尽力遮掩我身中赤狱莲之毒,虽说我的中毒是在徐昭失去意识时无意之间造成的,可是她让我中毒的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等我身死,一定会有人来查探我的尸首,届时只要来一个经验丰富的验尸官来查看,就能查出我身上的毒除了蛇毒外,还有什么致命伤;到时候,徐昭想要不知道都难,依你们皇后娘娘的心性,知道她可能是害死我的‘凶手’之一,她会愧疚一生的;楚烨就是明白这些,所以才会想要从我身上抹除这些,为的就是保护徐昭。”
说到这里,上官无策就是一阵轻笑:“喜欢一个人究竟要喜欢到何种地步,才能做到连她的心情都要顾及到这般地步;没想到大梁的皇帝能痴情至此,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是徐昭的幸,也是她的劫难。”
听着上官无策近乎疯狂地头脑分析,翎羽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就算是忍受着奇毒不解也要扛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要与楚烨交换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想保护徐昭,不想让她知道我身中的剧毒与她有关;而我,要保护无痕,不能让无痕的帝位和生命都被他抢走。”
翎羽卫眼睛危险的一眯:“你想要挟皇上?”
上官无策轻轻笑了几声,在笑声中又是一阵锥心刺骨般的咳嗽,嘴角溢出来的血珠比先才更多,血丝中的颜色已越来越黑,可见他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怎么可能要挟大梁的天子呢?要知道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而我,已是樯橹之末了。”上官无策又伸出手小心的将嘴角的血珠擦掉:“我只是想跟他做笔交易,用我这条命跟他做交易;只要他不对无痕动手,不抢无痕的帝位,我会让徐昭和其他人这辈子都不知道我中了赤狱莲之毒;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我是被白骨族的毒蛇咬伤,又被沈正河加害而死。”
翎羽卫的眼神晃动了一下,语气斩钉截铁:“皇上不会跟你做交易的,要知道,这可是大宛的江山,跟江山比起来,一个女人的自责和愧疚算不了什么。”
上官无策呵呵又笑了:“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
“就赌……”上官无策眼神放空变的长远:“就赌他楚烨,是个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的天子。”
翎羽卫笑了:“那你可要输了。”说到这里,翎羽卫凑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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