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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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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们也将会是他们杀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身骑枣红色骏马的女子披挂着白色的大氅在绿营诸多军官的保护下似一只骄傲的母孔雀出现在裴峥面前,刻薄的嘴角微微抿起,带着难以言说的狠厉;目光在看见裴峥真正的容颜时,迷醉般的眼神先是一眯,跟着像是被毒蜂蛰了一样立刻惊醒,一双幽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疯狂的阴沉:“赵管事,两日不见,莫不是不认识本郡主了?”
  裴峥微沉眉眼:“沈凝萝!”
  而此刻同时
  宛城西北处的一座小秃山上,靠着草木树林的遮蔽,一队缓缓行动的冗长队伍相互搀扶依靠着正在往山林中慢慢的走着。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些老弱妇孺,甚至还有部分人还是身带残疾,行动颇为不便,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然努力的往前走着,哪怕是脸上染了风霜,身体已经有些疲累,可那一双双冒着亮光的眼睛里却是闪烁着喜悦的光泽。
  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从那个画地为牢般的驻扎地离开了;只要能离开那里,不再成为北方儿郎的牵绊,别说是让他们半夜爬山,就算是让他们此刻跳入悬崖,他们也是乐意的。
  “先生,我们从今往后就要住在这山里吗?”
  沉默的队伍中,还有一些年纪不大的孩子;跟大人脸上沉静又暗暗的喜悦相比,他们的脸上却是大大的写着新奇之感;要知道这座小秃山以前可是个坟场,听说经常闹鬼,以前跟其他小伙伴们玩闹的时候,还说要举行一次‘试胆大会’,地点就是选在这小秃山上;最后大伙儿都因为太害怕了才决定放弃;如今他们这些人出现在这里,虽说先生已经告诉他们那些闹鬼是假的,可毕竟是孩子心性,还是有些害怕的。
  听着那怯怯小小的声音,傅天泽低下头看向身边闹晃着大脑袋的小男孩儿,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壳,道:“虎子别怕,这里只是我们暂居的地方,很快我就能回家了。”
  了。”
  “回家?是那个不准我们到处乱跑,还派人监视我们的家吗?”名唤虎子的小男孩儿立刻不愿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回那个家。”
  听见孩子如此稚嫩的声音,此刻别说是傅天泽了,就连路过傅天泽他们慢慢往山上走的其他人,都在此刻露出了一丝痛色。
  “傻虎子,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家。”傅天泽声音尽量柔和的安抚道:“我们是要回北方的家;虎子不是告诉我,你爹爹就在北方吗,你很快就能看到你爹了。”
  “真的!”虎子顿时露出幼白的贝齿,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爹是将军,是段王爷手下的将军,爹爹说,跟着王爷能保护我们,能保护国家,还能保护很多很多人;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我爹了,我爹看见我不知还能不能认得我;先生你看,我都长高了,你说我爹能一眼认出我吗?”
  听着孩子稚嫩的嗓音,傅天泽会心的笑出声:“当然能认出来,天下当父母的,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
  得到傅天泽的肯定回答,虎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开;只是小家伙在离开时,已经一扫先才的害怕,而是哼着北地的小曲儿,嫩嫩的嗓音,听的要人心口发软。
  看着虎子活蹦乱跳离开的身影,傅天泽却是站在原地一眼幽深的面朝宛城城楼的方向看过去;此时此刻,恐怕那里已经开始了吧。
  经过今晚这么一闹,恐怕所有人都认为镇北军的军属已经逃离了宛城,却不知这原来是一条声东击西的计策;当初为了取信于人,他甚至不惜代价的从镇北军的军属中挑选了数百名腿脚还算不错的真正军属交给了裴峥,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而裴峥也亲口向他保证,绝对会将他们一个都不少的带回来。
  一个都不少的带回来,这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他相信裴峥,此人绝非他的长相那般温润无害,要不然,也不会被徐昭带在身边。
  *
  正阳宫内,已渐露剑拔虏张之势。
  “微臣,不信!”
  在孙博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林瀞瑶的脸色算是彻底沉了下来。
  “孙爱卿,你可知自己的这个回答,让哀家很是不满!”
  孙博笑了笑:“微臣素来鲁钝,向来说话直爽,若是说出让太后不喜、亦或者是讲出让您的隐秘之事,还请看在微臣耿直忠诚的份上,请太后宽宥原谅。”
  这话说的着实狂傲了些,根本不像是平常孙博给人的感觉;如果说平常的孙博让人有一种随波逐流的闲适感,那么今晚的他,则是用流水变成了坚冰,分分钟都朝着林瀞瑶狠刺过去。
  果然,永远都喜欢操控全局的林瀞瑶怎么可能受一个臣子的胁迫和挑衅,立刻便勾着唇角讥讽的笑出声来,坚硬的金甲随着她手指的飞快动作而发出一声声的擦响,就像一只正在舔舐利爪的母豹子,阴测测的看着孙博:“孙爱卿认为,哀家有什么秘密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既然话已说开,孙博自然不会再藏拙,直接站直身板,眼神咄咄的看着林瀞瑶,跟着指向此刻瘫倒在地的沈正河,声音朗朗、字字珠玑:“太后,您可知宫闱之乱是何意?”
  “孙博!你大胆!”
  “太后,究竟是微臣大胆还是微臣说了句实话,你我心知肚明!”看着怒跳起身的林瀞瑶,孙博面不改色,继续道:“清河王爷这一身暧昧的痕迹和怪异的样子实在是要人费解,一个外姓臣子夜深人静的出现在一宫太后的寝宫,还是这般衣不蔽体的模样,被人抓住的时候还是鬼祟模样;难道太后不应该给微臣和诸位大人一个真正合礼的解释吗?还是说太后给不出一个真正的答案,因为让清河王变成这般模样正是太后的杰作?”
  纵然林瀞瑶脸厚如城墙,此刻被孙博这样大喇喇的戳破,立刻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这还不是她做下的。
  “你、你……来人呀!”怒而发声的林瀞瑶颤抖着娇躯怒喊着:“将这个满口胡言的乱臣给哀家叉出去!”
  “太后!”孙博陡然变大的声音如一剂响雷立刻在大殿中震响,就连站在一旁的老孙头都跟着抖了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爱孙,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嗓门这般大了:“太后这般急躁,莫不是真的被微臣给言中了?”
  林瀞瑶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最后又变成了一边雪白;坚硬的金甲被她攥在掌心,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细白的指缝滴落在奶白的绒毛地毯上;就在她怒急哆嗦着嘴唇要将孙博狠狠处置的时候,原本站在孙博身后的保皇党一派悄无声息中慢慢移动着步子,然后齐齐朝着孙博围笼,将他保护在身后。
  林瀞瑶咧嘴冷笑:“诸位大人,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何意?”
  老孙头终于在此时又站出来,戳着他的龙头拐杖,指向萎靡不振倒在地上的沈正河,问:“还是先请太后解释一下,为何清河王这般模样出现在正阳宫吧;要知道,这宫闱之祸可是不容小觑的。”
  看到此时,如果林瀞瑶再不明白,那她就白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十数载。
  看来这些老家伙们,是一定要在她的头上安一个宫闱之祸的名头了,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旧情可念;她也真是天真,早在王岳将沈正河抓进来的那刻她就不应该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一网打尽便可;不过好在现在
  过好在现在再做,为时不晚。
  “既然诸位大人想要听哀家的一个解释,那就留下来慢慢听哀家说吧。”
  此话一出,在场都是聪明之人,立刻就明白林瀞瑶的意思。
  老孙头把龙头拐杖戳的梆梆响:“林氏,你敢幽囚朝中大臣?!”
  老孙头的一声‘林氏’算是彻底和林瀞瑶撕破脸面,而林瀞瑶面对这老孙头如此不客气的称呼,只是掩袖一甩,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说道:“诸位大人不是在逼问哀家清河王一事吗?既然大人们想要知道,哀家自然是知无不言;怎么,现在哀家要说了,你们却又不愿意留下来听吗?”
  话音一落,从正阳宫外冲进来上百名手持利刃的御林军,各个凶神恶煞的朝着殿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们渐渐逼近。
  林瀞瑶的打算十分简单,既然自己最隐晦的秘密被他们撞见,那就留他们不得。
  而就在御林军渐渐逼近的同时,被众人保护在最中间的孙博忽然开口:“太后,难道你不觉得殿里少了一个人吗?”
  林瀞瑶一个激灵,忙扫视殿内一圈,最后当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麻绳上时,尖利的声音惊喊出来:“王岳呢?”
  孙博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眨眨眼睛同样问道:“是呀,王岳王大人呢?”
  “来人!封锁六宫,不许任何人出入,一定要将王岳找出来!”林瀞瑶目眦欲裂的瞪大眼睛,斩钉截铁之声从她嘴里快速的蹦出来;要知道,王岳可是手握兵权之人,虽说他的九城兵马司兵力并不多,可是,如果被他跑出去,那今晚发生在正阳宫的一切,都会纸包不住火。

  ☆、036:谈判

  王岳早就在和孙博交换几个眼神后便悄悄地站在保皇党一派众臣的身后,然后趁着孙博与林瀞瑶纠缠时,悄无声息间,就离开了正阳宫大殿。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与林瀞瑶暗中作对,虽说颇有成效但一直效果甚微,眼下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抓住林瀞瑶的小辫子,孙博不会放过,他自然更是不会;要知道沈正河之所以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这个女人一手提拔上来的;眼下他与沈正河有仇,自然也把林瀞瑶算上一份,只要能整死这两个人,别说是要他公然绑了沈正河当着众臣的面给林瀞瑶难堪,就算是让他起兵逼宫,他也会做所不惜。
  只是,他与孙博都极为了解林瀞瑶的行事作风,十几年前的那场朝堂风波正是因为他们低估了这个女人,这才让大宛政权落入这个女人的手里;眼下的局势虽然与当年相差甚远,但他们也知道,林瀞瑶被逼急了绝对会狗急跳墙,而他们唯一自保的办法就是提前一步控制宛城,决不能当年之事再发生一次。
  可是说,今晚之举已是破釜沉舟,胜了,自然会将这个喜怒无常、心思诡诈的女人彻底压下去,但如果败了,恐怕这些年来辛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成为泡沫;不过,哪又怎样,成王败寇但求一个问心无愧,这些年来他们领受朝廷俸禄,先天下忧而忧,已是无愧于天地良心;如果真的此次事败,到地下面见先帝,他们也能骄傲的抬着头;告诉他,这些年来他们始终不忘是上官皇族的臣子,忠诚的永远都是大宛。
  王岳是一员武将,又经常进宫面圣,自然是将宫内的条条道道摸得一清二楚,此刻他急急出宫,走的便是又近又人烟稀少的宫道;只是,就在他一个转身绕过回廊后的花丛正要走出正阳宫的势力范围时,眼前忽然一道银光一闪,跟着兵刃上带着的杀气朝着他扑面而来。
  毕竟是见惯了刀剑杀伐之人,王岳在寒光逼面而来的同时便立刻做出后空翻的动作,堪堪躲过这厉害的一剑,跟着双手往后腰上一伸,两把柳叶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闪烁着丝毫不逊色与来着的寒芒。
  进宫还带着利器兵刃?可见这位王大人也是个不拘一格,视规矩与无物的人物。
  徐昭拍着手从拱门处的拐角口走出来,此刻她一身男儿打扮,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揭了下来,一张被保护了许久的真面容赫然出现在幽亮的宫灯之下,那张遗传了上官氏精致容貌的脸颊大大方方的出现在王岳面前,没有半分遮掩。
  王岳拧着眉心、眼神不善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漂亮少年,黑色的短衫穿在他身上,将他并不是很高大的身型衬得颇为笔挺,不过,真正让王岳心口一惊的时面前少年的长相,那带着尊贵之气和精致轮廓的相貌,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熟悉;尤其是那微微挑起来带着一股散漫轻笑的嘴角,怎么瞅着那么像上官皇族最招牌的笑容呢?要知道,这招牌笑容可是被上官无策那个大煞星发挥的淋漓尽致,别说是宛城了,就连整个大宛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来者是谁?居然敢夜闯皇宫?莫不是嫌活的太久找死来了?”虽然心里有太多疑惑,可很显然现在根本没时间给他细想的功夫;诚如他开口所问的,他现在更好奇来者夜闯皇宫的目的。
  要知道今晚可是有大事发生的,可偏偏宫里却接二连三的被外人闯入,先是被一个他颇为看得上的一个杀手闯进来,跟着又出现这小子。
  王岳脸色不善的抿了下嘴唇,他一身武功,此刻又眼见着能出宫去,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此刻身陷正阳宫的那些人几乎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还有不少都是年纪大到只能喝粥的年纪了;如果再让这些身份不明的家伙在皇宫里乱窜,届时就算是林瀞瑶不动手伤害他们,这些人保不齐也会伤了他们;那他这样急急的出宫去调兵,又有何用?
  看王岳一眼不善的盯着自己,徐昭笑着耸了耸肩,对着空气就喊了一声:“素玄,出来吧。”
  话音一落,素玄黑色的身影就像一只大蝙蝠‘呼啦’一声便飞到王岳面前,王岳是认识素玄的,看素玄出现,忙收了手中的柳叶刀,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素玄‘噌’的一声就将手中的短箭插入剑鞘,硬朗的脸上勾着笑色,对着王岳便是一拱手:“王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到这里,王岳立刻反应过来,看着徐昭:“你们是故意将沈正河交给我的,说!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大人何必如此警惕,也许我们的出现能帮到王大人你呢?!”徐昭上前走了一步,直接开门见山,问:“大人这样急急出宫,可是为了去调派兵力?”
  王岳深吸一口气,心底的惊讶之色更浓;可他此刻却是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而是双目如铜铃般紧盯着徐昭的一举一动;虽然他判定眼前这小子是个不会武功的,可是,能让这个会武功的‘杀手’听命与他,可见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老大。
  既然如此,那他只要盯着眼前这少年的一举一动便可,此人来历不明,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要多言为好。
  看出王岳的不信任和警惕,徐昭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她还颇为理解此刻王岳的处境,如果这件事搁在她身上,恐怕她还未必有他如此好
  怕她还未必有他如此好的定力。
  徐昭上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道:“小子无状,就擅自做主先猜一猜王大人此刻的心思。”说着,徐昭就对着王岳善意的一笑:“当你在抓住沈正河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利用他拖林瀞瑶下水,这些年来林瀞瑶把持朝政,将大宛的朝堂搞的乌烟瘴气,当年先帝还在位时重用的朝臣依次被打压,反而是那些投机取巧、阴险小人之辈渐渐得到重用;看到这样的朝堂,但凡是有点男儿血性、投志报国良臣都不会坐以待毙,于是朝堂上就有了保皇党一派,我这话说的对与不对?”
  王岳的眼底有一丝波动,虽说他依然不说一语,可明显脸上警惕的神色已然淡了许多。
  徐昭继续道:“这些年来你们与林瀞瑶斗智斗勇,也算是有点效果,可是这点效果却是收效甚微,而你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再跟这个女人耗斗下去,因为你们知道,再这样拖延下去,只会是徒增大宛的内耗罢了;尤其是在大梁新君登基之后,你们的危机意识更重,生怕哪一天大梁新君会举兵来犯,因为你们知道,现在大宛就像一只重病的雄狮,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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