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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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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在夜色又一次笼罩在大地,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时,徐昭等人暂时歇塌在镇内最大的客栈中;这间客栈分前后两个大院,前面院子基本上都被普通过路的打尖客人住满,所以他们一行人几乎就顺理成章的将后院全包下来,仅供他们一行人暂住。
  徐昭被安排在上官无策隔壁的小隔间中居住,两个人只隔了一道房门;在上官无策从马车上下来后,这家伙的‘疯病’再次发作,躺倒客栈中舒服软绵的大床上后就叫住徐昭,长腿一伸,道:“给我捏捏腿。”
  看着那一身疏懒恨不能变成个软体动物永远趴着不动的家伙,徐昭嘴角抽搐的走上前,手指还没碰到这家伙的腿,便又听见他用一副施恩的口气说道:“知道在四国,有多少女人想碰我一下吗?”
  徐昭恨
  徐昭恨不能将自己的收变成阴毒的白骨爪子,狠狠地抓在这家伙的皮肉上,当目光转动看见他满脸调笑戏弄的表情,突然也想恶心一下这混小子:“是吗?听说在我们大梁京城怡红院里的头牌花娘也如靖南王你一般,引得天下无数人想一亲芳泽、一窥玉体。”
  果然,此话一出,上官无策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你把我跟花娘一起比较?”
  “难道你与花娘不一样吗?”徐昭装作无辜的脑袋一歪:“刚才明明是你亲口所说自己在四国有多引人垂涎,我比较笨拙,还以为你话里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你跟最红的花娘一样惹人喜爱呢。”
  上官无策的脸终于黑了:“滚出去!”
  徐昭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唰的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头也不会摆摆手:“说滚多难听,只要你让我离开,我打死都不会在你面前乱晃。”
  上官无策眼含怒气的看着这个一通胡言乱语后连头也不回直往外面走的女人,微微咬紧牙关;暗想着近几天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要不明天把她撵下马车,再在她手上帮根绳子牵着,让她再继续尝尝苦头?
  还记得以前他的小白狗不听话他就是断那小家伙的口粮,断徐昭的口粮不可能,要知道这女人胃口太好,再难吃的东西她也吃的进去,想起当初那两个在被他扔给恶狗后又捡回来的干冷馍馍被她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三口两口就吞入腹中,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丫头,太他妈好养活了。
  等徐昭扑扑腾腾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时候,悬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是能在这时候放心的喘口气。
  距离大宛越近,她越是紧张;以前她只需防备着林瀞瑶那个老女人,可现在来看,上官无策的态度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他嘴上说是不服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可她却觉得他并非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理由;还记得当初他们初次相遇,他口口声声言说是奉命前来要她性命,那时他虽一眼戏谑,可眼神中的杀气却是无法骗人的;现在他却一改常态将她带在身边,除了路上的捉弄并没真正要他小命,甚至还扬言‘恨不能让她将大宛搅乱’;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徐昭就头疼的嗷的一声抱住自己的脑壳;要知道她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太费脑子的事,可眼下桩桩件件哪一件事不需要她再三考虑筹划,如果在这时候身边有个人能帮她筹谋就好了;眼前,忽然飘过楚烨那张神色不动却实则狡诈的脸,不知道她当初不告而别,那家伙最后可会生她的气?
  就在徐昭抱着被子歪着身子脑子里歪歪着她男人的时候,紧闭的窗栏突然传来几声轻轻地‘扣扣’声。
  听到动静,徐昭一下就坐起身,支愣着耳朵专注仔细的又去听了听;当扣扣声再次响起,徐昭终于肯定是真有人敲她的窗户,只是这大晚上的,会是谁?
  就在徐昭犹豫着要不要开窗户的时候,一声小小的‘吱吱声’宛若宫廷夜宴上的盛典乐曲煞那间就让徐昭跳到地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飞奔到窗户边,砰的一声打开窗户,果然就看在这浓浓夜色下,她家元宵小爷后足撑地,双爪环胸,直着身子冲她眯着金色的眼珠精神抖擞的打着招呼。
  徐昭看见多日不见的元宵小爷,差点惊呼出声,一下就将这小东西从外面揽进来抱进怀里,恨不能把这大宝贝就这样揉进胸口中。
  元宵小爷被主人激动的抱入怀中,一脑袋戳进主人发育的十分好的胸脯缝隙中,灵敏的鼻子深嗅般的闻了闻,淡淡的香甜味道,着实怀念啊;更重要的是,几天不见,主人的胸部的触感似乎比以前更加好了呀。
  徐昭此刻才不知道这只色兔子的内心活动,激动涕零的抱着她家小宠物就往床上走,待她将小家伙放到床铺上后,久别重逢的使劲儿的揉捏它的大耳朵。
  跟主人分别多日,小家伙也格外想念,只要一想到一坨鸟屎害的它差点与主人走散,元宵便凶狠的亮出自己锋利的板牙,跟小刀似的‘擦擦’两声擦出闪亮的冷光。
  为了防止让隔壁的上官无策听见,徐昭在亲热够后,伸手戳着元宵短短白白的小尾巴,压低声音,做生气状:“你死哪去了?!”
  元宵小爷享受般的听着主人如此亲昵的问责,金色的眼珠转了转,白绒绒的毛爪左右乱比划着,吱吱吱的叫声小小的发出着。
  徐昭虽然能明白一些元宵的某些话,可是今天它交代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饶是小家伙耐心的给她讲了好几遍,她还是听了个一知半解。
  “作为一只兔子,你居然就那样跑进那个毒气沼泽,真的没出什么事吗?”徐昭虽然生气元宵乱跑,可还是担心小家伙出现意外。
  小家伙听见主人终于开始问起它沼泽的事,顿时露出一副很是骄傲的神情,就听一声不同于往日的吱吱声从元宵的喉咙间发出来,跟着不出几息时间,一声声轻微的响动从外面密密麻麻的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徐昭煞那间只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声音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正趴伏在地上整齐划一的走动着,光是想象那个场面,便是一阵打心眼里的恶寒。
  徐昭缩了缩脖子,刚准备开口问小家伙在耍什么把戏,可在看见元宵的兔子脸上露出一个鬼测测的笑容时,徐昭立刻像是感应到什么,睁大眼的同时一下就揪住这小混蛋的大耳朵,声音都变了调:“死兔子,你别告诉我你去了一趟沼泽群,把沼泽里的毒虫给领出来了。”
  元宵小爷没想到主人会露出这幅神情,还以为这是主人新的夸赞方式,高兴的一个劲的在原地蹦跶,吱吱吱的叫声简直能谱写出一首曲子。
  看着宛若抽疯般的疯狂的兔子,徐昭的眼睛都直了;谁能料到这小东西如此神通,逛了趟沼泽,带了群小伙伴出来。
  可就在徐昭还没感慨完,门外的一声声惊恐的吼叫声立刻刺破夜空,听的人惊怖的一怔,手脚都跟着开始发凉。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多虫子?!”
  “天啊!这是沼泽群里的毒虫,千万别情意靠近。”
  “快拿火把!快用火烧——”
  “保护都统,你们快去保护都统!”
  听着已经乱了的外面,徐昭认命的闭上眼睛;但是,如此天赐良机,简直就是逃跑离开的最好机会!
  ------题外话------
  生病中的漫漫硬是熬着写了万更啊
  宝贝们,要鼓励啊!
  抱抱!

  ☆、015:深入,终于到达

  而此刻同时,正斜倚在软绵的床榻上听着外面躁动的动静的上官无策却是轻轻的眯了下眼睛,看着从外面一脸急色跑进来的左议却是连眼睛都不眨,甚至还伸出手指轻掩嘴角,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
  看见都统的动作,因为毒虫的忽然出现而略显慌乱的左议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压住砰砰跳的心口,跪在地上回话:“都统,突发意外,属下送您暂时离开这里。”
  “不过是几只虫子就能让你们方寸大乱,看来龙腾军真是安逸日子过的太久,已失去往日血性,更忘记身为一位军人的冷静。”上官无策的声音淡淡,可却要听见此话的左议变白了脸颊,躬下了身躯;不难猜想,恐怕用不了多久,龙腾军将会迎来一场惨无人道的集训。
  想到上次的集训,似乎是在三年前;都统将十三万龙腾军全部都丢到大宛极北,快要靠近北戎地界的‘不归山脉’中;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当龙腾军再次从不归山脉中走出来,曾经的十三万变成了现在的十万;就是在这三十天的日子里,他们曾亲眼看见至亲的兄弟一个个的惨死在这座号称有去无回的山脉之中,看见白天还在笑着打招呼可是到了晚上就变成枯骨的战友再也无法咧开嘴对着自己灿烂的笑着;这就是属于龙腾军的集训,用生命换取生存的训练,用血肉之躯挑战自然极限的训练。
  只是,龙腾军的百年传统中,往往都是七年集训一次,可就现在看这情况来看,怕是连这七年集训一次的传统也要改一改了;不知等下次从不归山脉中走出来,十万弟兄还剩下多少。
  就在左议抿紧着发白的嘴唇勾着头一言不发的时候,又有一个亲随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跪在左议身边:“都统,锦荣公主她翻墙跑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
  正在拨弄手中玲珑扣的上官无策抬起头,一双潋滟的眸子钩钩的看向跪在下面的亲随:“跑了?一个人?”
  亲随被上官无策明晃晃的眼睛看的心口一跳,顿时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压倒到了最低:“是属下等人看管不利,没想到公主会选择在这时候逃开;属下仔细查探过,公主的确是一人离开的。”
  趁着他的手下被毒虫惊吓围困的时候逃离,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办法,只是那个女人难道就不怕在逃跑的路上被毒虫袭击吗?
  想到这里,上官无策便淡笑着摇了摇头,他似乎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她,可是他知道,大宛的天很快就会因为她的到来悄悄地发生着改变。
  “不用追了,通知下去,今晚连夜启程,我们去宛城等她。”
  话音刚落,上官无策便站起身;这个高贵雍容如牡丹花般的男子,此刻等他在站起身时,那一身的疏懒之态竟然瞬间消失,巍巍的凌然之势渐渐从他身体里隐现出来,这要跪在地上的左议忍不住抬头望去,敬畏的眼睛里立刻布满惊讶之色。
  要知道,都统上次露出这幅表情可是在扶持新帝登基之时,那时朝中百官罢朝,反对太后垂帘听政之声犹如浪潮滚滚;就在宛城的世家亲贵各个翘首以盼的等着看太后吃瘪滚下台的下场时,是都统领着龙腾军围了宛城,将朝中那些自命清高的显赫权贵全部都从家里撵出来,像赶牲口似的撵到城中广场上,至今,他都记得在那天刺眼的青白日光之下,都统身披黑色长麾,高站在高台上,说的三句话。
  第一句“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
  第二句“惹我发火,我会杀人,不管那人是谁,照杀!”
  第三句“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滚回朝堂,谁敢反抗,我会生气。”
  就是这三句话,几乎震慑了大宛所有的朝中显贵,也就是在那一天,宛城的广场上出现了最为诡异的一幕;那些往日里颐指气使、八面威风的达官显贵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朝着皇城方向奔走,就像是后面有老虎猛兽追逐一样,跑的掉了鞋子也不敢捡起来穿,掉了帽子也不敢拾起来戴,最后各个跪在宫城门口,对着一身龙袍的新帝山呼万岁,从此臣服。
  左议认为,这辈子恐怕再难看见都统在对其他事情露出与当日那般一样的认真之态;可眼下,当他看见都统眼底闪烁的熠熠光辉时他就知道,都统身体里膨胀的血脉再次被唤醒,那个曾经站在高台上三句话震慑无数权贵豪绅的英伟之人,再次回来了。
  *
  徐昭抱着元宵借着夜色和因为毒虫的出现而陷入慌乱的龙腾军终于从客栈中逃出来,虽说跟在上官无策身边也能到达宛城,可是那个神经病时常发作病情,她实在是不想再陪在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身边饱受各种精神折磨了。
  再说,她至今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留在一个她看不透、猜不透的人身边,无疑就像是抱着一枚随时都可以爆炸的炸弹;所以为了自身安全和以后的计划,唯有远离那个漂亮的疯子。
  所以在离开客栈后,徐昭一人站在街道上,对着依然人声鼎沸,喊叫声不绝于耳的后院眉飞色舞的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用嘴型说了句:“最好后会有期,这辈子老死不再相见。”
  此时夜已深,想要离开城镇已经不可能,这里的城楼到了夜幕降临之前就会关闭,这个时候她前去敲门想要离开,无疑是天方夜谭;换句话来说,她今晚必须在外面露宿一夜了。
  没想到刚离开上官无
  没想到刚离开上官无策的第一晚她就没地方睡,一时间,徐昭居然很是想念刚才的那个小隔间;早知道要溜,她应该顺手牵羊将桌子上的糕饼点心带走一些,现在可好,又冻又饿,身上除了楚烨给她备好的各种治伤灵药和各种精巧暗器,连一块银锭子都没有;想到这里,徐昭就忍不住呜呼望天,抱紧了怀里像是知道她此刻窘境的元宵,忍不住笑说道:“不知道有没有地方收兔子的,把你押了换点银子怎么样?”
  元宵小爷正舒服的窝在主人的怀里眯眼享受,忽然听到主人这话,先是一惊,跟着大大的眼睛里顿时腾起氤氲的泪水,可怜的扬起四十五度的角度看徐昭,两个大大的卧蚕也随着它悲伤地情绪微微抖动。
  徐昭没想到她家元宵如此玻璃心,瞅着小家伙湿哒哒的眼睛忙出声安慰:“小傻瓜,我就算把自己押出去也舍不得押你呀,刚才那句话是我说笑的。”
  元宵抽动着不断张合的鼻孔,三瓣嘴嗫喏着动了动,发出一声类似人声的疑惑吱叫;至于徐昭,看见小家伙这样儿,忙不住的点头发誓:“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以后我再不说让你伤心的话了,好不好?”
  “见过给人道歉的,还真没见过不停地给一只兔子赔礼道歉的;阿昭,你啊……”就在徐昭不断地安抚着元宵受伤的内心时,人迹稀少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徐昭心口一凛,煞那间睁大眼睛左右张望。
  待她回头看向数步之外的老树下站着的熟悉的青衫身影时,眼底顿时迸射出惊喜的火花:“裴峥?”
  没错,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裴峥,只见他一身青衫合体的穿在身上,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乌黑的头发不再似往常那样玉冠锦带的高束与头顶,而是用一根普通的发带随意的系着,好似一幅闯荡江湖的年轻少侠的打扮;难怪她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他,实在是此刻的他以往相差太远。
  如此着装让他少了往日的儒雅温和,倒是多了几分张扬的活力;更重要的是,此刻他正戴着人皮面具,好在这张面具她是认得的,当初在京城她与他在天井街上演的那出饱受恶霸欺凌的小夫妻时他正是戴着这张清秀易容的面具;如今再见这张熟悉的脸,好似时间又回到过去,她还是那个一心要护他为他报仇的徐昭,而眼前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裴峥同样也难掩喜色的走上来,清秀俊美的面容在夜色下似戴着薄薄的雾气,有几分不真实,也有几分久别重逢的欢喜:“阿昭,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听到这话,徐昭神色微愣?他一直在找她吗?
  看着她疑惑的神色,裴峥开口解释道:“当日你同我一起来到灵光寺,没想到皇上会在那时候赶过来,我担心他会发作与你,就先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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