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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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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一沉,连清越的嗓音都跟着嘶哑了几分:“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素玄跪地叩首,道:“属下奉命保护娘娘,赶到时看到空无一人的牢房便知大事不好,为了找到可用线索,属下便将整座天字号牢房探查个遍;最后发现,在关押娘娘的牢房的对面,曾也关押着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与娘娘一同消失的。”
  楚烨攥紧五指,深邃的眼瞳蒙上了一层灰色;天字号牢房虽是专为关押犯案皇族而准备,可大梁自建朝以来,被关进去的皇族少之又少;当初母后提议将阿昭关进去他之所以没有反对,就是知道父皇在世时,从未判决过任何皇族入狱;换而言之,这偌大的牢房中该只会有阿昭一人;外有层层禁军把守,里面又没有敢对她图谋不轨之人,所以就算他不再她身边,她也不会有危险;可现在,翎羽卫却查出牢房中居然还有他人,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可见一斑。
  “查出那人是谁了吗?”
  素玄道:“属下审问了牢头,牢头说那里关着一个疯子,具体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关押,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讲历届牢头都在底下传下一句话,就是不要跟那个疯子说话,每日两餐供应,永远不能让他逃出去。”
  楚烨一掌拍在龙案上,震的桌案嗡嗡作响,诸人皆数低下头:“在朕眼皮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专司关押皇族钦犯的牢房却成了他人的私牢工具,朕的禁军无意间给人做了嫁衣被耍的团团转?”
  听出帝王之怒,素玄等人更是趴低身姿:“皇上息怒,属下一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现在不是时候。”楚烨眼望远方:“传令给京城潜伏的所有翎羽卫,但凡看见卫军的烟花信号,不论任何地方,直接闯进去救人。”
  素玄一愣:“难道皇后身上戴有我翎羽卫的信号?”
  楚烨冷肃的脸上闪过几分柔色,再想起当日在圣兴宫中,她眸光璀璨的笑对他答相信他时,他就悄悄地将专属于翎羽卫的烟花信号塞入她掌中,以备她不时之需;阿昭如此聪慧,一定会在合适的时间通知他前去相救。
  在楚烨的点头中,素玄告令退下,立刻去通知所有部属;就算是把脖子仰断了,也必须十二个时辰盯着天空,捕捉信号。
  也正因此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身为大梁皇帝最牛掰的翎羽卫居然有不少人都患上了颈椎病,听说那段时间太医院的太医连续出诊,七十岁高龄的太医院院使硬是熬的哮喘发作,差点挂在治疗颈椎病的路上;当然,这都是后话。
  楚烨那边已经开始四处行动,绷紧了神经等候徐昭的救援信号,可当事人却在和某人一番长谈后,在屋内灯火再次点燃时,一直被小心捏在手心中的精致小管子被她悄无声息的收起来,抬头看向那个站在灯下一身华衣锦绣的男子,说出她的决定:“裴铮,跟王家算这笔账,加上我一个。”
  拨挑灯芯的动作一顿,温润如水的男子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她:“阿昭你不用同情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王家有我就够了,不要脏了你的手。”
  徐昭唰的就将盖在身上的毛裘锦被揭开,盘腿挺背端坐在床榻上,“谁说我是帮你报仇了?我这是为了我自己,王氏在宫中害我,徐倩虽和我关系不好,可毕竟是我徐家的人,徐家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她手里,她却只是被楚烨打发去了庙里清修?呸!那种恶妇去伺候佛祖,佛祖还不被她吓跑了;她是太后,老子动不了她,可她的家人,老子还是能折腾一番的。”说到这里,徐昭挑衅的瞥向裴铮:“别想拦着我,我怒了,谁敢拦着我跟谁急。”
  裴铮苦涩笑着,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苦心;向来恩怨分明的她是绝对不会将王氏的怒火烧到王家其他人身上的,现在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正是为了安他的心,更不希望他将镇国公府就这样卷进来。
  早知道她在知道一切真相后会选择走上这条路,他真不该将这些告诉她;只是,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应该,但此刻,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满足,原来当有一天有个人站出来愿意跟你一起分担的时候,竟是如此松快。
  王家,王氏,王唯,我裴家上下与你们的血海深仇,现在才刚刚开始;母亲,您若有灵就睁大眼看清楚,那个侮辱你的人孩儿定要他家毁人亡、身败名裂。

  ☆、052:联手加入

  大梁自建朝以来最年轻俊美、天纵奇才的天子猜到了自己的皇后是个聪明伶俐的,一定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所以才会将专属于自己的翎羽卫信号赠送与她,只望能在危难之际救她与水火。
  可就算楚烨算无遗策,将一切都安排到最好,当事人如果不配合,他的一番心血也只能付之东流;他能稳操大局、判定生死,却无法拿捏心性;尤其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皇后居然一腔热血,拒绝了他早已为她安排好的一条坦荡大道,而是随着另一个男人一同走向了另一条复仇之路。
  徐昭一人安静的坐在榻上,过了今天,明日就入冬了。
  敞亮的房间里高燃着烛火,黑色的大理石地上放着小小的火盆,室内温暖如春,可她的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亲眼得见那些令人心惊、骇人听闻的证据,她绝对无法相信;锦绣侯府内掩藏着如此锥心蚀骨之痛,更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官宦小臣居然那般藏污纳垢、淫子贼心,做出此等伤天害理、有违伦常之举。
  “吱吱——吱!——”
  元宵的叫声惊醒了正在垂眸深思的徐昭,下床打开房门,果然就看见消失了一整天的小家伙正眨着一对纯净的金色眼瞳,小小的毛爪高高的举起,掌心里攥着一根黑色的束发锦带。
  对这根束发锦带徐昭自然是认识的,忙伸手接过,“我哥的发带怎么会在你这里?”
  小家伙侧着身不停地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拱门方向,徐昭刚抬头望去,就看看大哥搀扶着王梓晴突然出现。
  当日她在栖凤宫内察觉到大哥有异就派宫人跟去,只是很快她就被太后那老巫婆陷害关进了天牢,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却没想到转眼间会在裴铮这里见到了他。
  徐诺本来也是在撞见突然闯进来的元宵这才怀疑妹妹也在附近,如今这份怀疑变成了真实,着实要他惊讶。
  于是,扶着神经不振的王梓晴加快脚步,远远地就开始唤徐昭:“妹妹,你有无大碍?”
  看着大哥紧张的神情,又瞧见王梓晴容颜悲伤,脸上受伤,徐昭就立刻想到了裴铮。
  王梓晴出现在这里,想必是裴铮想利用她完成计划,至于大哥的出现,则更像是个意外;不过,如今见两人都完好无损,想来裴铮是不会再对他们怎样,而他们在这里相遇,与其说是元宵促成,倒不如讲是裴铮在背后首肯。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依元宵的那点本事,是无法将大哥和王梓晴带到她面前的。
  徐昭站在原地看着大哥快走而来,看他气息平稳、身上无伤,除了脸色有些压抑不发的微红之外,并无其他不妥。
  “哥,外面凉,我们进屋里说。”
  徐诺也是在走近后第一眼先看徐昭有无受伤,现今见她面色红润气色尚好,就知道裴铮那家伙除了在他们面前‘胡言乱语’了一顿外并没做伤害他妹子的事;那个臭小子,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如果他真敢动他妹妹一分,看他不活剥了他的皮。
  走进房内,一室的温暖氤氲立刻让在场三人的心都放松了不少。
  徐昭看王梓晴脸色有异便贴心的为她倒了杯温水,小姑娘似乎刚经历了什么,一双眼睛哭的红肿,再加上脸上的擦伤痕迹更显得楚楚可怜;这要知道一切真相的徐昭不由心疼,王唯做下的孽如今却牵扯到无辜单纯的女儿,实在是不应该。
  徐昭转动眼神,瞥了眼坐在一旁一脸愤懑的大哥,故意打趣道:“大哥,你是不是欺负人家王姑娘了,还动粗了?”
  徐诺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揍女人的男人,眼下被亲妹妹冤枉,立刻就憋红了脸跳起来:“老子顶天立地好汉一条,这辈子一不推瞎子掉河,二不欺老人幼童,第三,就是绝不打女人。”
  徐诺这声怒发冲冠、声音隆隆,立刻就让沉浸在悲痛中的王梓晴抬起头看向他,见小姑娘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徐昭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大哥别生气,我这不是在逗你玩嘛;还说呢,你怎么被裴铮抓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憋屈;想他堂堂御林军指挥使,在自己的地盘出现了暗道都不知道,而且还一不小心着了道掉进敌人的陷阱。
  徐诺气的直磨牙,“这场子我早晚会找回来,妹妹,你怎么也在这儿?不会是他裴铮胆大包天到连当今皇后都掳来了吧。”
  其实当初她也认为裴铮是胆大包天了,才敢掳走她;可在知道他这么做只是简单地不想让她在天牢里受苦后,就是一声无奈的笑。
  这个男人,正如他所讲,他收买小香只是为了方便知道她的消息,云娘的事更是他人安排的阴谋,这要等她离开这里后自己去查;虽说他将一切身上可疑的疑点都推卸干净,虽说他现在并非让她真正安心;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响:相信他。
  裴铮是那样一个冷傲骄傲的人,他说是他做过的事绝对会认,不是他做的别人也休想污蔑他;在说这句话时,他眼神坚定坦诚,目光纯粹干净,如果他真的是一个阴私诡诈之人,绝对不会有那样的神态。
  所以,她才会在知道一切后决定陪他走这一程;感谢他当日不计后果加入徐家为父亲利用,感激他在知道她被下狱后,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救她出来;这个永远都一副温润淡然的男人啊,原来疯狂执拗起来简直跟楚烨不分上下,不计后果的做事风格,更令人咂舌。
  徐昭并不想将宫里发生的事告诉大哥,免得王梓晴夹在中间更加难堪;她对王梓晴颇有好感,虽说帮助裴铮是她主动,可这其中或多或少也有点想帮这姑娘的缘故;她家大哥那样憨厚老实的性格,如果能有一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陪伴终身,必定是最大的幸福;从小都是大哥保护她,这次,换她来保护未来的大嫂。
  “哥,我是主动来帮裴铮的。”
  此话一出,徐诺震惊的睁大双眼,王梓晴惊掉了手中刚拿起的茶杯,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主动?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裴铮的手里,你知道那小子在干什么?他不是个好东西。”徐诺急了,一拉拉住徐昭的衣袖:“他派人进宫抓走了王姑娘,欲逼王姑娘做出天理不容的事,他这是居心叵测。”
  果然,看大哥这反应想必裴铮已经将那件事也告诉他们。
  “究竟是谁居心叵测。”徐昭拔声反击:“大哥,不要把你的个人偏见带到这件事上,或许裴铮真如你所讲不是什么好人,可在这件事上他却是最可怜的;王家犯了错就要认,王唯造的孽,就要偿。”
  王梓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闷闷的,可想跪下去的力道之重。
  徐昭和徐诺齐齐回头,看向那个从刚开始就一直没开口讲话的小姑娘:“徐大哥,你不用替我辩驳了;皇后娘娘说的对,我爹是造了孽,他做了错事。”
  “王姑娘……”徐诺心疼的看着她。
  王梓晴抬起一张雪白的脸,“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爹爹在家中喝的大醉,口中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还说了好些胡话;以前我不懂,不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我才全然明白。”两行羞愧的眼泪从她眼中滑落,跟着,她重重的一头狠狠地磕在徐昭面前,猩红的血渍瞬间爆满了她满头,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挺直脊背,眼神决绝:“皇后娘娘,是王家欠了世子爷,欠了镇国侯府,我愿意站出来替世子爷向王家讨债。”
  眼前的少女,单薄消瘦,一张俏丽的脸因为这两天的变故而伤痕斑斑,尤其是在刚才那狠力的一叩首后,鲜血从额头上潺潺滑下,很快就将半张雪白的脸染的鲜血淋淋、狰狞惊心;谁都没想到,一个平常总是躲与人后的小姑娘此刻却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毅力和狠绝,这样一个人,绝不会明珠蒙尘。
  *
  常言道,最是青梅竹马情,可并非天下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有一个完美幸福的结局。
  二十三年的一个早春,城外灵光寺内,却在上演着最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一幕;明艳动人的少妇大腹便便满面泪痕,苦苦哀求着将她强压在地上欲强行玷污的男子;可她的哭求并没有为自己带来救赎,接下来的一幕,成为最锥心催命的毒药。
  三个月后,从镇国侯府传来喜讯,侯爷夫人在黎明诞下世子,消息传开,府内一片欢腾,年轻俊美的侯爷更是喜极而泣的抱着产婆递过来的爱子,呵护之至、幸福言表;可无人知晓,在那血气刺鼻的产房内,一个初为人母的女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从身侧摸到用来剪胎儿脐带的利剪,直戳心口,剪断她一世芳华。
  她对不起自己的夫君,因为此身被玷污肮脏;她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因为无法看他健康长大;她无颜面对、羞愧决绝,只有一死,求得解脱。
  可她却不知,她最爱的丈夫在她死后悲痛煎熬,一蹶不振;她拼命产下的儿子,在年少时期整理她生前留下来的手札时无意得晓真相,从此心魔难除。

  ☆、053:真相锥心

  二十三年前的辛秘之事随着时间的转轴正被人缓缓揭开,而造成当年这场骨肉分离、夫妻阴阳相隔的罪魁祸首此刻却站在王家的祠堂中,看着在列祖列宗中的众多牌位里那唯一一个没有写任何名字的灵位,喃喃出声。
  “你现在是不是在笑我,笑我机关算尽最后终却一事无成,笑我王家纵然有太后扶持,依然在京城富贵中沦落三流?还是在笑琦妹?被亲生儿子逐出皇宫,孤身住进灵光寺?”说到这里,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笑音低沉嘶哑,如枯木朽株,又带着一股诡异的兴奋:“真是天意弄人,素樱,如果你还活着恐怕最不愿意被提起的就是灵光寺吧;可是,那里却是我人生最快活难忘的地方,那天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像现在这样,你在我王家的祠堂里享受着王氏子孙的香火供奉,谁都不能再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我王家富贵荣华也好、寂寂无声也罢,终有你我生死与共。”
  呢喃着说完这席话,男子伸出手轻轻的触摸向那片冰凉的灵位,似是在抚摸女子动人的面颊,动作轻缓而温柔;但微微向上挑的厉眸中,却是阴寒一片,邪意丛生。
  *
  跟王家祠堂的阴沉压抑不同,此刻徐昭暂时下榻的房屋内,暖意融融、烛光明亮。
  去而复返的裴铮再次出现,看见满头是伤的王梓晴时也明显一怔,很显然,小丫头的魄力已让他另眼相看。
  徐昭神色平静的拿着干净的帕子为王梓晴擦拭伤口,本是一张清秀俏丽的脸颊,不过是短短几天便伤痕累累,再难看昔日容貌;不过好在她身边有神医朱泽,那家伙一手鬼斧神工的歧黄之术,等他们离开这里,她就让那只兔子奴来给这丫头治伤,务必让其恢复以前容貌;要知道对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来讲,如果脸毁了,可比失去性命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徐诺再看大哥,明显没有先才那般激动,或许是徐昭的话狠狠地提醒了他;纵然他并不喜欢裴铮,可在这件事上,裴铮是无辜的、可怜的,王家、王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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