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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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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往桌子上那么一看,元宵小爷已被放倒,此刻正迷离着一双金色的眼珠抽搐着一只肥腿就差口吐白沫。
徐昭扶着桌沿噗通一声栽倒,在意识停留的最后一刻,朝着元宵伸去了求救的手臂——爷,救我!
元宵小爷手脚无力神游太虚的看着主子伸来的手臂,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主子,爷这次也救不了你了。
☆、047:终于,起风了
在徐昭被放倒的那一刻,小小的天窗被人从外面移开,跟着一个裹着黑巾的脑袋就从上面探下来,在确定牢房里的一人一兔都没了反抗意识后,这才身法熟练的从上面丢下来一根麻绳,顺着长绳往下滑。
来人身形细长矫健,一看就是专干这种勾当的。
当那人将徐昭扛起,且把元宵小爷当做一个挂饰挂在裤腰带上准备顺着麻绳悄无声息地爬上去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兴奋和希望悄悄的从对面传来:“哥,捎上我一起呗。”
来人没想到这天字号牢房里居然还有一人,当场就被惊的脚下一崴,差点把徐昭给甩掉了;但敢潜入天牢就证明此人也非胆小之辈,所以在稳住心神后,那人便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是当他看清楚对面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直冲着他龇牙咧笑时,差点跳起来大骂亲娘:“喂老东西,你多大年纪了居然叫老子哥。”
老头儿依旧好脾气的嘿嘿笑:“你管老夫叫哥也成。”
那人只觉得心口一噎,如果不是碍于有任务完成,看他丫的揍不死这老东西;没想到帮主子来天牢逛一圈抓个人,到最后还认了个兄弟。
懒得跟这疯老头再继续磨叽下去,那人重新抓上麻绳,可脚刚抬起头,老头儿又开口:“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大声喊。”
“你他妈敢!”
“你看我敢不敢!”老家伙勒紧了裤腰带站起来,跟着又做出清嗓子的动作,那架势分明就是你一动我就叫。
小天窗上又探下个人头,低声喊:“三只手,你好了没?禁军快来了!”
被唤作三只手的男子一脸蛋疼的表情回复头顶上等候接应的兄弟:“哥们,老子被一个疯子缠上了。”
“哈?主子不是说天字号的天牢里只有皇后一人吗?怎么会有个疯子。”
“老子咋知道。”三只手也急了:“他非逼着我要我带他一起走,怎么办?”
小天窗上的人沉默了一下,牙一咬,道:“那就带上,快上来!”
幕夜降临,雾霭升起;偌大的京师很快就被一盏盏燃起的灯火点缀成一座灯光星火之城。
街上行人渐渐散去,快要掉光树叶的大树在秋风中轻轻颤抖,枯黄的草芽渐渐败落;秋末,冬将来。
而此时的栖凤宫内,早已点起了七彩琉璃宫灯,熏的温热清香的大殿里虽没有它的主人,可殿里宮侍依旧有条不紊的各守其职,未见丝毫慌乱;尤其是偏殿,微微敞开的房门内人影晃动,一股股浓郁的药香味不断从里面散发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两个负责守夜的宫人的对话。
“不知娘娘被关在天牢里可还习惯。”
“谁被关在牢里会习惯?”另一个颇为机灵的宫人说道:“好在朱神医说了,只要等杨氏明日一醒来就能还娘娘清白,所以咱们一定要好好盯着,千万不能出了纰漏。”
“皇后娘娘平日里待咱们不薄,如果能帮到娘娘我自然会尽力;你就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好杨氏。”
宫人一边说着,一边给正在昏昏欲睡的杨氏掖了掖被角,然后又将殿里的灯火调亮了些,当真是鼓足了劲儿一定要为含冤的皇后出一份力。
只是,那两个说话的宫人却不知道她们的对话全部都被一个趴在偏殿外窗户下的黑色人影听去,黑色人影在听到明日杨氏便会醒来的消息后立刻捂住口鼻,睁大的眼睛里带着焦急,跟着就照着来时的小路一路飞跑。
待人影回到栖凤宫后殿的小花园,便朝着西墙头学了几声布谷鸟叫,过了一会儿,一个麻利的身影从墙外翻进来,空中几个漂亮的腾空动作更显示此人武功不浅。
“张嬷嬷。”看见来人,黑影忙小跑上前迎接。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张嬷嬷老辣而精悍的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偏殿,一双阴鸷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杀气:“探查的怎么样了?”
黑影点头,道:“朱泽果真救下了杨氏,而杨氏明日便会醒。”
张嬷嬷一咬牙,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出这样的纰漏,乌头毒那般猛烈无解的毒药都能被人化解,可见徐昭那丫头还真够好运的;只是再好的运气也有被用光的时候,明日吗?那她现在就让杨氏死。
张嬷嬷攥紧五指,咯吱作响的骨节像是带着无穷的力量;恐怕要人更加难以置信的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宫中老妇居然是个武林高手,且心思歹毒。
勤政殿前,夜已深、雾已重,可楚烨却毫无半点睡意,领着福全孤身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远眺圣兴宫方向,深邃的眼睛里卷动着将要到来的风雨。
直到负责监视栖凤宫的暗卫回来报告,他冷霜般的脸上才稍带和缓:“人去了吗?”
暗卫道:“圣兴宫派的是张嬷嬷,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她一动手,就能立刻抓获。”
“朕要活的。”
“是。”暗卫说完,却破天荒的没直接离开,这个举动让楚烨察觉到怪异:“还有什么事?”
暗卫道:“自娘娘回宫后属下就一直负责娘娘安全和所有行踪,今日娘娘在殿里见了徐指挥使,事后还要一名宫人跟上去;属下在来之前自作主张先在宫里找寻那名宫人,可很奇怪,那名宫人自白天离开后就再没回来。”
楚烨霍然回头,眼瞳紧锁跪在地上的暗卫。
感受到帝王的气势压迫,暗卫又说了声:“而徐指挥使,似乎也没回班房也没有出宫。”
楚烨立刻就明白了暗卫话中的意思,徐诺没有出宫也没回班房就证明他是在宫里凭空消失了;想到这里,楚烨一挑眉角,打了个手势瞬间就看见两道银光如闪电划过,恭敬的跪在三步之外。
福全在看见那两道银光时刹那就变了脸色,这可是保送皇上登基时才被调用的翎羽卫,真正属于当今天子的私军,虽人数不多,可奇人无数;当年皇上还是皇子时,翎羽卫多次在刀枪剑雨中救过皇上的性命,其忠心令人咂舌,而更要人惊叹的是翎羽卫的能力,什么暗杀、狙击、探查、追踪,甚至连五行八卦、机关算术等方面都有涉及;可以算的上是皇上手中最强悍也是最隐秘的底牌。
但没想到皇上会在这时候动用翎羽卫,难道是真的出大事了?
福全一哆嗦,更低着头不敢乱看,这个时候谁敢出声,谁就会死。
楚烨背对着最忠心的下属,举起两根手指,声音冷冽:“两个任务,第一,去天牢天字号牢房近身保护皇后,第二,用最快的方法将徐诺找出来,要快!”
翎羽卫领旨而去,浓郁的夜色似乎更寒了;可楚烨却有些激动,双手温热潮湿,幽深的黑瞳金光闪烁,似是要刺破这沉沉粘稠的夜,击散所有迷惑世人的黑幕。
——终于,起风了!
------题外话------
——起风了,上主菜!
☆、048:她是我的底线
张嬷嬷行事极为小心,一路仗着卓绝的轻功来到偏殿,在放倒了守在殿门口的几个软脚宮侍后,就动作麻利的拿出早已备好的迷香对着殿内轻轻一吹,白烟起,守在杨氏身边的两个宫女立刻倒地。
殿里灯火通明,照的连个旮旯角落都是一片明亮;当张嬷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殿中,看着几步之外的大床上躺着沉沉入睡、面色微红的杨氏时,顿时恨的牙痒痒;这贱人一改白日的面色苍白,颜色上见了血色,可见是真的解了毒,没想到啊没想到,乌头毒都弄不死她,到最后还是要逼着她亲自出手。
想到这里,张嬷嬷便毫不犹豫的从后腰处抽出一把短剑,剑刃冰寒,照亮她一脸的杀气腾腾,就在她举起短剑照着杨氏的心口狠狠地往下刺时,门外飞来一粒石子,重重的、犀利的,朝着她的手腕射去。
张嬷嬷是习武之人,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身体自卫动作,改变短剑方向,剑面横劈,冷光闪烁,直接就将飞来的石子劈成两半;吧嗒两声,碎石落地,却也让她猛吸凉气。
糟了!上当了!
可这时才反应过来,一切都迟了。
张旭领着御林军从门外冲进来,各个兴奋异常、激动得意,冲着张嬷嬷喊话:“你这老婆子,军爷爷我在这等候多时了。”
张嬷嬷在看见张旭出现的那刻就知大势已去,与其束手被擒不如痛快去死;只看她牙龈绷紧,铁青着一张脸就横起短剑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张旭没想到这个老婆子如此烈性,当场被惊的愣住,连阻止都忘记。
恰在此时,两根银针从侧殿隔空飞来,铛铛两声,银针狠狠地击打在锋利的短剑上,甚至还有火花迸射;而张嬷嬷手中的短剑也在银针飞来的强悍力道下断成三截。
张旭总算在关键时刻反应过来,一阵风的冲上去一把踢开脚下的断剑,跟着来了一招反手剪,又朝着张嬷嬷的膝盖窝上一踹,这老婆子就单膝跪地,双臂被压在背后,再也无力反击。
张旭在制服张嬷嬷后讪笑着抬起头朝着从侧殿走出来的朱泽道谢:“神医,还是你最牛,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这老婆子就成了无头鬼,老子也没法子给皇上交差。”
朱泽傲娇的一扬脑袋,神情很是超凡脱俗,只是脸上的那只乌眼青很影响气质:“本神医才没那么泛滥的好心帮你,不过是履行和皇上之间的承诺而已。”
是啊,如果不是楚烨答应他在元宵回来后就帮他从皇后身边将这只珍贵的兔子抢过来送给他,他才不会蹚这场没劲儿浑水。
不过,楚烨好好的,怎么就开始讨厌他们家元宵了呢?而且他总是觉得,那家伙对元宵的讨厌已经到了一种一定要除掉的可怕境界,难道是他妒忌他的元宵银毛潇洒、人见人爱?
*
张嬷嬷偏殿失手的同时楚烨已离开了勤政殿,来到了圣兴宫。
圣兴宫内,向来喜欢早睡的太后王氏今夜却是辗转难眠,乌黑的发丝温婉的披下,一张依然年轻貌美的脸让她看上去既有少女的朝气又有少妇的媚气,这两种气质夹杂在一起完美的糅合在她的眉间,让那舒朗精致的眉眼更显韵味;如此绝色佳人,理应不该埋没后宫,纵然是母家不给力,也不该只是落个不受宠的地步;但,现实偏偏如此。
王氏坐在梳妆台前,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她曾是王家最娇贵的小姐,也是王家最美貌的姑娘,还记得在她少女进宫前双亲拉着手,谆谆教导,王家一门富贵,从此就靠她了。
为了父母的愿望,也为了自己,她在后宫拼命地爬;她没有强硬的娘家背景,所以只能攀附在后宫出身尊贵的女子,她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撑,便唯有兢兢业业、小心算计着过活;别的女子进宫都会有家族的父母兄弟亲戚叔伯疏通关系,可她却孑然一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这张相貌。
可她却不知,过于出彩的容貌,反倒成了她争宠失败的最大障碍。
“皇上驾到!”一声通传将王氏飘远的思绪扯回来,惊的她仓皇站起身,受惊的眸子看向宫门外,这个时候皇上来了,难道是张嬷嬷那里出了纰漏?
伺候在一侧的宮侍拿出一件银色的披风替她披上,楚烨大步一抬,恰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
母子相见,没有平凡人家的亲昵,普通百姓的嘘寒问暖;而是相对而立,各怀心思。
宮侍们都是人精,就算此刻主子不下口令,也都看着眼色退下去,甚至在走出去时,乖巧的带上了宫门。
“皇帝夜来圣兴宫,应该不是来找哀家一叙母子之情的。”在这个时候,王氏早就不想再装下去。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心思敏锐、稳重聪慧;在事情没有把握之前绝不会轻易出手,可一旦出手必是制胜之举;她们母子多少年都不曾这样面对面的看过彼此,如今这般,他定是已做下某种决定来找她宣布的。
楚烨眸如星火的看着眼前的母亲,直接开口道“母后,张嬷嬷被朕抓住了。”
王氏掩在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因为愤怒而暴涨的青筋隐隐乍现,可脸上却是带着笑色:“是吗?那你决定怎么办她?”
“张嬷嬷交代,徐倩之死和杨氏之疯都是母后大作,难道母后没什么好解释的?”
王氏仰天一笑,坦荡的眼神里明明带着委屈,可却不开口说一声求情:“如果皇儿认为张嬷嬷的话可信,哀家纵然说破嘴皮也于事无补;这皇宫深处本就藏污纳垢,今天你冤枉我,明日我再冤枉你,谁都不敢说谁够清白,谁也不能说谁够坦荡。”
楚烨惊艳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此刻情况特殊,他真想站出来好好地为她鼓掌;身为她的儿子,他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巧言能辨、才智机敏;好一招釜底抽薪,看似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可字字句句都是在为自己反驳争辩,他的阿昭要是有如此能耐,他也不会这么操心了。
想到心爱的女子,楚烨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却是要王氏看的牙根一痒,脸上镇定的神色龟裂了一角。
“母后,朕来与你说这些不是跟你争辩那两人的下场究竟是不是你所为。”说到这里,楚烨的声音里参杂了几分冷意:“严格说来,朕还要多谢母后出手解决了这对母女,在朕看来,徐倩就这样一剑夺命真便宜她了,就应该让她也摔进锦鲤池里喂鲤鱼。”
王氏心口惊骇,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从楚烨口中听到这番话,目光惊闪,却是半句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烨凌厉的目光一闪,逼人的气势重重的笼罩在王氏身上:“朕今晚来此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母后,您这次做的太过分了;阿昭,是朕的底线。”
《大梁国志》记载,武暄元年十一月十三,帝夜临太后寝宫,尽退宮侍、紧掩宫门,母子相谈与宫灯之下;少顷,帝独行而出,隐约闻妇人诟骂之声、名器破碎之音,宫人匆匆走避、人人自危,圣兴宫垂垂危矣;翌日,勤政殿颁下圣旨:太后身体不佳宜安心静养,即日起迁出内宫送往灵光寺,修身养性、疗愈病况。
☆、049:桃花旺盛的皇后(二更)
再说被迷药弄倒的那一人一兔,想必徐昭怎么也没想到楚烨居然会因为她将自己的老娘赶出了皇宫送进了庵庙;说好听点那是休养身体,说难听点那就是让她参佛念经,这辈子都跟青灯古佛打交道,别再想法子害人了。
当然,她现在也没那个精神去想这些,因为她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夜却还未有醒来的势头。
不大的房间中简单的摆设着桌椅床榻,虽陈设单一,可若有个识货之人在此定会嗔目结舌,因为房内的桌椅摆设几乎件件珍品;镶着白玉琉璃的黄木圆桌,绣着双面广绣的软垫圆凳,甚至是用来遮光的床帐都是大宛的珍珠芒面锦绸,就不要说此刻盖在徐昭身上的白狐皮毛锦被更是有价无市、难得一见的宝贝。
“喂,你家主人是不是睡神投胎,怎么到现在还不醒?”一根鸡骨头飞出来,快准狠的投进一旁的花盆里。
“吱吱吱”一枚果核丢出来,猛闪快的丢到一边的七彩牛耳花瓶中。
“要不说这新婚夫妻最是辛苦,听说大梁的皇帝还很年轻,这小妞儿长的又这么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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