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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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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楚烨,他的内心活动很简单;好想吃红烧兔子!

  ☆、045:神秘的老货

  带着差点被红烧的元宵徐昭来到了天牢。
  许是碍于她特殊的身份,或者是楚烨交代了话,所以关她那件的牢房条件并不差,除了监牢里的光线昏暗点,空气潮湿点,偶尔还能闻见发霉的味道之外,其他还都算勉强凑合。
  宽大的木板床上铺着不是很厚但很干净的棉褥,四条腿的木桌上摆着干净的茶碗,甚至在角落中还放着一盆青葱郁绿的盆栽,大理寺的人也算是用了心照顾她了。
  徐昭将元宵小爷放到桌子上围着不大的牢房转了几圈,没察觉到奇怪之后就走回来坐在圆凳上。
  元宵痛心疾首的叉腰站在桌子上,金色的眼珠灵动的打量着徐昭,在将她的狼狈之态彻底收入眼底后,不忍直视的啧啧出声——爷才一会儿不在你身边,你就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实在是不争气啊不争气。
  感受到来自于元宵的逼视,徐昭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低着头:“王氏那老巫婆太凶残,步步算计,又谨慎变态,我这才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不过她也别想继续猖狂,很快这座牢房关的就是她了。”
  元宵看着面前垂头自省的女人,知道着了算计还能给对手补上一刀,还算没蠢到无可救药,这样才够资格当他的主人。
  小家伙抬着骄高傲的头颅,猥琐的两只毛爪却当着徐昭的面又开始掏裤裆;看见这个熟悉的动作,本来还在反省中的她顿时脸黑,刚扬起手准备给这色兔子来一巴掌,却在看见小家伙身上穿着的月白色大裤衩时愣住。
  也就在这时,元宵小爷珍惜的从裤裆里掏出一根又胖又黄的百年人参递与她面前。
  望见这一幕,徐昭怔住;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给你做的斜挎包呢?”
  “吱吱”——太麻烦,丢了!
  “这是谁给你弄的?”指了指它肥白大腿上穿着的大裤衩。
  “吱吱”——朱泽那个小奴才巴结小爷给送的。
  徐昭快要在风中凌乱了,朱泽那个大变态,给她家元宵小爷做了件稀奇古怪的大裤衩也就罢了,为毛还要把裤衩的裆做的那么大,难怪元宵会把裤裆当口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面塞;再看元宵手中举着的百年人参,这不是小家伙的口粮嘛,只要一想到元宵小爷从此以后吃的口粮都是从它的裆部掏出来,徐昭就有一种胃部抽搐翻白眼的冲动。
  忍着心口的恶寒,徐昭伸手摸了摸元宵小爷肥鼓鼓的肚皮,很坚决的拒绝它的好意:“我身上的血渍不是自己的血,你不用把口粮分给我吃;人参不光补血补气还补脑子,你一定要多吃点。”
  元宵没听明白她言语中的戏弄,憨态可掬的眨动着金色的眼珠就凑到她沾了血的衣襟上嗅了嗅。
  可不是嘛,主子的血气它是最熟悉的,而且上次主子被牛毛银针所伤差点一命呜呼,关键时刻是它出爪相救献出了自己的血,也就是从那刻起,主子的血液里也带着它们银毛雪兔的薄弱气息;它真是急糊涂了,在没辨明真相的情况下认为主子受了伤,这才又是哭又是闹的,甚至还差点贡献出了自己一直私藏的百年人参。
  看着元宵宝贝似的又把掏出来的人参放回去,徐昭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看来让朱泽留下来照顾元宵未必是个正确的选择,最起码她的小元宵以前虽说是只猥琐的兔子,但还没变态到这种地步;可见把朱泽留在身边,还是很影响她家元宵的身心发育。
  “银毛雪兔——北戎极北之地的珍奇异兽,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却能亲眼得见。”
  一声苍老嘶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尤其是在这阴寒湿凉的监牢里突然听见这宛若鬼魅的嗓音,立刻就要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元宵也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条,吱吱惊叫着飞扑进徐昭的怀里,肥圆的身躯瑟瑟发抖。
  徐昭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霍然回头就朝着声音起源之处望去;就见在距离她数尺之外,同样也有一间晦暗潮湿的牢房,而那间牢房跟她的比起来却是相差太多;别说是桌椅板凳了,就连供人坐的一块干净地方都没有,只有满地的草芥层层铺盖,一个顶着满头花白头发的老者正舒展着四肢依在墙角,用一双昏黄却极为刁钻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专门用来关押皇族的天字号天牢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牢房。
  但,真正让徐昭打起精神的是那位老者一看她家元宵就认出这小东西是个什么品种;要知道关于银毛雪兔的记载向来都是少之又少,当初宁威都没认出元宵来,没想到现在却被一个囚犯认出来。
  徐昭眯了下眼睛,轻轻地拍着怀里的元宵给它压惊,眼神落在老者身上:“老人家也是楚氏皇族之人?”
  老者听到她的话,仰头哈哈大笑:“皇族?老夫可没那个金贵命。”
  徐昭一挑眉,这老货不是皇族?不是说这天字号只关皇族之人吗?
  似是看出徐昭脸上的疑惑,老者一边低头捉虱子一边慢悠悠的说道:“大梁天字号的天牢,向来只关押犯事的皇族,听说被关进来的人会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如贵人你这样的;还有一种就像老夫这样,永远被关着,带着一肚子的秘密,等死!”
  说着,老者就抬起头冲着徐昭一笑,那笑容潇洒超脱,丝毫不像一个被囚禁多年、潦倒落魄之人能绽放出来的;如黑夜中的幽昙花,刹那间光芒逼人,击退了笼罩在他身边的所有黑暗,也消散了阴凉牢房中的腐朽之气。
  也正是这抬头一笑,让徐昭看清楚了老者的面容;他虽满脸胡茬,可她却觉得他的相貌颇为熟悉,刀削般硬朗的面容,浓眉深目、薄唇微抿,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
  徐昭立刻快步走到牢门口,双手扶着木桩极力的探着头希望能将老者看的更清楚,可那老者在对上她好奇的眼神后却又低下头继续捉虱子,两个大拇指盖用力一并,啪的一个声响,又一只吃的饱饱的虱子死在他手里。
  “你既然不是大梁皇族,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老者将挤死的虱子高高抛起,大嘴一张,竟是将那死虱子直接吃了,看见这一幕的徐昭差点喷出来;这监牢一游实在是太惊心动魄,前后遇见俩变态,一只是她家穿着大裤衩的元宵,一个就是这把死虱子吃的津津有味的老货。
  老者眯着眼睛品尝着死虱子的美味,像是终于尝到肉味似的,到最后还满足的舔了舔嘴角,发出意犹未尽的兴叹:“小姑娘,要不说你还太嫩了点,大梁的天字号天牢不仅是用来关押皇族卿贵的,它还有一个作用,你想不想知道?”
  徐昭立刻双手抱拳,冲着吃死虱子的老货狠狠的一鞠躬——请赐教!
  老者嘿嘿一笑,道:“它还能用来掩盖最丑陋凶残的真相。”
  听到这个答案的徐昭自己先凶残了,脱了鞋子就朝着吃死虱子的老货丢去;尼玛!神棍吧!说句能听懂的人话行不行!
  *
  与此同时,圣兴宫内,王氏拨动着手边精致的琉璃灯,陷入深思。
  直到张嬷嬷急急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地上回话:“太后,朱泽此刻正在栖凤宫内救治杨氏;奴婢的人打探出来,朱泽在为杨氏搭脉后说了句,不难!”
  拨弄琉璃灯的手一颤,杨氏阴沉的脸色闪过黑气:“不难?张嬷嬷,当初是谁告诉哀家,中了乌头毒的人就会失去神智,为人操控,并无药可解,你现在告诉哀家,这句不难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嬷嬷浑身冷汗,发抖不止:“太后赎罪,乌头毒的确是无药可解,您若不信可以叫来太医一问便知。”
  “那为何朱泽能解?!”王氏拔声而起,抱起心爱的琉璃灯狠狠地砸在地上,怒目红瞳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奴才,恨不能扯碎了这没用的废物。
  张嬷嬷吓的惊叫:“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朱泽被称为一代神医,人人都说他可起死人而肉白骨,也许他是真的有法子,不过……”张嬷嬷跪行到王氏跟前,紧紧地抓着王氏的裙角,眼底闪过狠色:“不过,请太后放心,就算朱泽救了杨氏,奴婢也不会让那贱人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王氏扬起的怒眉慢慢放下,手一伸就抬起张嬷嬷的下巴,看着那张木讷的脸,脸上一片嫌恶之色:“记住你说的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杨氏真成了哀家的威胁,哀家就不想再见到你了。”
  张嬷嬷手脚冰凉,噗通一声就趴跪在地上;明明眼前阵阵发白,可徐倩临死前瞪大眼的模样却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脑海深处;这辈子,她的这双手不知沾了多少血,做了多少不可告人的阴私勾当,可只有在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

  ☆、046:爷,救我哈!

  栖凤宫内,朱泽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身上的素衣半解散乱,永远都用一条白色发带绑缚的青丝也蓬乱异常,清秀的娃娃脸上还带着一个乌眼青,白嫩的脸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了,细长的抓痕尤为刺眼;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留下浅浅的血痕,依他超凡脱俗的医术,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好如初。
  可他现在却没心情打理这些,而是双眼发直,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蹶不振的怔怔失神。
  楚烨端坐在高坐上,上挑的凤眸潋滟含笑,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地晃动着杯内淡青色的茶水,瞥向坐在地上依然发傻的某个人:“瞧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宫里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朱泽苦逼的抬起受伤的脸,泪眼涟涟的张嘴就诉苦:“皇上,我被一只兔子给揍了!”
  噗!——站在楚烨身边的福全公公没忍住!
  楚烨却是不以为意的吹了吹杯面上的茶叶,说了句:“就你这缺根弦的脑子,被揍是早晚的事。”
  “都是你的妞害的。”说道罪魁祸首,朱泽愤而起身:“如果不是她突然出事,那只兔子也不是弃我而去;我对它多好啊。”是啊,他对它多好啊,他这辈子第一次捏绣花针做的第一件绣品就是那没良心的小东西此刻屁股上穿的大裤衩。
  楚烨在抿了一口茶水后,真的是在没心情跟这二货再瞎贫下去,再次开口确认道:“你确定杨氏身上的毒无药可解吗?”
  说到药理,朱泽总算正常起来:“乌头毒,可以算的上媲美牵机、鹤顶红这样的极品毒药了;此毒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不会直接要人性命,而是会受施毒者操控,狂性大发时宛若另外一人,且中毒者会致死追随施毒者,并会不计一代价完成施毒者下达的任何命令;不得不说的是好在杨氏中毒未深,要不然皇后绝对会被她掐死;而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克制了她体内毒性蔓延。”
  “只能克制,不能解除……”
  听着楚烨的呓语,朱泽还以为他这是在逼视他的医术,立刻就炸了:“我说皇帝陛下,你知道普天之下能克制乌头毒毒性的人只有本神医一人吗?你知道本神医用了多惊采绝艳的手段才保下杨氏的一条命吗?你知道本神医……”
  “闭嘴!”
  朱泽立刻双手捂嘴,一眼委屈的看着卸磨杀驴的某人;这对夫妻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拐了他的心头肉,一个拉着他玩解毒,在解毒的过程中还逼着他这个心地善良、纯粹无辜、冰清玉洁的大好青年演戏,你说让他好好演戏那也成,居然从头到尾只让他说两个字——不难!
  不难个球啊不难,本神医现在很难过好不啦,心尖尖上的兔子被关进大狱了,引以为傲的医术受到怀疑了,就连他想张大嘴狼嚎几声也被阻止了;爹啊!师父啊!爷爷啊!祖宗啊!他被人欺负的好惨啊!
  *
  朱泽在栖凤宫里哭天喊地、叫爹叫娘,徐昭却是在牢房里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老货干对眼。
  老家伙被关在牢房里的时间太久,难得出现一个有意思的女娃娃自然是如获至宝,玩性大发;此刻他正捧着徐昭丢过来的鞋子上下左右的把玩着。
  徐昭也是在把鞋子丢过去砸人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此刻看她那只绣着金凤,缀着珍珠,镶着宝石的锦缎绣鞋被一个脏兮兮的老东西捧在手里左右玩赏,立刻有种被人剥了衣服偷瞄的羞涩感,忙一跳一跳的跳到一个更加适合二人说话的地方:“喂,把鞋子还给我。”
  老家伙连头也不抬:“小姑娘脚挺大。”
  噗!徐昭差点被气吐血。
  “老家伙,你想挨揍是不是?!”徐昭亮了亮自己的肉拳,同样站回到桌子上的元宵小爷也配合着主子的话对敢吓唬它的老不死晃了晃自己的爪拳。
  老家伙却像是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一样,继续自说自话道:“小姑娘多大年纪了?……成亲了没有啊?……如果没成亲要不要考虑嫁给老夫的儿子呀?……什么?你想知道老夫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老夫的儿子,绝对是天上少地上无、英明神武、风采一流、能文能武的风华绝代的惊世儿郎啊!……哎呦呦,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儿子,恐怕得做小……为什么?嘿嘿……因为老夫的儿子太优秀,所以从小就被订有婚约啦……”
  徐昭扶着发晕的脑袋真的要被这老货给气厥过去了,什么?让她嫁给他儿子?靠!不会是个小疯子吧;而且,有楚烨那只孽障存在,谁要是敢让她红杏出墙,那他还不让那人死全家啊。
  徐昭被这老货气的头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了另一只鞋子在上面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然后瞄准那不要脸的老货,咻——的一声,鞋子飞炮,砸死你丫的。
  老家伙瞅着飞过来的另一只鞋子,轻松伸手一接,跟着便神情轻松,眼神惬意,四肢舒展的躺在草垫上,简直要人以为他不是身在空气寒、条件差的监牢里,反倒是睡在床暖帐香的大床上,就差再有两个会唱歌会扭臀的小妞儿让他观赏了。
  徐昭呕的快吐血,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响动在牢房外传来,只可惜徐昭此刻正在挠心挠肺的想法子整治这老东西,自然是没听到这响声;倒是隔了徐昭数尺远的老家伙立刻乍起耳朵,本是无精打采的眼睛刹那聚满精光,警惕的看着周围。
  看见老家伙这动静,徐昭还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幺蛾子,刚准备抄起桌子上的茶碗照着老东西砸过去,一根竹管从头顶的天窗上伸进来,跟着一缕淡淡的白烟缓缓从竹管中吹出来,直朝徐昭飘去。
  老家伙睁大眼睛抬着头,惊奇的看着淡淡的白烟直往徐昭鼻腔里钻;好家伙,这天牢好歹也算是被禁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没想到在这里外都有高手把守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能溜进来放迷眼?哇塞!好想跟这么牛掰的人当朋友啊。
  “小姑娘,老夫跟你说件事。”老家伙依然保持着抬头惊愕的表情。
  徐昭才不上他当,他抬头往她头顶看是不是?那她偏偏要跟他唱反调,她偏不抬头,偏不往上看!
  “老娘没什么好跟你说的,阿嚏!”徐昭张嘴就打了个喷嚏,哎呦,怎么头有点晕啊。
  老者看着已经着道的小丫头,忙捂住口鼻,又道:“我是要告诉你的,是你不愿意听的,如果你被迷烟迷倒,可不要怪老夫啊!”
  徐昭觉得自己快要拿不稳手里的茶碗了,眼前这不要脸的死老头也开始变的有些重影了;什么?他说什么迷烟?她头上有什么?
  徐昭终究忍不住,抬头那么一看,当她无比清晰的看见一缕白烟直冲她飘来的那一刻,瞬间变成斗鸡眼;擦!这是什么鬼?
  再低头往桌子上那么一看,元宵小爷已被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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