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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嫡-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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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轻笑都这么真实。
杜月芷想翻身,将他赶出脑海,哪知手腕被人握住,将她拉起来,脸上的丝帕缓缓落下,眼前站着的男子,华冠黑衣,面容俊秀,深目如千山雪岭,唇边浅浅含着戏谑的笑,不是夏侯乾是谁?!
他走了半年,脸上的线条硬朗了些,眉目越发英挺,修长的身躯有了迫人的气势。在西丹运筹帷幄,深入雪山救人,归途中遭到多次暗杀,他历经艰险才回到京城。可是在她面前,他收敛了所有的凶狠,将埋藏心底的温柔拱手托出,生怕吓着她。
“你……”杜月芷呆呆看着他,又垂下头摇摇自己的脑袋,再次睁开眼。
这一次,幻觉没有消失,她不由自主伸手在夏侯乾的脸,手臂上摸过,有温度的,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不是幻觉。
夏侯乾对她的十八摸甘之如饴:“芷儿,这么久不见面,你对我竟如此热情……”话还没说完,杜月芷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拧,夏侯乾微痛,还保持着微笑和风雅。
杜月芷拧了一下不解气,又在他胸前打了一拳。
女子的拳头即便再用力,也不过是轻轻软软的,倒像是娇嗔,打得夏侯乾心中满是欢喜。杜月芷又打了几拳,打着打着,头抵着夏侯乾的胸膛,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夏侯乾感觉不对,托起她的下巴。
她眼睛微垂,幽幽抬起睫毛,眼眶里滚动着清澈的泪水,却一滴也没落下。
只是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唇色发白。
“怎么了?”夏侯乾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芷儿,我回来了。”
她那双汪着眼泪的大眼睛,太令人心疼。
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让她咬的下唇发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夏侯乾怕她咬坏了自己,二话不说,直接吻了上去。杜月芷扭头,然而下巴被他掌控在手心,根本动不得,继而是他的火热的唇,他的牙齿,他的舌,攻城掠地一般,强硬地进入她。
杜月芷紧闭着牙关,但是敌不过他的霸道,她狠狠一咬,口中有了血腥的味道,却不是自己的。夏侯乾的眼眸发暗,将她逼着靠在假山上,后脑枕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吻着她。
“我不——”
她又不乖,又不说话,又倔强,但是她的唇是软的,她的气息是香的,她所有的反抗在他看来都只是闹别扭。
“乖,要咬就咬我好了。”他的话在齿间,暧昧温热。
杜月芷终于软了下来,不再咬他,任他侵入她的所有,扫荡着她的唇,她的未语。
眼泪悄然落下,如连串的珠子,打湿了她的小脸。
然而这么可爱的她,就连泪水也是甜的。
夏侯乾一颗颗吻去。
这个吻绵长,结束时,杜月芷已经不在哭泣。夏侯乾用帕子轻轻擦着她的脸,动作轻微,一点都不痛。
夏侯乾用手点了下自己的舌。舌被她咬破了,微痛,不禁扭过她的身体,故做严肃:“小东西,看你做得好事。”
杜月芷面颊绯红,大眼睛扫了扫,有些窘迫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亲她,她是正当防卫,根本没想过会将他的舌头咬破。
不过她一开口,夏侯乾的脸色就变得柔和了:“你总算说话了。我还怕你憋坏了。刚才你哭什么?可是想我了?”
杜月芷无言地看着他。
这个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了?
“才没有!”
夏侯乾可是越来越喜欢她了,这半年不见,她好似没有原来那般清清冷冷的,反而多了许多烟火气,这样很好。她似未经雕琢的原玉,他怕她被人发现,更怕她孤独凄清。看着她的脸,又瘦了些许,夏侯乾心中沉思该如何养起来。
“这是什么?”杜月芷方才摸到夏侯乾袖子里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顺手掏了出来,一看便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党让我看到你们挥舞的双手~~~
第115章 为难
那是一只乌黑的梭子; 被铰断了线,沉沉卧在手心。
杜月芷顿时想到那只猎鹰; 微微笑了笑:“原来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放风筝?”
夏侯乾反问道:“为什么不知道?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这小脑瓜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杜月芷满是怀疑:“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夏侯乾沉思; 绕着杜月芷踱步; 上下打量; 而后道:“你现在……想吃。”
杜月芷看他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真能猜透她的心思; 没想到是这个; 不由得被逗乐:“这算什么。我想吃什么?”
夏侯乾抬起手; 他的袖子宽宽大大的,刚才拿出了那只梭子; 杜月芷见状便再去掏; 掏出了两块牛油纸包着的东西,她拿在手里,亦不知道是什么; 夏侯乾道:“打开看看。”
杜月芷打开,干净的油纸包着的; 一块是雪白的奶酪; 方方正正,香气四溢,一块是四五个捏的晶莹剔透的糖人儿,通身透明; 小指大小,原以为是硬的,没想到却是软绵绵,犹如面团,杜月芷闻着甜香扑鼻,低头咬一口,却又像肉富有嚼劲。
“咦?”杜月芷歪着头,举在太阳底下,确实是透明绵实的:“这个……”
夏侯乾笑道:“这个叫蜜竿,我从西丹带回来,特意让你尝尝。好吃吗?”
杜月芷连连点头:“好吃。”说完,又咬了一口,糖甜而柔软,她吃着吃着突然道:“我小时候吃过的。”
“嗯?在哪里?”
杜月芷依稀记得自己是吃过的,这种肉肉的软软的糖,京城没有,她因为爱吃甜,印象深刻。但吃的时候人还很小,只记得是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之时,母亲怕她睡着着凉,拿给自己的。但她实在记不起来那天去了哪里。
夏侯乾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从西丹带回来的东西,因为西丹和大郯并未通商,且这并未作为贡品流入皇城,杜月芷说吃过,那就一定是吃过。
难道她见过西丹人?
杜月芷将蜜竿和奶酪小心地收了起来,夏侯乾笑道:“怎么不吃了?”
杜月芷脸色微红:“我想慢慢吃。”
“放心,还有许多,我已经送到你院子了,够你吃好一阵了。”
“……好。”
“我看你瘦了许多,以后有我在,会把你重新养胖的。”夏侯乾摸了摸她的小脸,闲情逸致之后,便是正事了:“我听说你差点被我二皇兄劫走?”
杜月芷道:“他并没有成功,被十一殿下和我哥哥拦下来了。”
“好端端的,他劫你做什么?”
“……我亦不知。”她垂头,躲避夏侯乾的目光。
夏侯乾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才道:“即是为难,不说也罢。”
杜月芷松了一口气。
其实可以再逼的,只是她的模样,分明是不情愿的。夏侯乾可以逼这世上的所有人,却不忍心逼她。且两人独处好一会儿,那边丫鬟已经放完了风筝,隐隐有过来的意思。杜月芷抬头看着那边,正要开口,忽而被夏侯乾捧住脸,吻了下去。
杜月芷怔了一下,唇已经被火热入侵,这一次的吻来得凶猛,且有些痛,略带惩罚的意味。夏侯乾咬着她的唇瓣,她的舌尖,炙热的牙齿狠狠下压,却每每在要咬破时,便松开了。杜月芷蹙眉,想推开他,却又被他牢牢钳制。
他疯了吗?吻得昏天暗地时,杜月芷起不得身,又挣不开他。
一直到夏侯乾觉得舒服了些,看她被自己吻的站都站不住,鼻息紊乱,面色绯红,娇滴滴软绵绵,这才放开了她。只是手臂还霸道地搂着她的腰:“小小罚你一次。”
杜月芷大口大口喘着气,小手伸出来要打他,被他一掌包住,握在手心,放在唇边咬了一口。痛。
杜月芷气结。
夏侯乾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很温柔的样子,像这般让她痛的时候,少之又少。是因为她不说实话吗?杜月芷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让他不起疑心。 “丫鬟们要过来了。”杜月芷轻声道。
夏侯乾揉捏着她细细软软的手指,要是以前弄痛的时候,她早就抽回去了,现在却任他搓揉。明明是生气的样子,却很动人。即便是被吻乱了心,也能很快恢复冷静。大概就是这样的她,稍微露出几分本性,便让人欲罢不能。
夏侯乾松开她的手,帮她整理了头发和衣裳,温热的手触到她的脸蛋,杜月芷突然想对他说出实情,却听有人叫道:“姑娘!”吓得杜月芷连忙转身,原来是青萝。一阵微风吹过,再一回头,周围就只有她一人了。
他走了。
青萝跑过来,见杜月芷正四处看着,自己也跟着四处乱看,什么也没有啊。她奇怪地问:“姑娘,您在找什么?”
杜月芷心头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6章 亲近
琳琅轻手轻脚穿过草地; 回到小院四处观察片刻,确认四周没人; 便走到院子后面; 那里早已站着一个俊逸清朗的身影。
“参见殿下。”琳琅神情肃然,行了礼; 内敛凛然的气息与平素的温和截然不同。
“免礼。”夏侯乾转过身来; 双目犹如浩瀚云烟翻滚; 良久,唇边浮起笑意:“琳琅; 看来这段时间; 你过得很好。”
“是姑娘待我很好。”琳琅微微颔首。
“她可有发觉你是我的人?”
“没有。”琳琅素来警觉; 且又是在杜府历史清白的丫鬟,绝无半点马脚露出。
很好。
夏侯乾从来没有信任过杜月芷会照顾好自己; 所以早就在遇到她的那天; 就做好了一切安排。琳琅曾是他的影卫,武功计谋都非常了得,在他的安排下潜伏在杜府做低等丫鬟;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影卫能悄悄到杜月芷身边保护她; 而不被别人察觉。这样; 才能得到关于她的所有信息,无论她的喜怒哀乐,还是她的危机四伏。
即便她将来责怪他老谋深算,也比她这时默默忍受强。
她以为; 什么都不说,他就拿她没办法,束手无策吗?
“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
琳琅深吸一口气,将他走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盘说出。
“殿下,关于二殿下私自劫走姑娘,属下虽未查出姑娘与二殿下的关系,但是姑娘似乎极为厌恶二殿下的靠近。且因为这件事,姑娘现在有苦难言,被长姐挟制,半点自由也没有。她最近消瘦得厉害,不是因为长姐处处使绊子,而是因为她心思重,总是怕自己用计伤害到旁人,表面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其实夜间,她很少睡着,整夜整夜地翻身……”
琳琅说一句,夏侯乾的脸色就沉三分,直到琳琅说完,一抬头,差点被夏侯乾吓到。
“殿下……”琳琅大着胆子叫道。
她看到那个男人一拳砸得树干发颤,眼睛微狭,浑身散发出冷酷暴虐的气息。
这是琳琅作为影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觉到夏侯乾眼中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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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走罢。”
杜月芷只当青萝她们已经放完了风筝,却没想到原是朱氏派人来请,说是老太君要与她们商议将荷花洞子扩建的事情。
杜月芷听完,便回房换过衣服,命人将房中收拾了,左右看了一眼:“琳琅呢?”
“琳琅姐姐出去收茶具,还未回来呢。”令儿答道。
杜月芷听了作罢,自打琳琅来了以后,无论内外都是可靠又足智多谋的丫鬟,她竟有些依赖她了。杜月芷自己暗笑一下,便带着青萝和抱琴去了。
“三姑娘来了。”丫鬟一连声叫着,殷勤打着帘子,杜月芷走了进来。
到了老太君房里,只见朱氏身穿一套雍容华贵的深紫叠绸盏兰裙,梳着朝月髻,面容白净沉静,正站在地下,握着一只账本跟老太君说话。常氏虽然坐在老太君身边,打扮亦是华贵,然则与讲账本的朱氏相比,却逊色许多。
大房的于姨娘也在,抱着庶子杜怀信坐在下首,一旁站着奶娘和丫鬟,手里皆拿着垫帕,被褥,暖衣等婴儿所用之物。
杜月芷请过安后,老太君便让她就近坐下。常氏眼睛一下子就冷了——那是杜月薇常坐的地方。杜月芷迟疑片刻,正想回身说话,忽而胳膊被人热情地端住。
杜月芷回头看时,只见朱氏对她使了个善意的眼神,要她无需顾虑太多。
是啊,有二叔母在,她确实不用顾虑太多。
“给三姑娘倒茶,要上次喝的小蝉眉。”朱氏脸上露出笑意,亲自带着杜月芷坐下,挥了挥手,便有人奉上茶来。
朱氏自身体好了以后,精神渐佳,她原也是做过一段时间的主母,行事稳重大方,不输常氏,老太君便还让她帮着自己管理两府大大小小的事。
朱氏心疼杜月芷,与常氏不同,但凡有好的,便也要杜月芷拿一份。从前的数十年,她有良夫爱子相伴,宅居闲散,不问外事。以往她不争,常氏也无意搭理,两府井水不犯河水。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常氏将手伸到侧府,蓄意谋害她的性命,杜月薇甚至威胁同为嫡女的杜月镜,身为母亲的朱氏忍无可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朱氏有儿有女,大房敌意这么浓,她少不得做好迎战的准备。
论心计,论谋略,她比不上常氏,然而,论治家之道,只需要令下人信服,左右夸赞,便可反杀。
杜月芷在朱氏的提醒下喝茶,却见茶水碧莹清透,茶叶如银钩沉浮,香气清淡,久而不散,单看品相,便是好茶:“这小蝉眉是什么茶?我从未吃过呢。”
老太君握着佛珠,望着她笑道:“芷丫头,别说你从未吃过,这茶也是今年年初才到我手里,统共也没吃上两回。上次两位夫人过来与我对丫鬟们的月钱,正好灵珠沏了一壶,凑巧让她们尝了,从此就惦记上了,回回逼着我的丫鬟沏来喝。”
老太君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与媳妇们聊一会儿子天,互相说说闲话打打趣。
这话常氏没接,朱氏笑道:“老太君实在是冤枉了媳妇,媳妇怎敢逼着老太君房里的丫鬟沏茶,实是我今日没看到灵珠,问了才知道她躲在小厨房给老太君熬茶。媳妇心想着这会儿子熬的也差不多了,所以一并送上来,三姑娘这也是凑巧赶上了。”
“看看我这个好媳妇,今儿也凑巧,明儿也凑巧,我这房里竟藏不下好东西了。”
老太君左右笑了一笑。
朱氏忙道:“怎么藏不下,老太君这大箱子大柜子立着,一有好东西就往里面塞,只怕都塞满了也不可知。怪道上次灵珠找我拿对牌取银子,说要修柜子,我还奇怪,好端端的又没受潮又没磕伤的,怎么就修起柜子来。灵珠不肯说,想是因为藏的宝贝太多,把柜子都挤坏了。”
杜月芷抿着嘴笑,故意问道:“二叔母,老太君日常没我们环绕膝下,晚上数着宝贝也能安睡。这下藏宝贝的柜子坏了,那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唬得我忙亲自请了好匠人来,将柜子修得牢牢实实。只是好不容易修好,不知能管到几时。”
众人听了朱氏的回答,捧腹大笑。
老太君笑得伏在靠枕上,指着朱氏道:“看看这二夫人的嘴,竟比最伶俐的人还要厉害,你们快帮我说她。”
一时笑过后,杜月芷正色道:“二叔母,老太君鸿运当头,福气连绵不绝,宝贝自然是越来越多。要我说,不如老太君索性分一点子,省的一天天修柜子,倒麻烦。传到外头去,我们老太君少不得撒谎,说是我们这些孙女淘气,天天鼓捣她的柜子。”
又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小孙女又不常出去,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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