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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风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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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结心轻轻垂下眼,半晌,才下定决心般抬起头:“就算是这样--”
她偏着头看了看谢渊澜,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还是想要陪着他!平凉一脉的人,都有足够的自信来面对一切。臣妹……也是一样。”
谢渊澜觉得头疼,很头疼。
轩辕逸突然静了下来,这样的安静中又隐然带着一丝不安。轩辕结心动了动,向着谢渊澜的方向靠了靠。
“结心。”
他的声音沉缓浓郁,带着一丝谢渊澜所听不出的意味。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皇兄?”轩辕结心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抹惊喜,“你答应了?”
“不,朕的意思是,你不能跟小谢成亲。”轩辕逸淡淡一笑,迈开步子,缓缓而来。
他走得很慢,仿佛是这一生所有的期待与郑重。
他停在了谢渊澜的面前,紫衣的官服衬得她的脸白皙而隐然有一丝神秘,平日里精明的眼眸此刻一片迷茫。
“因为--”他浅淡一笑,伸手轻轻扣住谢渊澜的肩,慢慢俯下身去,“朕喜欢她。”
他从未如此的接近她,唇齿相依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有些甜,又有些痒痒的。
谢渊澜已经完全呆住了,别说做出什么回应了,慢慢睁大的眼眸中是四溢的杀气。
一时之间,天地静默。
轩辕结心呆愣了片刻之后,捂住了眼睛:“啊--啊--”
很久之后,这一日御书房内那一声挟带着强劲内里的凄然长啸还位列奉天朝十大宫廷奇事。
在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的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流以谢渊澜所处之地位核心迅速向周围扩散,慢慢笼罩着整个御书房。
她那一掌并没有击出去,但是让轩辕结心震惊的是,那气流中似乎带着猛烈的的杀意与愤怒。
完全压制住了轩辕逸身上的帝王气度。
谢渊澜站在原地,眼神中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冰冷淡漠以及凛冽的杀意。轩辕结心也知道不妙--谢氏宗主,向来立于巅峰,哪里被人这般轻薄过。
“小谢……”她试着靠近她,却发现那强劲的气流在瞬间又加强了几分,生生将她定在了原地。
“阿淼。”轩辕逸静静看着她,毫不在意地抬起袖子擦去唇边的血迹,“这可能是朕这一生,唯一一次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值得欢喜么?”
值得……欢喜么?谢渊澜冷淡一笑,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轩辕逸,慢慢收了内力。而后,她略略偏头,静静扫了轩辕结心一眼。
轩辕结心却忍不住心中一凉。谢渊澜性子一贯淡漠,看似多情,实则感情淡薄,就算是轩辕逸将话说到那个份儿上,她眼中不见丝毫欢喜,倒更像是阴鹜较多。
她偏过头,看着轩辕逸:“皇兄,你以后总是会有皇后妃子,那时候你打算如何安置小谢?谢家的宗主连驸马都不屑做,难道会做男宠?”
“男宠?”轩辕逸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男宠?”
“难道不是么?”轩辕结心眼中尽是忧虑,“小谢再如何好看,到底也是个男子。”
“这个……”轩辕逸看着谢渊澜泼墨一般的脸色,考虑着要不要把她其实不是男子这话告诉轩辕结心。反正朝中连右相都让沈素当了。
“哼,”谢渊澜冷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臣先告退了。”
轩辕逸眨了眨眼睛,暗道这人真是的,多留一会儿又不会怎样!
“皇兄,你该不会……是真的吧?”轩辕结心瞠目结舌,看着自家嫡亲的大哥,“臣妹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有了这种爱好?”
轩辕逸的粗神经跟厚脸皮在这时候又充分发挥了作用,且十分的自我感觉良好:“因为那是小谢啊。”
轩辕结心愣了愣,半晌,才不服气道:“可是,看小谢的表情,分明是不乐意!”
“傻丫头,你以后会明白的。”轩辕逸深沉一笑,“不过,对她,你还是死心吧,朕不会答应的。”
“……”轩辕结心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仰天长叹,“说起来,他为何会在御书房?”
“朕叫她来商量谢冕的婚事,”轩辕逸面不改色道,神情间却隐约有一丝懊恼,“被你一搅和,就忘了。”
“那个崔婉,不是小谢的未婚妻么?”轩辕结心咬牙切齿地瞪着轩辕逸,“皇兄,你真是太坏了,为了得到小谢,连这么卑鄙的招数都用。”
“什么卑鄙的招数?”轩辕逸吹胡子瞪眼,“这个是小谢要求的!”
“信你才有鬼!”
45 兄弟
就某些方面来说,谢渊澜无疑是聪明的,但是就另外一些方面来说,她似乎天生少根筋。
从御书房出来,踩着各路人马不明所以的眼球,她居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出宫回府。并且在回府的路上,还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时候若是拎着甜点回去的话,会不会被抓包。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了,以至于走过了点心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当然,既然已经走过了,也就算了。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慢悠悠晃回谢家去。
这时候暮春早过,隐然有些夏天的影子了。她的身体状况在夏天的时候通常不那么让人担心,也就过得轻松许多。
进了谢府,笑眯眯地往琅琊别院而去。明夷抱着胳膊站在院子外面等她,看到她竟然半分笑容也无。
谢渊澜下意识去反省,最近很忙,所以应该没有空去招惹明夷才对啊。她略略皱起眉头,延伸开去的思维甚至连大前年的事都搬了出来。
还是没有结果。
明夷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阿淼,你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三爷么?”
“三哥?”谢渊澜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啊,我是从城西大道回来的。”
“那么就是走岔了。”明夷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在谢渊澜眼里只觉得诡异。
“三哥怎么了?”
“没事,”明夷毫无诚意地一笑,“只不过听说某人抢了你的未婚妻,这会儿冲出去找人算账去了。而且,赐婚的某人以后恐怕想要踏进谢家的大门也难了。”
“这……”谢渊澜头皮微微一麻,顿时想起了御书房里轩辕逸那一吻,于是,脸皮自然也不受控制地红了。
而且那红的范围越来越大,已经钻进脖子去了。
明夷皱着眉头看谢渊澜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脸红,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咳咳,”掩饰性地咳嗽两声,谢渊澜的口气中带了些微的责备,“你知道他们的关系一向紧张,怎么不劝着点?”
“劝着点?”明夷突然咬牙切齿起来,扳得手指啪啪响,“哼,我没有去落井下石,狠踩两脚,已经很给冕少爷面子了。”
“明、明夷……”谢渊澜看着她突然爆发的怨气,只觉得无言。愣怔了片刻,她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明夷轻轻皱眉,“这时候去,他们应该已经动上手了。”
“总得去看看。”谢渊澜抄着手,头也不回地道,“他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人。任何一个伤了,面上不好看的,也只有我而已。”
“阿淼你--”明夷脸色微变,狠狠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谢冕的将军府离谢氏本家所在地并不远,谢渊澜脚下生风,片刻功夫就到了将军府门前。
将军府自然不同于一般的世家大族,就连门口守卫的兵士也是极为精悍的。
那是个还有些年轻的兵士,然而眼中却又有一丝经历风雨之后的沧桑。他看了看一身紫衣的谢渊澜,微微弯了弯腰:“小谢大人?”
谢渊澜站在门口的时候,本来很急切的心,突然觉得胆怯起来。
她亲自上门来,跟谢冕回去谢家找她,在感情上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也不知道,这一步跨进去,会将两人带至何种境地。
自她懂事起,谢冕的态度便十分的古怪,总是若即若离,似亲实疏。
然而那时候到底年纪小,又有长辈严密地保护,仿佛真正是世间罕有的宝贝。于是看着世人的时候,无论亲疏,总是好的。
而谢冕,因为一直站在最近的地方,所以,看在不曾被人情世故污染的眼中,才显得格外的亲近吧。
那兵士有着沧桑的眼睛,却长着极为年轻的娃娃脸。谢渊澜淡淡看着他,唇边泛起了一丝浅笑。她轻轻颔首:“正是在下。”
“果然。”兵士仿佛是如释重负,眼中又隐然有一丝沉重,只静静道:“大将军吩咐,若是小谢大人前来,可以直接进去,不必通传。”
谢渊澜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十分欢喜。连这样的命令都下了,是等着她上门来么?
或者,就算来的不是她,其他的人,他也不会拒之门外吧。
那么--
她脸色变了变,匆匆道了谢,快步向着偌大的演武场而去--谢冕这个人自幼习武,这些年早已经养成习惯,闲暇的时候,定然会在演武场。
明夷见她脸色不对,也只好叹息着跟了过去。
偌大的演武场今日有点怪怪的,很安静,完全没有想象中的你死我活的打斗场面。
谢渊澜停住脚,一只手颤巍巍伸出去,搭住明夷:“明夷,我眼睛坏掉了,嗯,一定是。”
明夷看着场中的情形,也是一阵错愕,半晌,才拍了拍谢渊澜的手:“主子,你别怕,你的眼睛没事。”
两个人并没有拼的你死我活,反而是一边倒的情形。谢渊澜站在原地,半晌才揉了揉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两人奔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用轻功,那脚步声早已惊动了场中的两人。谢苏冷哼了一声,一拳将谢冕放倒在地,才黑着脸走到谢渊澜身边。
“阿淼你是笨蛋么?”他瞪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恶狠狠道,“别的什么都可以让,未婚妻这等事,怎么也……”
谢渊澜静静看了他一眼,绕过去,慢慢走过去将谢冕扶了起来:“谢将军,三哥他只是气糊涂了,你大人大量,请不要见怪。”
她垂着头,自从她当上了谢氏的宗主之后,就算是再谦卑的动作,也做得十分流畅自然,却让人丝毫也不能看轻。
然而,此时,她连眼帘也静静垂下来,仿佛是全心全意的致歉,心中那些本就存在的裂缝,一下子裂得更开了。
谢冕的脸色变了。这个长房最小的孩子,他已经许久不曾亲近过了。当初在平凉军中,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她的消息。就算是上次奉城夺王之战,也借着轩辕结心的口,知道得清清楚楚。
大军逼城的时候,他行在军队的最前方。眼前的这座城,对他而言,成就了许多,也埋葬了许多。
可是,那个孩子,真正站在面前,为了另一个人低头的时候,他的心,却隐隐钝痛起来。
那种并不尖锐,却一直蔓延开去的痛,让他狠狠退了两步。
他也知道,从小,那个孩子就很善良,性子里总有那么一些优柔。这些年,有谢苏在外挡着,她未必就学会了拒绝与残忍。
那个时候,当着平凉王一脉最为顶尖的几人,唱着荒凉的挽歌,是什么样的心情?那个让你这一生都不得安宁的人,那一刻在你的严重,也仅仅是个老人吧。
可怜的,可憎的,却从不曾被你恨过的老人。
现在,那孩子用那样谦卑的姿态,请他不要见怪。
可是阿淼,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来见怪?
一手按着钝痛的心脏,深深吸了口气,谢冕轻轻开了口:“阿淼。”
谢渊澜震了震,慢慢抬起眼。
然后她看着从不悲伤忧郁的大哥,那俊美无俦的脸上,慢慢爬满了忧伤:“是我,对不起你。”
清风拂面,谢渊澜的心中一片荒芜。
那个人说,是我对不起你。
她淡淡笑了一下,夕阳残照,仿佛给她的脸渡上了一层金色。
她慢慢转了身:“将军言重了,那不关你的事。”
谢苏与明夷面面相觑。这些年,谢渊澜的心思都并不难猜,他们常在她身边,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少的眷恋与不舍。
如今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谢苏一向圆通,细想一下已经明白,却是忍不住苦笑--阿淼,你还真是,偏心啊。
因为身体已经撑不住,所以,为了不让他伤心,只能出此下策么?
他回过头,看着愣在原地的谢冕,唇边却多了一抹冷冽的浅笑--谢冕,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总不可能,一直都是你赢。
46 通商
轩辕逸这几日有点烦闷。当初行军打仗最为艰难的时候,他都不曾如此的烦闷过。
然而,他那点小烦闷,却偏偏十分明显,除却早早知道内幕的轩辕结心,就连一向对于察言观色甚为迟钝的秦如晦都看出来了。
于是朝堂之中,隐隐有股奇怪的气息在流动。
谢渊澜对于这等情况视而不见,相反,她觉得十分欣慰。一来,谢冕终于要成亲了。虽然崔婉的性子难免暴烈了些,对谢冕未必就是良配。但是既然两人都愿意,想来这日子要过下去并不难。
二来,冯雪卿与殷惜情的婚事也算有了眉目,这几日,闻绝歌也难得频频出现,还收了殷惜情做义女,他日以长辈的身份给予小辈祝福也名正言顺。
第三嘛,自然是六部和顺,而魏无私甚至已经在着手律法改革。
她也给出了中肯的意见,像尽可能为百姓谋求更多的好处,不动声色地将邢典指向贵族特权人士。
魏无私为人倒并不严苛,行事亦能举一反三,因此,谢渊澜看过他修改过的数章律法之后,也觉得无可挑剔。
如今的这个时机,对于律法改革其实并不算是良机。一来天下方定,各方豪族难免要以抚为主,要压下躁动之心,则分而化之。
除此之外,兵部似乎已经在着手肃清不明的江湖势力。而秦如晦比之魏无私在做人方面,圆滑度自是远远不及。不过还好,闻绝歌在江湖上还有些旧识,好歹也卖几分薄面。
当然,这所有的事情加起来,也比不过一纸国书--段秉烛与西秦接洽不过数日,西秦幼主便发来国书,应是对通商之事有几分看法。
轩辕逸坐于龙椅之上,看着殿下的谢渊澜。一般的朝会,她甚少开口。这几日她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不像最初的时候,苍白如鬼。也不似前些时日,整日里红扑扑的像是得了风寒。
蓝若思在太医院已经鼓捣了半个月有余了,各种药材都试了个遍,也不曾炼制出解药。自己心里恨得痒痒不说,连带着太医院的学徒门都遭了殃。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她比较好。
段秉烛眯着有些困倦的双眼,转述着西秦幼主的话:“若天朝上皇真有意通商,请派小谢大人于八月十五往上菱城一会。”
刚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一向精明的段秉烛自然一个劲往不好的方向上去想。谢渊澜就算才气过人,到底也不是奉天朝第一人。而西秦幼主的意思却明明白白地表达了,除了谢渊澜,谁去都是枉然的意思。
这让他不得不迟疑。
西秦有着整个天下最好的马场,也就有最好的战马。当初奉天帝起于平凉,最为精悍的战马便是多年来从西秦的马场购得。
但是,小谢……从未出过平京,应当于西秦幼主没有任何往来才对吧。
谁料那个年幼的孩子竟然淡淡笑了:“段大人此话差矣。谢家门生遍布天下,便是我西秦,怕也有谢家的人呢。”
这话一出口,实则有些挑拨的意味了。
西秦生于马背,长于马背,便是最有代表性的行业也是马场。谢家门生大多孤高清绝,哪里会屑于养马。
不过--他拈着胡须,微微皱着眉头,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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