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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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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迎视着她:“不经过你同意把东西给表兄,是我的错。”但他仅仅只能勉强觉得这是错。
他全心全意对她,也希望她全心全意对待自己,这不是错。
杜青宁愣了下,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有泄气后,又道:“那你以后做什么,尽量都与我说。”
裴延:“好。”
杜青宁无奈的拿起筷子用膳。
裴延低头埋入她的脖颈间,好一阵后,突然语气不明道:“我给了你我的全部,身,心,所有的思维,都给了你。”
杜青宁夹菜的动作顿住。
裴延:“除了你的一切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给我也多一些。”隐约间,他的语中似乎透了丝极不明显的委屈。
杜青宁身子僵了下,呼吸不由似乎也止住了。
杜青宁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不由心软,决定更迁就他些。她转过身,在坚硬的胸膛上蹭了蹭。
她看不到她的头顶上方,裴延的眼里划过一道幽暗的光芒。
这日杜青宁的一闹,似乎没有让裴延得到任何改变,反而是她,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越发的没了菱角。她觉得也罢,后来唯一让她不知该怎么办的就是三姐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三姐人家拒绝收糖的事。
晚上浑浑噩噩中睡去,白日满身疲惫的醒来。
转过头见到天色又不早,她便抬眸看着裴延:“你怎就不喊醒我?我只是想出府玩玩。”
裴延亲她:“我不也没出府,我们一起呆着不是更好。”他并不想让她的眼睛看到别的。
她深深呼了口气,起身就道:“不管了,我要出去玩。”不早就不早,之前她在靖阳侯府还夜不归宿呢!要不是看这里是武平王府,他们才新婚不宜做的太过火,她才不管天早天晚。
裴延将她拉了回去,道:“小年我陪你出去玩。”
杜青宁愣了下,这才想起明日就是小年,便舒坦了不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道:“那我再睡会。”
不想这时房门被轻敲,伴着沈星的声音:“公子。”
裴延脸色冷了些:“何事?”
沈星:“神医让公子回一趟序月水渊,说是姑娘有苏醒迹象。”
裴延似乎并不惊讶,只道了声:“不去。”
但这时杜青宁却赶紧大声对外面的沈星道:“去去去,我们去,你去告诉神医,我们去。”裴延不关心他姐,她关心。
裴延见到她瞪了自己一眼,便终是应下:“好。”
杜青宁推他:“快起来。”
裴延问她:“不吃点东西再过去?”
杜青宁:“不吃。”
可惜吃不吃由不得她,最终在出门之前,她还是被裴延拉着吃了些东西,才迟迟出了门,上了马车朝千百庄的方向去。
由武平王府去千百庄必经过海月酒楼。
二楼的包间里,薄祁云正站在窗前,双手撑着窗沿,看着下面街景,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眸中却似有所思,透着出神的意味。
他随意转眸间,措不及防看到武平王府的马车正自西面驶来,透过微扬的车帘,他可以看到里头坐着的裴延与杜青宁。
站在他旁边的柳亦见他突然挑眉,便顺着看了过去。
薄祁云语速缓缓的问柳亦:“你觉得,他们会是因为什么突然赶过来?”
柳亦:“属下不知。”
在这包间里还有人,这人一身贵气,仪表非凡,正是唐晓澜心心念念之人,昭王蔚元顺,他听到薄祁云与柳亦的对话,便起身迈步也去到了窗边。这时马车已经驶到他们的正下方,已看不到里头的人。
蔚元顺问道:“马车里是裴延?”
薄祁云:“嗯!”
第78章
裴延带着杜青宁去序月水渊的书房时,远远的就是看到书房门口站着的中年男子沈远。
沈远为沈星的父亲,武艺极高,且极忠诚。他曾是文玉大长公主的贴身护卫,与文玉大长公主一起长大,是她的手下,也是她的亲友。她去世后,便将裴延托付给了他。早期裴延的武功就是由他尽心所教,他之于裴延来说,也是亦手下亦长辈的存在,后来一直在帮裴延打理着势力。
近日因裴延不在,便由他看着序月水渊。
待到裴延近了,他拱手唤了声:“公子,二奶奶。”
裴延颔首:“远叔。”
杜青宁略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人高马大的中年人,见裴延尊称一句远叔,便福了个身。
这时乔决风风火火的从书房里头跑了出来,当他见到裴延身旁的杜青宁,老眼当即就亮了,马上迎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笑嘻嘻道:“这就是阿延的小媳妇?瞧着可真是标致,嫁给阿延可是委屈了?”
杜青宁对眼前这慈眉善目,又像个老顽童似的老人比对沈远的兴趣大,她的眼睛亦是亮晶晶的,正欲问他可是神医乔决,却被裴延拉着朝里走了。
“诶?”乔决吹了吹胡子,骂了声,“臭小子。”就跟了上去,
裴延牵着杜青宁直接进了密室,他什么话都没问,就执起了裴迎华的手,号过之后便终于问跟在他们后面的乔决:“她动过?”
乔决从杌凳上坐下,翘着个二郎腿,他的目光仍旧兴致勃勃的落在杜青宁身上,随意的应道:“眼睫子颤了颤,又不动了。”
裴延闻言微微勾唇:“你倒是挺仔细。”
乔决闻言捋了捋胡子,颇为得意:“那倒是,阿延交给为师做的事,为师自然得尽心尽力办着。”其实他就是闲的。
裴延转过身,见乔决一直在看杜青宁,眸中色彩淡了些,他牵着杜青宁边朝外走边道:“确实是该醒了,也就近两日的事情,你好生继续看着,我们年后回来住。”
乔决忙又追上去:“等等,让为师和你小媳妇说说话。”
裴延自然不理他。
倒是杜青宁,总是朝后看乔决,但后来却被裴延给扣住了脑袋,不许她再往后看。
杜青宁便开心的问身旁的裴延:“姐姐真的要醒了?”
裴延:“嗯!”与他谈别人的事情,他似乎总是兴趣不大,哪怕是他姐要醒这种好消息。
杜青宁闻言眼里的欢喜更是浓:“那真是好。”
他们走出密室,沈远就过来道:“公子,最近似乎有人闯入过序月水渊。”
裴延闻言稍思索了下,道:“严加看守。”
沈远:“是。”
这时乔决又站到了杜青宁面前,摸着胡子正欲说什么,但裴延似乎并不打算逗留,拉着杜青宁就朝书房外走。
杜青宁忙道:“等等,让我和神医说说话。”传说中的神医乔决,被百姓奉为神一样的存在,她可稀罕了。倒没想到裴延竟是会对人家这般冷漠,人家还是他师父呢!
乔决:“对对对,让我们说说话。”
以裴延的强势,这两人想说话都是做梦,最后杜青宁还是被他给强制拉走了,徒留乔决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到底谁做师父有他这么窝囊?
杜青宁也是无奈,后来便问裴延:“那真是你师父乔决?人家把他当神当宝,你却把他当草。”
裴延看着她笑了笑:“我只把你当宝。”
杜青宁撇了下嘴,才不听他无理取闹后的甜言蜜语,后来想到什么,便又问:“对了,是不是姐姐醒来之后,腹中孩子便可长大了?”
裴延:“嗯!”
杜青宁闻言笑道:“真是好,如此,你就真要当舅舅,我当舅母了。”
裴延可没什么兴趣与她当什么舅舅舅母,只在行走间,静静地看着她这绝美的笑。
杜青宁推他:“看路。”
裴延听话的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乖乖看路。
走出千百庄,裴延正欲拉她上马车时,她突然挽着他的胳膊,讨好道:“我们沿路走走可好?晚点回就晚点回,可好?”她真的是闷了。
裴延默了瞬,应下:“好。”
于是他们沿路朝西逛着,杜青宁又想到关于裴迎华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重了些:“话说回来,看姐姐那装束打扮,该是未婚的,未婚先孕,以后似乎挺麻烦。”
裴延:“无碍,无需在乎别人看法。”
完全不在乎别人看法,估计也只有他这种素来喜欢为所欲为的人可以办得到,作为正常人,怕是做不到,何况只是个姑娘。
如此,她倒希望他姐的性子能乖张肆意些,也免得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希望其一心求死,并不是因为贞洁的缘故。
裴延侧头看着杜青宁脸上的思索之色,便唤了声:“阿宁。”
她回神,看向他:“嗯?”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适可而止,别老是想别人。”
杜青宁闻言叹了口气,未语。
正是他们从海月酒楼前路过时,凑巧薄祁云与蔚元顺并行不紧不慢的踏出酒楼。见到他们,薄祁云的目光落在夫妻俩当街都会握起的两手上,眉尾微挑,眸中似有些兴味之色。
蔚元顺亦是裴延的亲表哥,当他见到裴延,便喊了声:“阿延。”
裴延侧头看了过来,见到蔚元顺身后的薄祁云,意味不明的眸中看不出什么异色。他只对蔚元顺温和的笑了下,颔首唤了声:“二表哥。”
蔚元顺走过来,他看了看杜青宁,颔首示意招呼后,也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便笑着对裴延道:“阿延与弟妹感情当真好,你们这是要回武平王府。”
杜青宁暗暗试着想抽自己的手,见果然抽不出,便暗暗叹息了声,作罢。
“嗯。”裴延紧了紧握住杜青宁那小手的力道,应了声后,目光落在跟在蔚元顺身后的薄祁云身上,似带疑惑之色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蔚元顺便介绍:“这位是祁公子,本王的门客。”
薄祁云看着还算有礼,勾起唇,抬手便朝裴延与杜青宁作揖行了个礼:“裴二公子,裴二奶奶。”他甚至没有去问对方的身份,明显是觉得这戏没有必要演全套。
杜青宁感觉有些一言难尽,她抬眸看了看裴延。
裴延也微微勾唇,招呼了声:“祁公子。”
这时蔚元顺道:“我们这也是要回昭王府,既是同路,咱们一起走走聊聊。”
裴延:“嗯!”
其实裴延与蔚元顺这位表哥并没有什么来往,事实上,都是虚伪,表里不一的人,见面打个招呼,也就看似关系还行。他们一道走走说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场面话。
后来蔚元顺的目光落在杜青宁身上,便笑道:“话说回来,阿延还未向弟妹介绍本王呢!”
裴延:“二表哥自称本王,怕是不难猜到你的身份。”
杜青宁确实猜到了蔚元顺的身份,当下既是说到这个问题,她便侧身朝蔚元顺福了个身:“王爷。”
这时,她意识到什么,便转眸,见到蔚元顺身侧靠后的薄祁云正看着她,似乎若有所思。
薄祁云见她看过来,倒不觉得有什么,只仍旧含着兴趣之色,打量着她。
虽说这人长得好,但他似乎从来不介意人家看出他不是个好人,浑身上下那让人捉摸不定的危险与邪气,让人想不心怀警惕也难。
杜青宁拧了下眉,刻意往前移了些,让他没法再看到自己。
意识到她的动作,裴延眸色微动了下,便转头也看向薄祁云,四目相对间,薄祁云勾唇笑了笑,没有掩饰什么的意思。
任何事情,只要是关于杜青宁的,裴延便不能忍,他神色冷了冷,就对蔚元顺道:“天色不早,我们夫妇俩就不与表哥同行,先行一步。”
蔚元顺闻言微愣,倒也没多问,应下:“也好,那再会。”
裴延:“再会。”
裴延便牵着杜青宁转身去到后面上了马车,随着马车从薄祁云与蔚元顺身旁路过,杜青宁不由又看了看那薄祁云。见他看过来,她便收回了目光,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这厮是想干嘛。
看着马车的渐行渐远,薄祁云突然语气懒懒缓缓的问跟在他身后的柳亦:“柳亦可觉得裴延这妻子很像一个人?”
初见杜青宁时,他便就觉得像,但因觉天下这么大,有人长得像些,也不足为奇。可今日这近了一看,他才发现像的有些离谱,倒是有些稀罕了。
柳亦应道:“属下也觉得她确实很像。”
蔚元顺闻言看了看薄祁云,问道:“你们说的是?”
薄祁云笑应:“一个熟人。”明显没有打算说的意思。
蔚元顺便也就没多问,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薄祁云的身份,他只知道对方能帮他,能有大用处,其他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武平王府。
裴延与杜青宁下马车便有人来道,说是裴老夫人在正厅,让他们进去一趟。既是在正厅,就近去去也无妨,他们便一道直接进了正厅。
裴老夫人见到他们,待他们唤了祖母后,问道:“你们这是出去玩了?”今日的裴老夫人瞧着明显缺了之前的那点宽厚慈祥的味。
裴延:“嗯!”
裴老夫人沉了沉脸,道:“莫不是你当真就打算如此过了?绕是新婚,也得有个度,有谁像你们这般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从不为前程思虑。”
杜青宁闻言微愣,暗道他们这才晚归一些,就被训了,武平王府果然不比靖阳侯府,由不得她胡闹。
裴老夫人接着对杜青宁道:“之前刚成亲,祖母也不好多说,可如今也过了些时日,阿宁该管管自己的夫君,如何能让他继续虚度?”
其实裴老夫人的语气并不是多重,相比来说还算平静,但杜青宁是初次被婆家的人管教,总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
她本觉得再如何,他们会被裴老夫人训是正常的,但裴延可不认为,他突然淡淡的道了声:“孙儿之前似乎说的很清楚,其他再说也是无意义。”言罢便直接牵着杜青宁就走。
杜青宁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那仍坐在中堂,脸色看起来越发沉的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看着夫妇俩的背影,脸上沉意收了些。如今她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她倒要看看这杜青宁可是能上道。
事实上,杜青宁还真不上道,直到走远后,她便问裴延:“老夫人莫不是铁了心想你立功当官?让这武平王府的门楣更加光耀?”
裴延:“随她去。”
杜青宁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无拘无束,又不缺钱不缺势力,没必要非得去博那约束人的功名。”
裴延闻言轻笑,他喜欢她的没野心,只图安逸。
他们到武平王府时天色已是不早,回到皈寻院亲昵了会,就由裴延做了晚膳吃过后,上床歇息了。
杜青宁躺在裴延的怀里,问道:“你觉得那祁公子目的是什么?”
裴延:“不知道。”
杜青宁想了想,撇了下嘴又道:“也不知今日他为何那样看着我。”
提到这,裴延眸中的色彩冷了些,也好在同是男人,他看得出来那祁公子对他的阿宁并无那层意思。
裴延低头看着怀中人儿,见她脸上仍有思索之意,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霸道要求:“不准想别的男人。”
他这一咬也怪疼的,杜青宁拧了下眉,伸出手指轻触着自己的唇,不悦嘀咕:“这哪里是想,又胡闹了。”
裴延拿开她放开唇上的手,低头含住她的唇细细的品尝起来。
感觉到他火热的大掌在各处流连过后移到她的衣襟处往里伸,她忙按住她的手,侧头躲开了他的嘴:“我……”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气氛微变。
她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想要,改日可好?”日日如此承受他的猛。浪,她当真是由心到身的疲惫。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拒绝他,他压下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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