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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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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妹妹对母亲如此不敬,蔚宗意当即就大步过去把欲乱跑的她逮住扔到了马背上,自己随之上去,驱马就朝良王府去。
  蔚潇涵哪里是这威武雄壮的哥哥对手,无论她如何挣扎叫喊都无用。
  看着一双儿女这样,良王只叹了声,却也见怪不怪。
  倒是良王妃,看着马背上越离越远的女儿,仍旧心疼不已。好一会儿,她才迟迟的上了马车,与良王一起也朝良王府去了。
  另一头的马车里,不知何时又被裴延抱入怀中的杜青宁缓缓睁开了眼。
  对如今的她来说,醒来就见到他这张俊脸,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只打了个哈欠,看向了外头,道:“还没有到啊!”
  裴延抬手帮她理着鬓角睡乱的碎发,应道:“怕颠到你,马车的速度放慢了。”
  杜青宁便道:“那吩咐马车快些,我睡够了。”
  于是在裴延的吩咐下,马车加快了速度。
  杜青宁懒懒的倚在他怀里,睁眼看着窗外,当下她的精神挺好,感觉也挺惬意,后来想到什么,她又抬头问他:“可是买糖了?”
  裴延低头亲了她一口:“宝贝吩咐的事情,为夫哪里敢忘。”
  杜青宁转眸找了找,见到对面的几包糖,便拿过一包就拆开来吃。裴延陪着她,她每拿一颗搁嘴里,他便也会拿一颗搁嘴里。
  两人你一颗我一颗,活像是两个吃货。
  正是杜青宁觉得好笑,抬头正欲说什么时,突然听到别人的说话声。
  “你们可听说之前靖阳侯府的婚宴上宾客中毒之事。”
  “听说了,给解毒的就是裴家二公子。”
  “据说后来官差将那杜大姑娘的贴身婢女给抓了去,因在她房间里搜出了那毒。不仅如此,现在不少人在说那婢女就是受了杜大姑娘的指使,想破坏其妹与裴二公子大婚,因为杜大姑娘也看上了裴二公子。在婚宴上,她还当场大闹过,说凶手就是裴家二奶奶,结果证明不是裴家二奶奶,这不是分明想嫁祸嘛。”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有人还见过杜大姑娘去千百庄找裴二公子,却被拒之门外。”
  “听说那杜大姑娘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倒是未想会如此不知廉耻,又心狠手辣。”
  “啧啧……”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马车里的裴延与杜青宁将外头路边摊摊主们的对话听入了耳底,这些设摊的百姓声音向来大,想听的清清楚楚自然不难。
  随着马车的再次行驶起,杜青宁抬眸看着裴延,问道:“大姐去找过你?”
  裴延老实应道:“找过。”
  杜青宁:“告白?”
  裴延:“嗯!”
  杜青宁愣了愣,倒没想到过杜青彤竟是能做得出来背地里与她抢男人的事。她又问裴延:“那婚宴上下毒的事……”
  裴延:“这事估计真是她做的,但她倒是个聪明人,证据断在她那婢女身上,只要她那婢女什么都不招,这把火便暂时烧不到她身上。”
  杜青宁闻言抿嘴,其实她觉得,以杜青彤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这流言蜚语就够其喝上一壶了。
  她嘀咕:“若真是她,也不知她是哪里弄的假寒草。”
  靖阳侯府中,作为杜家第一位嫁出去的姑娘回门,难免要受重视些,早早的,杜建胜他们就在门口候着。老远见到马车驶来,他们便眼巴巴的看着,待到马车停下,他们都迎了过去。
  见到裴延牵着杜青宁下马车,杜建胜不由轻啧出声:“男俊女俏,还真是羡煞旁人。”尤其是瞧到四妹那俏脸含春,红艳动人的模样,就知她嫁人后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杜青雨过去就牵住杜青宁的手,见阿宁过得好,她满意的笑了笑。
  杜建臻站在杜青雨的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杜青宁:“四姐,听说嫁出去的姑娘回门,是要带礼回来的,四姐可是带了?”
  “带了,都在马车上呢!”杜青宁摸了下杜建臻那张白嫩的脸,哼道,“就知道礼,也不知想你四姐我。”
  杜建烨笑着催促道:“都别在门外呆着,家里的长辈都在正厅候着。”
  “好。”杜青宁拉着杜青雨一道往里走。
  杜建胜与杜建烨则招呼着裴延一道进去。
  他们进入正厅,便见到几位长辈都在,就连杜老夫人都在,只是气氛似乎不大对,透着压抑。尤其是杜老夫人,似乎有愁心的事,气色极不好。
  杜青宁想到路上听到的流言,心觉杜老夫人能心有郁结也属正常,她只是不解其明明没心情,为何非得过来等他们回门。
  待到走近了,杜青宁与裴延一道朝几位长辈行了礼,便过去拉住了杜栩的胳膊,笑盈盈的又唤了声:“爹,阿宁想你了。”
  被招呼着坐在一旁的裴延垂眸掩下眼底那晦暗不明之色。
  杜栩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淡淡一笑:“没忘记爹便好。”
  这时杜老夫人暗暗吸了口气,看着裴延道:“阿宁从小性子便过于活泼,希望没有给二公子惹麻烦。”真是太阳打西边起山,她这模样与说话的语气,倒真像是个慈和的长辈。
  杜青宁多看了杜老夫人几眼,也不知其是想干什么。
  裴延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笑:“祖母多虑了。”
  长辈除了杜老夫人与杜栩之外,杜勋与杜康夫妇都在,虽说因杜青彤的事情,难免影响了不少人的心情,可也不能影响这对新人的回门。从长辈到杜家兄弟姐妹几个,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倒也聊的挺热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杜青彤的事,哪怕有些人明显心不在焉。
  直到后来突然有人来报:“老夫人,侯爷,二老爷,三老爷,衙门派人传信,说是芙莒姑娘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
  这一个消息瞬间让正厅中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杜老夫人。
  后来杜勋起身道:“那我先去趟衙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罢,他便离去。
  杜建胜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杜栩不大想自己女儿的回门日继续在这种槽心的氛围里度过,便也起了身,道:“我带女儿女婿去肆意轩聊聊,家宴时再派人喊我们。”
  在杜栩他们离开后,杜老夫人便去了杜青彤那里,当她进门看到仍旧站在窗口郁郁寡欢的杜青彤,脸色沉了沉,走了过去,
  默了许久,杜老夫人终是问道:“彤儿也看上了裴家二公子?”
  杜青彤闻言难得有了些反应,身子微僵。
  杜老夫人将杜青彤的反应收入眼底,声音颤了颤:“所以芙莒当真是受彤儿指使的?”绕是她再如何糊涂,若是有太多的端倪摆在自己面前,也由不得她继续糊涂下去,哪怕对方是她最宠爱的孙女。
  杜青彤转头问道:“衙门已经将此事查到了我头上?”
  杜老夫人怒道:“衙门没有,估计也查不到了,因为芙莒自杀了,但你可知道,如今外头已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芙莒是你指使的,都说你企图抢妹妹的男人。”单是这名声,就足够毁了,得到确认的她几乎要昏厥。
  杜青彤闻言脸色惨白。
  见到她这一瞬间就没了血色的脸,杜老夫人因心疼压下了点怒气,颤道:“你又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这让你以后如何见人,如何嫁人哪?”
  杜青彤却是陡的泪如雨下,看着杜老夫人反问道:“我能怎么办?祖母不是说彤儿是最好的么?不是说彤儿可以配得上最好的男子?裴延就是最好的,可他为何选杜青宁,也不选我?她不是比不上我?”
  杜老夫人看着眼前不知不觉就陷得如此深的孙女,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仿若多日的郁气因为自己的行径被拆穿,名声被毁,而终是再难压抑,随着眼泪流下后,杜青彤便过去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给掀了,不甘道:“我哪里比不过杜青宁?我哪里比不过那个捡来的野丫头?”
  “彤儿。”杜老夫人忙过去拉她。
  相比来说,此时的皈寻院显得安逸的很,杜栩与女儿女婿正在亭下喝茶吃点心,虽大多数时候都是杜青宁在说话,但氛围很好。
  杜青宁托腮看着爹,正欲说杜青彤的事情,想想还是作罢了,便转而问道:“没有我在后屋住着,爹可是会不习惯?”
  杜栩看着她那张比以前娇艳柔媚了些的脸,目光微晃后,便垂下了眼帘,道:“尚可。”
  裴延瞧到杜栩在看杜青宁时,眼里隐隐浮出的悠远之色,便若有所思。
  后来,本是跟杜勋去了衙门的杜建胜过来了,见到亭下的几人,他便上来也坐下,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
  “在聊着家常呗!”杜青宁反问道,“大哥这么快便从衙门回来了?事情是什么情况?”
  杜建胜叹了口气,道:“这事颇为复杂,就不说了。”事关杜青彤,他也觉得一言难尽,自然心情也不怎样。
  杜青宁:“哦!”
  这时,杜青雨端了一碟糖过来,道:“阿宁,这是我最近学做的糖粒,尝尝味道如何?”
  杜青宁见到碟中那颗颗精致,似乎有好几种口味的糖粒,眼睛便亮了,笑道:“未想才几日功夫,三姐制的糖便这么好了。”
  “好不好,要尝尝便知。”杜建胜执起一颗递给杜青宁。
  “谢了。”杜青宁笑盈盈的从杜建胜手里接过那粒糖,就递入嘴里。
  感觉到不经意从指尖划过的温热,杜建胜暗暗愣了下,便看着杜青宁笑问:“如何?”
  杜青宁点头:“好吃。”
  裴延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可以将任何人与杜青宁的言行互动都收入眼底耳里,当他见到杜建胜看杜青宁的眼神,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同是男人,他其实早就意识到杜青宁这所谓的大哥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情意。
  呵,倒真是无私的感情。
  他们继续聊了会儿,没多久后,到了家宴之时,他们便一道去了前院。
  家宴后,又各自聊各自的,直到不早时,杜家人便一起在闲聊间,将裴延与杜青宁送到了门口,上了马车。
  杜青宁当真是舍不得爹与三姐,本想从后窗多看看他们,不想裴延突然将她拉了回去。
  正是她诧异间,却被他紧紧的搂住,紧到让她觉得勒人。
  她拧眉,抬眸就看他,却看到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她愣了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了?”
  裴延紧盯着她,道:“以后不许你再与别的男人亲近,包括你爹。”不容抗拒的语气。
  杜青宁闻言眉头拧的更紧:“你这是什么话?我爹怎么能算别的男人?”
  裴延:“算。”
  杜青宁:“你胡闹。”
  裴延:“我是你丈夫。”
  听似只是一句宣布身份的话,听在她耳里,却仿若是在说,他是她丈夫,她便什么都得听他的,也什么都是属于他的,一切的一切。
  这让她觉得非常不适。
  正是她欲再说什么时,他突然俯身含住她的嘴,将她或许想说出的抗议之言都给吞了下去。
  他自知成亲后,他的独占欲便越发的重,就像魔鬼一样爬出迅速一寸一寸的侵蚀他的心,势不可挡。
  他也不想挡,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这一路上,他仿若是在发泄一般,啃噬着他可以啃噬的,不让她吐出半点违抗他的话。每次当他的气息移到别处,她想说话时,他就会迅速再堵住她的嘴。
  后来为了让他收敛些,她终是憋闷的啥话也不说了。
  不想当回了家,他却又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逼她说喜欢他,她本就心中有气,如何愿意说,自然也倔强了。
  真是到了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见她不说,他便直接又开始肆虐她。
  裴延紧盯着她那张因他的行为而变得更加红艳的脸,道:“说你喜欢我。”似乎是因为她的不肯说,让他非常不悦。
  杜青宁强忍着,别过头,就是不想说,哪有他这样胡闹的。
  见她如何也不肯说喜欢他,他便再没压制,直接弄得她抽噎不止,她干脆断断续续的骂起来:“混……蛋……”

    
第75章 
  婚后的前两天,在杜青宁看来,除了裴延在房事上的不知节制让她觉得颇累,其他的,她感觉都挺好。她知道他很小气,醋意大,还是个很残戾的人,倒真没想到不止这些。
  他竟能霸道专横,无理取闹到这个地步。
  他仿若真不知什么是累,能肆意到让她完全失去神智,只在他给她制造的仿若真要把她吞噬的狂风暴雨中飘飘浮浮,无休无止。
  他真是一次比一次放纵,似乎料准了她可以承受。
  仿若雨停了,风也停了,最后只剩下一片狼藉,他终于搂着她在喘息着,之后仿若还不够似的又埋首对着她的耳垂惩罚性的再咬了口。
  她真没力气再管他,甚至没力气与他再生气,只闭着眼打算先睡觉再说。
  听到耳边她的微弱鼾声,裴延眯了下眼,便抬首紧盯着她这张似被风雨拍打过而酡红湿润的小脸。
  他薄唇微抿,臂膀搂着她的力道加重。
  她到最后都不说她喜欢他,让他心中的郁气加重,差点克制不住把她摇醒继续逼她说,哪怕她不说的原因可能真是因为生气。
  他看着只管睡觉的她磨了磨牙,深吸了口气,终是忍了下去。
  杜青宁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次日早上,眼睫微微颤动后,她睁开了朦胧睡眼,在下意识转头看向裴延的瞬间,她就想起昨日里他的蛮横,便皱起了眉。
  昨晚裴延睡得很晚,当下仍旧闭着眼,但他警惕性强,她只微微有动作,他便能知道。
  “醒了?”话语间,他缓缓睁开了眼。
  杜青宁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适时握住了手。
  许是一晚上的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现在的他又温柔的多,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口,看着她的眼睛轻问:“还在生气?”
  她别过头。
  她不仅生气,还委屈。
  裴延看到她这气闷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便蹭了蹭她的耳根,哄道:“我只是太在乎你,从前到后,我都是因为在乎你。”
  杜青宁缩了缩脖子,不想与他说话。
  裴延便用薄唇蹭起了她的唇部,叹息了声,问道:“饿么?”
  他这么一说,她就感觉腹中空空,隐隐似乎有些叫声,可她心中还有气,便仍旧什么都不愿意说。
  裴延顺势贴着她的唇瓣亲了下,道:“我去给你做早膳。”言罢便直接掀开被子又大喇喇的站在了地上。
  他穿好衣服回到床边弯腰捧住她的脑袋,又亲了下她的额头,用真诚的语气轻轻道了声:“我真的很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话罢才直起身离去。
  直到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杜青宁才转过头朝外间的方向看去。
  她拧眉。
  难道在乎对方,就可以成为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甚至包括他要求她不去亲近她爹,不允许她反抗,她都得接受?
  真是无理取闹。
  她知道以他的脾性,回来后定然是会免不得再对她动手动脚,便缓过身上的酸痛,立刻下床把衣服给穿上。
  她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才想起裴延出去之前所说的,去给她做早膳。
  思及此,她便有点无奈,他对她确实足够的全心全意,可他那性子,也实在让人窒息。
  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了过来,他很自觉的紧低着头,没有去看杜青宁一眼,只恭恭敬敬的拱手等待着吩咐。
  杜青宁环视着空荡荡的皈寻院,想到昨日早上出门时,裴延与她说过的,因新婚他不想他们被打扰,采秋已被他先安排到了序月水渊。她默了瞬,便吩咐道:“去让人给我准备些水,我要洗漱沐浴。”
  “是。”护卫得令,立刻转身离去。
  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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