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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异史-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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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显出皇上的宽仁之心,一举两得,较为妥当。”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爱卿此策甚合朕意,就依爱卿所言,此事就交由……交由……”皇帝心里没了主意,不知该将此事交给谁去办理,所以沉吟半天也未说出人选。
史可法看出了皇帝心中的不决,于是奏道:“皇上,依臣之见,此事交由黔国公去办最好。黔国公世镇云南,颇孚众望,而且黔国公与朝中大臣的关系并不密切,正好可以心无旁瞀、公正无私的处理此事。”
众人闻听此言,均向沐天波望去。
看起来今天沐天波的精神不大好,他比郑森还要沉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待他听到史可法说起他,才缓过神来。他见众人都望着他,遂走上几步,禀道:“臣愿担此重任,只是臣久居外地,对于这里的朝臣很是陌生,所以臣还需几位帮手。”
皇帝道:“黔国公忠心可嘉,朕十分欣慰,这样吧,朕命吏部与刑部各出司员协助你,有他们帮你,你就可放手行事。”
张慎言对于沐天波仍是不放心,遂奏道:“臣也愿助黔国公一臂之力。”待皇帝首肯后,他方满意的退下。
史可法知道此事已告一段落,便趁机奏道:“皇上,臣刚才所说的那四策也需尽早施行,以便安定人心。”
皇帝道:“前三策就交爱卿全权办理,至于行在的事情……”
黄得功抢上一步,道:“皇上,如今潞王虽败,但局势仍是十分险恶,城内到处都是乱民,所以臣以为还是暂时将行在设于臣的大营中最安全。臣完全是一片赤诚之心,还望皇上明鉴!”
众人低头不语,城内的混乱他们也多耳闻目睹,对于黄得功的提议他们还真是找不出什么可辩驳的。
不料,黔国公却说道:“黄将军的忠心确实是人所共睹的,但以我之见,黄将军的大营并不安全,要知道,这些天来抓住的那些乱兵中倒有一大半是出自黄将军的属下,所以皇上最好还是移往它处为好,免得夜里军营忽然发生营啸,惊了圣驾。”
皇帝显然也对沐天波的提议很感兴趣,问道:“那朕该移往何处?”
沐天波道:“依臣之见,如今南京城内一片混乱,房倒屋塌,破败不堪,而且尸体众多,臭气熏天,所以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到城外去。”
“不可!”黄得功急忙出言制止,他说道:“城内再混乱也有城墙,若是出了城,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沐天波道:“城外居民甚少,这样一来就没有乱民敢作乱,再加上大军的保护,皇上自然安全。”
史可法见二人争执不下,心中有些疑惑,生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在本朝发生,所以便抢上几句,说道:“二位不用争了,如今城内虽然破败,但有大军保护,没人敢来惊驾。不如这样,顺天府虽然也遭了火,但还算结实,屋子也有几间完整的,不如请皇上移驾顺天府,并从黄、李、林、沐四军中各抽出一千人,在顺天府附近驻扎,就近保护圣驾。”
皇帝对于史可法的建议很满意,毕竟他对黄得功并不十分放心,与其留在这里,不如搬到别处,让其他军队与其互相牵制,免得一方独大。
既已议毕,当即抬来御辇,将皇帝移上御辇,准备移驾顺天府衙门。
天更黑了,外面除了几只灯笼和火把的光亮之外,就只剩下朦胧的月光了。两盏白纱宫灯在前面开路,而众臣则簇拥着御辇紧随其后,缓缓移向辕门口。林清华也跟在御辇的后面,一步一停的挪动着脚步。
就在御辇刚刚离开辕门之时,“咻”的一声,似乎是一种竹哨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嗖——”的几声异响传入林清华的耳朵,不待他抬起头来,异变突起。
“啊——”惨叫声将众人吓了一跳,接着,走在前边的众人就乱了起来,其中有些人更是惊叫起来。
“皇上中箭了!”
“抓刺客!”
“护驾!”
第三章 烈火凤凰 第六十六节
皇帝确实被箭射中了,而且伤得很重,两支箭分别插在了他的左肩和右肋,幸亏刺客所用的是一种手弩,劲道较小,离得又不是很近,所以才没有立时致命。不过,纵然是这样,皇帝仍是流了不少血,而且当场昏迷,直到第二天早上仍是神志不清,连话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与皇帝一起中箭的还有一名抬御辇的太监和两名大臣,他们的伤势比皇帝轻,并无性命之忧。
当时事发突然,众人又都忙着救治皇帝,再加上刺客行凶后立刻逃走,所以并未当场捉住刺客,仅在附近找到五张手弩,看起来刺客至少是五人,其中有三支箭射偏了,若非如此,恐怕皇帝当场就会死去。
由于皇帝是在黄得功大营外中的箭,所以黄得功实在是脱不了干系,在众人的诘责和猜疑下,黄得功自知理亏,当即闭营不出,只是派出兵丁满城捉拿刺客。
皇帝遇刺以后,刚刚有些明朗的形势顿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幕后的真凶,而那些文官更是将主要的怀疑目标对准了前来勤王的诸军将,一时之间,各种猜测纷起,小道消息满天飞,若非因为城内处于军事管制之下,百姓们对此事还几乎一无所知的话,恐怕南京城内又要谣言四起了。
作为文官名义上的首领,史可法一直处于焦虑之中,他既担心皇帝的安危,又急切的想搞清楚此事的真相,他的心中隐隐的觉得此事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作为应急手段的一种,史可法召集了所有文官,与他们共同商议对策。
众人商议来商议去,却仍是一筹莫展,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最重要的还不是找出真凶,而是如何救治皇帝,若是皇帝真的就此升天而去的话,整个明朝就可能迅速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一名大夫刚刚退出皇帝的卧室,史可法立刻迎上去问道:“皇上的伤可好些了?”
大战之后,原侍奉于皇宫中的御医大多不知去向,这些为皇帝治伤的大夫都是从城中各药铺找来的坐堂大夫,虽然他们中不乏医术高超之人,但面对如此重的伤势,仍是束手无策,况且当他们得知伤者是大明朝当今天子之后,就更是畏首畏尾,不敢尝试大胆一点儿的治疗手段。
这名大夫显然也毫无办法,他叹了口气,道:“小人行医数十年,虽曾救治过一些受了刀箭之伤的人,但如此重的伤小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的伤口有两处,一处位于肩胛一侧,这个地方并无大碍,只要将养些日子就没事了,麻烦就麻烦在右肋的那支箭上,那支箭插的较深,而且在挪动皇上身子的时候,箭杆儿碰断了,箭头深嵌在肉里,无法取出。根据从肩胛上拔下来的那支箭来看,箭头上有倒刺,小人曾试着用薄竹片夹着轻轻拔了拔,但却发现那箭的箭头好象卡在了肋骨上,根本拔不动。若是硬将其拔下来,则皇上的伤势可能更重,但若不拔,则箭头留在体内越久,其所发的创毒就越烈,这样一来,皇上的伤势还是难以好转。所以,现在小人很是为难,特前来向大人问策,看大人如何决断。”
大夫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包袱扔给了史可法等人,将责任也推了回去。
史可法等人一听这话,个个紧皱眉头,要知道,这皇帝的龙体可是金贵的很,越是在这种时候,做臣子的越是不能轻易表态,万一皇帝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不是往自己脖子上套绳子吗?所以众人均是闭口不言,齐刷刷的将眼光盯在了史可法身上。
史可法当然知道同僚们打得什么主意,但他却不敢做主,他轻声沉吟道:“可惜宫中没有太妃等皇上的长辈,否则此事就较易办了!”
那大夫见众人沉默不语,知道是自己的恐吓计策起了作用,为了尽早使自己摆脱这个救治天子的重担,他赶紧加上一句:“其实也并非全无办法,要想把断了的箭头拔出来,可以用刀将皇上伤口附近的肉割开,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箭头挖出来,而且一边割一边要用针线将伤口附近的疮口缝起来,以免流血过多。不过现在皇上龙体虚弱,若这样拔箭头的话,恐怕……。小人之所以前来向大人问策,是因为小人医术有限,没有华佗那样的本事,即使让小人来拔,小人也不敢动刀,恐怕还需另请高明。”
“什么?”一听大夫这样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史可法问道:“你是说若想把箭拔出来,还必须先将皇上身上的肉割开?”
“正是!”大夫面色如常的答道。
“那样一来,流的血岂不是更多了吗?”张慎言有些紧张。
大夫道:“所以要一边割一边缝,将所有伤口都缝起来,不使其继续流血。”
“这……这……这……”张慎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史可法心中一阵惊慌,但他脸上仍是毫无表情,他向那大夫说道:“你进去继续守着皇上,看看其他大夫还有什么计策没有。”
待那大夫转身走进皇帝卧室,张慎言“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连道:“苍天啊!你不公啊!”
史可法赶紧拉起张慎言,道:“张大人切莫如此,万一让其他人知道,恐会引起诸多猜测,于大局不利。”
史可法沉吟片刻,道:“事已至此,做臣子的不能不有所准备,我这就派人去将朝臣召集起来,共同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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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轻响,林清华将手中的一截树枝折断。
莫不计伸手将林清华扔在桌上的半截树枝拿起,放在手中把弄着,口中却道:“此事会是谁干的呢?谁会想刺杀皇帝呢?”
林清华将手中的另外半截树枝也扔给莫不计,说道:“依我看,谁都有可能。不过,这还要看谁能从这件事上得到最大的好处,可能得到的好处越大,那么他的嫌疑就越大。”
“莫非是黄得功?”莫不计喃喃道,“皇帝是在他的大营外遇刺的,而刺客显然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而且他们对于皇帝出来的时机把握的也很准确,若不是黄得功,那谁能弄得这么清楚呢?”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了想,随即又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这个怀疑给排除了,“若真是他,恐怕他就是个十足的笨蛋,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个笨蛋,所以幕后主使不可能是他。”
林清华道:“我也觉得不可能是黄得功,以他的为人,不可能把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除非他疯了,或者是傻了。”
莫不计将手中的两截树枝折成更多节,用它们摆出了个卦,他仔细的研究了半天,忽然说道:“从卦上来看,皇帝是半凶半吉,其中凶者在东方,吉者在西方,只是这卦象太模糊,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明白,而且看起来好象是个死卦,没法继续解下去了。”
林清华低下头来,看着莫不计摆的那个卦,没好气的说道:“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没意思!”
莫不计道:“侯爷此言诧矣!我这卦象可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用来骗人的玩意儿,这可是我花了十年心血弄出来的一套新的卜卦之法,其脱胎于易经,又糅合了佛道两家之长,既可算天地之象,又可测人世之情,所谓鬼神莫测,讲得大概就是我的这种卜卦之法了!”
林清华伸出手去,将莫不计摆出的卦推乱,道:“现在你再看看,这卦上又说什么了?”
莫不计还真的看了起来,看了片刻,他抬起头,疑惑的说道:“咦!侯爷这轻轻一推,怎么又把此卦给推活了?”
林清华很想听听他到底怎么吹,所以故做好奇的问道:“哦?我这么厉害?你说说看。”
莫不计指着桌子上的卦象,说道:“侯爷请看,此卦本来是东方西方互不相让、势成水火的,可现在经你的手一推,卦象上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东势金象疲弱,而西势火象崛起,这火克金之势已成,可见此次皇帝还是有可能转危为安的,不过……”
“不过什么?”林清华追问道。
莫不计将眉毛一挤,脸一皱,说道:“不过这卦象上还说,在南边还有一水象,这水克火,可见前途仍是十分的迷茫,只是现在这水象势颓,好象还欠一助力。”
林清华对于莫不计讲的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信,他懒洋洋的说道:“那依你这样说,岂不是我救了皇帝?可是眼下我既不会医术,也不会起死回生的本领,你叫我怎么救他?”
“这个……”莫不计显然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正当他陷入迷茫之中的时候,帐外一名卫兵进帐禀报,说帐外有一女子求见林清华。
“女子?”林清华心中升起个问号,“莫非是萍儿她们去而复返?”他不敢耽搁,立刻迎出帐去。
出了帐,却见帐外果然立着一名女子,此人身材娇小,瓜子脸,丹凤眼,看似若不经风,但眼神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坚毅。
林清华立刻愣住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认识这女子的,此女不是别人,却正是那秦淮八艳之中的李香君。
不待林清华开口,那李香君却先跪下了,她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哭道:“香君求侯爷救我家官人一命!”
林清华赶忙抢上一步,扶起李香君,正茫然间,忽闻身后的莫不计轻轻咳了两声,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有些卤莽,遂赶紧放开手,也轻咳两声,说道:“香君小姐为何这样说呢?候兄不过是暂时被囚禁,还谈不上有人要杀他吧?”
李香君道:“侯爷莫非还不知道?”
林清华有些迷惑,问道:“知道什么?”
李香君叹了口气,道:“看来侯爷真的不知道。原本事情确如侯爷讲的那样,我家官人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但自从昨夜皇帝遇刺后,情形就大变了,那张慎言……”
林清华打断她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皇帝遇刺的?”
李香君道:“我家官人为官很有些日子,官场上的朋友还是有一些的,香君就是听官人的一位好友说的,但请恕香君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林清华道:“这我理解。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侯兄遇上什么凶险之事了?”
李香君道:“我家官人要与数百名潞王的官员一同问斩了!”
“什么?”林清华与莫不计同时一惊,林清华忙追问道:“你再说一遍,仔细说一遍!”
李香君道:“今日中午时分,奴家正在屋中与婆婆商议如何搭救官人,却听有人传来消息,说官人要与其他人一同问斩。奴家大惊之下追问,方知原来是因为皇帝遇刺,危在旦夕,而那张慎言等人为了泄愤,便要加害那些被俘的潞王官员。奴家彷徨无计之时,幸得官人的朋友指点,得知侯爷就在此处,奴家心想侯爷与我家官人好歹也曾共事一场,况且交情非浅,所以奴家就冒冒失失的赶来了,若有冲撞之处,还望侯爷莫怪。”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大有梨花带雨之势。
闻听至此,林清华与莫不计对望一眼,他们都有些惊诧。在林清华看来,张慎言是东林党的代表人物,而侯方域、方以智、冒襄、陈贞慧等人均为复社中人,按说他们应该互相提携才是,可现在却是如同仇敌,看来在政治上确实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
林清华安定心思,问道:“现在他们人在何处?”
李香君道:“已经押往朝阳门外,只等朝廷下令,就要开刀问斩。”
林清华不敢耽搁,向莫不计吩咐几句,令他速速前往顺天府,随后他亲自率领一个营的镇虏军赶往朝阳门,试图阻止行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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