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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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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姮叹了口气,托腮道:“夫君,我想父皇母后了。”
蔺伯钦微微一愣。
楚姮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你知我是个乐观性子,但在京城,一草一木,都会让我想起曾经在宫中的时光。不管是教习森严的嬷嬷,还是畏畏缩缩的太监,全都是我这么多年的回忆。走在长安街上,看着那斑驳的宫墙,到底是有几分触景伤情。”
如何能不伤情呢?
从小住到大的皇宫,如今易主,而且还是和她父皇有间隙的穆贤王。
即便改朝换代,也会让楚姮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让她时时刻刻回想起宫变的那一天,血流成河,亲人永逝。
新帝没有废她的封号,她还是华容公主。
可自己的父皇母后都已经死了,她这个公主又算什么呢?在京城,每每听到这些称谓,都难受的紧。
她知道蔺伯钦近来很忙,但忍不住将心底话说给他听,就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树洞,可以畅快的呼出一口浊气。
蔺伯钦闻言,侧头看了眼楚姮。
美丽至极的女子,这些日子似乎日渐消瘦。
恰好一阵风吹过,遍体生寒。蔺伯钦顺势抬手,将楚姮拥入怀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看向池塘中攒动跳跃的锦鲤,眼神微深。
辗转了一夜,蔺伯钦也没有睡好。
他一大早便入宫,拜见启正帝。
御书房中。
蔺伯钦迟疑了片刻,到底是从袖中递上折子。
启正帝大喜,忙接过展开:“伯钦可是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他神色一僵,“什么?你要辞官?”
蔺伯钦垂下头,沉声道:“如今朝中局势稳定,微臣意不在此,便想回乡安定下来。”
启正帝看着他,厉声质问:“可是朝中有官员对你不敬?”
“未曾有。”蔺伯钦如实说,“同僚都是皇上旧部,完全是可以信得过的忠臣良将。”
“那你为何要辞官?”
启正帝将奏折往他怀中一塞,执拗起来,“朕不准!”
蔺伯钦上前两步,继续相劝,说自己不适合身居高位,又说朝中局势已经大好,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引经据典,将启正帝说的哑口无言。
最后启正帝实在无法,只好叹了口气,道:“你要回清远县继续当县令,朕也拦不住。既然你意已决,朕无话可说。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朕一个要求。”
“皇上请讲。”
“此后朝中有未决大事,朕书信与你,你必须立刻回信,不得躲避,不得视而不见。”
蔺伯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此话,忙答应的信誓旦旦,并且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多谢启正帝成全。
启正帝不成全也没办法。
他以仁德治国,若连身边的亲信大臣都要强行逼迫,那与恒平王那些叛党,又有何分别?
虽然不舍蔺伯钦,但想到他仍然望州清远县,便释然了。
没过两日,启正帝便下发一道圣旨,将蔺伯钦调任望州清远县,此事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有人说蔺伯钦惹怒了启正帝被贬,有人说蔺伯钦得罪了启正帝才会惹祸上身,宋丞相更是连夜入宫,准备劝皇上三思。
以庄淮霍鞅为首大臣,更是纷纷为蔺伯钦求情,启正帝看着满朝文武的样子,哭笑不得,将蔺伯钦自愿辞官一事给说了,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有官员猜测启正帝这是为了贬官,编出来的理由。
启正帝无法,未免凉了臣子心,不得不将尚方宝剑赐给蔺伯钦,以示青睐。
尚方宝剑上可斩皇戚,下可斩佞臣,落到蔺伯钦手里,朝野上下再无微词,总算相信蔺伯钦是自己发疯,好端端的一品大员不当,回他的破清远县当芝麻官。
这事儿传到楚姮耳朵里,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蔺伯钦回府,让濯碧她们四个丫头收拾行装,楚姮才确定了此事是真。
她不可置信的将蔺伯钦拉到屋中,震惊的问:“伯钦,你为何要这样?”
蔺伯钦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在京中处处不习惯,还是回清远县好。”
“好什么好?你曾对我说过,你的抱负,你的理想,眼看如今已经全得到了,为何还……”楚姮想到了什么,她倏然抬眼,“因为我对不对?你知道我在京城过得不高兴,所以才会向皇上请辞?”
她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罪人:“若是因为我,大可不必!在京城,久而久之这些事情我总会忘记的,伯钦,你不必为了我葬送一升仕途。”
“姮儿。”
蔺伯钦扶了扶额,轻轻一笑:“我的抱负理想都已经实现了。做过大官,得了圣心,自己设想的改革措施一一实行,这京城富庶之地,却没什么让我可以留恋。更重要的,我答应过仁孝皇后,余生好好待你,不能让你有丝毫难过。”
楚姮又不是石头,听到这话,心底一热,上前环住了他的腰,极为感动。
蔺伯钦正色说:“母亲还居在望州,她不愿来京城,我们自要回去探望。且,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如今虽风光正盛,深得皇上眷宠,但谁知道以后行差踏错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楚姮生在帝王家,对这些倒是深有所感。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是这个道理。”
蔺伯钦道:“皇上还赏赐了尚方宝剑,别看县令官职低微,但实权不小,你我偏安一隅余生无忧,便是最好。”
楚姮想了想也是,抬眼看他俊朗的面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波光盈盈的眸子凝视着他,破涕为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全凭夫君做主。”
如此这般说定,楚姮便吩咐下人们收拾东西。她身为公主,攒下的金银珠宝够用几辈子了,随即又问濯碧洗星四个丫头,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回哪破落小县城去,结果四个丫头生怕楚姮不要她们,哭成一片。
楚姮没奈何,只得将她们都带上,毕竟主仆一场,情谊深厚,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那边厢,楚姮在那安抚四个小姑娘,蔺伯钦转过头来,看向杨腊和胡裕,问他们:“你们呢?可愿再回清远县?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若愿意在大理寺待着,我便给庄淮大人打一声招呼。”
“大人,你可别折煞卑职了。”胡裕和杨腊对视一眼,“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当初你要来京城,我们跟着来;如今你要回清远县,我们自然也要回去当捕头啊!”
杨腊也说:“大人,更何况卑职老家都在望州,我们孤零零待在京城,虽有认识的朋友,可到底待的不舒心,你就让咱们跟你们回去吧。”
胡裕哈哈一笑:“可不是,再说了,大人使唤咱们也要顺嘴些嘛。”
他这番话让蔺伯钦也笑了起来,蔺伯钦又看了眼楚姮,对他们摆摆手:“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回清远县。”
千里江山图 143。情定
从望州前往京城时,楚姮只觉得路程极快,没多久就已经回到了皇宫。
如今从京城离开,她时不时的探头看马车窗外的风景,恨不得马车跑地再快点儿。
洗星和浣月十多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如今也和楚姮一样,处处好奇,追着濯碧和溪暮询问。四个丫头年纪相仿,早就混熟了,如此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将驾车的杨腊胡裕逗的直笑。
车行几日,便进入清远县境内。
连绵的青山峰峦叠嶂,碧水如镜,白雾浮水,倒影翩翩,景色犹如画轴轻轻展开,远离喧嚣,格外宁静。
进入县城城门,一路往县衙去。
现任县令早就候在仪门处,等与蔺伯钦进行官职交接。他自然极为高兴,若不是眼前这位大人想回老家,自己恐怕百八十年也别想升官到升到望州。
蔺伯钦领了县令的官服官印,便驾轻就熟的在县衙里四处看了看。
仵作薛遥和以前的主簿等熟人,见蔺伯钦回来了,都极为高兴,嚷着要接风洗尘,蔺伯钦都一一推辞了。
搬回以前的宅子,楚姮觉得有些破损,便找人将宅子新漆了一遍,换了青瓦,涂白了墙,重新添置了桌椅床凳。
浣月看后门有空地,还与洗星商量买些种子回来种蔬菜水果。
苏钰和谢彤彤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见蔺宅修葺,还自告奋勇的过来扫地擦桌。
谢彤彤想用鸡毛掸子掸多宝阁上的灰尘,可惜个儿太矮,就在这时,苏钰忙从她手里拿过掸子:“我来。”
谢彤彤看了他一眼,甜甜道:“苏钰哥哥,你真好。”
楚姮见状,忍不住莞尔。
两个小孩子见到楚姮,都有些不好意思。
楚姮想到此前萧琸集结了一帮游侠,帮忙对抗叛党,问谢彤彤:“你阿姐在家中吗?”
谢彤彤脆生生的答道:“阿姐有了身孕,被姐夫带去坪山看风景了。”
“落英竟然都有孩子了?几个月了?”
苏钰扭过头说:“三个月了呢。”
楚姮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撇了撇嘴,觉得一定是蔺伯钦不够努力的缘故。
就在这时,门外的浣月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
“怎么了?”
楚姮走到门外,将浣月一把扶住。
浣月看了眼她,语气复杂至极:“有……有人找你。”
“谁?”
“是我们。”
下一刻,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就出现在庭院之中。他们一身风霜之气,却难掩气质卓然,楚姮微微一怔:“……宁阙,宇文。”
她反应过来,忙将人引入左侧厢房,将门关上,皱眉问:“你们怎么来了?朝廷现在四处召集人马,悬赏捉拿叛党旧部……”楚姮看了眼宁阙和宇文弈的神情,到底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不恨我们吗?”
宁阙眨了眨眼,咬着唇瓣问。
楚姮苦笑了一下。
她有什么可恨的?恨恒平王和宇文淮海联手,逼杀了她父皇,还是恨他们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半晌,楚姮才问:“当初三王叔和宇文侯爷蓄意谋反,你们二人可知道?”
宁阙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摇了摇头:“我和宇文弈,还是从宫中逃出来的秦公公嘴里得知的消息。否则,根本就不知道逼宫当晚发生了什么。”
宇文弈也低下头,语气苦涩:“父亲总嫌我笨,怕正是如此,才不想让我知道。我若早些知道,他也就不会……不会误入歧途。”
他和宁阙从风光的小侯爷小郡主,如今沦落成叛党余孽,若不是相互还扶持着,说不定早就绝望自戕。
世事无常,孰又能料。
楚姮听后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又为何要恨你们?咱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遭遇变故,本就该共同面对,何来恨不恨一说。”
宁阙这一年来也日日以泪洗面,听到楚姮这番话,又流下泪来。
楚姮见状不忍,握住她手,安慰道:“宁阙,你最是活泼骄纵的性子,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切莫再停滞不前,耿耿于怀了。”
这番话,是蔺伯钦曾经安慰她的时候说的,现下说给宁阙和宇文弈,也十分适用。
宁阙想到自己曾有的样子,微微一愣。
随即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华容,谢谢你。”
宇文弈这时又说:“我们打算去塞外,等过个十年八载,再回中原。”
“避避风头也好。”
楚姮如是说。
宁阙看了眼楚姮,反握住她的手,一字字道:“华容,我们仍旧是朋友对不对?”
“当然啦。”楚姮微微一笑,“你们十年后回来,可一定要来清远县看我。若是不来,我就去塞外敲破你们脑袋!”
宁阙和宇文弈笑了起来。
宇文弈又看了眼宁阙,叹了口气:“不过想到还有十年都要和她在一起,我觉得人生好无望啊。”他摸了摸下巴,“不过,万一宁阙在塞外嫁了人,放牛牧马,也是不错的。”
宁阙闻言,气的柳眉倒竖:“宇文弈,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皮痒了!”
楚姮没忍住,“噗”地笑出声。
宁阙和宇文弈临走时,又说,希望十年后回来,可以看到楚姮儿女成群。
楚姮笑眯眯应下了。
以至于当晚蔺伯钦回家,就觉得楚姮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
他将洗脸的帕子拧干,叠在水盆中。
楚姮让濯碧把盆子端出去,便将门“咔哒”一声给闩上了。
她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蔺伯钦这才发现,她今日穿了身水红色的薄纱衣,绣着鸳鸯合欢花的浅白色肚兜若隐若现,纤腰细腿,皮肤白皙,着实……令人意动。
蔺伯钦瞬间明白了楚姮的意图,不自觉嗓音沙哑:“姮儿,春寒料峭,你先把衣裳穿好。”
楚姮怨念的盯着他,步步上前,扳着手指给他算:“你仔细琢磨琢磨,这都过去多久了,落英和萧琸聚少离多,都有三个月身孕,为何我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种事……急不来的。”
“我看你是压根儿都不着急!”楚姮气呼呼的抱着手臂,“前天,说去东乡村看土地开垦;昨天,又说王老板家失窃。本以为跟你回县里可以安安稳稳,不用那么繁忙,结果你……”楚姮抬手戳他脑门儿,“结果你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当丞相还是当县令,都闲不下来啊!”
蔺伯钦哭笑不得,将她手拢在掌心:“好好说话,莫尽是些粗言秽语。”
楚姮瞪他:“你还敢训我?”
“不敢不敢,你是县夫人,你说的都对。”
“那我说的你听不听?”
“听。”
楚姮偷笑的脸酸,咬了咬唇瓣,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那好,现在本夫人命令你,熄灯睡觉!”
蔺伯钦一脸无奈,提醒她说:“夫人,现在亥时都还未到,你……”楚姮抬手搂着他脖子,就去亲吻他的耳垂,轻轻的舔舐,呵气如兰:“伯钦,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般温柔甜蜜的话,饶是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
蔺伯钦喉结微微滚动,到底是将楚姮打横抱起,入内室去。
帷帐轻摇,烛影成双,彻夜未熄。
楚姮窝在蔺伯钦怀里,窗外天还没亮。
她想,就这样也挺好的,有人爱她,有她爱的人,好友两三,即便父母不再,余生也甚是宽慰。
“折腾了一夜,快些睡吧。”
蔺伯钦摸了摸楚姮的柔软的长发,将被褥给她捂紧了些。
楚姮一咬牙,抬起眸子:“不行!”
蔺伯钦:“……”
楚姮哼哼了两声,撅嘴就去亲他,蔺伯钦被她亲的脖子痒痒,忙抬手阻拦,笑着说:“姮儿,别胡闹,我该去衙门了。”
就在两夫妻笑闹间,门外庭院有人大喊:“大人!大人!”
蔺伯钦坐起身:“是胡裕。定是衙门有案子发生。”
楚姮恼道,大声问:“胡裕,你有什么事儿?在门口说清楚了。”她手环着蔺伯钦劲瘦的腰,不要他起。
门口的胡裕挠了挠头,回答说:“王麻子一早在衙门击鼓鸣冤,说赵老头偷了他三只鸡,赵老头又辩称自己没有偷,两边闹的正凶呢。”
蔺伯钦想着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但他可以趁机起了,忙正色道:“姮儿,听见没有,这是大案子。”
楚姮气鼓鼓:“骗谁呢!”
她一把扑入蔺伯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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