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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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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碧知道事情不简单,忙让她闭嘴,不要多言。

    便在此时,秦高看了看天色,过来催促:“公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啦。”

    楚姮低头,从绘金银双花的食盒里拿出一枚蜜饯,放在嘴里,冷冷说:“秦公公,你若是着急,你便先走,本宫还不急。”说完,她把蜜饯又给吐出,喃喃道:“苦的。”

    立在窗边的濯碧听到这话,暗暗叹了口气,心是苦的,吃什么当然都是苦的了。

    霍鞅倒不催她。

    他端坐在马上,只让各禁军看好轿辇,不能让楚姮跑了。

    笑话,若再让楚姮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这禁军统领还怎么混?他还怎么继续当楚姮的师父?

    “夫人!夫人!蔺大人来了!”

    溪暮眼巴巴的望着城门,果不其然看到一道青绿色身影。

    蔺伯钦身后还跟着顾景同杨腊等人,他掸了掸官服,向霍鞅见礼,并说了一堆场面话。

    霍鞅淡淡一笑,拖他手臂虚扶:“蔺大人,你对我不必客气,我说过,今次你立了大功,加官进爵少不了你的。望州知府一职,朝廷八天前已经敲定了人选,不过京中职务还有不少空缺,定不会委屈了蔺大人。”

    蔺伯钦没想到霍鞅会说这些。

    他微微一愣,正要推辞,却想到此前顾景同对他说的话。

    他区区一介芝麻官,谈何求娶当朝公主?若……若能尽快得陛下赏识,是否便可像风月书本所写,状元公主,一生一世?

    “如此……下官便提前多谢霍大人了。”

    霍鞅爽朗一笑:“好说好说。”

正文 127。结束

    他们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落入楚姮的耳朵里。楚姮看着手里的蜜饯盒子,忍不住自嘲一笑。

    原来自己竟是看错他了?什么清风明月,不畏强权,其实是因为一直没有机缘?

    隔着轿帘,楚姮想到以前,蔺伯钦也对她说过,他寒窗苦读,心中自有抱负。但是……这抱负是她情义作为代价,她不能忍受。

    楚姮咬了咬唇瓣,让自己心情尽量平静。

    女子冷冷的声音从轿辇中清晰传出:“蔺大人,劳烦你照拂本宫多时,本宫有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蔺伯钦从未听过楚姮用这种声调说话,但看旁边的霍鞅秦高都神色如常,微微一愣,才走到轿辇的窗边。

    隔着纱帘,正好可以看到楚姮满头珠翠下的精致侧颜。

    他躬身行了一礼:“公主请说。”

    楚姮抬手,从鬓发间抽出那牡丹花银钗,拿在手里繁复的摩挲。

    仿佛在回忆留恋什么,而如今,这些留恋终究不值一提。

    “蔺大人,昔日是本宫不懂事,叨扰你了。过往种种,还请你莫要记在心上,今日一见,便就此别过。”楚姮微微哽咽,她素手捏着牡丹花银钗,从窗户中伸出,“这钗……本宫还你了。”

    蔺伯钦看着她手中银钗,怔在当场,迟迟不接。

    “姮儿……”他想说,此前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放肆!”楚姮厉声呵他,“本宫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一声放肆,让蔺伯钦蓦然回神。

    她是天边的明月啊,他怎敢肖想,怎敢冒犯?即便误会解除又如何?他终究不配与她并肩。

    蔺伯钦苦笑了一下,只觉那银钗在光线下格外刺目。他压抑着心中痛苦,闭了闭眼:“这钗子送出,便没有收回的理。公主若不要……便扔了罢。”

    楚姮听到这话,眼眶发热,鼻尖一酸。

    想到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如今这人却还是食古不化,根本就不作挽留。思及此,楚姮气愤难平,抬手将银钗朝他砸去,哭道:“蔺伯钦,我恨你!”

    很他的刻板守旧,恨他的冥顽不灵!

    银钗“当”的一声砸破了蔺伯钦的额头,有血顺着眉骨流下。

    蔺伯钦却没有擦拭,他站在那里,低垂着首,仿佛一个不起眼的小官,正在恭送皇亲国戚。

    秦高霍鞅听不到二人谈话,但看楚姮发怒,便立刻吩咐抬轿轿夫启程。那秦高路过蔺伯钦身边,还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威胁说:“知道怕了吧?你苛待公主,她对你恨之入骨,回京后,你就等着受她责罚罢!”

    蔺伯钦看着远去的华贵轿辇,缄默无言。

    是吗?

    他反倒真希望,她能降罪下来,至少,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无论爱恨。

    想到楚姮此前说的话,“今日一见,就此别过”,他在望州,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上京的时候了……

    顾景同这时走来,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给他,叹息道:“擦一擦血迹,不要如此狼狈。”

    霍鞅等人的身影已越走越远,蔺伯钦极目远眺,却再也眺望不到熟悉的人影了。许久,他才接过顾景同递来的帕子,轻轻擦拭额头,发现血已凝固。

    地上的牡丹花银钗,在阳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折射着光芒。

    蔺伯钦走上前,弯腰将其拾起,随即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

    新搬来的蔺府,本就面积不小,如今溪暮濯碧走了,楚姮也走了,家中只有几个打杂奴仆,冷冷清清。

    蔺伯钦便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留宿在府衙,不愿归家。

    自楚姮走后,他……哪里又有家了?

    叶芳萱得知楚姮竟是当朝华容公主楚姮,大惊失色。

    她不死心的来找过蔺伯钦一回,说些不知廉耻倒贴的话,蔺伯钦厌恶不已,对她道:“如今我惹怒公主,不日朝廷就会怪罪下来,你若是不怕,便时时刻刻来府衙找我好了。”

    叶芳萱听闻此事,又让丫鬟青梅,打听到公主临走的确用钗子打砸了蔺伯钦脑袋,吓的战战兢兢,再也不敢来府衙,生怕受到牵连。

    李老头倒是不关心什么公主不公主,他只关心杀他女儿的凶手。

    蔺伯钦即便心中再难受,也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替死者伸冤。

    但李四娘的案子实在太吊诡了。

    不仅没有任何人证,物证也少的可怜,甚至杀人的凶器匕首,也是街边随处都可以买得的东西。

    这天,蔺伯钦正端详李四娘的那双绣鞋。

    鞋子底部两边都被割开,写有“杀我者乃玉璇玑”的纸条,却塞在左鞋底。杀人的当然不可能是玉璇玑,因为玉璇玑是楚姮,而楚姮是公主,她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胡裕从门外往里看,便看到他家大人又在出神,不禁叹了叹气。

    以前大人出神,那是在想案子,现在?却是天天都在想夫人。

    看到门槛,大人会出神,因为府衙的门槛比县衙的高,夫人每次来都会绊脚;看到路边摊,也会出神,因为夫人最喜欢拉着大人让他一起去尝;抑或是看到顾景同杨腊他们每一个,大人都会出神,也不知是勾起了他心头哪些旧事。

    “大人。”

    胡裕站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

    蔺伯钦抬起头,将手中绣鞋放下,道:“可有什么线索?”

    胡裕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忙道:“卑职几人,顺着发现尸体的青兰河往上游找,还真找到了一些东西。”他将牛皮纸展开,“大人请看。”

    一点粉末,和一根……棕褐色软软的细条。

    “这都什么东西?”

    胡裕还未接话,门口光线一暗,冯河便走了进来。

    他知道,近来因为他出谋献策,戳破了楚姮身份,蔺伯钦对他一直有些隔阂。他知道自己误会了楚姮,也十分愧疚,便不日不夜的像帮助蔺伯钦早日破案。

    冯河指着那黑色粉末,道:“这是一种名为‘雷球’的暗器,燃烧后产生的灰烬。”

    “雷球是什么?”

    冯河解释说:“雷球里填充有硫磺、木炭、黄磷、火药等物,往地上一扔,就会爆炸,产生大量烟雾。这种暗器,只能使用一次且价格极贵,民间没有几个人能用的起。”

    蔺伯钦闻言一怔,他又看了眼那粉末,问:“你的意思,是有官府或者富商,要杀李四娘?”

    冯河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杀李四娘的人,来头绝对不小。”

    蔺伯钦微一沉吟,又拿起那棕褐色的软细条,疑惑道:“这又是何物?”

    冯河没有立刻作答,他从怀中拿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江湖,涂抹在那褐棕色细条上,随即往脸上一黏,一条长约三寸,栩栩如生的刀疤就出现了。

    “蔺大人,此物是用来易容的。”冯河演示完,便将那东西取下,“但不知是杀李四娘的人要易容,还是李四娘易容。”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管是雷球,还是这易容用的刀疤,全都只有京城才有。”

    蔺伯钦和胡裕闻言,都愣了愣。

    京城?

    天子脚下,皇亲国戚,个个非富即贵。而冯河又说,能用雷球暗器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那就说明,有个十分厉害的大人物,要杀死李四娘!

    可李四娘只是一个寡妇,她又招惹了谁,连逃到望州,都不能保命?

    这两样物证很关键,蔺伯钦看向冯河,到底是向他颔首:“多谢。”

    冯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细剑:“大人,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夫人有怀疑,我以为……”

    “不必说了。”

    蔺伯钦心底一酸,事已至此,他怪罪冯河又有何用?

    若自己当时对她的信任坚不可摧,也不会有今日局面。

千里江山图 128。皇都

    李四娘的案子悬而未决,朝廷委任的新任望州知府,便已赶至。

    胡裕等人还私下讨论,觉得这位知府肯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他们严苛的很。

    然而出乎意料,新知府人很和蔼,对蔺伯钦就更和蔼了,几乎到了嘘寒问暖的地步,蔺伯钦正狐疑,次日朝廷京官,便将下达的制授圣旨便送到他手上。

    不是吏部发来的任书,而是明晃晃的圣旨!

    当下整个府衙的人全都前往仪门,跪地听旨。

    “……望州清吏司郎中蔺伯钦,公正廉洁,立朝刚毅,破案多起,并亲手抓捕江洋大盗玉璇玑,朕心甚悦。现亲制授京城大理寺正,从五品,赐绯袍,银龟袋,即日赴任,不得有误。钦此。”

    传旨官说完,笑眯眯的合上圣旨,交给蔺伯钦:“蔺大人,恭喜恭喜。”

    蔺伯钦却是有些怔然。

    他听到那“江洋大盗玉璇玑”七个字,一阵恍惚。

    还好旁边的顾景同反应的快,推了他一下,蔺伯钦才回神,双手接旨:“微臣,谢主隆恩。”

    “蔺大人快快平身。”传旨官将他扶起,又说了不少恭维话,便等着他收拾东西,一起上京。那边顾景同掏出银子,对传旨官道了谢,便忍不住满脸喜色,对蔺伯钦道:“佩之,你机会来了!”

    蔺伯钦尚有些浑噩,他看着手里的圣旨,却觉得沉重。

    若不是他把楚姮送回牢笼,今日怎会得圣恩?

    他摇头苦笑:“谈得上什么机会?不过又是一场官途博弈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景同把他拉到一边,“我是说,你到了京城,就可以去找华容公主了。”

    “……”

    蔺伯钦皱了皱眉,握紧了拳:“我如何找她?”

    “你怎就那般没出息?”顾景同头次这样数落他,“到了京城,想法子出人头地,五品官是小,可等你爬到三品,二品,甚至是一品大员!向皇上求娶公主,何来底气不足?”

    他见蔺伯钦不答话,忙又劝慰:“别忘了,你我考取功名,日夜苦读,便是为了能出将入相!你不说为了少时理想,也要为了华容公主!”

    顾景同这番话却是让蔺伯钦眼里燃起一丝希冀。

    不为他,而是为了楚姮。

    她当初想法设法的逃离皇宫,不想嫁给陈俞安,她选择了自己,就不能让她后悔。

    “去京城找她,把误会说清楚。”顾景同凝视着他,一字字道,“京城虽凶险,可遍地是机缘。佩之,以你的才华,定能平步青云!”

    蔺伯钦一想也是。

    那吴光弼都能借着陈太师的余光,在朝堂人人巴结,他蔺伯钦,又怎会不行?

    入职大理寺正,虽然官职小,但职权却不小。整个大元各州大案,都要经由他复核审理,若办下几桩漂亮案子,再与霍鞅笼络,不愁无法崭露头角。

    蔺伯钦从怀中摸出那柄牡丹花银钗,目光深沉。

    他孑然一身,并没有需要带走的东西,将宅邸托顾景同转手,又叮嘱他不能冷落李四娘,便带着杨腊胡裕两个亲信,前往京城。

    ***

    最是一年春好,京城绝胜烟柳。

    天子脚下,繁华富庶,街道平坦,左右商铺鳞次栉比,酒旗招展,人来人往。

    城中东南西北城门便有四个,城门各立青龙、玄武、朱雀、白虎的铜塑雕像,呈对称之势合抱皇宫。

    皇宫深红的宫墙,将一座座宫殿给封闭起来,夜色下,树枝疏影映照着琉璃瓦,影影绰绰,如一头巨大的洪水猛兽正在安静的蛰伏。

    凤阳殿。

    “浣月,公主可歇下了?”

    梳着双丫宫髻的少女,端着一碗玉粳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问寝殿门口的另一名宫女。

    浣月见是洗星,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自打回了宫,公主又能有几个时候睡着?便是睡着了,也总会被梦魇醒。”

    洗星看着手中托盘,无奈道:“若当时你我陪着公主,说不定不会有今日局面。”

    她二人已经向溪暮和濯碧打听清楚了,得知楚姮和那蔺伯钦有了纠葛,皆是震惊不已。两人到底是久居宫中,对心思单纯的濯碧和溪暮交代了无数遍,此事千万不能再告诉任何人,否则是杀头的大罪。溪暮和濯碧也很听话,当即闭口不言。

    洗星是一直跟着楚姮的,因此对她的心情十分理解。

    她迟疑了片刻,到底是抬手,敲了敲门:“公主,奴婢让御膳房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玉粳粥。”

    半晌,屋内才响起一道声音:“进来吧。”

    洗星推门而入,便见楚姮坐在矮几旁,只穿着一身宽大闲适的月白暗花宫装,黑发铺散在脑后,衬得一张小脸煞白。

    但那双眼睛,却红彤彤湿漉漉。

    “公主,这才开春不久,天气尚寒,你也要将息身子啊。”洗星将托盘放下,随即立刻找了一件银狐狐裘的披风,给她轻轻披上。

    楚姮嗯了一声,有些失神。

    “……公主。”洗星复杂的开口,知她又伤心难过,“你不要再想了,吃点东西吧?”

    楚姮端起碗,看着碧绿的玉粳粥,明明十分诱人,嗓子眼却仿佛堵着石头,一口都咽不下。

    她勉强吃了几口,又搁下了。

    “公主,奴婢知道此言越矩,但还是要给你说。往事已矣,你切莫伤心了。”洗星何时见过她的公主这幅愁断肠的样子?曾经的明艳张扬,竟是半点儿都看不到。

    也不知那叫蔺伯钦给她们公主使了什么手段?

    啧,真是个狐媚子!

    楚姮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洗星,你想多了,本宫没有伤心,只是在思考。”

    洗星微微一愣:“公主有何可思考的?”

    “思考的多了。”楚姮淡淡开口,“父皇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说本宫的怪病已经痊愈,此乃神明天佑。明儿借口在宫中设宴,陈太师陈俞安必然会至,届时你猜怎么?”

    不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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