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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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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想要安安稳稳的冒充,那就一定要把活儿做好。不就是早起吗?等应付完了蔺老夫人,蔺伯钦再搬去县衙,她就能在这府上横着走了!

    蔺府不大,还很清贫。

    两进的院子,房屋陈旧,没有假山庭院,更没有池塘水榭。四四方方的几间房,一眼就能数的清。好在里外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十分整洁。

    供奉蔺老爷的牌位就在正堂旁边的耳房,这里被收拾出来做成佛龛,还没进屋,就闻着一股子檀香味。

    蔺伯钦推开房门,示意楚姮进去。

    楚姮没睡醒,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这门槛又偏高,她一不小心就踩滑了去,眼看重心不稳要摔倒,右侧肩膀却一把被人给扶住。

    这一下楚姮是彻底清醒了。

    她有些尴尬的朝蔺伯钦点头:“多谢。”

    “无妨。”

    蔺伯钦缩回手,垂下眼帘:“进来吧,上柱香便可。”

    楚姮提着裙摆走进去,依礼一一照做。她上完香,侧头看蔺伯钦,却见他直直的看着蔺老爷的灵位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蔺大人?”

    楚姮轻轻开口。

    蔺伯钦顿时回神,看向楚姮点了点头:“走吧。”

    楚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此时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去,四周传来鸟叫。楚姮忍不住想看看是什么鸟在叫,正东张西望,突然额头一痛,却是撞上了蔺伯钦后背。

    “……不、不好意思。”

    楚姮退后两步,心里腹诽:好端端的你停下干什么?

    蔺伯钦面色不悦,沉声提醒说:“注意脚下。”

    楚姮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下一块地砖翘了起来,有些松动,不小心还真会摔个狗啃泥。

    蔺伯钦继续往前走,楚姮看着他背影,心想,虽然他性子阴晴不定,但人还是挺好嘛。

正文 第六章

    闲着也是闲着,楚姮又是个闷不住话的。

    她小跑上前,和蔺伯钦并肩而行:“蔺大人,你好歹也是一县的县令,怎么住的地方如此寒酸?”她一路上也去过不少乡县,旁的县官府邸最差也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像蔺伯钦住这么小的地方,实在不太明白。

    蔺伯钦看了她一眼,想到她上一任夫君是个有钱员外,想来住的地方自然比这里好。

    他皱了皱眉,说:“人所憩之地不过方丈,住再好又有何用?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非我所求。”

    楚姮翻了个白眼,咋又对她说教上了?

    她绕到蔺伯钦另一边,探头说:“是是是,是这个理儿。那我问问别的吧……啊,对了,比如那位叶姑娘,她前年发烧,是你彻夜不眠照顾她的?还给她脱光光擦身子?”

    蔺伯钦闻言,险些一个趔趄,他顿住脚步:“身为女子,怎能问……问如此不知羞的话!”

    “那你说是不是啊。”

    “不是!”

    楚姮不相信了,她可是听了一晚上的小道消息,怎能被一下否认。

    “叶姑娘被蛇咬了腿,你用嘴给她吸毒血,有没有这回事儿?”

    “没有!”

    “叶姑娘生病,喝不下去药,你抱着她一勺一勺的亲自喂?”

    “没有!”

    “叶姑娘和你一起摔下山,你们抱着取暖……”

    “够了!”蔺伯钦实在听不下去了,简直有辱斯文,“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乌七八糟莫须有的东西?”

    楚姮立即接话:“叶姑娘啊。”

    蔺伯钦闻言,皱了皱眉:“是叶芳萱给你说的?”

    楚姮一脸天真无知的说:“叶芳萱是谁?那位叶姑娘?其实也不算是她告诉我的,她让她的丫鬟青梅,告诉我的两个丫鬟,然后我就全都知道啦。”

    蔺伯钦听到这话,眸光暗了暗。

    楚姮见状,心底冷哼,那什么叶姑娘,一开始说的那些话楚姮还当真过,可后来见到蔺伯钦,便知道叶姑娘完全是在自编自演。既然她存心让自己膈应,自己何不也让她的情郎膈应?

    蔺伯钦确实很膈应。

    他蹙眉道:“叶芳萱是我远房表妹,去年她老家发大水,这才搬到清远县来,以前我与她并不相熟。”蔺伯钦也不知道为何要给楚姮说这些,语气一顿,才又说,“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你不要当真。”

    楚姮才没有当真,甚至后面两条什么抱着取暖、亲自喂药,全是她自个儿瞎编的。

    她朝着蔺伯钦甜甜一笑:“既然蔺大人这般说了,我当然不会相信。”

    蔺伯钦只觉她这笑容太过明艳,不自然的撇开视线。

    两人说话的档口,便已来到了蔺老夫人的所居住的地方。

    蔺老夫人正坐在桌边喝白米粥。

    见两人并肩走来,看清楚姮的长相,顿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真好,真好。”蔺老夫人放下碗筷,“那词儿怎么说来着……是了,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她这么一夸赞,楚姮便扫了眼旁边的蔺伯钦。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穿了身月白交领,蓝色的暗云纹下裳,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而她因为没睡醒,随便让溪暮递了一件绣花对襟襦裙,竟没想到也是蓝色。

    咋一看,还真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蔺老夫人取来一个红色的荷包,递到楚姮手上:“四娘,我不常在清河县上住,更无精力照顾伯钦。以后打理内宅,照顾伯钦的担子,就全压在你身上呐。”

    “娘亲客气了,既然是一家人,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楚姮柔柔的笑着接过荷包。

    蔺老夫人又对她说了些三从四德之类的话,楚姮都点头表示记住,三人一起用过早饭,蔺老夫人要小睡,楚姮和蔺伯钦便告辞离开。

    楚姮捏着那荷包看了看,里面就五两银子。

    她转手递给蔺伯钦。

    蔺伯钦愣了一下,问:“这是何意?”

    “给你啊。”

    “这是给新妇的见面礼,你给我做什么?”

    楚姮斜睨着他,反问:“我也不算什么新妇吧?”

    蔺伯钦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沉。

    楚姮心道不好,她的意思是他们这种相处方式不是新婚夫妇,可看蔺伯钦的样子,理解到另一层意思了。楚姮正想解释解释,就见蔺伯钦扫了她一眼,岔开话题:“县衙还有公务要忙,你早起劳累,回屋休息吧。”

    “蔺大人!”

    楚姮忙叫住他:“我能跟你一起去县衙么?”

    蔺伯钦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凝视着她问:“为何?”

    楚姮总不能告诉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海捕文书发放了没。只好腆着一张脸,说:“我在清远县人生地不熟,更何况还顶着你夫人的名头,却连县衙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说出去怕是惹人笑话。”

    她这一提醒,蔺伯钦觉得也是。

    便道:“好,你跟我一起去。”

    走在街上,楚姮到底是有些心虚,一路上东看看西瞅瞅,生怕瞧见了自己被张榜通缉的画像。

    蔺伯钦还以为她是新奇,问:“你在云州,难道街边没有这些么?”

    楚姮回过神,干笑道:“有是有,但我不常来街上,因此很少看到。”

    蔺伯钦本想问问她为何不常上街,但突然想起县丞方双平曾经跟他闲聊过,说有的男人娶了貌美的小妾妻室,就会制止她们上街,以免惹来狂蜂浪蝶窥视。思及此,他看了眼身侧的楚姮,虽然穿的朴素寻常,可那容色却十分显眼。

    楚姮见蔺伯钦半晌不说话,没话找话说:“清远县还算太平吧?事务繁忙吗?”

    蔺伯钦神情冷淡:“还好。”

    楚姮心底郁闷,看这模样,她似乎又惹这位蔺大人不高兴了。

    蔺伯钦也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感想。他既答应这桩婚事,就已经说服了自己不要介怀李四娘的过去。可每每想到,终究是有些不舒坦。好在李四娘很识趣,并没有对他纠缠。

    两人一路无话。

    县衙临街,穿过牌坊,便是仪门。东侧置喊冤鼓一架,西侧立有石碑,上面刻着“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仪门正中挂着台阁体的匾额,上书“清远县衙”,门口左右各站着一名带刀衙役,看着甚是威严。

    两衙役见到蔺伯钦,都是一脸惊讶,忙上前相迎。

    其中一个笑问:“大人,你昨儿才成亲,怎么今日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说完,另一个衙役忙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示意楚姮站在旁边,让他别乱说话。

    蔺伯钦神色如常,他淡淡道:“这是夫人。”

    “夫人好。”

    两人忙朝楚姮鞠躬。

    楚姮笑了笑:“你们也好。”

    她一笑,那两个衙役便直勾勾的盯着她瞧,都想,这位三嫁过的夫人,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蔺伯钦沉眸,询问楚姮:“县衙不大,你可还要进去?”

    “去,当然去。”

    楚姮忙道:“劳烦蔺大人带路。”

    蔺伯钦不再看楚姮,看表情似乎不太乐意,楚姮也懒得讨好他。虽然蔺伯钦神色冷冰冰的,但仍然带着她四处走了一圈。

    清远县人口不多,县衙也不大,过了仪门,往里走百米,便是公堂,上书“明镜高悬”四字。穿过屏门,即为二堂,二堂左边甬道往里走,便是刑房和牢狱。二堂后面是三堂,只有几间简陋的青瓦屋,平时蔺伯钦处理公务,夜深便会留宿在此。

    楚姮到处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并未找到关于自己的海捕文书。

    她正在猜测是怎么回事,就听前方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一名身穿青布袍的男子快步走来。

    男子三十上下,面白无须,精神抖擞,看起来一脸和善。

    “大人,你来啦。”

    蔺伯钦微一抬手,说:“这是清远县县丞,方双平。”

    “方县丞。”楚姮浅笑着点头。

    方双平眼睛一亮,忙道:“这般天人之姿,一定是大人新娶的夫人吧。”

    楚姮谦虚的说:“方县丞过奖。”

    “哪里哪里,我们县令大人以前是从不带人来衙门的。”

    “是么?”楚姮心不在焉,因为她注意到方双平手里拿着一张东西,上面隐隐约约盖着红章。

    楚姮顿时心底一紧,状似无意的问:“方县丞手里拿的什么好东西?”

    方双平“哦”了一声,扬起手中的纸:“我正想给大人说,方才接到朝廷官差送来的海捕文书,说是捉拿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玉璇玑,让我们找画师照着画够百张,半个月内贴遍整个清远县。我思来想去,咱们清远县没有好画师,只有大人丹青出众,怕是要劳烦一二了。”

    蔺伯钦正要接过画像,楚姮忙“哎哟”一声打断他:“大人,你说了带我参观县衙的,怎与方县丞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

    她这态度着实突兀不懂礼数,方双平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心中疑惑,看着挺端庄知礼的女子,没想到如此粗蛮。

    蔺伯钦也不想她继续在这儿晃悠,于是朝方县丞摆了摆手:“先放我书桌上。”

    “是。”方双平看了眼楚姮,转身去了正中的一间青瓦房。

    蔺伯钦想着带楚姮转完,就送她回去,可没想到,刚走了没半刻钟,就见楚姮扶着额头,咬着唇瓣,一脸难受:“突然头好晕……”

    “我雇马车送你回去。”

    楚姮哪里肯干,一把扶着蔺伯钦的手臂:“不行了不行了,头好晕,蔺大人,不如让我去你书房休息片刻,再送我回府可好?我现在头晕,怕是坐上马车,病情会雪上加霜。”她说着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蔺伯钦怕她出事,到时候蔺老夫人怪罪,他也不好辩解。

    “……好,你先在书房休息,我这就让人找大夫。”

    楚姮忙一迭声儿的道谢,扶着额头,装作晕乎乎的被扶进书房。书房的西侧靠墙放着一架软榻,楚姮就势躺在上面,虚弱的说:“蔺大人,我先休息片刻……你快去给我找大夫吧。”

    蔺伯钦看了眼房门外,迟疑的点了点头,。

正文 第七章

    蔺伯钦前脚刚走,楚姮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她快步来到堆满公文书籍的书桌旁,那份朝廷下达的海捕文书原件,端端正正的搁在中间。

    “啧,画的有三分像。”

    楚姮盯着那海捕令上的图,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研磨提笔,将人脸上点了几颗痣,又加粗了眉毛,这下是三分像也没有了。

    做完这些,她连忙将墨迹吹干,听到门外有动静,楚姮立刻躺回软榻上。

    刚一躺好,就见蔺伯钦带着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进屋。

    “陈大夫,你快给她诊治。”

    陈大夫颤巍巍的挎着药箱上前,捋须问:“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啊?”

    楚姮方才偷偷摸摸做了“坏事”,心里正暗喜,下意识就苦着脸说:“我肚子疼,肚子好疼啊……”

    一旁的蔺伯钦皱眉道:“你不是头晕吗?怎又肚子疼了?”

    他这一提醒,楚姮才记起来刚才是装头晕来着,表情一愣,随即又连忙扶额:“是啊,刚才还头晕呢,现在又肚子痛。哎呀,你这一说,我又开始头晕了。”她说着,偷眼从指缝瞧蔺伯钦神色,发现蔺伯钦好像不太相信……

    陈大夫捉住楚姮的手腕,仔仔细细的把脉,随即疑惑道:“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再康健不过。”

    一下被戳穿,楚姮也不好再装,她一下从软榻下站起来,笑了笑说:“陈大夫真是好医术,被你一把脉,我肚子不疼,脑袋不晕,竟然全好了!”

    陈大夫“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蔺伯钦却是反应过来了。

    他脸黑的像锅底,将陈大夫请了出去。等他回来,一脸严肃的瞪着楚姮,斥问:“你在玩什么把戏?”

    楚姮也挺尴尬,好在她目的达到,只好没脸没皮的眨眨眼,说:“蔺大人看不出来吗?”

    蔺伯钦不语。

    楚姮欺身上前,放柔了语调,呵气如兰:“我是在试探大人是否关心我啊……”

    她最后一个字吐的很轻,蔺伯钦甚至隐约感觉到她吹出来的风。

    “你简直胡闹!”

    楚姮被他一训,心底不乐意,转身和他拉开距离,撇嘴道:“蔺大人是聪明人,难道不明白?我虽然与你约法三章,平日里进水不犯河水,但若你真对我不管不问,我哪日得了重病,哪日不小心摔断了腿,说不定死了都没人管!我不试探试探你,怎能放心?”

    蔺伯钦觉得他似乎有些话没有跟楚姮说清楚。

    半晌,他才缓言道:“不错,我是不喜欢你。”

    楚姮盯着他看,示意他继续说。

    “自古婚姻大事,当听父母之命。我与你幼时便立下婚约,如今履诺,就不会反悔。你嫁入蔺家,乃蔺家夫人,生老病死皆是我责任,不会对你放任不管。”蔺伯钦语气一顿,深深的看了眼楚姮,“我平生最厌恶尔虞我诈瞒神弄鬼之人,所以,不希望再看到今日之事。”

    人家都这样说了,楚姮再不顺着台阶下,就有些不识抬举。

    于是乎,楚姮努力攒出一个笑脸,朝蔺伯钦点头:“下次不会了。”

    蔺伯钦也不看她,转身就要走。

    方才蔺伯钦心急如焚的去给她请大夫不是作假,这事儿到底楚姮理亏。

    她怕蔺伯钦生气,忙追上前,一着急就拉着蔺伯钦衣袖:“蔺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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