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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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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姮本有些心虚,想着自己偷摸跑出去,蔺伯钦要说教她也就认了。

    可没想到蔺伯钦竟然无视她?

    还要去德庄村?

    楚姮这下急了,她噔噔噔的踏上楼梯追过去:“蔺伯钦,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先一起去百花谷的,你怎么出尔反尔了?”

    追至客栈拐角,蔺伯钦蓦然顿住身形。

    楚姮一不注意,就撞在他后背上,撞得鼻尖生疼。

    “要去百花谷,你同李仲毅苏钰去。”蔺伯钦神色凛冽,言语之间不留任何余地,“我公事在身,恕不奉陪!”

    他拂袖转身,跨步进屋,将门重重一关。

    楚姮揉着鼻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咬牙道:“我就不信我哄不好你!”

正文 四四章

    楚姮“砰”的推开门,大喇喇的闯了进去。

    蔺伯钦未掌灯,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他就四平八稳的坐在桌边,脸色隐没在暗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去。”

    他蓦然道。

    楚姮非但不出去,她还将门给关上,闩了起来。

    好在月光很亮,楚姮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她走到桌边,坐在蔺伯钦对面,很诚恳的道:“我方才擅自出去,没有给你说,是我不对。”

    蔺伯钦冷哼不语。

    楚姮又开始可劲儿的编,她温柔了语气,说:“我是未雨绸缪,才跟萧琸出去的。你想,那春二姐连自己的脚都敢斩断,定是个丧心病狂之人,她一朝不死,说不定会回来找我们报仇。她知道你叫蔺伯钦,知道你是清远县的县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万一回头暗杀你怎么办?这些会武功的人都高来高去的,我们连菜刀都不会拿,我和萧琸套套近乎,万一哪天打起来,他也可以帮忙嘛。”

    “一派胡言。”

    楚姮气结。

    她耐下性子,继续说:“而且我怀疑,当初我被那个采花大盗挟持,关键时候被一名持剑的侠士营救,可能那个人就是萧琸。我一时好奇,就去找他求证求证。万一他是我的恩人,我朝他致谢不欠人情嘛。”

    “不知所云。”

    蔺伯钦隐在暗处,任楚姮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楚姮有种想摔门而去的冲动。

    她视线落在房间的衣柜后,突然一怔。

    就在此前不久,两人还躲在这里。面前这人,抱着她,保护她……自己却一句交代都不给他说,跟萧琸出去切磋武艺,到底是莽撞了。

    思及此,楚姮刚升腾起的火气,烟消云散。

    她挪到蔺伯钦身侧,迟疑了一下,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肩头:“蔺伯钦,别生气了好不好?”

    语气很轻,软软糯糯的,仿佛天边的流云被扯碎成丝絮。

    蔺伯钦神色微动,却没有答话。

    楚姮见他不语,咬着唇瓣,又小声撒娇道:“我知道你是气我不打招呼离开,因为你怕我被春二姐所伤,你是为我好,你担心我……”

    “我没有担心你。”

    蔺伯钦勉强反驳,语气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冷厉了。

    “那我担心你总可以吧?”楚姮笑了笑,月光洒在她眼里,莹然流光。

    蔺伯钦心头一滞,僵硬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他肃容道:“我何须你来担心?”

    楚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蔺大人不用我担心,可我忍不住呀。万一春二姐找你麻烦,那怎么办?我下半辈子还要靠你罩着呢!”

    不知为何,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蔺伯钦阴郁的心情,稍稍好转。

    “啧,不过你也真的是。”楚姮摸着下巴,“那春二姐心悦你,你何不趁机将她拿下,再让她将我等放了……”

    “闭嘴。”

    蔺伯钦想到那春二姐轻佻的样子,恼然蹙眉。

    楚姮嘻嘻一笑,就势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好啦,逗你玩的。我们不要改变计划路线好不好?就先去百花谷,然后回来慢慢去巡视各乡村。”

    蔺伯钦语气略有松动:“我最好快些回县衙。”

    “县衙有顾景同在,你担心什么?难道你不放心他的能力?”

    “春二姐不知还犯了多少罪,我需上报府衙,通缉捉拿此人。还有死去的那几个同伙,都要记录报备。”蔺伯钦说完,脸色沉了沉。

    楚姮连连点头:“这也不急嘛,方才萧琸也说了,他会全力追拿春二姐,说不定我们还没回县衙,他就已经割了春二姐的脑袋。”

    蔺伯钦想到此前血腥的一幕,蹙眉道:“萧琸毕竟是武夫,你莫要与他太多接触。”

    楚姮乖乖颔首:“我和他能有多少接触?当然是和你接触的比较多。”

    蔺伯钦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怪怪的,但要纠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说好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不变。德庄村返程的时候再去。”楚姮伸出小拇指,“拉钩。”

    蔺伯钦嫌弃道:“幼稚。”

    楚姮“哼”了一声,讪讪的缩回手,转身道:“我去通知杨腊胡裕他们,明日还是往百花谷去。”

    蔺伯钦本不想答应的,可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否决的话便咽进了肚子里。

    ***

    杨腊、胡裕正在跟李仲毅商量明天分道扬镳的事儿。

    可就在这时,楚姮哼着小曲轻快的下楼,对他们道:“路程不变,你们不用商量了。”

    “蔺大人不是说……”

    “他被我哄好啦。”楚姮甚是得意。

    这么久以来,只要她做错事,甜言蜜语哄一哄,蔺伯钦那个吃软不吃硬的一定会消气。

    众人听到楚姮的话,都不禁笑了笑。

    胡裕更是锤了下杨腊的肩膀,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大人那么关心夫人,怎会因为一点争吵就分开走呢。现在出了春二姐的事,想必大人更应该和夫人形影不离,出双入对。”杨腊也深表赞同,跟着蔺伯钦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

    这时萧琸负剑而来,他看了眼楚姮,两人走到一边,悄声交谈。

    “楚姮,春二姐还没有找到,我要走了。”

    楚姮点点头:“高山流水,青山不改,有缘再会。”

    萧琸长笑一声,道:“等我有时间,一定来清远县找你。欢饮达旦,浮一大白,这事儿可说定了!”

    “当然!”

    楚姮粲然,眉眼有光。

    ***

    翌日。

    天光微亮,一行人便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这客栈死了人,还是家黑店,所有人都不想逗留。

    过了这便荒山的山头,往十里湾的路就要平坦一些,杨腊和胡裕轮流驾车,未到晌午,便至湾口的百花谷。

    李仲毅来过这里多次,首当其冲的在前带路讲解:“这山谷里景色甚美,里面有一条清溪,可以抓鱼。”杨腊喜欢吃鱼,他撸了撸衣袖,对蔺伯钦道:“大人,要不中午咱们就在百花谷抓鱼烤来吃罢!”

    蔺伯钦想着他们难得出来,便没有阻拦。

    一行人将马车停在山谷外,顺着一条逼仄的岩缝儿往里走,初极狭,复行一段长路,景色豁然开朗。

    四侧山崖陡峭,但山谷中间草地却极其平坦,生有杂树艳花,姹紫嫣红,随意点染,随风参差披拂。山崖下倒流一条小溪,水声潺潺,如鸣佩环。溪水极其清冽,在阳光的折射下,将波光幻影倒映鹅卵石上,水草摇曳生姿。

    楚姮见了大喜。

    她本就热得慌,挽起袖子便去拨水玩儿。

    苏钰见状,也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和她蹲在一起说笑。梁秀云始终有些畏惧楚姮,远远站在另一边不敢靠近。

    “夫人,你看那儿有一条鱼!”他大喊一声,胡裕和杨腊忙拿着刚削尖的树杈奔来,问:“在哪儿在哪儿?”

    苏钰抬手指着溪流石缝:“就在那!看见没?”

    胡裕见得,忙喜道:“好大一条青鱼,这得有四五斤重罢?”

    杨腊忙举着树杈,对他道:“把我拽紧了,看我把它叉上来!”

    胡裕绕到他身后拉紧了他的衣裳:“你可看准了。”

    “放心吧!”

    杨腊话刚说完,便去叉鱼,那鱼之前一动不动,此时仿佛有所感,“嗖”地一下,顺着溪流游远了去。杨腊一叉子叉在生满青苔的鹅卵石上,愣是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他力气极大,连带着将胡裕也拽进溪水里,两个成了落汤鸡,好不滑稽。

    旁观的苏钰和楚姮嗓子都要笑哑了。

    “看我的!”楚姮一拍大腿,接过杨腊的树杈,三两下功夫,便叉了好几条上来。

    杨腊和胡裕不禁咂舌:“夫人好本事!大人跟着你,可一辈子都不用愁吃鱼了。”

    苏钰人小,还不懂调侃,认真的接话问道:“蔺大人又不是猫,干嘛要吃一辈子的鱼。”

    提及此,楚姮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蔺伯钦正席地而坐在树荫下,李仲毅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他双目微阖,老神在在,想到平时总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发火生气,可不就跟一只喜怒无常的猫似的?

    楚姮心底对蔺伯钦一阵编排,忍不住发笑。

    苏钰和胡裕热火朝天的在溪水里叉鱼,楚姮还想去爬树看鸟窝,幸好被杨腊给拦住了。

    李仲毅见得,拢着手朝蔺伯钦哈哈一笑:“夫人天真烂漫,蔺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蔺伯钦眼皮子一抬,见楚姮又开始没规没矩,不禁沉声道:“她哪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模样。”

    “一样米养百样人,蔺大人也无需太介怀了。”李仲毅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我亡妻朱氏,从前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子。我第一次在十里湾见到她,她正拿了网兜在花丛里捉蝴蝶……事实上她捉的是蛾子,我没好意思告诉她。后来她嫁与我,就愈发娴静温柔,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如今想来,便正是少了初见的那份心动啊。”

    蔺伯钦闻言一愣。

    楚姮以后也会变得温柔贤淑?

    他发现自己想象不了那是什么样子。

    从开始到现在,他对楚姮的包容越多越多,但或许……这种包容不算坏事。

    蔺伯钦平静地看着嬉闹的几人,莫名其妙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正文 四五章

    在百花谷烤了鱼,就着溪水吃了干粮,一行人便往十里湾去。

    楚姮因为叉鱼的时候不小心沾湿了裙摆,在马车上,便撩起裙摆扇啊扇,扇啊扇。

    坐在她对面的蔺伯钦看不下去了。

    他蹙眉道:“你又在干什么?”

    “我裙子湿了啊,你看不见吗?”楚姮说完,还恶作剧的在他眼前伸手晃了晃,那德行,仿佛在当他是个瞎子。

    蔺伯钦脸色黑了黑,将视线转向马车窗外,不再理她。

    楚姮心情却很好。

    十多年来,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她一时感慨,由衷的对蔺伯钦说道:“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在一条小溪里面,脱了鞋袜去捉鱼;找一棵有鸟窝的高树,然后爬上去,给雏鸟喂虫子吃。我六岁那年,偷偷跑到御……一处池子边,用我最喜欢的一柄网兜在里面捞小鲤鱼,捞起来又放回去。玩儿的正高兴,突然被我爹和我娘撞见了……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她朝蔺伯钦眨了眨眼。

    蔺伯钦本来是看向窗外的,但此时却微微挑眉,顺口问:“怎么?”

    楚姮依旧笑着,语气却有些萧索颓然:“我娘狠狠地训诫我一顿,我爹甚至走过来,将我的网兜给掰断……后来,我就再也不敢靠近水池了。”

    有一年,楚姮跟仁孝皇后重新提及此事,仁孝皇后早已不记得当年的行为。

    然而于楚姮来说,却是烙在心底一辈子的阴影。

    她现在都还记得,父皇母后居高临下的呵斥她,而她却捧着断掉的鎏金网兜,哭的撕心裂肺。

    半晌,蔺伯钦都没有答话。

    他看了眼面前低着头摆弄裙边的女子,低声道:“身为女子,本就该举止端方。”

    “那我宁愿不做女子。”

    楚姮抬起头,眸子里竟然透着一股不服气:“凭什么女子就要举止得体?凭什么女子就要恪守规矩?男人可以下河摸鱼,上树抓鸟,那我也能!”

    当年她排除万难,下定决心跟霍鞅学武,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事实证明,她没有错。

    蔺伯钦闻言一怔,到底没有和她争吵,而是讲理道:“并非女子是要这样,而是人人皆需如此。自先秦以来,儒家主张礼治,法家主张法治,而本朝奉行礼法廉耻仁义德智,不啻约束自身,而是勿忘道德。”

    他一番话言之凿凿,神色严肃,和国子监的老太傅完全没差。

    楚姮愣了愣,算是放弃与之争论了。

    蔺伯钦简直就是本朝道德楷模,跟他说一些有违礼法的事,简直就是自找不快。

    她干脆岔开话题,从包袱里摸出一块桂花糕,问:“要吃么?”没等蔺伯钦接话,她就塞进了自己嘴里,囫囵不清的说:“差点忘了,你不吃甜。”

    蔺伯钦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

    ***

    翻过山坳,便是十里湾。

    湾内道路逼仄,马车不通,李仲毅便叫他的车夫守在湾口。

    一路行来,不少农田荒废,茅屋也无人居住,院门上都挂满了蜘蛛网,灰尘布了厚厚一层。

    楚姮不免奇怪:“这十里湾住了几户人家?”

    李仲毅蹙眉解释:“十年前这里住户还是挺多的,但因为我岳父一家死于大火,便有好事者风言风语……以至于不少人都从湾里搬出去了。”

    苏钰眨了眨眼,问:“姨父,是什么风言风语啊?”

    “小孩子还是不要问了。”李仲毅看起来很不想说。

    楚姮却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李大叔,反正无聊,你就讲讲吧。”

    “这个……”李仲毅为难的看了眼楚姮,又看了眼蔺伯钦,到底是缓缓开口,“亡妻死后,我按照她的遗愿将她尸体送回十里湾下葬。就在七日停灵的当夜,蜡烛引燃了挽联,岳父一家又睡得沉,逃亡不及,岳父岳母,小舅子弟媳妇,还有两个侄儿……一家六口都被火烧死了。”

    他说到此处,胡裕突然“哦”了一声,惊呼道:“原来传说中被鬼婴害死索命的,是你岳父一家?!”

    “鬼婴?”

    楚姮听到有鬼,顿时抱着双肩瑟缩了一下。

    胡裕绘声绘色的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传闻清远县曾出了一宗鬼婴杀人的案子。一家六口给难产死去的女儿守灵,白天还晴空万里,当晚突降暴雨,子时一道惊雷落下,正好劈在停灵的棺椁之上……然后骇人的一幕就发生了,那难产死去的女儿竟然坐了起来,从她肚子里爬出了一个血肉模糊、青面獠牙的婴儿!难产而死的女人和夭折婴孩,本就是怨气最重,于是化为厉鬼,见人都杀,那一家六口便是被这样害死的!”

    李仲毅听不下去了,他喝道:“尽是胡说谣言!我年年来十里湾给岳父亡妻上坟,从未遇到过暴雨雷电的天气,更别提什么鬼婴杀人了!”

    胡裕有些委屈:“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嘛……还有人说,当晚亲耳听到了婴儿的鬼叫,和你岳父一家人的求饶声。若真是死于大火,干嘛要求饶呢?”

    “那些村民就会以讹传讹,胡编乱造。”李仲毅蹙眉道,“况且当年县令亲自来过十里湾,确定是死于失火,哪有传言那般玄乎。”

    可楚姮却怕了。

    她甚至看到小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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