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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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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需要证据!”

    楚姮猜到了伤害温兰心的凶手,怎能忍得住心头之恨,二话不说,扭头奔出门外,解开拴在照壁上的马匹,翻身上鞍,一甩鞭子狂奔出城。

    蔺伯钦只道这李四娘胆大妄为,连马都敢抢,当即叫上胡裕杨腊,追了过去。

正文 二三章

    楚姮的骑术乃禁军统领霍鞅亲自教导,每年皇家秋猎,她都名列前茅。

    一抖缰绳,将蔺伯钦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县城守卫认得楚姮,见她气势汹汹,没敢阻拦。

    楚姮脑中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只想为温兰心讨回一个公道!

    她策马狂奔,顺着前往鄞州的官道,总算看到了送葬队伍。楚姮双目圆睁,立时跑去送葬队前方,拦住去路。

    “方双平!”

    楚姮猛然一勒缰绳,身下马匹抬腿长嘶,扬起飒飒灰尘。

    这般大的动静,将扶灵的温家亲属都吓了一跳。

    邓长宁磕磕绊绊的问:“蔺夫人?你、你这是作甚?”

    楚姮仿若未闻,只死死盯着方双平。

    方双平见到楚姮的目光,神色从惊愕到平静,他转身对邓长宁等人道:“麻烦各位暂避片刻,我与蔺夫人有话要说。”

    待人走远,楚姮翻身下马,冷然道:“你考取功名不易,只因兰心一死,便要解绶回乡,是否值得?”

    方双平垂眸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白花,淡声道:“蔺夫人骑术精湛,令在下刮目相看。”

    楚姮闻言一愣,随即恶声恶气的道:“莫顾左右而言他!”

    方双平看着身侧的棺椁,不说话。

    楚姮上前两步,一字字道:“方双平,你应该心知肚明,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兰心怎会寻死?即便她真的遭受采花大盗的凌辱,她也不会如此草率的放弃生命。直到我想通一件事,兰心知道凌辱她的凶犯是谁,而她又束手无策,才会走向极端。”

    说到此处,楚姮冷笑:“她为什么会束手无策?因为这个凶犯与她自幼相识,对她极好。兰心本性善良,绝不会去官府揭发,毁掉此人的光明前途。他们住的很近,随时随地都会相见,而每一次相见对她来说都是难堪!所以兰心在反复的为难下,用一根披帛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样,她的丈夫不会知道真相,那位凶犯,也不会暴露在众人面前。但不知,这凶犯午夜梦回,想到兰心,会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呢?”

    她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戳在方双平身上。

    方双平听着她的分析,喉头有些哽咽。

    半晌,他才抬起头:“蔺夫人说完了?”

    “你还不肯承认?”

    “在下不明白蔺夫人的意思。”方双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极了。

    楚姮见状,不由笑的讽刺。

    她抬手抚着棺椁的边缘,缓步走着,道:“兰心,你曾对我说过,这辈子最敬佩尊重的人是你表哥,你说他敢作敢当,有心有德。可如今想来,当日你自缢之时,怕是已经恨透了他……九泉之下,定是十分失望,十分恶心!”

    方双平身形微微一颤。

    “你闭嘴。”

    “我为何要闭嘴?”楚姮冷眼看他,“兰心知道自己一直敬重的表哥,竟然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她该有多绝望?多难过?方双平!你只图自己一己之私,害了她一生,她花样年华,本不该如此死去!”

    方双平蓦然抬头,双眼布满血丝:“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

    “错了!”方双平睚眦欲裂,“兰心她选择死,是因为过不了心里那关,她觉得对不起邓长宁那窝囊废!”

    楚姮一愣:“你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方双平也不必隐瞒。他转过身,幽幽道:“我和兰心自幼青梅竹马,若不是邓长宁横插一脚,她本该是我的妻子!那日,我喝了许多酒,趁邓长宁不在家,实在按耐不住,去找兰心讨个说法……”

    方双平直接翻墙进到邓家。

    温兰心见到他,还以为方双平出了什么事,满脸关切。

    可方双平却直接握住她的手,嘶声问:“兰心,你老实说,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表哥,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嫁给邓长宁了。”温兰心眼神躲闪,“我喜欢长宁,他对我很好。”

    “我难道就对你不好吗?”方双平扳着温兰心的双肩,大声质问,“你家草草收下邓家聘礼,给你定了吉时出嫁。直到你出嫁前夜,我才知道你要嫁人……温兰心,你可有想到我?”

    温兰心欲哭无泪:“表哥,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做主,我……我不能反驳。且长宁真的很好,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趣。”

    方双平听到这话,更是生气。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情绪,趁四下无人,便将温兰心摁在桌上亲她的唇。

    “兰心,我喜欢你,喜欢你啊!”

    温兰心一开始拼命反抗,可后来,却逐渐松开了手,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说到此处,方双平眼神有些飘忽。

    他看了眼楚姮,竟是笑了:“蔺夫人,若兰心对我无意,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伤。但是,她心甘情愿,她也是喜欢我的。”

    楚姮半晌才憋出两个字来:“无耻!”

    “信不信在你。”

    “方双平,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要怎么说都可以。”楚姮漠然的扫他一眼,“回到鄞州,再另娶娇妻,曾经因你而死的女子,不会在你心里留下痕迹……呵,看来你所谓的深情,也不过如此。”

    方双平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怒道:“你可以说我不对,但不能怀疑我对兰心的感情!”

    “你若真爱她,怎会做出让她难堪的事?”

    “我……”

    “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方双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扭头看了眼棺椁,咬牙道:“蔺夫人,你知我为何要挂冠回乡?”

    楚姮凉凉的说:“第一,你做了亏心事,无颜再待在清远县;第二,你深知事迹早晚会败露,如此早些离去,即便日后被人发现,也可以高枕无忧。方双平,我没有说错吧?”

    “错的离谱。”

    方双平看向楚姮的目光,带着讥讽。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对兰心的深情。”

    他抬起头,看着陪送的丧葬品。除了扎好的纸人,竟还有燕子形状的纸鸢,白色的纸鸢在棺椁前摇摇曳曳,平添凄凉。

    “你所谓的深情害死了她!”

    方双平浑身一颤,双膝一弯,“咚”地跪在棺椁前。

    他低头目光哀恸,道:“蔺夫人,你说的不错,若不是因我冲动,兰心不会死……是我害了她。”

    楚姮漠然不语。

    她之前想,自己拔刀杀了方双平,会不会算替温兰心报仇?可听了方双平的讲述,她有些动摇。

    杀了方双平,温兰心的冤魂当真就会高兴吗?温兰心和方双平相处有多愉快,楚姮是见过的,她甚至相信方双平没有撒谎。

    那晚,温兰心应是随了自己本心。

    可当太阳升起,她的思想也清醒过来,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她对不起那位老实憨厚的邓长宁。是非对错楚姮已经分辨不清了,她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方双平抬头,看向楚姮:“我辞官回鄞州,不是逃避,而是想永永远远的陪着她。”他语气一顿,脸上忽而露出一个诡然的笑容,“不论生死!”

    楚姮还没明白他话中意思,就见方双平突然站起,满脸沧然,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一头撞在棺椁上!

    但听“砰”的一声,方双平扶着棺椁委顿在地,额头血肉模糊,血流披面。

    “方双平!”

    这一变故来的突兀,楚姮骇然不已。四周的邓长宁等人看到情况,纷纷飞奔而来。

    邓长宁一把扶起方双平,憨厚的眼里满是惊恐担忧:“表、表哥?你、你这是……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把我……和兰心……的坟,挨在一起。”方双平艰难的说完这句,头一歪,合上双眼。

    邓长宁吓的惊叫一声:“表哥!表哥!”

    楚姮尚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她听到邓长宁的呼喊,才忙蹲下身子,一探鼻息,颓然道:“他死了。”

    邓长宁忍不住抬袖擦泪:“表哥,你放心,我、我一定会遵你遗愿,将你和兰心的坟挨在一起。”

    楚姮闻言,扭头看了眼这个身量不高的憨实汉子,情绪复杂。

    她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告诉邓长宁真相,只道:“方双平太思念他表妹,忧思过重,便……”

    “表哥怎这么傻啊!”

    她说什么,邓长宁就信什么,楚姮觉得他才是真的傻。

    就在这时,蔺伯钦带着胡裕杨腊等人赶到。楚姮怕蔺伯钦说漏嘴,让邓长宁这个老实人得知真相,忙拉着他衣袖走到一边,将大致经过告诉蔺伯钦。

    蔺伯钦缄默片刻,捂着右肩神色不愉。

    他方才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又拉扯到了伤处,抬起头对楚姮愠怒不已:“你何时才能听从管教?若你不这般莽撞,方双平怎会撞死在此?”

    “你怪我?难道不该怪方双平自食其果吗?”楚姮压着怒气,“他本来就没想活!”

    蔺伯钦清楚楚姮说的是真话,但他仍是恼怒。

    可他对胡作非为的楚姮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约束,半晌,才斥一句:“李四娘,我当真不知,世上还有你这般独断专行之人。”说完,便拂袖离开,查探方双平的遗体。

    楚姮心想他是伤患,忍住没有争吵。

    但见蔺伯钦和邓长宁在说话,她跺了跺脚,嘀咕道:“绿乌龟,两个都是绿乌龟!没得救了!”

正文 二四章

    方双平的遗体被他家人带回鄞州,刚好和温兰心一同下葬。

    邓长宁一边抬袖擦泪,还一边说:“表哥,你和兰心的坟挨在一起,每年清明祭日,我刚好一并来探望你们。九泉之下,你们也可作伴。”

    楚姮听不下去了,将头扭向一边。

    蔺伯钦与方双平家人说了几句话,目送他们离开。

    夏风萧萧,吹起白幡挽联,纸钱纷纷扬扬,伴随着错落的恸哭声,更显悲凉。

    蔺伯钦来到楚姮身侧,不发一语。

    两人各自沉默的站了一会儿,到底是楚姮率先开口:“我并没有想逼他死。”楚姮长吁一口浊气,“兰心和我朋友一场,我只是想替她讨回公道。可现在,这一切超出了我的预料。”

    蔺伯钦目光平静,问:“你的预料是什么?”

    “伸张正义,让方双平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只是挨一百七十下的板子。”说到此处,楚姮看了蔺伯钦一眼,神色复杂。

    蔺伯钦看着送葬队远去的方向,淡淡道:“世上超出预料的事情多如牛毛,你不必感到郁结。回去罢。”

    说完,他转身便走。

    楚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想,不管怎样,温兰心的死总算查明了前因后果。

    胡裕驾来马车,将蔺伯钦扶上去。

    楚姮紧随其后。

    她弯腰钻进车厢,就看蔺伯钦黑着脸,顿时愀然无乐:“你这是什么表情,温兰心的案子水落石出了,你难道还不高兴?”

    蔺伯钦眼皮子一抬,冷冰冰的瞧她,指着在路边吃草的马儿:“你夺马离开之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楚姮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算什么账?我……我这是为了破案,替你缉拿疑凶。你慢腾腾的,万一方双平跑了怎办?”

    “强词夺理。”

    蔺伯钦又问:“那你倒说说,你在哪儿学的骑马?”

    一个没上过学堂的女子,骑术比胡裕杨腊还好,说出去谁信?可偏偏这事儿发生了。

    楚姮此前就想到这点,为了圆谎,她故意将脚踝给弄破了皮。

    她一把撩起裙摆,褪下长袜,露出伤处,眼泪汪汪的道:“也就远远看过几回,懂如何坐在马鞍上不掉下来罢了,我哪会骑什么马呢?只是当时情况着急,便头脑发热冲了出去……下马的时候不会,还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不信你瞧瞧,这儿都摔破了!”

    女子纤细白皙的脚踝上,有一些破皮渗血,看起来就像一副洁白的画卷上点了朱砂。

    蔺伯钦没想到她一言不合就撩裙子,飞快移开视线,忙道:“裙子放下。”

    楚姮“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蔺伯钦神色仍然紧绷,但语气到底放轻了些:“我每次训你,都是为你好,可你总不听。倘若方双平被你揭穿,恼羞成怒,将你劫持要挟也未可知……李四娘,你到底明不明白?”

    楚姮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

    心中感动,脾气便不那般刁钻了,她甚至交握着双手,对蔺伯钦低声道:“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别生气,别生气,我回家给你做甜汤。”

    “……谁要喝甜汤了?”

    “那怎么行,你肩膀伤还没好呢,多喝甜汤好的快。”

    “乱讲!”

    别以为他不知道,楚姮每次做甜汤都是为了练手。

    楚姮瞪圆了眼,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还不领情?”

    “不需要你赔礼道歉,你安分守己一些便好。”

    蔺伯钦淡声道。

    “反正我要给你煮甜汤。”

    “不需要。”

    “乖嘛,听话。”楚姮说着就去摸他脑袋。

    蔺伯钦出来得匆忙,未戴官帽,一头黝黑的头发用白玉簪盘在头顶,色泽柔顺,看起来手感极好。

    车厢狭窄,蔺伯钦又有伤在身,躲避不及,只能从牙缝里泵出几个字:“李四娘!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那可由不得你。”

    “……”

    胡裕和杨腊正在驾车,听着车厢里传出来的对话,“噗”的笑出声。

    到了县衙门口,果不其然,他们的刻板守旧的蔺大人一脸寒霜的撩开车帘,看起来心情不佳。

    然而楚姮却乐开花。

    她一撑车辕,跳下马车,朝蔺伯钦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蔺伯钦瞪她一眼:“不用。”

    “哎呀,别耍小孩子脾气,你肩膀伤重,别不小心摔个大马趴。县衙门口人来人往的,瞧见多不好。”

    蔺伯钦险些被她气笑了。

    她还知道这儿人来人往呢?一个女子伸手去扶一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胡裕,扶我一把。”

    胡裕正和杨腊两个笑的促狭,一听这话,忙不迭的跑去搀扶。

    “夫君真是薄情呢。”楚姮咬着唇瓣,幽怨的说道。

    蔺伯钦闻言,差些崴脚。

    便在此刻,突然见一妇人和一中年男子拉拉扯扯的往县衙来,两人争吵声音越来越大,街上过路行人都纷纷侧目。杨腊和胡裕见两人越吵越凶,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忙上前呵斥:“干嘛干嘛!县衙之外,大呼小叫,是想以寻衅滋事罪挨板子吗?”

    那两人见是官府衙役,忙停止争吵。

    其中的妇人“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一把抱住杨腊的腿:“求官爷做主啊!这杀千刀的李仲毅,要抢我孩儿啊!”

    妇人看起来四十上下,头发却白了许多,穿着一件灰麻布长褙,鞋子上还打着补丁,她跪在地上哭的凄惨,楚姮都被吓了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当街抢小孩儿?

    太没王法了吧!

    楚姮一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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