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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头娇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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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是打算脱离险境见到皇后再一五一十道出事情原委,如今却是不需要了:“我正巧撞见了他们在假山后密谋,企图携带剧毒进坤德殿,打算用毒谋害皇后娘娘,追他们也不过是想看一眼长相罢了。”
  太子语调平静地如实为她解惑:“进坤德殿的吃食,都要在盛放的器皿底部放置一块银币,遇毒自然会显现黑色,即便是坤德殿内的宫女,也是逃不过这层检查。”
  白筠愣了愣,明明是怀揣着正义感要打抱不平,却成了真傻,一时间懵逼到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虽然早已知道那两名奴才是专门为了演戏而引她入套,如今听到真相,还是觉得羞愧难当:“是我莽撞了。”
  “确实莽撞了,险些就要了你的命。”这回,太子的嗓音微沉,十分严厉地训斥道。
  是啊,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单是身中蛇毒,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白筠低垂下头,没有再做辩解,此时方才明白,他平日里不断告诫她小心谨慎,提防着坏人并非吓唬她,而是这宫里的人果真是会吃人。
  突然,似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摸索着他的身体,询问道:“你一个人冒失地闯进来,可有受伤?”
  太子无奈的有些失笑,现在担心起他是否受伤也不怕太晚了。
  她今日受的惊吓不小,也不愿她再忧心害怕,难得没再作妖:“你别摸了,不曾受伤,若是我身上见了红,哪还能气定神闲与你扯皮那么久,再背着你爬上井口,早就体力不支倒地不省人事了。”


第26章 
  “你别摸了; 不曾受伤; 若是我身上见了红,哪还能气定神闲与你扯皮那么久,再背着你爬上井口,早就体力不支倒地不省人事了。”
  这话很有道理; 白筠不安分的手规规矩矩地搭回他的肩膀上。
  前胸酥酥麻麻的感觉突然消失,他的心底却有些怅然若失,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思绪排除; 突然异常正经地交代道:“对了; 今日救你之事,记得不要和外人提起。”
  白筠楞了下,他的言外之意是今日之事权当做没发生过,回神后,忙追问缘由:“为何?”末了; 似乎抓到了重点,又补充道:“你不想有人知道是你救了我?”
  “聪明; 一点就透。”他笑了下; 点了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 这哑巴亏我就先咽下去了?改日再讨这血债?”她挑了挑眉; 疑惑道。
  若说她肯咽下这口气; 太子也是咽不的; 从小到大; 哪次出了事不是他兜着,为她讨回债。
  这种习惯; 就像慢性毒一样,已经侵入骨髓,刮不掉,也解不了。
  果然,太子的声音透着三分冷意,更有一股肃杀之气蕴含其中:“你的亏,自然会有人替你讨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她也不再讨债这个问题上纠结应该如何行事,只是乖顺地道:“我懂了,就依你所言吧。不过,听你的口气,是知道谁给我下的套?”
  他的嗓音突然阴翳地用着只能自己听见的语调咬牙切齿地念着:“庄妃。”
  这个为了儿子想要染指皇位不惜谋害筠筠的皇妃,他会亲自解决。她只用纯真无邪地度过着应有的童年就好,这些沾染血腥味的事,就交由他去做吧。
  “幕后之人我有猜到,但是不能同你言明,只要你不对外宣称是听了奴才密谋企图暗害皇后娘娘,借机给你下的套,那幕后之人也不敢冒着被发现掉脑袋的风险,将挟持你的事抖出来。”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就说是自己看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一时贪玩离开了御花园,待返回时迷路了才被蛇咬伤的。”白筠想了个自认为还算可以圆谎的理由道。
  太子点头同意了她的这番解释,毕竟是个孩子,有谁会追究一个孩子贪玩时惹出的事?
  他仿佛自说自话解释道:“况且,此刻坤德殿上下,正借着寻猫的理由在大肆搜索后宫,正好可以掩饰你的失踪,断然不会有人联想到你被挟持。”
  白筠想也未想就点头同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依你的法子照做吧。”
  枯井大约十米深,他脚踩在井壁凹凸不平处,背着白筠,再没有遇到波折,迅速地爬到井面。
  小心翼翼将她背到一棵大树底下,让她坐下来暂且乘会凉,才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白筠虽看不见,可是听着他体力不支的喘息声,心底也明白他的身体状况定然没有嘴巴上说的轻巧,往日里莫说背着她了小半个时辰,也是无碍的,何曾这样难受?
  况且他的声音沙哑沉重,像个迟暮之年的老者,是因为给她吸了蛇毒引起的?
  她轻蹙眉头,从袖子里取出丝巾寻声摸索而去。
  太子见她有所动作,抬眸看了眼,只见那方被她捏在手心里的丝帕,便很是自然地凑过脸挨在她的手指边。
  摸到一张冰凉的脸颊,手指颤抖地缩了缩,小脸有些煞白,追问道:“你身子不适,先回东宫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侍卫就好了,他们应该也快到了。”说着这话,手也没闲着,丝帕贴着他的面颊一路擦拭到额迹,不过一会儿,就感受到丝巾被汗水浸透了一片润润的水泽。
  眼见面前的那张小脸苍白无力,贝齿微微咬着有些泛白的唇瓣,他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手心里的丝帕抢了过来,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安抚道:“无事,他们顺着我留下的暗号,应该快到了,我陪着你一起等。”
  说完这话,方才注意到她早已凌乱的发丝,被一阵清风吹拂的微微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很是自然地为她捋顺到了耳后。
  他抬眸仔细端详了后,微微皱眉,不甚满意:“我给你重新梳理一番,待会若是被外人看到你这幅惨状,怕是会起疑心。”
  白筠扁着小嘴,软糯道:“可没有梳子。”
  “无事,我给……”刚想说母后,又硬生生将话语憋了回去,轻咳一声,赶忙岔开话题道:“不就是双丫髻,有何难的。”
  是啊,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白筠心底这样想着,小嘴不由自主地翘起,微微扬起了下巴,听见走到她身后的脚步声,略微恐吓道:“若是梳不好,我可就要摘了你的发髻,让你陪着我一起出丑。”
  他笑了下,没有应答。
  修长的手指果然十分灵活,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右边犹如泼墨般的乌发,手里将两股绸缎编制的彩绳递给她,才得以空出手,以五指为她梳理凌乱毛糙的头发。
  柔软纤细的头发,不一会儿已经服服帖帖地在他的手心里理顺,待结成髻垂挂于头顶一侧,颇为满意地又为她梳理左边发髻。
  白筠抬手摸着已经完成的右边发髻,还算整齐顺滑,难得没嫌弃道:“倒是个老手,没丢人,看来是不用陪我一起出丑了。”
  三两下功夫另一侧发髻也梳理好,不由得叹息道:“是啊,往日里都是你独自丢人,难得可以拉我一起下水,也白白错过了机会。”
  白筠轻哼一声,看在他头发梳的还不错的面子上,决定不予他计较。而是沉着声音,有些发急地将他推了推,催促道:“你快回东宫吧,刚才就让你走,你还磨蹭了好一会儿,如今赶紧寻太医好好诊治一下,莫要再耽搁了。”
  太子轻笑一声,仿佛沉稳依旧,话音不疾不徐道:“都说不碍事了,你不用担心,我若是离开了,你再出事,我可没精力再闯一次龙潭虎穴。”
  是啊,他说的极为轻巧,可她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相信,他闯完龙潭虎穴毫发无损?
  她突然冷声抗拒道:“我不用你陪我等,你走!若是被闯进来的侍卫看见是你救了我,到时候宣扬出去,只会说是我害了你!这个罪责我可担待不起,现在危机解除了,你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一双素手使劲地将他往外推。
  ……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然而他晓得,她是在担心,只是用另外一种激烈的方式让他早些回东宫医治。
  “好,好,你别推了,我现在离开。”太子说完这话,果然起身走了。
  耳边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敢走太远,倚在不远处一处厢房外的墙角边,戒备地观察着周围情况,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将长春宫正门的方向尽收眼底,又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正乖顺地独自坐在树头下。
  清风徐来,只见她神态从容地捋了捋被风吹拂的发丝,摸着已经打理好的整齐发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舒服的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然而,他的眼皮却越来越重,视野朦胧间终于看见初童领着一众侍卫冲进长春宫,大呵了一声:“搜!”这声话后,终是支撑不住,跌坐在墙角跟,心安地闭上眼。
  冲进长春宫的侍卫们不消一会儿,就有人回报:“西厢房四周一共发现六具尸体,还有一名刺客昏迷不醒,另外在两具尸体身上发现太子殿下随身携带的暗器。”
  初童凛然吩咐道:“给那名昏迷的刺客换身衣裳,带回东宫拷问,其他尸体就地处理掉。”
  “找到白大小姐了!”又一名侍卫满脸喜色地冲过来汇报:“这会白大小姐在后院的井边坐着呢。”
  初童赶紧随着侍卫冲到井边,亲眼见到白筠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方才松了口气。
  然而,左顾右盼后不见太子殿下的踪影,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三步并两地来到白筠的身边,见她依旧气定神闲坐在原地,也未曾看他一眼,心底咯噔一下子,堵得慌,出生唤道:“白大小姐?”
  白筠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下,循声望去,微微一笑招呼道:“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侍卫们识趣地走远了几步,给两人腾出地方叙话。
  初童注视着她,总觉得她混身上下透着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如今侍卫们退得远远的,方才追问道:“白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有话要交代奴才?”
  白筠压低着嗓音小声道:“我被毒蛇咬伤后眼睛失明,这会眼前漆黑一片,你派人将我秘密送入坤德殿,再召来太医诊治。”
  初童满脸不可置信,这才端详起她的眼睛,从前灵动的双眸如今果然暗无光彩,稳了稳心绪才道:“白大小姐放心,此事必定不会宣扬出去。”
  顿了顿,他又高声召来侍卫,吩咐道:“去寻顶轿子来,白大小姐扭伤了腿,行动不便。”
  白筠听着周遭嘈杂的喧闹声,撇过脸看了眼太子离去的方向,又召来初童,指了指东面,嘱咐道:“我刚才在那边遗失了一块牡丹花茎纹的玉佩,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侍卫,替我去那个方向好好翻找,请务必寻回,我自有重谢。”
  牡丹花茎纹的玉佩?
  那块玉佩的由来初童晓得,是已过世的白阁老送予白大小姐的礼物,白阁老过世后,玉佩就被白大小姐系在腰间,从不离身,可见其意义非凡,赶忙应承下:“就是掘地三尺,奴才也一定为白大小姐寻回来。”
  满脸担忧的白筠,用着压低的嗓音又郑重地将心底的牵挂如实阐明:“太子救我从井底出来后,由东面离开了,我担心他的身体,你带着心腹正好借着寻玉佩的由头,仔细沿路找一找。”
  初童眼前一亮,心如明镜:“白大小姐请放心,奴才这就去寻殿下。”说完话,又在侍卫中招呼道:“你们送白大小姐去坤德殿,另外崇八,崇七,小六子随我来。”待安置好白筠,清点好人数,赶忙朝着东面疾步而去……


第27章 
  初童顺着白筠所指引的东面; 果然看见了倚在墙角跟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 当场吓得面色惨白。
  白大小姐是脱离险境,殿下却搭了进去,他这脑袋瓜子已感觉越来越飘忽,怕是要一个不好就搬家。
  只要是个头脑清醒的人; 看到这情景,那是再明白不过。
  太子殿下显然是为了救白大小姐,差点将自个的命搭上; 他心底这么想着; 却知晓此事重大,不敢让消息外传。
  吩咐了侍卫寻来轿子,赶紧将其送回东宫,再命人请来皇后娘娘的心腹冯御医为其诊脉。
  白筠安全被寻回的消息,传入锦绣宫时; 皇后娘娘尚且倚在简榻上吃着茶,心平气和地盯梢。
  眼看着庄妃跪得姿势越发不稳重; 揉着发酸的胳膊肘子; 再捶打一下膝盖; 脸色泛黑却不得不遵照执行抄写《妙法莲华经》; 她方才能够舒心一些。
  琼芝在锦绣宫外听完宫娥的禀报后; 不露声色; 几个碎步返回内殿; 走到皇后的身侧,附在她的耳边如实禀明情况:“白大小姐寻回来了; 是太子殿下独闯长春宫抢回来的命。”
  独闯长春宫?
  听到此处,皇后心底咯噔一下子,揪的有些发疼,却只是不疾不徐地抬眸看了琼芝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白大小姐的脚腕上,被毒蛇咬了一口,如今蛇毒是吸出来了,但是……”
  这一停顿,皇后就晓得,怕是因为蛇毒,白筠的身体出了十分严重的问题。
  眼见庄妃看似跪在几案边,故作起心如止水地继续抄写《妙法莲华经》,可她知道这个歹毒的女人,不会放过她的任何神态表情,猜测她心底所思所想。如今唯有收敛心绪,依旧气定神闲地点头,示意琼芝说下去,她的身体承受的住。
  琼芝小声续道:“白大小姐的眼睛受到蛇毒影响,冯御医为其诊断后,说是暂时性失明。”
  这话刚落下,她就十分担忧地看了眼皇后,在皇后的脸上虽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却知道,皇后此时的心绪定然是躁动愤怒的。
  果然,一想到白筠被诊断暂时性失明,皇后此刻的心里像被万箭穿心一样。
  说的好听是暂时性,说的难听就是康复的日子那是遥遥无期。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人,即便娘家势力再显赫,也是做不成皇家的儿媳。
  万里挑一的太子妃人选,终是因她一时疏忽大意,给了庄妃可乘之机。
  说她心底不气,那是不可能的,从白筠出生起,她就将其纳入太子妃人选之一,精心□□多年,早已视如己出,今日却横遭不幸,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可她即便藏在袖中的素手气的哆嗦,依旧要面不改色,同恨不得咬碎骨血的仇人,露出唇角和煦的微笑,一如往昔地道:“庄妃可是十分好奇,筠筠如何了?”
  听闻此话,庄妃手里握着的毛笔一顿,抬眸对上皇后语笑嫣然的模样,脑海里闪过各种情况,脸上亦是不以为意回道:“皇后娘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记得刚才听奴才们回禀,说是白筠正和几位皇子皇女,以及亲贵大臣家的小姐们在御花园里玩耍,如今是如何了?”
  皇后笑了下,续道:“本宫是想告诉庄妃,筠筠玩累了,这会已经回了坤德殿吃糖糕去了。”
  “哦?若是她回了坤德殿,想必长平应当也要从御花园返回锦绣宫。”庄妃亦是挑不出错处地如实回道。
  琼芝搀扶着皇后缓缓起身,才听见她轻叹了口气,好似随意道:“庄妃说得对,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要先返回坤德殿,就不陪你抄写《妙法莲华经》了,这经文你且自个抄写吧,记得是要同太后她老人家同敬佛祖的,要用心的抄写。”
  庄妃心底不由得啐了一口,咒骂道,你什么时候陪我抄写《妙法莲华经》了?!
  真不要脸!
  皇后步履沉稳依旧,从容不迫地走过庄妃身侧时,朝着她身后的晴霜,和蔼地笑道:“对了,庄妃白忙活了那么久,这会连晚膳都来不及摆,你身为她的贴身婢女,待会可要让小厨房准备点消火开胃的小菜,免得庄妃难以下咽,饿坏了身子。”
  晴霜大气都不敢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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