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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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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阿萝,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吧,你的心思瞒不过我滴!”
“咯咯!什么都叫皇上猜到了…”
阿萝一见,连忙正色的说了起来: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现在大明的度量衡实在混乱,单衡上,就存在常衡、金衡、药衡、库衡、司马衡这五种之多,甚至这只是其中最常用的五种,市面流通的更多。
就拿黄金、白银来说吧,打造首饰,包括金元宝时,用的是常衡,但如果是收税时,又用‘司马衡’,司马衡是金衡的一成二分,就是1。2倍。
常衡是用来计算国库收支的,比上述两种都轻。也就是说,三种标准并行,收税时最高,铸炼时取中,交到国库之后最低。
应该说这样的情况还是百官俸禄过低,大家都想办法贪污,才造成这么个混乱局面。
这样的情况,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汇兑混乱的现象,原本是一千铜钱为一贯,一贯铜钱兑换一两白银,十两白银兑换一两黄金。但现在白银贬值,要50两白银才能兑换一两黄金,这样的兑换到了铜钱就更大。
而国内的金银元宝又属于上层建筑的特权,普通百姓一辈子见着一次银锞子就不错,银元宝很难得见。
老百姓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将手中的铜钱兑换成外国的银币来保值。而那些海商包括郑芝龙的福海舰队在内,都在兑换上动了些心思,将十贯铜钱定在了兑换四枚银币的比价上。这样一来,实际上的白银黄间之间的比价进一步拉大。
如果不是毛文龙在元年年尾,搞了一次大规模的兑换活动,使得朝廷对汇率差价造成白银损失的现象产生警惕,现在的国内货币体系将更加混乱。
“皇上,家兄说,与其任由番币横行,莫不如咱大明自行铸造银币,并且上下规范度量衡。推行一个皇衡出来。”
“皇衡?可是,那些什么库衡、金衡、药衡的,大家不是都适应了吗?”
“回皇上,家兄如今是南洋药政局的假(代理)布政,也是拿俸禄的,这几年,皇上的俸禄都是足额发放,但多是实物,期间粮食、绸布、盐茶各个物件,要分别用不同的秤来量,搞得上下官吏都烦扰不已。大家一面感念皇上的圣恩,一面都叫苦不迭。推行皇衡并不是要重新做一套秤杆出来,而是直接用库衡来代替便是了。”
“哎!”小朱轻轻拍了拍阿萝的手背,“难为你家了,你可知道,这皇衡一出,势必要挡住了众多人的财路,你们田家可就难了!”
“谢皇上体恤之恩,但家兄曾言,皇衡一议,先主要是为了铸造银币,而银币铸造不能专由一家、一坊的来造,势必要在南北两京选址督造,各地收归上来的税赋有铜钱,也有实物,可先按库衡换算成银两,上报成册,然后再由两京铸制局铸造银币。期间订立一个火耗份例,待朝廷将税册批下时,将火耗折损算进去,这样的话,百官除了俸禄之外,还有一份火耗可拿了。”
“啊!”
旁边曹化淳偷偷拽了一下阿萝的衣角,但阿萝说的忘形,竟然喊出声来。眼见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曹化淳的身上,曹化淳吓得连忙跪倒在了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曹化淳,你心中所想,朕也能猜个七八,说出来吧,这里面,”
说到此,小朱抬头看看身边侍立的宫女,吓的那个宫女立刻跪了下去,一声不敢多说。还是阿萝替她解的围。
“皇上,淑娥这些年很伶俐的,请万岁爷放心!”
“好,曹化淳,你说吧。”
“回主子,礼妃娘娘刚刚所说的火耗,乃是历年的习惯了,制钱银两,都有耗例存在。如今贸然发行银币,以一衡替百衡,即便将铸币的火耗回返给各级官吏,这事怕也是难平众怨啊!况且,火耗贴补,原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外朝那些个大臣们,背地里伸手拿银子,明面上却还要上折子反对。如今万岁爷提出来,朝堂震荡不说,礼妃娘娘的家人也恐惹是非。小的,小的是体量娘娘这些年的好处,是以才斗胆提醒的。”
“呵呵,阿萝,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说难为你兄长了吧?”
“臣妾谢皇上,但家兄说了,大明便如一位病及膏肓的病人,如若大动针石,势必病势汹涌,恐有劫厄。然血脉乃人之根本,不医血而医脏腑,标本不相称。皇上登极以来,多是缓药轻医,实在休养生息的良方,有了三年的基础,推行皇衡,铸造银币,正是医血脉的时机。我们田家幸沐圣恩,无以为报,愿替陛下担下这三人成虎的罪名。家兄言,田家已在南洋立下了根本,一旦事有急变,田家愿求皇上赏一座孤岛为祖业就是了。”
“阿萝,有这话,今天朕便答应你,有朕一天,你田家非贵乃富。如若果真事有从权,朕便将你腹中的这个王爷立为储君,以保你田家世代尊荣。”
“啊!臣妾(小的、奴婢)万死。”
听到小朱这话,曹化淳、筱筠、淑娥还有阿萝,全跪在了地上,皇上轻言太子的废立,这要传出去,一定是轩然大波。
“都起来吧,太子废立乃是国之重事,朕不会乱来的。阿萝你要记住,朕今日所讲,乃是给你田家做的一个保证,朕绝不会辜负真正的忠义之臣。哼哼,我倒要看看那些个外臣,拿什么方法来搪塞朕。”
正所谓,大商谋国,吕不韦当年以秦国为标的,挣到了统一六国的基业。如今,田家因为有南洋诸岛的底子,真正领悟到经济的涵义,这样的经济资本,在将来的走向如何,小朱已经无法预先判断了,小朱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至于死后,呵呵,他死后,那管洪水滔天?
……
“皇上,火耗理当归公!”
靠,听着老钱这义正词严的断喝,小朱不由得愣怔了一下,这还是印象中的那个老钱吗?
“那,钱先生是同意铸造银币了?”
“回皇上,臣死谏!臣决不同意!”
靠,这死老钱!
“朕不爱听死字,钱先生是知道的,说你的理由吧。”
“皇上,臣知道,如今这西洋的番币在东南沿海多有通行。臣亦知道,铜钱过滥,银两多衡,已经造成国库虚亏。但轻易铸造银币,势难成行。陛下圣明,这大明江山的银子,犹若纺锤。朝廷铸币,民间富银之家必然要行兑换,然民有银无算,而铸币之银有尽。兑换不及,这富银之家转为小康,小康之家转为赤贫,如今流寇肆生,如将这些小康之家的财富耗尽,则民变不远!”
老钱的考虑是对的,历来发行货币,都要看国家的底子有多厚,底子没多少,强行发币,不仅造成物价波动不说,还可能直接就倒台。现在整个朝廷就2060万两银子,还不全是现银。发银币容易,但发行之后,比如一个小康之家有50两纹银,你是给他50两纹银等价的银币?还是给他超过或者少于的银币?显然都不行,高了国家亏,发币还不如不发。低了百姓亏,老钱的预测就出现了。等于呢?更他妈的不成,等于的话,国家还是亏,因为有火耗在那里摆着呢!再有就是,等于的话,国家还发行银币干什么?
“可是,现在铜钱、番币泛滥,如何处理?”
“回皇上,太祖初年,曾发交子,皇上……”
“不行,太祖交子现在可有一纸在市?历朝先帝铸造的劣次铜钱,现在民间已称为铁币。如若本朝再发交子,我朝廷的信义何存?”
“臣刚才所言,有失莽撞,那便请圣上下旨,铸造新钱以替换旧币!”
“那就是说,你等都同意铸造新钱喽?”
“臣等不敢!吾皇圣明!”
“算啦,列位爱卿都是朕的股肱,都是国之栋梁,朕知道你们的难处!你我君臣一体,切莫虚头八脑的假客气了。”
“臣等不敢!”
“行了,朕要的不是这些,朕要的是治国的良方!”
面对这样的温吞水一般的阁臣,小朱颇有些动气的说着。要知道,他们所谓的新钱指的是铜钱,发行高质量的铜钱,是必须的一项政策,他们同意是一定的,但发行铜钱并不意味着他们同意发行银币。
如果得不到内阁的支持,而强行铸造银币,势必成为祸根。不过,因为小朱的货币政策被他们打了折扣,小朱估计,他们在对待是否借款给范西礼的问题上,会做出一定的让步,因为这就是政治交易。
小朱只好半真半假的,求助似的看着温体仁,现在这个内阁,除老孙主军外,其余几人都主管政事。其中只有温体仁的心眼最活泛,有困难,当然只好找温相。
“咳,咳!”温体仁实在不愿意搀和这件事情,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知道温相是崇祯帝的宠臣,现在他不出面说点什么圆场的话,不仅小朱骂他,全天下的人也会骂他不仗义。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苦恼与矛盾。嘿嘿!
“陛下,臣倒是想啊,这个银币一事,当然是利国的大事。推广皇衡一事,也有利于清理积弊。但难就难在,不能,不能置国家的信义不顾。难就难在…”
温体仁说到这里,脸已经红的跟猪肝色了,内阁其余四人都看热闹似的揶揄着瞧他,小朱的眉毛则已经立了起来。
温体仁偷眼看了看形势,急得汗都下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支持也不是,不支持也不是。压力之下,这老先生竟然想到了一个绝倒的主意。
……');
第五章:贷款协议
“皇上,臣有一计。”老温现在忽然气儿也匀了,汗也落了,脸色也白白嫩嫩了。看的大家都惊异不已。
“温先生,有话快说,快快说来。”
他就这毛病,既然有了好办法,就要卖卖关子,小朱唯一能做的就是连声催促他。
“呵呵,回皇上,臣想的法子是这样,反正范西礼也是来要钱的,不如咱们按他们尼德兰的规制铸造一些银币出来,用来充作法兰西的借款。并且声明,今后凡与西洋各国的海贸交易,全用这种银币交割。福海舰队的海事银,仍按现有的制度沿用。但是银币兑换元宝时,应用库衡。”
“这样做,可有什么便利的地方吗?”
老温这个法子太有些匪夷所思!这样的货币政策算什么?
“回皇上,西洋番币和铜钱的兑换,已经出现了畸形价格。这样的情况,和当年毛文龙往返威海与东瀛兑换黄金的结果是一样的,但现在,如果我大明发行海事银币,便可以将国内银价稳定下来。即不影响国内,也更便于和西洋番夷打交道。因为番夷是以币值来计算价格,而我大明是以重量来计算价格,只要统一了价格的计算标准,就可以降低番币滥行的弊端了。”
“列位卿家呢!”
“臣想问温大人,现在大明海贸,那西洋番夷买货要大于卖货,这样一来,福海和皇商手中,势必要积存大量的番币,这些番币将如何处理,难不成要全回炉炼化成元宝吗?”
“这个问题好解决,番币过多,将其中的部分炼化元宝,这原本就是历年的流习,发行海贸银币后,这些番币可以直接比照我大明的规制炼化。留下少量的部分,用于同番夷的交易就是了。”
“那这样一来,银子仍然是越积越多啊?”
“银子越积越多,却因炼化元宝系国家所为,只要控制外流,银两再多,也无干物价。如事有可为,还可以在国内少量发行,如事不可为,可发布明刊,定期定量的进行炼化元宝。”
“可是福海水师那边,如何保存、在何地保存银币,便是问题了。”
“无妨,无妨,那郑芝龙这世上只听三个人的话,圣上、其母,再有就是咱们三省巡抚熊文灿熊大人了。皇上可在南直隶那边建立一个司币库,福海水师上缴的海事银可以银币直接缴纳,悉归此库来管辖,凡有调用、炼化、转运事宜,必须郑芝龙、熊文灿、南京吏部尚书郑三俊三人行文,皇上御宝加盖之后,方可调用。日常的护卫之责,刚好可使驻扎在南京的锦衣左卫来司此责。”
“可是铸币颇费时日,范西礼能等吗?”
“回皇上,徐光启大人前日呈递了那些番夷的略况,其中就有铸造的工匠,加上炼化金银的器匠,我大明原本就不缺。现在又恰逢农闲时节,想来动用北直隶的军户、匠户和农户一起来铸造,两月内必然可以炼化出三百万白银的银币来。范西礼赶回尼德兰的日期,应该是在夏六月左右。”
“好,就这么办了。列位卿家可有异议?”
“皇上,三百万都给范西礼吗?”
“当然不是,皇上圣达四方,德济天下,但也不能平白给范西礼这许多银子,臣斗胆,祈请皇上,发与范西礼150万两白银即可。剩下的,50万发与福海水师及熊文灿处,用来换回那些国内流通的番币。再余的100万,可作为币库的留存。”
“好,150万两的银币不少了,还可以让范西礼提前一个多月回去,时间上刚刚来得及。就这么办了。”
小朱想想,忽然又和钱谦益说
“钱先生,那法兰西与咱们没什么交割,但尼德兰好像还占着台湾呢,告诉范西礼,既然借钱给他们了,就让他们把台湾给朕让出来,否则就让郑芝龙去打下来。这是我中华的土地,番夷占着算怎么回事儿?”
“臣遵旨。”
“还有,和范西礼谈判,朕就不去了,你们内阁出面就是了,你们都记住,钱可以给,但不能白给。和他们说明白,南洋诸岛是我大明的藩属,谁也别打这地方的主意,否则,否则朕就打他们美洲的主意。美洲怎么通译,徐光启知道。”
“臣等遵旨!”
一国两币的现行办法小朱还是接受的,这就相当于人民币和美金的关系,国内流通‘两银’,对外结算则用‘币银’。双币并行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国内不能进行货币改革,就只好先不改了。
但是银钱的换铸就出现问题了,小朱原本以为一两银子会非常重,怎么也能造7、8枚的银币出来,但是经过徐光启会同范西礼等人一估算,一两银子也就勉强是两枚银币的标准。
这个结果令小朱很是失望,原本想的是,如果一比一等价的话,国家可以一下子多出几倍的财政收入出来。但是现在,最多就是一倍,无耻和蛮干的代价只有100%的利润,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但既然是国策了,就要施行下去,苍蝇也是肉不是?
代表整个内阁,也是代表整个国家和尼德兰、法兰西进行战争贷款协议谈判的,是老钱和老温。老钱这些人很令小朱自豪!
这两个不是很合拍的阁臣,在谈判中的配合倒是很默契,而且为了国家利益,他们的思考异常完善。
《大明暨尼德兰、法兰西两国借贷务要条约》
大明分三次付清300万银圆,其中付法兰西175万,折合为218。77万金路易;付尼德兰125万,折合为112。5万杜卡特。
尼德兰宣布永久放弃对台湾岛,爪哇、麋鹿加、安汶等南洋诸岛的所有权力。三国对上述地区(不包含台湾)共同开发,协作管理,但法兰西及尼德兰应共同认可并尊重大明帝国对上述地区的宗主国地位。
此项款项首期付款30万银圆,二次付款待法兰西国王及荷兰议会在协约上签署生效后,分两年三次给付220万银圆。免利率贷款,但免息条款,只保持到第一年结束,如上述两国未归还借款,则利息为5%/年,剩余50万银圆自动转为整个贷款的偿还利息,不再支付。这种贷款方式,叫做贴现贷款。
法兰西、尼德兰两国的战争战利物品,可用于贷款的偿还。
亦可依据所提供的炼铁术、长火枪刺刀技术、开花弹技术等想到以及未能想到的技术,作为偿还方式之一,但抵偿债务金额的比例,需经大明帝国认可。
若偿还期限超过三年,大明帝国可视情况,予以延期、二次出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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