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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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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辉谏偈�
但这种现象并不可怕,北地有保守党势力,证明南国那边。也一定有新党的支持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实挺好的一件事儿。从坏事儿中看到好处,这可不是什么自欺欺人。
但目前最出人意料的消息是:定王慈炯,居然在开封募集到五营计两万人马,并且起名叫大通君子营,公开的旗号是助国平叛。
这种事情,说大绝对大。说小不可能小。大家都不好乱开口,听到皇上一个人在上面生闷气,所有分议大臣都只能该干嘛干嘛。君臣之间。急需一个打破平衡地突破口:
“行啦,”小朱笑着拍了一下桌子,“都别装了,大家都说说吧。”
说。说什么?冷场三秒钟后,熊文灿起身一抱拳:
“皇上,川人耐苦,所在又号称天府,是以这税赋,理当比别省要高一些。”
“靠!”
小朱听到熊文灿这番话语,气得差点没一头从御座上栽下来。善财督抚熊文灿于国乱期间,仍兢兢业业的改革税制,这小朱很领情。但再怎么变法,也不能胡来!
适当增加某高产地区的税赋。这当然符合经济规律,可也没这么干的!什么叫耐苦?哦,勤劳倒成了高税率的理由?那久而久之,神州赤县,岂不成了懒汉之国?
“卿家先坐。”小朱不是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尽管他是皇上。“为今之计,当尽快让马祥麟出兵,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按前法吧。”
“臣…”
熊文灿还要卖乖。一旁的杨嗣昌抬手就把他扒拉到一边。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调高四川省税率。真他娘的生怕事儿小。
“启禀皇上,从奏水来看,素帅母子躬中体国,忠君爱民。同庆天府尹陈奇瑜颇有同仁之谊,那么国家这里,可不用等待申甫,直接行旨庆天府。赐国吉首与云南沐藩;进秦良玉为忠贞侯;再命陈奇瑜、马祥麟为国家右路左右招讨,以上人等,务要依计行事。此令抄送申甫即可。”
这杨嗣昌可太损了,中间关于川军地安排倒没什么,主要是一头一尾:
吉首在湖南沅江西侧,把湖南境内的一个小县城,当作封国送给云南沐王府,目的只有一个,你们沐府兵可要给国家玩命啊!
而将来即使功成,云南沐家,也一定会把封国双手奉还,道理很简单,两边隔地距离太他娘的远了,实在不方便。杨嗣昌耍弄人的本事,果真天下第一。
后一个抄送,就等于无形当中,把天下兵镇总招讨一分为三。右路是川军马祥麟和庆天府尹陈奇瑜;左路、中路目前还是申甫,但分而治之,已经不远。
杨嗣昌这个人的性格中,确实充满了攻击性,但通常地前提是对方确实有小辫子。申甫走到今天,他的错误是一个接着一个。
屠城;开封城处置失当,险些酿成民变;假托定王之名,将许尔安、张缙彦这两个朝廷钦犯,抓了又放;以及允许定王募兵。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所有人感到万分遗憾!不立马派锦衣卫过去砍他脑袋,就已经够把他当人才看了,总招讨,看来他是做不多久喽。
“申甫人才难得,自那年后金入寇,就替朕从戎,十七年来,他确实很不容易啊!”
小朱发了一通感慨,他其实很喜欢申甫,因为申和尚是现在这个时代里,除了已经辞世的徐光启,唯一一个对火炮情有独钟的军人。其他名将依仗大炮,尊重大炮,但真正痴迷火炮的,只有申甫。
现在这个情况,临阵换帅也来不及了,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差,再给申甫一个机会,将来功罪互消,也就是了。
“启禀皇上,”周定方也是满脑门的三条竖道,申甫的罪行,也有他的失误在里面。不过他心理素质好,也敢担当,所以这阵子表现还算出色,该负责的时候,也能做到挺身而出:
“朝令夕改,乃国中大忌,尤其战时军旅。万万不可儿戏与之!”
“哼!”杨嗣昌上当了,“巡视诸省兵镇总招讨乃是职权,而申甫如今深陷豫北,右路自当无暇顾及。中路、左路诸省,仍归申甫调遣。这岂是朝令夕改?”
“啊,对呀!”小朱也上当了,“朕并没有说过,要撤换总招讨啊!”
“如此,臣有本请奏。”周定方连忙深施一礼,“皇上,依据金声传过来的奏水看。定王已然因天一阁纵火案,被判定追夺王诰。因此说,待宗人府核准后,我国便不再有定王。单只有国姓慈炯了。既然民间人士,义勇勤王,倒也,呃,倒也合乎情理!”
“噗哧,”包括小朱在内,好多人都笑了。杨嗣昌翻了翻白眼,脑子正在高速运转河南那边的大通君子营已经成建制了,又是申甫以总招讨的身份拍板敲定地,既然存在就是合理。便索性用一用这支王兵吧。这里有一点要交代清楚,表面上,申甫居然敢同意定王慈炯公开募兵,这绝对属于军队失控现象。但在目前这个大变革时代背景下,又是一个必然出现的过程。
政治变革。就意味着权力地再分配,那么好了,什么权力该分,什么权力不能分,有时候确实不太容易把控。
大明帝国经过近300年的缓慢发展。逐步来到了千疮百孔的堤坝之上。只要有一个风吹草动,溃堤就将不可逆转。更何况是变民和外族这两大诱引?
然而国家在小朱的带领下。 前十二年,继续奉行君子养民路线,甚至还利用皇商制将这种模式推到了最顶峰,从而获得了士林、皇商、亲藩、豪门的一致支持。这些特权阶层地权力依旧特殊,甚至连皇权也只能与其平起平坐。
而这些特殊群体,能够紧紧团结在小朱周围,并创下:平定内乱;降服后金;开拓北海、新疆、西藏、南洋这等开疆辟土地无上武功,也只是为了继续获取巨额收益罢了。
如果,打下地地盘归你,将来这片沃土种出来地东西也归你,原住民和新移民还归你,你愿不愿意去打仗?答案当然是当然啊!
但这里绝对蕴含着一个隐患:国家机器的开动运转,竟然是在为着某个阶层服务,并且这个阶层地人数在社会上又占据着极小的比例。这样体制的后果就是:时间越久,贫富差距越严重。
本来大明就已经是这个问题了,现在好么,打下来的土地越多,这个窟窿就越大。那么请问,这个阶层是不是就丧失了继续存活地理由?
所以,以皇帝小朱为代表的新党人,理应对这个现状说不。也就是以东林为首的旧君子党集团,被抛弃的时刻,已经到来!只不过时间进程有点太快了,新陈代谢的代价偏高了一些。
小朱坐上皇帝宝座以来,虽然为了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对象,而采取了很多和稀泥一般的方法。但在这些方法之中,也悄悄塞进去了一些私货。最简单的道理,就是大力提高科技生产力,增大了投入产出比。
这类型的改革措施(对于旧君子来说)具备了强大的迷惑性。但却创造了一个伟大地效果,那就是杯盖型社会财富体系。
当基层社会人员的财富积累越来越大时,人类社会中固有的关联关系,必然产生变化,最最明显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依附关系,渐渐弱化。
在农业经济为主体地旧明,人民需要的是维持生命。当天灾降临到人地矛盾剧烈的旧明社会,食不裹腹的草民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卖身为奴,因为社会资源全然掌握在旧君子党人手中,小民只有依附在这些特权阶层的羽翼下,才可以苟活。但人类地贪婪本性注定了,越有钱地人,吝啬自私的比例就越大。所以更多地草民根本难以维持生计,最终只好走上变民的道路。
而小朱的改革,表面上以皇商为主体,但实质内容,是农、商、工并举的经济制度。他在保证皇商系的收入同时,也让草民手中的财富迅速增加。
通过十七年地积累,魏藻德的实际控制理论、杨嗣昌的新制(勘定行省区划、遍植学政)、卢象升的新法(土地分级、仆从新制)、熊文灿的新策(设立海关、银行、邮政)等维新理论也就应运而生。
其中魏藻德的实际控制理论最为重要。其核心内容就是号召国家树立对外扩张的国策。
以国家的名义对外扩张,首先就需要大移民,其次就是大投资,然后才是政府官员的大派遣。这种波澜壮阔地大开发,使得宗族…家主…家奴的社会构成体系,彻底坍塌。
基于《仆从新制》下的大移民,让获得完全自由身份地百姓越来越多,很多豪门的家奴,在国内旧省。也许还要继续忍受传统势力的压迫,为主人效命。但是,当这些秉承大国自尊的英雄儿女。进入到一片全新地广阔自由的天地时,试问谁还会遵守千里之外的家主的命令?
社会越封闭,财富就会越缩水,生活愈加困顿。主仆之间的阶级对立就越严重。这种恶性循环,历朝历代都难以解决。只有将束缚人思维与身体的条条框框全然打碎,封闭的社会才会焕发活力,中华的复兴,才有可能实现。
这就是小朱的通盘理想。
经过十七年的变革与摸索,国家相应搭建了以银行、钱庄、银币、铜板、纸币为主体构件地金融体系,搭建了农、工、商并举的社会分工,人们对自由的渴望,也就越来越强烈。
当百姓不再为温饱发愁时,他们就会提出新的要求……权力。
在中国人文传统中。世间最诱人的,莫过于权力!“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利欲熏心”这几个词,似乎就是为国人量身度造。
但究其根本,就在于权力太过集中。正因为权力相对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获得权力地人。才会充分利用这个优势,来为全家人都能够天天吃上鸡腿而腐败着。
这就是困扰中国历史的第九大政治课题:
“权大于法,还是法大于权?”
这个简单的算术题被弱智的人类争论了上千年,也一直没个定论。事实上的根本问题并不在此,而是在于权力与利益之间地那点不可告人却又人人皆知地勾当。当然这一点是很多单纯的爷爷奶奶们所无法认知地。
放牛娃。通常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苦出身的标准。但令人遗憾的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中,出身放牛娃。身居高位后仍保持清正廉洁的人,似乎只有一个:朱元璋。
除此之外,都是令人惋惜的奋斗精神和迅速腐化的堕落精神。
根源在那里?根源就在于旧君子党的施政方针:君子养民。
天下权力最集中的莫过于皇帝!皇帝,因为万人之上,所以他唯一的技能就是行使劳动人民赋予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他没有朋友,注定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也正因为权力的高度集中,权力也就愈加诱人!成为最容易使人堕落的恶魔。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贪官污吏载到在权力之下?在潜意识里,谁都想不劳而获,人人都渴望享受权力给他们所带来的不平等,这也是人类的本能。
但中国太大,权力集中在一人之手固然很过瘾,但也必然导致效率低下,于是,隋唐开始,出现了科举制度。平均每年选100来人,帮助皇帝管理天下,并逐渐形成了君子养民的思想。这个思想在明代达到了最顶峰!
小朱之前的历代大明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之处:有的皇帝,一生破纪录的只娶一位夫人;有的皇帝,一辈子都想当将军,并且自己给自己下命令去对蒙作战;有的皇帝,为了爱情,甚至默许爱人杀死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有的皇帝,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居然把老师的坟茔给刨了;有的皇帝,研究木器;有的研究宗教。
总之一句话,老朱家的人都挺有个性,而且无论流氓还是痴情。都透出些许地人味儿。但这仅仅是表象: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出现了七情六欲,他就不愿意在没有朋友的寂寞中死去,那么他必然要把身上的担子卸去。也就是把属于自己的权力,分出去。于是内阁,这种士林精英基础上精英政体,就应运而生。
于是,君子养民的政体,也就进入了最成熟、最发达时期。只不过有一个黑色幽默。事物内在发展规律决定了:高峰之后,必然滑向低谷,无人可以扭转。
也就是说。当君子养民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以民养民国家养民这样的政治理念必然会出现。
以民养民的核心就是国家将经营权、自主权、选择权下放给平民大众。允许民众自我主宰生产资料,在局部的经济范围内,资产所有者可以自主控制经济走向。在广义地经济领域内。联合起来的局部经济,可以有效控制全局走势。
国家养民的核心就是国家将旧君子手中地支配权、分配权、裁决权收归国家。国家作为虚拟主体,拥有统一调度所有社会资源的权力,任何团队、个人、家族,都要为了这个目标而工作生活学习。某个民族,为了国家利益,号召民众,每人每天只吃三个饭团。这样极端案例当然不值得推崇,但也绝不能轻视。国家利益,理当拥有这种权威。
因此。这次旧君子党的武装叛乱,并非什么骇人听闻,权力之争所带来的社会矛盾与阶级矛盾是不可调和地,其结果就是改朝换代、胜者为王败者寇,其过程也必将是非常惨烈的。惨烈到抛头颅洒热血建立起人民英雄纪念碑。
事实上,在国家与人民之间,团队也好,团伙也罢,其能量与数量。越小越好。这才是控制成本的最佳途径。一旦这个中间团队过于庞大。必然导致这样的后果:所有自然人都是一位优秀的劳动者,可这些劳动者一旦成为特权所有者。就会丧失基本的劳动能力,他们最终也将脱离劳动阶层,沦为社会的寄生虫。
皇权制度下,皇族人口再多,偌大的国家也陪的起,更何况如今已经出现了《玉牒新章》,已经把皇族数量进行有效控制了。那么,以东林为首的这些君子团体,凭什么就不能缩减规模?
现在国家在小朱、卢象升、杨嗣昌等人地带领下,努力向着新的明天前进着,他们要杜绝那种掌握权力就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社会衍生群体现象。和尚、道士、乞丐、君子,这四个群体都是社会寄生虫。只不过,和尚道士的权力是君子们赏赐的,为得就是,将大多数人地权力剥夺,进而沦落为乞丐。
所以,国家为了长治久安,用大愤怒之法对国家进行了持续三年时间的变革,这场变革,是为了让小民有活下去的资本,是希望无论乱世还是盛世,平头百姓始终不用发愁明天的早餐。这才是变法所在。
可是,既然变法,就必然牵扯到权力的再分配。之前是民间根本没有任何权力,所以大家都争相去考科举,只有这一个途径去获得权力,那么金榜题名地进士们,必然堕落成精英阶层。人一旦成为公认地,同时也自认为自己是一名精英,他就离禽兽不远了。
当国家作主开始放权时,必然会产生一段混乱期,这个期间,什么权该放,什么权该收,其实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通君子营会出现的失控现象?
就因为大家什么权力都在放,导致了军权也放了开来。变法嘛,没有问题就不叫变法了,只要国家地领导者,或者决策团队,能够及时认识到这点,也就是了。于是,
已经转过弯儿的杨嗣昌,忽然一拱手:
“皇上,依臣想来,当是申甫无奈之举。既然大通营已成,民意不可辜负。只不过,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全体听众,包括小朱在内,都无言以对。大通君子营的总瓢把子是三皇子朱慈炯。老子管儿子,居然也要用三十六计。这杨嗣昌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材料造的?
“启禀万岁,民壮仓促,不习军中操典。恰申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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